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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X迪卢克,埃泽X迪卢克,只有rou渣,搞笑向

    乔瑟的新歌

    1

    查尔斯最近过得还不错,兴许是风神听到了他的祈求,他的感情生活出现了转机。

    查尔斯年轻时有个恋人,叫艾琳娜。年轻的艾琳娜小姐皮肤透着珍珠的光泽,和塞西莉娅花一样洁白可爱,为人又幽默大方,是蒙德城的明珠。查尔斯用一束又一束的塞西莉娅花,一首接一首的情诗彻底打动了艾琳娜。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快要举行婚礼时,却传出了查尔斯脚踏几船的新闻。

    艾琳娜小姐如梦初醒,原来查尔斯不止给自己送花、写情诗,还给火辣的黛薇小姐专门调酒,为活泼的爱丽丝小姐摘落落莓,带美丽的安娜贝尔小姐到果酒湖野餐。

    艾琳娜心碎了,悲痛的她直接答应了一名猎人的求婚,并搬到清泉镇,断绝和查尔斯的一切来往。

    不过世事难料,艾琳娜的丈夫嗜酒如命,几年前就因为醉酒骑马去见了风神。所幸独子卡特已经成年,前年加入了西风骑士,最近还在蒙德城买了一所小房,将独居的母亲接过来同住。

    两个老情人就这样又碰面了,虽然说不上是旧情复炽,也是相互有意,但是艾琳娜心中余怨未消,如何考察查尔斯自有她一番考量。

    这对查尔斯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查尔斯年轻时只顾着风流快活,挣多少花多少,哪管什么未雨绸缪。十年八载前,他才醒悟过来,学会了节约这项人类基本技能,打算娶个老婆安安分分过日子。但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如愿,年轻的姑娘瞧不上他,年纪大些的女士也嫌查尔斯有前科。一年一年的过去,查尔斯单身至今。

    现在重遇艾琳娜,激起了他年轻时心中的火花。艾琳娜保养得当,富有风韵,待人接物较年轻时更添了几分优雅从容,现在对他还有旧情。只要他应对得当,不愁不能重获佳人好感。

    只是查尔斯有桩心事,就是迪卢克老爷要求的每周一次的加班。为了未来的福祉,他得想办法和老板谈谈了。

    往日迪卢克老爷到天使的馈赠客串酒保是查尔斯的快乐休息日,现在却成了倒霉的加班日。

    今日天使的馈赠午夜打了烊,迪卢克将调酒的工具清洗放好,待查尔斯清理好店面卫生,将外套脱下放在吧台上。

    “呃,迪卢克老爷。”查尔斯怯怯地开口。

    “什么事?”迪卢克将手套放高脚凳上,解开衬衫钮扣,往查尔斯这边看了一眼。

    “呃,不如以后,嗯,我是说。”

    “有事之后再说。”

    迪卢克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衬衫和一双靴子,坐在吧台高脚凳上,手指探入后xue,拿出一个蛋型物体,用手帕包好放外套上。

    “别发愣,快点。”

    迪卢克催促查尔斯,并坐到餐桌上,打开的双腿,露出半勃的性器和湿润柔软的xiaoxue,准备享用今晚的夜宵。

    查尔斯不敢再多话,赶忙应道:“是的,老爷。”

    今天的查尔斯明显心不在焉,没了平日的章法,这胡乱进出的模样仿佛处男埃泽,整得迪卢克也意兴阑珊。

    迪卢克轻扇查尔斯的脸,说:“回神,专心点。”

    他下意识回答:“好的,老爷。”

    “啪!”,查尔斯脸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才回过魂来。

    查尔斯怔怔地看着迪卢克。迪卢克的衬衫还挂在身上,眼角发红,脸上带着欲求不满的难耐和上位者惯于发号施令的眼神,火红的的长发更是在心头跳动的yuhuo,真是要人命。啊!不对!查尔斯,想想你的艾琳娜,想想你的未来!你要把握住机会,和老板提出以后不再加班!

    “迪卢克老爷,我想和你说!”

