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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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辰角出生在一个极其寒冷的冬天,他长到四五岁都未曾和母亲有什么太亲近的举动,记忆里母亲总是身体不好,常年卧床修养,她独居在宫门最深处的殿宇名唤溪东草堂,不属于任何一宫。经年缭绕的药味让小小的宫辰角去一次怕一次。小孩子总是畏惧苦不堪言的汤药,况且母亲待他并不如何亲厚,她总是躺在榻上看书,见到他也只是问问他最近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很少抱他。 他缠着母亲,母亲也极少哄他,她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和父亲书房里的檀香有些相近,但是要更柔和。 “你娘身体不好,不要总去打扰她。” 爹爹抱着他,如此对他说 宫辰角懵懂点头,问爹爹:小叔医术这么高也治不好娘吗? 爹的笑容有些苦涩,说正因为小叔医术高超,你现在才能见到你娘。 “不要打扰你娘养病,这样你娘的身体才会快快好起来。辰角以后就能和娘亲天天在一块了。” 那时候的宫辰角还不懂,他的母亲为了生下他付出了何等惨痛的代价 只是模糊的感觉到,母亲不是不爱他,只是她病的太重了。 宫辰角想了一阵,又问了一个问题 “爹,那娘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角宫呢?她住得地方为什么叫溪东草堂?” “那里明明没有溪水啊?” “娘的房子也不是草庐,这是为什么呢?” 前一个问题宫尚角还能回答,“因为你娘亲身体不好,要住在宫门最南边,那里最暖和。” 后一个问题,他就答不上来了 “至于为什么叫溪东草堂……爹也不知道,下次你去问问娘亲好不好?” “我问了!” “娘不告诉我!” 宫辰角大呼冤枉 对此宫尚角也只能勉强猜测着回答:“你母亲早年是江南人,大约是她想念家乡了。” “娘不疼我,她不愿意抱我亲我!”最后,宫辰角委委屈屈的把脸埋进爹爹宽阔的胸膛里,掉了几滴小珍珠:“我不喜欢娘,我不要去找她了!” 说是这么说,可后面宫辰角还是一次没少的往草堂跑 大约六岁的时候,冯碧珍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起色,她渐渐的能在外面多走动了 宫辰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娘亲身体好的时候,是很愿意同他说话,陪他玩耍的。她会关心他的课业,留心他的习字,甚至会分出精力来专门教导他念书。 她讲的真好啊,比学堂里的夫子讲的还要好 夫子只会之乎者也,动辄打他的手板,娘亲会把他不懂的诗文一字一句拆解开,告诉他其中的深意。她讲的和夫子讲的不一样,夫子教他忠君爱国,纲常伦理,娘亲告诉他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是要人来做的。 “宫辰角!你给我滚出去!!!” 这一天,他又把夫子气的倒仰,一把花白的胡子因颤抖而剧烈的飘动 宫辰角略略略着,浑不在意,山呼海拥着在一堆小萝卜头的呼啸下翻出了学堂,然后被小叔逮了个正着。 “辰儿,你又逃学。” 小叔是宫门内年纪最轻的宫主,长得特别俊秀,唇红齿白的像大哥哥一样,但是他又是宫门内的鬼见愁,脾气暴嘴巴毒,一天到晚神出鬼没。 听侍女jiejie说,小叔脾气最差了,宫门上下除了爹,大家都怕他。 宫辰角被他一只手拎住衣领,抓猫似的把他抓到身边 “我没逃学!”他急赤白脸的辩解,然后在小叔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声音越发弱了下去 “是夫子不让我进去。” 小叔高深莫测的笑了一声,“哦,被人赶出来了,这个月第几次了?你是又想被你爹打屁股了是吗?” 他转动了手上的金丝软甲手套,凌空抓了抓:“不尊师长,辰儿你今天可逃不掉竹笋炒rou了。” “说不定还得跪祠堂。” 小叔吓唬人,宫辰角一点也不害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害怕小叔,就算小叔嘴巴坏他也知道小叔从来都不会真的伤害他。 