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0:Eatonton(伊騰頓)Par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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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0:Eatonton(伊騰頓)Part 1
「我從未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土匪!」勿忘我抱著冰袋敷眼角,正指著我破口大罵:「她想幹嘛?吃上我了?說過的話就跟放屁一樣,沒過五小時又追來偷襲!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讓她等著,新仇舊恨一起算,我遲早會宰了她!」... 紫眼狐貍所惱恨的襲擾,發生在昨晚,也就是我與迪姐在卡瓊女王用完晚餐之後。據其稱當天半夜迪姐又精神抖擻地出門找她幹架,如果全部算上,兩天裏她共被痛毆了三次。最氣人的,是接到我在餐廳打來的電話,迪姐本人也向她賠禮道歉,結果仍是一味糾纏。 「那現在怎麽辦?萬一白領婊仍舊死纏爛打,往後就沒咱們安生日子過了。」女兵聽得也是毛骨悚然,不由甩了甩手,切齒道:「要是手沒骨折就好了,我不信她能快過子彈。」 「事實真像你說的那樣麽?你不去惹她她怎會來找你?」Krys抱著紅隼的黑貓,望著她獰笑起來:「那個庫裏亞老頭已經再三給你解釋過原理了。她是遠遠淩駕於你之上的老妖,你的氣味已被她標記,那麽自然就形成了食物鏈。九頻道娘們就像盤踞山洞的雌虎,你只要進入她的狩獵範圍就會遭來襲擊。我認為搞偷襲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什麽?昨晚你又去了派恩維爾?這什麽時候的事?」聞訊我不由一驚,忙爬起身問。 「是又怎樣?我那是在磨礪你,也好叫你明白將來面對的是怎樣一夥人!說到底是為了保全你的狗命。這叫欺辱折磨毒打麽?好在老娘皮糙rou厚的,她傷不了我什麽,只是在徒廢氣力。」勿忘我一骨碌爬起身,擡起腕子看了看表,嘆道:「算了,老娘不與這種睚眥必報的蠢貨一般計較,全都給我下樓去。光頭們的車就快到了,現在就出發去帕特南。」 我們可能要告別果核酒店很長一段時間了。因此在臨行前,必須將所有人的行程安排妥當。彌利耶雖是個滿口噴糞的神經病人,但在統籌指派人員這點上,比我們任何人都老道。範胖和眼鏡就留在夏洛特,不論是去撲小瑪正在調查陰蝕道場這件事,或是跟隨老戴去紐約,由他們自己定奪;幼兒Carthrine不能再麻煩前臺婦女了,所以暫時寄養在世界之子的桃源鄉,讓暗世界的老娘們代為照料,這件事雖表面談得客客氣氣的,但誰都明白那就是質子。 勿忘我與女兵的目的地仍是亞特蘭大,他們到地方後就不再輕動,將作為中樞大腦匯總訊息。而剩下的我和霍利斯曼歸為一組,Krys則獨自行動,正是由這個發牢騷的短會決定下來。彌利耶認為,三個面容嬌美的女子出現在同一地,又彼此認識,不論怎麽看都有些蹊蹺,旁人會這麽想,莉莉絲更容易質疑。所以她將去往哪裏,只有她知道,誰都不必告知。 那麽為何要將我倆並為一組呢?勿忘我覺得,相較面容我略顯幼齒,還沒完全適應這身女人皮。