    “不好意思,我忘拿钱包了。”

    吱呀一声,酒吧的门被推开,来人正是六指乔瑟。

    六指乔瑟是一个马大哈吟游诗人,钱包几乎每周能丢一次,时不时还能丢了吃饭的家伙。妻子对他的健忘已经到达忍无可忍的边缘,表示乔瑟再不见钱包,那他也不用回家了,和猫一起睡后巷里吧。

    今日乔瑟在天使的馈赠表演后,再一次将钱包掉在酒吧,虽然很想马上回家睡觉,但为了家庭的和谐,他不得不急急忙忙地往酒吧跑,心里不停祈祷着酒吧还没落锁。

    不过今天的运气不错,天使的馈赠还亮着灯,他开心地推开酒吧大门。

    乔瑟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只见迪卢克衣衫不整地躺在查尔斯身下,查尔斯的命根还埋在迪卢克的xiaoxue里,可迪卢克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查尔斯,查尔斯反而一脸真诚和郑重,欲向迪卢克剖白心迹。这是何等可歌可泣的单恋诗篇啊!难怪查尔斯收心了,原来是为了迪卢克老爷!

    查尔斯被乔瑟突如其来的的闯入吓了一大跳,直接就射了,软软的滑了出去。

    迪卢克皱着眉,把查尔斯推开,慢慢扣上衬衫的钮扣。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现在就走!”

    乔瑟震惊过后,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边道歉边跑出酒吧,也顾不上钱包没拿。

    “乔瑟,你等等!”查尔斯急忙拉上裤子。

    迪卢克将散乱的头发理了理,重新束上,嗤笑一声:“啧,你早泄?”

    “我不是!我没有!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乔瑟,你给我站住!”

    查尔斯冲出去,希望能追上那个大嘴巴吟游诗人,耳边飘进了老板的吩咐。

    “记得锁门,忘了得扣工资。”

    查尔斯拼了命地跑,总算追上了乔瑟。

    “你,你别走,刚,刚刚,的事。”

    “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可别说出去呀,我求你了,传出去我就完了!”艾琳娜知道了,我还能活吗?

    “我明白的,我不会将你们的事说出去!”可怜的查尔斯,苦苦追求着迪卢克老爷,却不敢叫人知道,生怕别人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之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查尔斯还是没能和迪卢克提不要加班的事。

    今天查尔斯走在街上,发现大家拿奇怪的眼神看他,并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忐忑不安的查尔斯到芙罗拉的花店买了一束塞西莉娅花。

    芙罗拉小姐包好花,笑眯眯地对他说:“其实我觉得小灯草更合适。”

    “?”

    他捧着花束走到艾琳娜家附近,艾琳娜的邻居伍德豪斯夫人满怀同情地看着他,并悄声对他说了句“加油。”

    查尔斯被今天诡异的状况弄得胆战心惊,在艾琳娜家门前强打精神,扶正帽子,手指轻叩大门。

    门打开了,但不见艾琳娜往日优雅的微笑,只见平日得体的美妇人怒目圆瞪,手指抓着门沿,手背青筋爆出。

    “查尔斯!你还有脸来见我?!”

    “艾琳娜,这是怎么了?”查尔斯懵了。

    “你喜欢男人,还敢来招惹我!你这恶心、肮脏的臭狗……呸!”

    查尔斯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地说:“我喜欢你呀,艾琳娜。什么男人?男人哪有女人好?我喜欢女人,我要娶香香软软的老婆啊!”

    “还想骗我?六指乔瑟的新歌都传遍蒙德了,还当我不知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查尔斯还想上前辩白,下巴差点撞门上。

    六指乔瑟?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大嘴巴!

    大教堂前的广场围了一圈人,圈里的正是在弹唱新歌的六指乔瑟。

    乔瑟编了一首新歌,讲述男仆单恋用情不专的贵公子,现在正唱到男仆求爱的段落。

    “我亲爱的主人,您如火焰炽烈的发丝是风神赐予我的生命之光,您如晨曦明亮的眼眸是天使馈赠我命运的醴泉,我为您的一切而迷醉。您卑微的仆人正拜倒在您的脚下,只乞求主人怜悯施舍一夜,不,只需赐予一个眼神,您忠诚的仆人将死而无憾。卑微如您足下尘泥的我不敢奢求成为您其中一个情人,我只是您手中的酒杯,永远为您盛满美酒。”

    “噗,哈哈哈,这不就是迪卢克老爷和查尔斯嘛。”

    “查尔斯可真敢想啊。”

    “迪卢克老爷再花心,也轮不到他吧。”

    “六,指,乔,瑟!”

