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太森/宴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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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森/异类患者 病态阴暗的胆小鬼&暴走实验体x阴险半吊子医生 颓丧文学第一人称 ntr三人行要素有 太宰治→→←森鸥外→←中原中也 双黑cb 太宰视角 角色死亡 part1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我不懂得幼儿园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喜欢sao香呛人的花朵。不懂得他人对我维护诱哄的姿态和展露的笑颜。更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奥秘...更准确的讲,我不理解他们表情上的动容,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吐出根本没必要的废话。 说起来的话,我自己是说不清的。细数起来,以上的疑惑也是多到数不清的。 我经常性的产生疑惑,经常性的弄不懂疑惑。无法寻找到答案,更无法理解答案。 直到我不顾父母的阻拦,十七岁的时候上交给班主任辍学申请。 作为女性的班主任天井合奈叹了口气评价我“太宰君,是属于在交际边缘挣扎的、纯洁的如白纸一样的好孩子呢。无法看着你真正的成长,是很可惜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 “因为太宰君,不像是个人类,更像是......神一样的存在?这样说起来会奇怪吧。不用放在心上的,太宰君。” 这样说着的她终于在申请上签了字,告诉我已经和主任校长说过了,都表示同意,也会立即安排手续,叫我不用心急。 如今我是个未成年的社会人士了。 不过她曾说的话,我一直一直记着。 ...交际边缘挣扎?神一样的存在? 别开玩笑了。明明综合起来,天井老师只是想告诉我————怪胎做出这种选择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想着的我,这么想了很多年了。这么想着的我,也进行心理治疗了很久,配合着药物治疗。 可惜我并没有好转。如果好转的话,我就不会来做这样整天整天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工作了。 可能我就是个‘救’不回来的家伙,我本就是这么个死样子,连带着没心没肺的谁都不在乎。和我一起做着地下生意的同事中原中也这么评价过我。 在我的心里已经认同了这样的看法,我暗暗的赞叹,原来中也不完全是个傻瓜。表面上我只不屑的嘲笑他一通,告诉他不论怎样也与你无关吧中也。 “是啊,与我无关。可你在乎的那个医生呢?你可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啊。话说他到底是怎么忍受你的......啊,算了。”中原中也嘁了声,知道他到底是多管闲事了。 赭发的男子戴上口罩和皮胶手套,碾起新型的药品,置入了小玻璃瓶中。“......别怪我没提醒你,虽说你俩似乎都不是善茬,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中也就是这样的性格,与我搭档以来,虽然一直表现的很讨厌我。但是啊,他就是个不长记性的烂好心大笨蛋。我呀,最最最不理解这种人了,这种电视里常常演的【身处黑暗,心却不被侵染污秽】的家伙。如果不是在这儿无法避免的要见面,真是想对他退避三舍。 说到那个我‘在乎’的医生。 啊,我才不在乎他呢。那样一个黑心的、邪恶的人。答应当我的主治医生的目的只是为了探寻我们组织药品的一些情报,他那该死的不知道是好奇心还是处心积虑的态度,曾让我一度觉得他可真危险真恶劣。...可我也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别人。 我这样一个怪胎,正在和那个没有医生职证的医生交往。 说起理由的话,只是想要【体验他人口中恋爱时幸福的感觉】 part2 幸福啊。难得可贵的东西,你在我这里是得不到幸福的,太宰君。 他是这么和我说过的,但并未拒绝我试探性的牵手。 我也是口头上不饶人的家伙,他对我说这种话,我自然也得怼回去,心里莫名的闷堵才能发泄出去。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了,但是除了森医生你,我真的找不出第二个可以确定交往关系的人了。说到底,你以为我愿意和臭烘烘的男人黏黏糊糊的吗?我是忍着恶心和你相处的啊森医生。” “我应该感恩谢德吗太宰君。” “不。你现在应该对我撒娇,然后我会顺势的给你一个原谅之吻。” “...太宰君,你应该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读物,不然好用的脑子因此会被侵染的乱七八糟的。” 