而林銳就不同了,她此前早已習慣當女人的常態,不論舉止談吐都無需特別訓練,能非常輕松地切入狀態。那麽她將扮演一個生活中的大姐,來替我完美掩飾身份。 「從現在起,就開始稱呼彼此的花名,你們要習慣我們也要習慣起來。」勿忘我一邊喝斥,一邊朝遠遠走來的老艾拋去一個媚眼,領著我們下到大堂等候旅行車開來。 「這就走了嗎?不多玩幾天麽?」老艾無不遺憾地捧著天竺菊的手,嘆道:「我侄兒範斯有點楞,也不懂情調,整天盡研究些沒人關心的糟心事,神神鬼鬼的。不過這小子總會成熟起來,他其實十分老實。你可要多多包涵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嗯,這個我曉得,我倆好著呢。」她臉色扉紅,只得挽住範胖的肥手,故作恩愛的模樣。正因她這張臉最早出現在果核酒店,就是以範胖女友身份來訂房的,所以只能假戲真做。倆人昨晚獨居一套客房,別扭地擠在大床上,卻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好了,艾德,我還要與表妹去亞特蘭大看演唱會,往後有空還會過來住的。」在勿忘我的設定裏,名義上我是她的表妹,而女兵、krys都是她這陣子新認識的朋友,所以象征性與老艾握握手,忙招呼我倆來到正門前,故意在我臉頰親了一口,發出陣陣浪笑。 世界之子的旅行車比約定早了三分鐘停在對面公園前,開車接送的仍是謝潑,當這個光頭跳下車,不禁與女兵對上了眼。倆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妹激動萬分,狂奔上來擁抱在一起。 「醉蝶花,這位就是我當初要介紹給大家認識的,那位有道行的家夥。」倆人深擁過後,開始相互嬉鬧,女兵挽著鋼鐵直男滿是腱子rou的手臂,笑道:「這個世界實在太小,沒想到你們早就認識了。誒?Sock,你何時投效了世界之子呢?我還以為你仍是單幹戶。」 「混飯吃唄,還能是怎樣,投效大組織總比自己找活路要安穩。我正巧要回佐治亞,所以開車來接你們。既然都是遲到的熟人,晚飯我請了。好些年沒見,咱們使勁聊聊。」 車駛上大道,向著派恩維爾方向而去,當路過住宅區公車站時,勿忘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她嘴上很強硬,但終歸是有些怕了。沒人喜歡整天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連上個廁所都容易被人暴打一頓。直至越過跳蚤市場,她才神氣活現起來,摟著天竺菊竭力地抽煙。 這個叫謝潑的鋼鐵直男,早年間也曾當過兵,他因隱瞞犯案記錄被逐出29th步兵師,獨自回了亞特蘭大自謀出路,多年來混過大大小小許多自由憲兵小團體,與小櫻桃是多年故交。此人在老家,可是個十分出名的大孝子,由於家裏基因不行,老父與兒子常年躺在病床上,所以直男一貫囊中羞澀,但凡能找錢的事,莫不滿口答應,哪怕開價再低也會去接。 倆人好似三分鐘熱度,嘻嘻哈哈鬧了一陣再無話可講,便將註意力重新投回我身上。我不知女兵是否當真心裏曾有過我的位置,總之她對迪姐深惡痛絕,馬上與勿忘我又結成了神聖同盟。例如此刻,在聽完我與迪姐昨晚在飯桌上的互訴衷腸,立即樂開了懷。 「你看看,白領婊真是老jian巨猾哪,過去送你瓶不值錢的香水,立即讓你俯首稱臣,這回更絕,借著伸張正義的高大上,不間斷地跑來偷襲別人,這場戲又是做給你看的。