    “哇,打人了!”

    查尔斯冲出人群给了乔瑟一拳,乔瑟一个趔趄,四仰八叉地倒地上。

    “不守信用的王八蛋!叫你到处乱说!”

    乔瑟捂着脸,可怜兮兮地说:“我没乱说啊,我唱的歌也没说是你们。”

    “啊!我杀了你!”

    查尔斯扑到乔瑟身上,两人扭打成一团。

    “快喊骑士团过来啊!”

    “查尔斯原来喜欢男人?”

    “看来不是八卦,唱的都是真的。”

    2

    埃泽以前只是迪卢克老爷忠实的左臂右膀,在三个月前却莫名其妙地成为迪卢克老爷的秘密情人。

    他在爱情上是一张白纸,性事上笨拙又毫无技巧,只依着对迪卢克的敬慕之心横冲直撞,每次都少不了迪卢克的教训和责备。

    “埃泽,你每次都像只雏鸟,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

    “迪卢克老爷,对不起!”

    “罢了,我要的是改正而不是道歉,把这个月的出口的税务文件给我看看。”

    “是的,老爷。”

    埃泽垂着头给迪卢克整理好衣装,恭敬地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出了门他的脸都垮了,心情沮丧,想自己怎么又惹迪卢克老爷不痛快。

    埃泽看别人恋爱都是蜜里调油,去喝酒时也总听到各种情侣琐事,男人们吹嘘自己的雄风,心想怎么自己就这么拉胯。

    凯亚少爷要回晨曦酒庄小住几天?这可是个大新闻,两个月前凯亚少爷破天荒的回酒庄看迪卢克老爷,虽然又匆匆离去,不过女仆长爱德琳高兴得晕了过去。

    现在爱德琳喜气洋洋的,让女仆打扫凯亚的房间,派人到清泉镇买了rou,打算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

    但对埃泽来说,情况略微妙。凯亚与迪卢克和好他固然高兴,但他觉得迪卢克是因为和凯亚感情破裂,失恋了才和他交往,这种关系又令人尴尬。他现在只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今日埃泽按时将晨曦酒庄的月报呈交给迪卢克。

    迪卢克边翻看边说:“离逐月节还有不到两个月,按照往年的情况出口璃月的销量会较平日增加两三成,马车和货箱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老爷。”

    “嗯,今年璃月人似乎更喜欢苹果酒而不是蒲公英酒,苹果酒库存还有多少?”

    “呃,我等等去查。”

    “那高烈度蒲公英酒的产量足够我们在新年前完成至冬追加的订单吗?”

    “……对不起,迪卢克老爷,我马上去查看!”

    迪卢克放下资料,呷了一口葡萄汁,手指按揉太阳xue。

    “埃泽,你最近工作心不在焉。”

    “对不起,迪卢克老爷。”迪卢克质疑、失望的目光像刺一样,让埃泽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刚刚我说的本应在报告上看到。”

    “很抱歉,我现在马上重做一份!”

    “这个可以等等,现在我希望你另一方面的能力不会像工作能力一样,令人失望。”

    “老爷?”

    迪卢克离开桦木办公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手掌轻轻拍了拍沙发另一边空着的位置。

    埃泽这才反应过来,迪卢克是想要了。

    迪卢克看他一动不动,问道:“怎么,你现在不方便?”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迪卢克老爷,随时为您效劳。”

    但意外总是在人不留神的时候蹦出来给你开个大玩笑。

    迪卢克不着寸缕,像画上的美人舒展地躺在沙发上,埃泽满脸通红的立在一旁,不停撸动软趴趴的小兄弟,都快撸破皮了,小兄弟却丝毫不给面子,纹丝不动。

    可怜的埃泽,最近在工作和性事是接连受挫,逐渐产生了自卑的心理,尤其在面对迪卢克时,总是条件反射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惹迪卢克不高兴,听到迪卢克的责备就感觉犹如大山重的压力将他的灵魂压个粉碎。现在压力终于影响到身体,小兄弟萎靡不振了。