每次被爹爹打,都是小叔站出来保护他 这次也不会例外 宫辰角打蛇上棍,趁势攀上宫远徴的胳膊,无师自通的开始撒娇痴缠:“小叔我实在是听不下去那个老斑鸠讲书,他烦死了,一天到晚之乎者也讲也讲不出什么花样,不如娘讲的十分之一,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的能当夫子,我看还不如换娘亲当夫子,那样我肯定乖乖听课。” 宫远徴顿了顿,没有理会扒拉在他身上没个正形的少年,目光变得悠长 “是啊,你母亲学问是很好的,她很擅长将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讲的很有意思。” 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很适合当夫子 但是…… “这也不是你喊夫子老斑鸠的理由。”宫远徴轻轻斥责了一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再多的责问是没有了。 他从小就叛逆,骂人的花样是数也数不完,宫门上下除了宫尚角,基本上人人都被他骂过。宫远徴自己都是个问题少年,现在看待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不仅不觉得辰角有什么问题,反而心中生出暗暗的窃喜这才是他的儿子,跟他性格真是一模一样。 宫远徴拉住宫辰角的手,把他抱起来 “反正书也念不了了,小叔带你去校场练刀,今天教你一招新的刀法,想不想学!” “想!小叔我想学!” 宫辰角更喜欢小叔 小叔比父亲和母亲都更亲切,他毫不吝啬拥抱,不论他长大几岁,小叔都喜欢抱着他,让他坐在他的臂弯上,骑在他的肩膀上。 在小叔的肩膀上看到的世界,似乎更加的宽广,遥远。 然后宫辰角就在校场被父亲宫尚角逮住了 小叔和他一起挨骂 “越大越没规矩!” 这句是在骂小叔 “大的大的不着调,小的小的瞎胡闹!” 好吧,这句开始骂他了 “都给我滚回去!跟夫子道歉!” “我不!” “鬼才去。” 一大一小两个犟种不约而同的说道 气的宫尚角脸色越来越黑 他左手拧着宫辰角的耳朵,右手推搡着宫远徴,跟押解犯人一样把两个人带回角宫 宫辰角不出意外的吃了顿竹笋炒rou 小叔则被父亲喊去书房挨骂 小竹条抽到腿上,疼的宫辰角龇牙咧嘴 他隐约听见父亲和小叔在激烈的争吵,宫辰角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跪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困的打盹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被母亲叫醒的 母亲的手特别的软,摸在他额头上凉凉的 “辰角,醒醒。” “娘?”他不知不觉发了热,被人抱着回了床上 宫辰角听见娘亲在轻声细语的同父亲说话 “辰角不听话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他讲太多,以至于他在学堂顶撞夫子。” “碧珍这怎么能是你的错,辰角自己桀骜不驯顶撞师长,不干你的事,你不要自责。” “辰角是不满足月出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刚生下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气息,小时候养了好久才和其他小孩一样健康。” 母亲似乎在抽泣 父亲慌了神,一直在道歉,“碧珍,碧珍你别哭,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苛责辰角,我以后不会轻易打他,你别哭。” 小叔也说话了,也在道歉 “辰角发热也是我不对,明知道他体弱还带他去练刀。是我错的更多,你不要哭了,碧珍。” 宫辰角晕乎乎的想,母亲原来这么厉害吗? 小叔这么凶的人都要和她道歉 父亲和小叔以后真的不会再打他了吗? 嗯……事实证明,这句承诺就是爹和小叔随口说出来诓骗母亲的 许久之后,又一次吃竹笋炒rou的宫辰角咬着衣角在凳子上趴的笔直 爹手里拿着二指宽的木板一下一下抽到他的脊梁上 隆冬腊月里,小叔笑着往盆里添了些炭火,说出魔鬼的话语 “辰角,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出声知道吗?别惹你娘出来看你这样伤心,小叔这次给你加了地龙,可暖和了,一会儿罚完了,再灌一副汤药驱寒一定不会发热的,对不对?” 呜呜呜 可恶 可恶的小叔,可恶的爹爹 我要告诉娘,你们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