我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计划上是约会,实际上我计划单里的游乐场——电影院——回家,这种的俗套在森鸥外面前全都成了幼稚的惹人发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现在除了牵手和走动外应该做些什么。 到底是没有真正交往的。我想。 我们没有袒露心扉,态度没有更加亲密。他对我做的更亲密的事情,只是用带着手套的冰凉的手在我身上游离,然后告知我‘太宰君,一切正常哦,看来经常自杀对你来说只是一场特殊的锻炼方式啊。’ ‘拜托。我最大的问题是心理状况吧。不过森先生真是一点不担心我会死掉呢。’ ‘那是源于,我相信太宰君顽强的生命力。而且,太宰君还没有从我这里得到幸福不是吗?’ part3 情侣们是应该换掉原来的称呼的。 我应该呼唤他林太郎。他应该唤我阿治。 情侣间程序化的一套他全部都用沉默的态度拒绝了,他不提出来。我不敢提。 part4 不论平常我有多么肆意,在与人的交往中青涩的可怕,因为我内里在抗拒自己成为‘人’,或者说,在抗拒自己的感情被人所‘控制’ 森先生喜欢解刨人的心理,尤其喜欢解刨我的。我知道他作为我的主治医师,不可避免的要履行责任。但可能源于他的半吊子覆历,我会对这种剖析感到些恼火。 我对他是有种很复杂的心情存在的。 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他从歹徒手里救下了被劫持的我,他的身手很好,流畅的动作不停滞一分。我在他的怀中,脸埋在他衣服里,闻到了不算浓烈的皂角味儿。像是个女人一样柔弱的被他保护着,心里的情绪不知道如何表达。那是...我生成的从未生成过的情绪。大概是丢脸什么的。 我差点儿就觉得他是这个治安环境不好的城市里的警察先生。 可惜并不是。森鸥外本身就和那个正义的职业毫不相干。 他救了我后找我要救命的报酬,表情上也很是为难的样子“啊,没有办法,我该穷的吃不上饭了啊。所以不要脸面一些也能够理解的吧。这可关乎于人的生死大事!” “先生,您是医生吧。” “可没有人来我的诊所看病。” “...很遗憾。”我耸耸肩,露出了一副无辜无奈的表情“你知道的吧。劫持我的那个傻瓜,目的是为了钱。如果我富有的话,就会直接和他谈判,让他放了我,尽管希望渺茫,也不会是如哑巴一般的可怜样子。” “......少年。你的钱包只是被河水冲走了吧。”森鸥外沉默了一下,打量我缠在身体上湿漉漉的绷带、被浸湿未干的大衣,以及沾着水滴的皮鞋。 “...”正解。 “......不要误会哦,只是有小鬼看不惯我,一脚把欣赏河里倒影的我踹了下去罢了。” “...那么。要来我的诊所看病吗?” “......” “您是在骂我吗,是吧是吧......”我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即便我也认为自己真的有病,但被刚刚的‘救命恩人’这么‘骂’了,惊异过后只想赶紧‘逃亡’,离开这个让我难堪的地方。 就算知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森鸥外摇摇头,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当时森鸥外捂嘴的笑不是对我的嘲笑,而是觉得,我睁大了眼睛的样子,好像一只炸毛了的猫。 part5 我不会承认自己的某些习惯就像是猫科动物,也不会有人当面评价‘太宰先生真像只猫一样惹人怜爱’ 就像森鸥外不承认自己隐藏的阴暗面,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扭着屁股来到他面前评价说他阴险狡诈。明明医生应该医者仁心,但他只会借着情侣和主治医生的身份坑骗我的钱包。 当然大多时候是我反而骗了他,我的钱包早就在自杀入水时被河水冲走,却抬起手竖起食指虚假的与他做交易“接吻一分钟,我就把钱给森先生。” 森鸥外眯着眼看我,眼里含着笑,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我忍不住恶寒,又忍不住脸上漫上的热度和心里面的异样感。 “只限于此了。如果要更进一步的接触,需要等到太宰君年满二十岁。” “我记得,法律上早就把成年的年龄改成十八岁了。” “在我眼里,太宰君一直是长不大的孩子呢。” “这种话好恶心。你又不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我回味着已经结束的温情,心里回忆温暖交缠的滋味,如果只是接吻就这么舒服了,那么更进一步的该是多么的美好。想到这里,我有些委屈了,为什么我只能和这个糟糕的男人一起做这种事情。如果我更有勇气一些,就不会拒绝女士们的邀请,在要求慰籍这种事情上,也不会显得多么困难了。 森鸥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闻到了他大衣上久违的消毒水味儿、与恶劣的男士香水混合而成的味道。 part6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十三次。” 中也回答我说,他穿着黑色的无袖背心,露出的脖子上有被针扎的针孔。