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犹似深宫梦里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假,似乎还有更多的深意,云晚歌不愿多想,便也只道:“奴婢不敢要的东西很多,可奴婢想要的,皇上却也给不了。”

一语双关的开口,瞬时令萧翊也闭了嘴,她要的,真的是他的心,只是,却是那不再跳动的‘死人’的心。

“那你要是不要?”他似乎挺有耐心,未发怒,倒还反问。

“要。”

并未细想,她终于肯定出声,如若成事,这免死金牌自是用不着,可假若,她万一真的失手,那么,这东西也许真的会派上大用场.

只是,当她真的用到此物,不知萧翊的表情,可否还是一如今天这般平静。

讽刺,真真讽刺!

——-

云晚歌以为,只要到了鸾凤殿,便是再困难,也一定会有机会下手.

可当半月有余,却仍找不到东西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或者,那所谓的传位圣旨,根本就不在鸾凤殿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晚歌那饱满的激情,已然全数消失殆尽,若真是如此,她可就真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了。

可再急燥也于事无补,眼看着年关将至,她要准备的事情,似乎也更多了,至少,在除夕晚宴之上,她必须保证俞婧婉能再次力压群芳。

大周祖制,便是新年亦不可过份铺张,勤节俭扑是为帝君第一守则,是以,每每除夕便是宸宫里,最为奢华的亦不过是张罗着王权显贵齐齐入宫,吃顿丰盛的年夜饭而已。

但,这一日,却也是久不慕君颜的妃嫔们,借机一展风采的好机会。

是以,每到除夕之夜,除了丰盛的餐点以外,最为引人的,却还要数那眩目惊鸿的莺歌燕舞。

为了除夕夜的一舞倾城,云晚歌已悉心指导俞婧婉半月有余,若论舞姿,云晚歌并不在俞婧婉之下。

但她们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要出手的自然是那在明之人,是以,二人悉心研究之下,终是选了那最为难跳的一支踏雪。

踏雪,又名迷踪踏雪,只有雪花纷纷的冬日,方可尽展其美,不过,又因雪花本身极美,故而踏雪之美,从未有人能超越。

是以,当那夜,俞婧婉一身艳红纱衣,飘飘摇摇现身于莹白雪地,便是还未开舞,便已是艳冠群芳。

一路迤逦,她行得缓慢而优雅,足尖点地,似行走在云端,又更似飘飘而来。

长袖飞舞间,却见她立足之地,竟飘落着雪花片片,分明是夜朗星清,又何来飞雪连天?

众人微微叹息,却又见她飞舞而来,如火的红衣下,却是另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她的舞时疾时缓,飞舞的水袖,时不时的击打在莹雪的地面,那飞扬起的雪点,飘飘落落,却又依恋般于她身侧摇摆着,迟迟不肯落地,纯净的雪地里,她像是舞动的火狐,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耀眼。

终于,她借着月光,飞速的转动起来,水袖飞转,像是火红的丝带,缠绕其身,却又如灵蛇出去,蜿若游龙,翩若惊鸿。

在场之人,无不赞叹出声,更多的竟好似痴傻了一般,那样的迷了心神。

静立君侧,众人的神色,云晚歌尽收眼底,满意的微笑着,如樱的红唇似也因激动而泛着粉红的色泽,她早知这踏雪极美,却也不曾想到俞婧婉能将这一支极舞发挥到如此境界。

便是她这样的女子,都禁不住心潮起伏,那些俗世男子,又岂可避免?

她的笑意似乎并未保持很久,便又消失于无形。

只因,眼尖的她,突然发现在座之内,竟有一人,面色铁青,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那人,偏生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萧湛。

正惊讶于他的怪异表情,侧目间,却又见那萧翊也是一幅冰山冷颜,她心中一凛,忽而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而不自知。

最近,她似乎太过不顺了,为何总会有一种犯下大错的想法如影随行呢?

回望雪地间,俞婧婉仍在卖力表演,可现下的她,却已是无心再观,正紧张着如何应对,位席间,却见萧湛已直接拍案而起,黑着一张脸借酒装疯道:“皇兄,臣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只一语,瞬时改变了全场气氛,那些原本还痴迷于俞婧婉的王官达贵们,个个惊呆了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湛,对他这种不可理喻的破坏性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有的甚至直接眼神如刀,咻咻飞来。

萧翊仍旧冷着一张脸,却并不看向萧湛,只是对着雪地中艳红之人,无情而语:“此舞,谁教的?”

本还一脸错愕的俞婧婉,在听得此言,脸色已大变,却也并不敢看向云晚歌,只委身跪地,嘤嘤道:“皇上恕罪,臣妾这支舞是幼时所学,民间教坊所教。”

“幼时所学?”

危险的眸子,瞬时收紧,便是连站在他身侧的云晚歌也不禁为俞婧婉暗暗捏了一把汗。

“皇上明鉴,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然,臣妾也断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得此舞。”

虽是假话,倒也被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她自幼习舞也并非做假,只是那踏雪却是只用了她半月时间,舞者,在乎悟性,并不是时间越长,才会舞得越有灵性的。

正文第55章借酒浇愁愁更愁!

萧翊并不懂舞,是以,她才敢如此枉语,以期能骗过这一时半刻。

闻言,萧翊的表情并未舒缓,只是终于扭了头看萧湛,冰冷道:“婉妃说的你可都听到了?还要离席么?”

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却也撕毁了他二人间,看似和谐的某些假象。

萧湛重拳在握,却是双眼如血,狠狠盯着俞婧婉的脸,许久方才咬牙切齿道:“是臣弟鲁莽,现下已觉得舒服很多,便也不扫大家的兴了。”

宸宫之中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以至于人人说话都已听不辩真相,萧湛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怕也是唯有他自知了。

可便是如此,亦不会有人去计较,只是原本还期待着俞婧婉重新挥袖的达官显贵们,都已瞬间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或者,经此一事,这踏雪风姿,是头一回却也是最后一遭了。

那一夜,俞婧婉终是扳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萧湛却是自她离开后,便再也不曾发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