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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没有喝酒,向俞双手撑着床面,不想轻易认输倒下。蒋继今含住他的唇rou,舌尖划开唇缝后立刻挤了进去,细致地舔他的齿列与上颚,温柔而亲密地吮吻他的舌头。

    他目眩神迷地轻喘着,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腰肢不知不觉软了下去。蒋继今亲他的颈侧,亲他的胸口,亲他的小腹,舌头从上而下舔遍全身,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吃掉了。然后蒋继今翻了个面继续亲,他趴在枕头上想挣扎,却被叼住唇吻得全身酥麻。

    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个东西在股间厮磨,顶到腿心时他忍不住夹紧,蒋继今闷哼了一声,向俞迷迷糊糊地关心道:“怎么了……”

    蒋继今转过他的脸吻他,然后伸进一根手指,耐心而缓慢地给他扩张。被无数人称赞的手术巧手,此时此刻正在他的身体里搅弄,紧致敏感的xue口被渐渐揉化,他被对方一点一点打开了身体。

    “向俞,”蒋继今俯身贴在他的背后,guntang的粗硬顶着入口蓄势待发,又快又重的心跳声透过胸壁与他共鸣,“要我吗?”

    都到这个地步了才问他的意见,向俞含着眼泪忍不住轻颤:“要亲……”

    蒋继今边挺身一寸一寸没入,边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这个吻热切地掠夺着他的神志,向俞还是疼得呜呜直哭说不要。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蒋继今的决心,他坚定地将性器全都捅了进来,xue口吃力地咬着yinjing根部,身体严密地合在一起,没有一丝距离,色情得令人发昏。然后他握着向俞的手贴在小腹:“顶到肚子上了,小鱼给我生小鱼苗好不好?”

    向俞摸到小腹被顶出蒋继今的形状,心里忍不住害怕:“不要……不要……太深了……”

    “要。”灼热的呼吸洒在后颈,蒋继今咬住那片柔嫩的皮肤,慢慢往外抽出,向俞刚放松下来,又被一口气插到了底。

    硬热的性器缓慢挤压、深凿,酥麻感游走全身,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久。向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蒋继今终于肯退出射在尾骨上,白色液体顺着腰线往下流,在腰窝聚成情色的一小滩。

    向俞趴在枕头上喘气,蒋继今用嘴给他喂了一点水,手机铃声适时响了起来。不知哪个主任打来电话,过两天可能要医保检查,问他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市政府欠了我们医院两千多万,欠了一院八千多万,”蒋继今拨弄着他的嘴唇,“还是不可能的,估计医保几次检查就会把账直接抹平,倒不用这么担心。”

    主任又说了几句话,向俞隔着电话线听不清楚,一心只想把身上的东西擦掉,蒋继今潦草答完挂了电话,状作好心要帮他,结果抹得身上到处都是。

    他气得骂人:“不会弄就别弄,全身都是你的味道!”

    蒋继今并不生气,抬眉笑了一下,“……那我帮你洗。”

    洗完澡回到床上已经快十二点,蒋继今还没有走的意思。他被抱在怀里看朋友圈,看着大家发年终总结发新年期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新年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睡到了蒋继今。

    ·

    零点时蒋均均发来新年祝福,向俞心里一片柔软,蒋继今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看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给小前夫回复。

    发完他放下手机,转身回抱男人,“均均明明年纪还小,怎么这么有心呢。”

    蒋继今捏着他的腰:“……说说看?”

    毕业前他因为论文忙得焦头烂额,是小前夫陪着他鼓励他,不知使了什么神通,甚至帮他改了几处重要错误,让他顺利通过答辩,安安心心毕了业。

    “可能是找了人帮忙,不过对我来说真的很帮助很大,”向俞把玩枕着的蒋继今的手指,“而且毕业礼物我也好喜欢……”

    小前夫送了向俞一块金镶玉同心锁,说是家传的宝贝,专门用来送老婆。

    老男人点了根烟,“你的论文是不是做的韦氏量表?”