    迪卢克叹一口气,欲言又止,沉默地穿上衣服,找出一张名片放桌上。

    埃泽涨红了脸,眼角冒出泪花,都不敢抬头看迪卢克,一味鞠躬道歉,等迪卢克离开后才敢起身,再拿起名片一看,正面写着“四岩诊所”,背面则是“男科圣手:钟离”。

    凯亚回来当日,迪卢克也邀请了埃泽共进晚餐,埃泽正沿着林间小道往大宅走去。

    明明太阳还没下山,又是走在熟悉的路上,他却感觉有一股阴寒的气息从领口钻入后背,周边似乎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令人毛骨悚然。他加快脚步,心想自己怕不是压力太大,开始疑神疑鬼。

    埃泽到达晨曦酒庄的大宅时,天空还有一抹夕阳的余晖,进门脱了帽子,只见凯亚身穿常服拿着一杯酒站在窗边,杯里是新酿的葡萄酒。

    凯亚看到他,向他举杯:“埃泽,好久不见。”

    “晚上好,凯亚少爷。”

    凯亚边喝酒边拿玩味的眼神看向他,说:“迪卢克那家伙,不好伺候吧?”

    埃泽本来就心里有鬼,被凯亚冷不丁的一问,说话支支吾吾的:“没,没有。迪卢克老爷,仁慈宽厚,对我,不,对大家都很好。”

    “哈哈,别紧张,我就随口一说。”凯亚拍拍他的肩膀,到餐桌旁坐下。

    今日的晚餐很可口,蜜酱胡萝卜煎rou煎得恰到好处,鲜嫩多汁,爱德琳还做了刚学的米饭布丁。可一整晚埃泽都食不知味,凯亚在他和迪卢克之间来回瞟了几眼,还戏谑地笑着对迪卢克说要优待下属,别让手下过分cao劳,让他听了如坐针毡。

    晚餐后,迪卢克和凯亚到书房聊天,埃泽在楼下琢磨着要不要将重做的月报递上去。

    思前想后,他还是踏上楼梯,磨磨蹭蹭地挪到书房门前,不料却听到了凯亚在聊有关他的事。

    “你和查尔斯搞上了?”

    “嗯。”

    “那埃泽是怎么回事,特瓦林说他身上有你的气味。”

    “我和他做了。”

    “所以你同时和两个情人交往?真是死性不改啊,迪卢克。”

    “不是情人,是炮友,比找男妓好。”

    不是情人?炮友?

    埃泽脑子里嗡嗡作响,人一步一步往后退,里面他们说什么也听不到了。

    埃泽没有恋爱经验,在和迪卢克“交往”前只会一门心思学习和工作。对他来说,迪卢克英俊、聪明、强大,又是他的上司,这样完美的人就像天上的太阳,是只能仰望而无法触碰的存在。当迪卢克提出和他zuoai的请求时,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自己头上,又暗暗窃喜自己和迪卢克的距离不再像天和地一样遥远,还怕自己做不好,让迪卢克失望。在埃泽的世界里,做了羞羞的事情就等同于交往,所以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在和迪卢克交往中,可今天,他的世界崩塌了,原来迪卢克根本没当他们是交往,zuoai对迪卢克来说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

    心碎的埃泽骑上马一路狂奔,离开了晨曦酒庄。不过这个可怜的人并没有思考过一些问题,迪卢克并没有说过和他正式交往,而迪卢克之前逛窑子的事也是人尽皆知,何来欺骗一说?

    书房内,凯亚朝房门暼了一眼,说:“他好像听到了。”

    迪卢克没有接话,不过凯亚从他的眼神里读出“那又怎样”。

    “迪卢克,你该不会威逼利诱他们吧。”

    “这是你的做法,我从不这么做。他们都是自愿的,每次都没反对。”

    “好吧,你们高兴就好。有需要可以找我和特瓦林。”

    迪卢克脸上写着不加掩饰的嫌恶,说:“免了,我的性癖很正常。”

    3

    埃泽骑马跑到蒙德城,失魂落魄的他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不知何去何从。

    在商店街的喷泉广场前,他听到了乔瑟的歌,还有大家议论纷纷。

    “查尔斯其实也挺可怜的,喜欢迪卢克能有什么好结果?”