密密麻麻的针孔在皮肤上混合成了黑紫的颜色。 “中也,你现在的表情真像是无助的狗。”我嘲笑般的评价他,惹得中也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男人钴蓝色的眼眸泛着怒意,咬牙切齿的骂我“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这么不会同情人,连基本的心疼你的伴侣都做不到吧,真是苦了那医生了。” 我顿了顿“那也不关中也的事儿。而且干嘛什么话题都能转移到森医生身上。” “......他给我的烟很好抽。” 中也沉默了一下说着,忽然就笑了。粗糙的指尖摩擦青紫的脖颈,肌rou却有所放松,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中也的高兴让我情绪有些低落起来。 我不免的想的更多,除了在地下制药厂常年累日工作的窒息感、我还感受到了另一种不同寻常的窒息,像被捂住了口鼻,蒙蔽了双眼,整个心脏砰砰直跳,要跳着堵上了我的咽喉。 “哈?你什么时候和森医生有所接触了。” 我几乎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做出质问的,只觉得中也闲适的姿态模糊不清的可恨。 “一个夜晚,一副手套,听诊器和拥抱以及烟。 烟是上好的烟,人...也挺不错的。” “中也...以大我几岁的姿态对我故作深沉了呢。”我垂下眼“果然,我还是祈祷中也在被注射药物时出现意外吧。如果中也变成了真正的傻瓜就不会......” “太宰。出现意外之前我一定会揍死你。” part7 我们工作的药厂是个非法机构。 地下的药物实验室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我来这里工作以前,中也就已经在这里了。他平时在侧脸上贴着个创口贴。不是为了个性,也不是和人打架受了伤,我猜测他隐藏着的是药厂实验体的编码号。 我没有兴趣了解中也的过去,甚至因为讨厌他,看到他倒霉我会幸灾乐祸。 直至我被告知需要把手上正量产的试剂样品送到那个神秘的实验室。我惊叹这份工作竟如此的阴暗,却烫手无比。 这一天刚好是中也被折腾的最惨的日子,四月一日的愚人节,最好笑滑稽的日子。 我周围的一切都在和我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看见中也全身光溜溜的躺在制作精良的实验床上,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他赭色的脑袋后面是一罐诡异的青黑色液体,罐子庞大的能够装下三四个中也,还冒着诡异的气泡,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 我的手指没出息的一抖,拿着的报告和试剂差一点就摔到了地上。 并不是肤浅的恐惧和惊异,我从来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只是我看到了,带着防护镜和防护口罩,拿着针管往中也脖子上抽血的医生,正是森医生。瞬间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气血上涌想要把手上的药剂摔到森医生脸上的感觉。 我还是孩子气了吧,也许森医生曾说的话是对的,我真还幼稚极了。 “是太宰君呐。头一次在这里见面,有种新奇的刺激感吧,对吗?” “...... 我记得你说自己只是个半吊子医生,开着一家诊所......难道是因为中也才来到这里的吗?而且我可从来没有透露过我的工作。” 我很冷静的把试剂放入了器皿中,看着计量屏幕上面检测的材料数据,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些许随意。 狭小的实验室里的负责人对我点了点头,不赞同的撇了森医生一眼,让我先回去。 “太宰先生是吧,作为这里的资深工作人员,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实验室的信息哦。” “啊啊,我当然知道。”合约条款里就已经明确的重复过很多遍了。 我看了森医生一眼...以及光溜溜的可怜中也。 森医生对我弯弯眼,防护镜遮挡着,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味。中也冰凉凉的躺在那里,像是个死人一样。 part8 自从在药厂里见了一面。我对他的观感开始变得模糊了。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太过于明确的观感,只是相对而言,更为模糊了。 我知道,森医生的一举一动都含着不易察觉到的虚假,他的虚假带着技巧性,迷惑着我不去思考,就如同他的吻。 我躺在他的病床上,浑身赤裸。这种境遇让我回忆起那时候的中也,也是未着一片布料。 我刚刚被他洗过胃,森医生头疼的望着我, ‘不要把安眠药当饭吃’ 哪里有当饭吃,我只是心里憋闷,不理解这是什么感情,想要逃避。也不敢相信身为伴侣的森医生你,很可能是一位彻头彻尾,算计前后的大骗子。我的脑子,已经把你认定成骗子了啊,森医生,你不该做一些补偿吗? ‘如果森医生来我家给我做好吃的蟹rou饭,我就不这样做了。’ ‘...我怎么可能会做饭啊太宰君。’ 我用手遮住脸,眼睛从手的缝隙看向天花板。 旁边坐着的森医生吃着泡面,香喷喷的泡面味道勾着我难受的的胃。我更加的痛苦了,合理怀疑,森医生就是故意的。 他什么都是故意的。答应我交往的请求也好,出其不意的被我发现谎言、密谋不可告人的计策也罢。他就是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告发他的邪恶。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根本痛不下心。 “如果有一天,警察叔叔来找我们,你猜谁是证人,谁是犯人?”我这么问他。 “你是证人,我是犯人。”森医生从善如流的说着, “...那中也呢?中也是什么?” 是可怜的羊羔,是替罪羊,是受害者。 森医生没有回答我,抬起紫红的眼,把泡面递到我面前“要吃吗?” “我刚刚洗过胃啊森医生。” part9 我暗暗感叹着时间流速的加快,尽管过了这么久,于我本心而言,周围并未有什么改变。我的主治医生兼情侣的森医生,也并未治疗好我【交际边缘】的病症,我仍旧鼓不起勇气,和他人正常的交流情感,尤其是和正常人。 显然,我面前的中也并未被我划成正常人的范畴。在我眼里,他已经被药厂的工作压缩成了怪物一样的存在,他的怪物本质是物理意义上的,我打在心里嘲笑着他,表面上装作体贴的把他要拿的酒瓶藏起来“中也再喝就该酒精中毒了吧。” “混蛋。你才会酒精中毒。” 中也早就醉了,表情像是一摊泥一样。我注意到他眼底的乌青色,他钴蓝的眸都黯淡了,神似我的眼睛。这样一个不被世俗环境所拘束的人,要被酒精和药剂给折磨的崩塌掉了吧。 我背着喝的烂醉的中也,暗想他可真不轻。 顺着崎岖的道路,在前方路灯的指引下,去往中也所住的公寓。 我觉得自己可真是善心大发了,搁到之前,我绝对会趁着这个大好时机,在中也的眼睛周画上圆圈,再在他的脑门上画个乌龟,然后标注上‘←名叫中也的狗狗变态发育成了王八!’ “如果哪一天中也发了疯,可千万要记住我对你的情谊啊。......不过,能不能不要再去找森医生了,那可是我的人啊。” 那是我对幸福唯一的寄托啊。可惜了,就连自我欺骗都没有用了。我深切的意识到,所谓幸福根本就无处找寻。 森医生啊,能带给我的,仅有了皮肤接触时能带来的guntang与刺激。 这已经够了,只要能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part10 “————”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视中的景象扭曲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很像我服用了致幻药物时所看到的画面,而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敲锣打鼓的声音混合着怪物的哀嚎声,刺激我的耳膜,刺激我的脑神经,我好似身在天堂,又好似下了地狱。 part11 我想起来一些事情。 我曾和一位男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着破旧的老式电视。他的家潮湿又封闭,我在那里很闷,却忍不住有些雀跃的心情。 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难得可贵的心情,所以即便那个电视没有了信号,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展现在眼前的只是七彩的马赛克景象,我也是用着愉悦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似的说着, ‘织田作的电视机彻底报废了哦,早就和你说过这个早就过时了啦。’ ‘是啊。我明天就去换。’他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你知道我工作忙,所以让安吾先生帮我带一台好了。’ ‘拜托,安吾也是大忙人啊织田作。你又忘记了啊。’ ...被我任性的叫做织田作的年长好友救了一个为拿玩具而横穿马路的小鬼, 代价是死亡。 而我现在眼前正看见了陌生的血色,并逐渐的清晰明了。死亡的是经常碰面但不熟悉的同事们,那些慌乱的实验员,还有被扔出来、湿漉漉的不成样子的实验体。 死亡的还有我手上的粉末,七彩颜色的,黏上了血迹的粉末。 我受到了一些刺激,推翻了制作药剂的实验台,把放置在镂空铁箱的针管全部挥洒在地上。 我想怒吼,发出来的仅仅是气音。 part12 “——” “————” 中也如我所料的【成了真正的傻瓜】,我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件事情的发生的,更准确的说,我没有勇气去改变沉溺于黑暗的现状。 我看见那个赭发的男子没羞没臊的光着身体,甚至脊背上还插着一个长长的管子,全身浴血的样子,真像个战神一样。我差点儿就忍不住为他鼓掌,叫唤着‘中也可真厉害啊’。 但我现时无法违背本心,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自己也是有身为人的一面的。