她實際是在給你下最後通牒,再與別人糾纏不清,便要來取你狗命!為了震懾你,拿獍行大姐撒氣,好叫你知道她的厲害!」女兵得意洋洋地歪倒在Krys肩頭,故作關心地嘆氣:「所以,你真該好好想一下退路了,當你被她完全洗腦控製,就只能乖乖在家給她當傭人。」 「像她這把歲數,不懂咱們彌利耶的養顏術,過上幾年魚尾紋、法令紋和眼袋下垂,如雨後春筍冒將出來,很快就會進入中年大媽的行列。到那時你倆上街,別人還以為是祖孫倆,只會彼此看得嫌棄。」勿忘我也附和著她,拿我開始取樂,道:「跟著椎盤錯位,腰肌勞損,坐骨神經痛這些白領工作病,會全部爆發出來,你就等著常年病床前伺候為她把屎把尿吧。」 「你也說過我們是個整體,總拿別人開涮,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整天說個沒完只能體現你的無能。積點口德吧,磨礪醉蝶花這件事你預先打過招呼麽?將人打到奄奄一息不算,還連刺五刀,你這是要她命還是訓練?另外我也不想你出意外。」天竺菊再也聽不下去,厭惡地將臉轉向窗外,問:「到了亞特蘭大之後,我們具體要幹什麽?現在可以談談了。」 「我樂意,我喜歡!算了算了,總提這個賤貨確實叫人倒胃口。」彌利耶從懷中取出地圖和紙袋,舉到她眼前晃了晃,說:「你倆的目的地是帕特南大鎮Eatonton,這裏有四千塊現金,到了地方就隨心所欲地玩,你也可領著醉蝶花去各種酒吧瞎逛,總之先征服當地的糙漢,造成一定的影響。然後在23號正午,距此不遠的斯巴達會舉辦一場馬賽,你倆設法去報名參加,爭取混個名次。隨後就等著魚兒自己來上鉤,別玩得太瘋了,以免遭人迷jian。」 鋼鐵直男說這事就包在他身上,製勢馬已讓拳王等人用貨卡拉到了牛頓縣的卡溫頓,目前就放養在某家rou聯廠的後院。下午提取到,咱倆就帶著它上路,試想一下,兩名天姿國色的姑娘,騎著馬進入鎮子,舉手投足會造成多大的轟動?第一時間影響力就打出去了。 憑著曾經的泅水之星胯下戰馬,想要贏奪某個小地方舉辦的馬賽,那是綽綽有余。這片地帶都是莉莉絲的活動範圍,她們物色人手通常選在各種賽事或狂歡節上,一旦瞄準對象便會大肆加以籠絡,邀請別人去參加她們的淑女之夜,既給錢又熱情,三番五次後將人哄騙到本陣,然後加以反復洗腦,最後那些女孩也就稀裏糊塗地成為了邪教成員。 「而你倆的情況有所不同,當被不明來歷的女人帶去狂歡,倘若她們問你們打哪來?就回答說從弗吉尼亞南下來玩的,」勿忘我象個大領導般發號施令,道:「正因你們比起普通女孩善鬥,又姿容高出一大截,這些賊婆娘會暗中甄別,而當她們聽聞弗吉尼亞,將會問得更加詳細,屆時就直接表露彌利耶的身份,說自己是從一個叫圃鹀的蛇幫裏逃難出來的。」 「這麽關鍵的訊息為何起先短會上不提起?趁著還有時間,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倆光知道這些就夠了,實在要說明,也就短短幾句話,圃鹀也是個新興的亞彌爾。」 原來所謂的圃鹀,是弗吉尼亞大城裏士滿的一個中型團體,這群亞彌爾講究武道,以訓練女刺客在彌利耶圈內聞名遐邇。但她們的大長老十分殘暴,對待手下要求甚嚴,所以走卒們時常受不了體罰而脫逃,最多時一年間跑了十多人,這種現象十分普遍。我前些天被勿忘我毒打一頓,身上仍是瘀斑青紫,正好可以借著這些傷勢,謊稱自己是脫離組織的獍行。那樣即便姐妹會想要甄別,也很難偷闖進蛇幫內部,去獲取名單加以分辨。 「如此一來,你倆對姐妹會而言就成了深諳底細的親信,許多科目可以跳過,直接進入華宵之夜的活祭儀式。