    “要迪卢克老爷收心,比获得神之眼还难。”

    “他想成功,除非风神显灵咯。”

    大家的话像箭一样射穿埃泽的心,原来大家都知道查尔斯和迪卢克老爷的事,就他还懵然不知。

    他浑浑噩噩地往前走,漫无目的地在蒙德城游荡,直到夜幕降临,他走到了猫尾酒馆前。

    查尔斯这几天心情跌入深渊,身边的人有表示同情的,有看乐子的,有冷嘲热讽的,就是没人肯听他说一句。他百口莫辩,心情郁结,只能在猫尾酒馆的吧台上一醉方休。

    隔壁的座位上多了一名酒客,但查尔斯根本不想知道是谁,横竖也是来开他玩笑的人,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闲言碎语比酒精还更能麻痹人的神经。

    今天身旁的酒客很安静,和查尔斯一样,一杯接一杯往胃里灌酒,身前的空酒瓶数量快赶上查尔斯的。这激起了查尔斯的好奇心,是谁在喝闷酒,难道有人比他更倒霉不成?定睛一看,旁人就是另一个倒霉鬼埃泽。

    埃泽酒醉得差不多,两眼泪汪汪,还在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发现查尔斯在瞅着他,他打着嗝问查尔斯:“你是不是,和,迪,迪卢克老爷……”

    话还没讲完,查尔斯就抱着头哀叹:“别说了,你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不要再来问我!”

    “呜呜呜。”

    耳边传来啜泣,查尔斯不禁抬头,发现埃泽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正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哇!迪卢克老爷,你骗我!”

    酒吧里所有人震惊地看向埃泽,只见他淌眼抹泪,断断续续地哭诉迪卢克的负心行为。虽然埃泽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但众人还是从中大概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埃泽误会了迪卢克是和他交往,结果迪卢克只是将他当炮友。

    查尔斯心里的烦闷被吹走一半,就连嘴里酒的味道也醇厚了,没想到还有和他一样惨的,不应该说比他惨。他好歹还清楚迪卢克找他只是寻快活,这埃泽也太纯情了,居然轻易就把心给出去,不过初恋就遇到这种事,也难怪这么伤心。

    查尔斯手臂搭上埃泽的肩膀,宽慰他:“看来咱们是难兄难弟呀,来,我请你一杯,哭过就好了。”

    埃泽抹一把脸,哽咽道:“我不想和迪卢克老爷再保持这样的关系了。”

    查尔斯也愁眉苦脸地说:“我也不想啊,可对着迪卢克老爷,我又不敢说不。”

    两个倒霉蛋喝着蒲公英酒,嘴上苦心里更苦,心中的苦水化作眼泪,最终他们一块趴在吧台上抱头痛哭,哭够了的两人搭着对方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离开酒吧。

    他们一走酒吧里就炸开了锅,酒客们快活地聊起刚才听到的奇闻,相信乔瑟很快就能编出一首新歌。不幸中的万幸是,埃泽没吐露身体的问题,为自己保留了一些颜面,真是可喜可贺。

    两个醉鬼跑到教堂,祈祷风神显灵保佑,抱怨巴巴托斯就这么看着信徒霉运缠身,然后又向神忏悔,就连穿开裆裤时做过的错事都抖出来,希望巴巴托斯别再惩罚他们了。

    维多利亚她们拿两个酒气熏天说话大舌头的醉鬼没辙,最后还是罗莎莉亚将他们叉出去,一手一个提溜到风神雕像下。无辜加班的罗莎莉亚给了两人永世难忘的醒酒,刺骨的冰霜与前所未有的疼痛,让惨叫声响彻蒙德的夜空。

    两人是彻底酒醒了,背靠背蜷缩在风神像下,像落魄到没几颗牙的老狗。

    “埃泽,要不我们一起去找迪卢克老爷吧?”

    “咦?可是……”埃泽满脸疑惑地回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啊!我要娶老婆!你也想重新过正常日子吧?”

    “可我见了迪卢克老爷,也不敢说呀。”埃泽想起迪卢克否定的眼神,打心里发怵。

    “你看,我们有他!”

