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牢不可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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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份家的宴會上出現了一位吸引人目光的青年,他舉止優雅得體,烏黑色的長髮如絲綢般的綁成馬尾,墨綠色的雙眼總是帶著笑意,而身上那件剪裁合身的黑色斗篷上,縫製著古老的咒文,一種符合貴族的品味,縱然是魯休思自視甚高,也不免被這樣的人給吸引,但是遍尋了腦海的印象,卻完全找不到這位青年的身分,然後他看見了青年身邊的賽佛勒斯。 無論青年與旁人攀談的再興高采烈,三步卻始終不離開自己好友的身邊,而斯內普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目光卻總是在那青年身上逗留,魯休思覺得非常有趣,他記得自己應該是要求好友把「偉大的救世主」給帶來,怎麼卻帶來了一個謎一樣的青年? 他告辭了身邊的賓客,拿著蛇頭杖走向斯內普,他先是對著自己的好友點頭,才笑著問:「賽佛勒斯,我記得信上應該是要求你帶來〝現任伴侶〞,怎麼你卻帶來了自己的情人?」 「我想,應該輪不到你來質問我身邊的伴侶究竟是情人還是婚約者。」斯內普已經夠心煩了,放任著波特賣弄姿色,他都快想在那青年身上丟出一串惡咒。 稍早之前,那個該死的波特向他索取了增齡劑,是的,他居然就妥協在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下,然後等著波特喝完藥以後出房間,但是當哈利走出房間,他瞬間就後悔了。 是的,很後悔。 目光掃過身邊勾著唇角笑望著他的青年,斯內普不得不說孩子大了,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誰會想到一個情緒暴躁易怒的小屁還居然長大後會成為一名幾乎快要與黑魔王年輕時期比擬的俊美青年,他永遠忘不了湯姆魔佛羅瑞斗在十八歲那年,如何引得各學院的男女為他爭風吃醋,甚至在他畢業後,大量的追隨者想成為他的手下,靠的是什麼?就是那張俊美的不得了的臉跟說服人的好口才。 而這也是引起鄧不利多猜忌的原因。 當優秀的外表跟天賦用在不是正途的地方,立刻就會成為致命的武器。 「那現在是否能為我介紹,這位美麗的青年究竟是來自哪個高貴的家庭?又與你是什麼關係?」 魯休思看著那墨綠色的眼染上了笑意,就像是在嘲笑他似的,青年優雅的向他行了一個鞠躬禮,然後用低沉而美好的嗓音說道:「親愛的馬份先生,我正是賽佛的目前的法定婚約者,哈利詹姆波特。不是您寫信要求賽佛將我給帶來的嗎?」 那鉑金色的純種貴族,臉上的面具瞬間崩壞,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哈利則是深刻的望著魯休思馬份,他又行了一個禮:「尊貴的馬份先生。讓我們重新認識彼此…」 ※ 打響的戰爭,曾經馬份家族是他最強的助力,因為跩哥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為了跩哥的選擇,魯休思家族幾乎耗盡所有的財力、人脈、金錢,資助了眼前這位救世主,可是那是在救世主屬於史萊哲林的時候,這對他們純種的家庭而言,是一場聖戰,佛地魔跟哈利之爭,不管哪一方獲勝,史萊哲林的純種家庭都是永垂不朽。 位於魯休思西側的祕密房間,墨綠色的布幔流洩而下,這裡被施了極安全的防禦咒文以及防竊聽咒,哈利太過熟知這座宅邸的所有位置,因為鳳凰會除了古里某街十二號之外,也曾經將此處當作據點,兩張黑色的沙發相對卻拉開位置,一張高腳小桌鋪上了手工針織的桌巾,上頭放著兩杯熱騰騰的茶水。 「讓我瞧瞧我們偉大的救世主究竟想要怎麼彌補我們之間〝小裂痕〞?」魯休思將蛇頭杖放在一旁,語言中的不快跟暗刺被他口中的救世主給省略掉了。 「過去的失禮自然已經無法彌補,不過我相信尊貴的馬份當家不會為此記仇許久?」笑始終噙著,似乎對那小小的挑釁不為所動。「您的氣度,必定能夠原諒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過去所犯下的不成熟與魯莽…」 「省去那些不必要的話語,我們偉大的救世主究竟想要從馬份家得到什麼東西,而使得你必須接近自己厭惡的馬份之子?