那個泣蛩的目的何在?想從杏子身上找尋什麽?這些都要設法搞清,姐妹會只是件工具,遲早會成為棄子,沒有那麽多功夫去調查你倆。」勿忘我眨巴著深謀遠慮的麗眼,洋洋自得道:「所以一知半解那樣最好,靠自己去盡情發揮吧。」 「記住,不要主動去涉險,也別刻意去調查杏子關押在哪,一切都順應大流。」沈默的Krys仰起臉,意味深長地說:「我或許會比你們早幾天打入姐妹會,也可能會晚幾天,如果在道場中相遇,就全然當作不認識。我會隨機作出反應,總之到時別太驚訝。」 兩天後,寂靜的公路上行著一匹碩大的牝馬,全身漆黑沒有一根雜毛,腳掌是普通走馬的一倍有余,打著鋥亮的馬蹄鐵,腳步輕捷響著銳耳的蹄音。它擁有一雙紫寶石般的大眼,當見到失散多時的天竺菊,竟情不自禁淌下淚來,不斷用腦袋拱著她的前胸和脖頸。它是過世的泅水之星掌上明珠,曾經氣吞山河的potential。這匹千裏駒也同樣歷經呂庫古陰宅每一場大戰,化為妖馬後突破深雷場殺手狼鱝的皮脂海洋,奮不顧身帶著騎主逃出生天。 它只向天竺菊盡忠,卻對旁人不理不睬,我始終非常怕它,因為親眼目睹它在水銀心瓣啃吃人屍。這匹馬在拳王的照料下養得膘肥體壯,過去被帝皇鱝扯去的外皮已慢慢痊愈,只在後腿部位留下一條犬牙狀的疤痕。伸手去摸,遭受重創的部位手感堅硬,據揚西縣的獸醫說,牝馬構造已有了些許不同,在側身兩端多出了肌腱帶,並冒出四十八塊來歷不明的骨頭。 天竺菊讓我騎在前,自己則坐在後,將臉伏在我的披肩長發間。晌午的陽光打在我倆肩背上,在青色公路上投下一道狹長的黑影。天氣即將入秋,早已沒了夏日的炎熱,陣陣微風挾裹著不知哪來的花香,令人心情愉悅爽朗,人與馬,天與地,彼此融為了一體。 這種感覺令人懷念,好似曾經依偎的我倆,只是位置倒了過來。被這個夢幻般的女子摟著,我依舊感到陣陣悸動。很快她察覺出我面色扉紅,不由輕柔地松開了手。 「是不是摟得太緊了?過去的你常抱得我喘不上氣來。」她側著臉,獨自哀嘆:「我很抱歉,是我將你拖入了漩渦,不得不告別Dixie。明知錯的全是勿忘我,卻又不願過多苛責。」 「沒什麽,我一貫知道她是瘋的,其實換了具rou體,未嘗不是好事,過去的我就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根本壓抑不了獸欲。現在經歷過短暫的驚奇,人慢慢變得心靜如水。你總是很理智,這點我做不到,如此一來,也能修補咱們數月來的隔閡。」我點起兩支煙,提給她一支,道:「我知道這種安排很不合理,相比起我,你更願意和Krys並列一組,對麽?」 「是,哦,不是。」她摟得更緊了,自相矛盾了幾句,背後慢慢傳來哽咽,她說:「你怎會覺得理智能與我這麽下賤的人聯系在一起呢?我做過許多對不起你與Krys的事。」 「怎麽了?在陰蜮時身不由己,咱倆都沒想過真能活著離開。與你相比,我要怯弱得多。」我隨口應著,忽然心頭一凜,誒?對不起Krys我能明白,但她何時對不起我了呢?莫不是?那樣的話可就太有趣了。想著,我心頭歡暢起來,故意嘆道:「你指的是女兵吧?」 「你難道已經知道了?」她如當空霹靂,紅雲立即浮上臉頰,連連擺手,口齒不清地解釋:「她到的第二天,大家一起喝了很多酒,你知道我酒量很差,朦朦朧朧間將她錯當成了Krys。在外那麽久,我整天郁郁不樂,思鄉心切,這件事壓在心頭,就像千斤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