我深切的为着作为搭档的中也担忧着,也自私的为自己害怕着,害怕得到的所有微不足道的、珍贵的东西,迅速的离我而去。 中也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白,没有理智的无差别狠揍着别人,他的力气似乎变得很大,嘴角还咧着危险瘆人的笑。 他把人的头骨打的凹了进去,我还看见了脑浆与血液从头骨的裂缝中渗出来... 我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我看着中也扔下那个已经死了的破烂,缓慢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很可怕,却也很期待,即便看起来是很痛的,但是如果能结束这一切,那么讨厌的中也所赋予的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果然,我是不会找到幸福的男人。 part13 —— “太宰君,寻死的心一直这么强盛呢。看来我将近三年的治疗,对你一点作用也没有。” 森医生带我离远了中也,把我搂进了怀里,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这只让我更加紧张了。 “森医生......” 我埋在他的胸口,曲着身子的姿态让我很难受。我终于是脑袋清醒了, 听到了警鸣声,脚步声,枪声。 “你真可恶。” 我说着,怀着被背叛的怒气以及难以言喻的悲伤挣扎开他。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撕咬他薄凉的唇。我本不想吻他,本想要快速的远离他,然后去拖着中也的尸体,去疯狂的逃亡,得到被枪毙的结局。可我却条件反射这样做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该是要永远的失去那一份的羁绊了。 讨厌的亲吻结束后,他睁着那双暗沉的眼睛,微微喘息了一下,他的嘴唇被我咬出了血。 森医生勾起了一抹愧疚的笑“中也君被枪杀了,你知道因为什么的。他已然不可控了...你也看到了,他甚至袭击了警察。” “那又怎样呢?森医生,中也是没有错的不是吗。你很心疼他吧,就像心疼我一样心疼着中也,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只想要钱罢了 ......恶毒的半吊子医生。” “我也需要为我的前程着想。”森医生说。 我第一次,快要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去打上他一拳。 可我忍住了。 因为正擦着冷汗的警察先生迅速的用手铐拷住了我的手,我无法动弹了。两个警察按住我的肩膀,控制我的身体往外走, 把我送进了一片片的警鸣声中。 我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想着,在监狱里,绝对是与好吃的蟹rou拌饭无缘了吧。 part14 死亡的实验体被遗忘在了繁杂的‘废墟’内,这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收拾现场狼藉的幕后人员还没有出现。 血的味道指引着达成目的森鸥外上前走。 森鸥外的表情晦涩,他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计划是否正确,不然他的心情为什么如此的沉重。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扫除了制毒、非法人体实验的机构,也得到了足够的报酬,获得了声誉。 可为什么,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呢。 森鸥外停在中也的头颅前方,蹲下了身子,合上了青年翻着眼白的眼睛。缓慢的,又重重的揉搓他的脸孔,森鸥外闭上了眼睛。 “一个夜晚,一副手套,听诊器和拥抱以及烟。 给的烟不是最好的烟,面前的人也不是纯粹的人。” 森鸥外笑着呢喃,平淡的语调,他在做着自我审判。 “抱歉,中也君。 再见,中也君。” “......” end. —— ‘————’ part15番 血色的环境中忽然多出了一双剔透的蓝。 他盯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part16番 也许,直至患者痊愈,才能够摆脱异类的桎梏。 你听到了吗,森医生。 太宰治翘着二郎腿,无聊的看着手腕上汇聚的鲜血。 大概还有三四十分钟,送饭的监狱管理员就会发现他自杀了。 如果死亡,那么正和他意。 如果活着,也已经无所畏惧了。 大概还有一年零七个月就能出狱了。 他呀,其实想看看那个半吊子庸医到底混成了什么样了。 ..噢,还有小强般生命力的中也。 要说犯傻,他们全部的人都被自己蒙在鼓子里,都是面对面的傻瓜。太宰不会承认,他只会说,所谓奇迹,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出现的。 就把这当成个,喜闻乐见的。 开放性质的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