我那愚蠢的兒子竟然會如此輕易卸下心防,而相信一名葛萊芬多…」魯休思甚至認為是哈利蠱惑了自己的兒子,才會讓他兒子忘了前面的恩怨。 「我想這應該無關學院,當初分類帽也曾經考慮過將我分到史萊哲林去。」哈利笑望著魯休思:「相信您應該知道,我自小被麻瓜撫養長大,對於魔法界一無所知,所以在霍格華茲的火車上,我已經被灌輸了史萊哲林是黑巫師學院的事情,因此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擇。」 「所以呢?既然你的學院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又想要從史萊哲林的純血家族之中得到什麼?」 「並不是我想得到什麼,敬愛的馬份先生,而是你該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哈利的話讓魯休思的臉色一變,他又繼續道:「我知道您為了支持那位神秘人,已經耗費了一筆可觀的金加隆,況且似乎因為鄧不利多的關係,您在魔法部的人脈似乎受到了一點小影響…」 「聽起來,您好像對馬份家的狀況非常的了解。」 「先生,我在給您機會呀,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之中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忽然握住蛇頭杖,憤怒的朝地板一撞,他抽出在裡頭的魔杖,可是一條蛇猛然的襲上他的脖頸,救世主的姿態不再溫和,而是帶著足以讓人恐懼的黑暗氣息,那條毒蛇嘶嘶的吐著信子:「以法的脾氣可不像我這麼好,親愛的先生,放下你的魔杖,我們來作個交易。」 魯休思蒼白著臉將魔杖收回了蛇頭杖內,那條蛇緩緩的滑下他的脖頸,然後緩慢的爬上哈利的手腕:「相信我,如果我不選擇葛萊芬多,鄧不利多的猜忌就會蔓延到我身上,到時候在您眼前的就不會是什麼救世主,而是第三位被白巫師迫害的黑魔王,純種的家族將永遠失去榮耀。」 「這一切都是您的偽裝?」魯休思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眼前這名青年,他看起來如此的意氣風發,並且強大。 哈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對著魯休思道:「先生,我想我騙過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已經向您證明我並不愚笨,不是嗎?」他笑著對那位已經嚇壞的純種巫師伸出手「好了,該來談談我們的契約內容,我知道馬份家族一直很想重返當年的榮耀,可是一個佛地魔已經讓您的家庭跌落谷底,好吧!狀況或許沒有這麼遭,可是難保未來是否會重演同樣的情況。」 「您的意思是…?」 「我要保護跩哥,他是我唯一的摯友,包括他的家庭。」 那墨綠色的眼眸幾乎澄澈的沒有欺騙,那青年又繼續道:「我不需要你們馬份家公開向我展示忠誠,相反的我要你們繼續待在神秘人的身邊,作為他忠實的僕人,至於跩哥…很抱歉,我必須要將他留在我身邊,這是為了避免神秘人將他作為威脅你們夫妻倆的棋子。」 是的,跩哥是馬份家唯一的血脈,如果神秘人掐住了他這條命,那麼馬份家就必須對他唯命是從,哈利不能冒險。 「我,從來不知道你與犬子感情這麼要好。」 「先生,非常的抱歉,為了他的性命,我必須傷害我們之間的友誼,否則您從前的主人是不會高興自己僕人的孩子與敵人如此的要好。」 「既然你希望我們繼續作為〝那位〞的僕人,那你又希望我們怎麼回報你?」魯休思握緊蛇頭杖,希望眼前這名青年說出的要求是自己能夠負荷的。 「金錢與人脈,我相信這是馬份家族最擅長的事情不是嗎?」哈利站起身對著魯休思伸出手:「來吧,我們需要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水仙夫人,我知道妳在那,作我們的見證人可好?」 黑暗之中走出的女人,仍然美麗卻蒼白著臉,她顫抖的走到哈利的面前,卻仍舊高傲的仰著頭。「你要如何保證馬份家的利益?你甚至不是一個純血…」 「黑魔王也不是一個純血,您怎能如此信任他呢?」哈利直言不諱的道,他笑著說:「我知道您曾經屬於高貴的布萊克,布萊克也曾經與波特家族聯姻,我甚至可以直言我身上的血統或許與妳的家族有所關連。」 