    向俞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道:“同心锁是他妈还回来的,我放在书房桌子抽屉里一直没锁,被他拿去献殷勤……难怪找不到了。”

    可还有之前的那个岗位,帮他打听了科室环境和领导,提醒过主任怪怪的脾气不好。

    “你以为小兔崽子怎么知道冯建忠的,”蒋继今掐了一把向俞的腿rou,“……活该你疼,受了我多少好处,早晚都得是我的。”

    向俞夹紧他的手,说不是蒋均均院长也不会替一个不认识的人做这些,所以还是该归功于亲儿子。蒋继今就势摩挲他的腿心,“好,功劳归他……你归我。”

    他被弄得还难受,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拒绝贴上来的蒋继今。对方没有强行要来,只是吮向俞的舌尖,在他并拢的腿缝里厮磨着:“下周我要去S市开会,蒋均均的礼物周五会到,是他讨了好久的乐高积木……今年生日正好是周末,你去家里陪他吧。”

    哪有这样的亲爹,向俞被弄得又烫又痒,不知什么时候蒋继今重新挤了进去,把他撑得又涨又疼。酸软酥麻从腰臀蔓延到四肢,哼唧两声都不能,他感觉明天见不了人了。

    第二天早上,蒋继今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重新变得衣冠楚楚,而他浑身上下都是显眼的吻痕,连下床都要费好一番劲儿。

    向俞忍不住要骂人,蒋继今在他张口之前亲了他一下,“改天找申主任复诊,争取下次表现更好。”

    ……并不想有下一次。

    蒋大院长不知在厨房捣腾什么,他找了一套睡衣随意穿上,踩着拖鞋站在洗手间里刷牙,双腿总是忍不住发软。吐掉了嘴里的最后一口水,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宋辞的名字。

    这个时候打电话……

    “起床了没!上门给你送海鲜,不介意的话老容一起上来啦。”

    “……”

    介意!蒋继今这尊大佛还在他的小庙里!

    ·

    宋辞停车一向磨蹭,容闻良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无意间看见不远处有辆黑色迈巴赫——车牌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蒋继今的车。

    “你上次说和向俞有个约定……”

    “我赌他三个月内就会被蒋院长拿下,”宋辞打开后备箱,把一箱子海鲜抱了出来,“我押一千块,他还逞强抬价两千。”

    容闻良挑了下眉:“辛苦了一早上,等下要进屋讨口热茶。”

    宋辞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话,只当是老容对他待向俞的不同介怀,上赶着解释道:“向俞性格好又努力,是我难得还说得上话的同学,现在离得这么近有空了我想找他玩,你不要为难人家。”

    “我至于和一个小孩置气么。”

    容闻良找到电梯摁下按键,然后给宋辞搭了把手,对方扁了扁嘴:“人家第一次听到容主任的名字,可是吓得一句话不敢多问呢。”

    闻言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可有靠山给撑腰了。”

    到九楼的时候宋辞找到门牌号按了门铃,向俞不知在磨蹭什么,好一会儿才来开门,而且穿着令人费解……在家围个围巾是干嘛?

    向俞说话都有点不自然,他不知道身上的外套和围巾是不是把痕迹都遮住了,也不知道洗手间里的蒋继今得待多久,宋辞带着容科长大驾光临,他这间小屋哪里容得下啊。

    他接过宋辞手里的东西,“……容主任好。”

    “你好,”容闻良跟着宋辞进了门,“这里条件不错,离医院也近,一个月房租贵不贵?”

    向俞把东西往厨房一放,倒了两杯水出来:“一个月一千五,水电物业房东全包。”

    宋辞坐在容闻良身旁,接过两杯水递给身旁的人,关心了他一句:“你们科最近挺忙吧,我看你累得走路都不利索了,腰疼吗?”

    ……都怪蒋继今,他硬着头皮开始胡说八道,“昨天打扫了一晚上卫生,不小心摔一跤了。”

    “看起来有点严重啊,”宋辞一脸真挚,“老师看看需不需要拍个片子?”

    容主任喝了一口热水,语气意味不明:“让你们蒋院长少欺负小朋友就行,累成这样他不心疼会有别人心疼的。”

    犀利睿智的目光让向俞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他不禁心虚不已。

    坐了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这回换容闻良开车回家,上车第一句就是两千快主动送上门了。宋辞奇怪:“什么时候暗度陈仓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老师又知道了?”

    容闻良摸了下他的手,“手这么冰。”

    他扯了扯容闻良的衣角,语气撒娇似的挠得人心痒:“我太笨了不会,老师教教我嘛。”

    “大白天的教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忽然宋辞反应过来,耳根都要发烫,“步态评估吗,老师眼睛好毒。”

    又不是没见过,容闻良心里笑道,只是宋辞受伺候惯了如今娇气起来,大概早忘了被干到合不拢腿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