    埃泽顺着查尔斯手指的方向抬头看,正是巴巴托斯的雕像。

    “有风神的护佑,有风神赐予我们勇气,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是啊,风神指引着蒙德人民推翻腐朽的贵族,难道开口和迪卢克老爷断绝这种奇怪的关系比温妮莎大人的伟业还要艰辛?

    两人的眼睛映着繁星的光辉,心中的恐惧被晚风一扫而空。

    既然下定决心,就应当有所行动。两人清早乘上往晨曦酒庄的马车,第二天下了车后,先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和残留的酒气,换上干净的衣服,再一起走向主宅。

    今日凯亚用了午餐就要回风龙废墟,临走和迪卢克切磋一番,查尔斯和埃泽走到主宅附近时,只见迪卢克和凯亚笼罩在刀光剑影内,难分难解。

    如果旅行者他们在现场,只会觉得不过是一场稀松平常的练手,最多算热身。但在查尔斯和埃泽眼里,凯亚和迪卢克凭空凝结冰棱和召唤烈焰,周围掀起热浪和蒸腾的水汽,令观者肝胆俱裂。两人呆若木鸡,刚下定的决心开始土崩瓦解。

    “查尔斯,我们还去吗?”埃泽声音都颤抖了。

    查尔斯咽下唾沫,硬着头皮说:“怎么不去,迪卢克老爷又不会为这点事动武。”

    迪卢克和凯亚暼到两人在一旁呆站,同时收回武器。

    “有事?”

    查尔斯反应快,抢先说:“迪卢克老爷吩咐新年前要修缮酒吧,工匠将图纸和报价单拿来了,就等老爷您过目。”

    “啊?迪卢克老爷,呃,对了,之前让我做的月报,我做好了。”

    “那我先走啦,替我向爱德琳说声再见。”凯亚朝大家挥挥手。

    “把酒放下,再见。”

    查尔斯和埃泽随迪卢克进了书房,迪卢克坐回办公椅,问:“文件呢?”

    方才两人不过是随口胡诌,手上哪能变出东西,看了迪卢克和凯亚的切磋,现在都怂了几分,哪里还敢开口,倒是指望旁边的人先说。

    迪卢克眼见两人杵半天愣是不发一言,心下了然,说:“所以不是公事。”

    他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上扬,问:“你们的病好了?”

    “诶?”

    两人被这么一问,脸上火辣辣的,耳根都通红了。

    “所以你们一起来,是想和我做些快乐的事?”

    不,不是这样的!查尔斯和埃泽心里在疯狂拒绝,却紧闭双唇,大气都不敢出。

    迪卢克缓缓起身,走到他们身旁发出邀请:“那你们还等什么?”

    查尔斯和埃泽看着迪卢克脸上带着隐约的笑意、眼神里的不容置疑,诱惑又刺激的邀请勾起了脑海中昔日与迪卢克一同陷于情欲的画面。心理压力?娶老婆?不存在的。这些想法通通被风吹到马斯克礁冲进深渊里去了,就连之前不争气的小兄弟都精神抖擞地支愣起来。

    至于后面的事,那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了。

    后来乔瑟编了一首以惧内为主题的歌,但围观群众对此不置可否,毕竟怕老板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迪卢克也算不上他俩的内人,反倒是乔瑟,自己怕老婆还敢嘲笑别人惧内。

    不过说起查尔斯和埃泽的遭遇,不少已婚男士则是哈哈大笑,有的还在酒吧里酒后失言,说老婆和老板有时候不就一码事嘛。但将老板当老婆也就这两人敢想敢做,恐怕现在风神借胆子给他们,他们也不敢和迪卢克说一声不。

    遥远的尘歌壶内,不务正业的酒鬼诗人打了好几个喷嚏。

    “巴巴托斯,你的肾虚还需要治疗吗?”

    “无所谓呀,反正我们又没有世俗的欲望。对吧,老爷子?”

    “那就将我体内的风精灵收回去。”

    “可你的岩晶蝶还在我耳边转悠呢。”

    看来蒙德那不正经的神是无法引导两个可怜的信徒走出那个名叫迪卢克的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