水仙蒼白的退後一步,被自己站在身後的丈夫扶住,哈利站起身走向他們,伸出了手,等到兩人握住之後,她才道:「魯休思馬份,你是否發誓會向哈利詹姆波特提供金錢與人脈上的援助?」 「我發誓。」 「哈利詹姆波特,你是否發誓能夠保護馬份家唯一的繼承人跩哥馬份,並且在戰爭結束後給予馬份家與付出相符的地位?」 「我發誓。」 指著兩人手臂的魔杖射出了一道火焰,將他們的誓約化作金線,纏繞住彼此,契約已經成立了。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是對於馬份家絲毫無損的契約,因為哈利若是對抗佛地魔失敗,那迎接他的就是死亡,根本不需要牢不可破誓的制衡,而馬份家除了私下對他提供幫助,無論他們哪一方獲勝,都會得到他們所要的名聲與地位。 ※ 斯內普在約定的山坡上等待著哈利的出現,剛才哈利不讓他跟隨在身側,已經讓他有些不悅,更別提要讓他在這種荒郊野外等人,只是正當他想著要用什麼惡咒去凌虐那個罪魁禍首的時候,身邊忽然出現了一聲波的聲音,那是移形幻影的聲音,然後那個喝下了增齡劑的男孩,有些狼狽的起身,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草屑給拍乾淨。 「賽佛,抱歉,讓你久等了嗎?」 月光映著那人的側臉,斯內普只是抿著唇看著他,忽然覺得心裡什麼氣都消了,好吧,他可以因為救世主生得一張賞心悅目的臉而放過他,他在心中對著自己如此說道。 「看來我們的救世主還沒有因為年齡增長而忘了時間,否則我真的要懷疑你是否老到…連約定的時間都記不住?」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吐著有毒的話語,不過傷害性似乎沒有想像中強烈,斯內普雙手抱著胸口,卻不知道自己臉上冰冷的線條早已經因為青年柔和許多。 「賽佛,你的增齡劑永遠完美無缺。」哈利笑著讚美他,並不因為他的話語而惱怒,他上前想勾住他的手,卻又猶豫的停在半空中。 那墨綠色的眼眸是困惑的,斯內普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帶著不耐煩的口氣開口:「跟上,哈利,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然後那雙手勾住了他的手臂,沒有想像中的移形幻影,他們反而往森林深處走去,哈利跟隨著那男人,卻不能夠理解自己會被引領至何方。「我們要去哪?賽佛。」 「親愛的波特先生,你應該清楚這原本該是一場普通的小聚會,不過卻因為你的關係而導致你的魔藥教授無法好好享受,甚至因此錯過了一樁生意。」 這怎麼會是算在他頭上呢?哈利覺得有些好笑,或許應該說這是那人彆扭的關心方式:「賽佛,你希望我以什麼方式彌補呢?只要你提出要求,我都答應。」 「用你的腦袋想想,哈利,在夜晚的森林之中,我會向你索取什麼代價。」 「…」不是吧。哈利的回憶之中似乎有過相似的場景,他跟著斯內普在森林的中心停下腳步。 嘆了口氣,他是知道那東西的,在無星滿月下盛開的靈花——「Artemis」,又被稱作貞潔之花,取自於希臘神話之中的月神之名,花如其名一樣的刁鑽,摘取的人必須兩兩成對,並由最深愛對方的那一人去摘取花朵。 一瞬間,哈利想到的是斯內普在考驗他的感情,可是後來卻又覺得荒唐,因為摘取那朵花的方法,再他的世界是十多年後才會被發現的,當時身邊的這位魔藥大師也只是抱持著姑且一試的心思。 而如今,這朵花卻又出現在他眼前。 「波特先生,你要做什麼?」斯內普是不期望身邊愚蠢的青年能夠了解這朵花的美麗,當然他也找不到摘取這朵花的方法,雖然知道這朵花的來歷,可是摘取的方法書上卻隻字未解,當他看見哈利試圖上前的身軀,很不滿的警告了一聲。 「相信我,賽佛。一如往常…」 他所說的往常是哪一個,或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當他被鄧不利多送到這個世界來,哈利剛開始認為一切都是假的,因為一場戰爭,他失去了他的父母、朋友、師長、同學,認識與不認識的人,還有他的愛人,他愛過金妮,是的,曾經愛過,當那女孩死去之後,他也曾經愛上另一個男人,可是佛地魔將他們全都給奪走了。 魔藥大師看著那青年優雅的步履移動到靈花前,清楚的聽見了他所說的話:「我,哈利詹姆波特,用自己的靈魂宣誓,永遠的愛著賽佛勒斯斯內普,以此花為證。」 修長而纖細的手指,輕巧的折斷了花莖,將那朵受月光沐浴的白色花朵,帶到了他所深愛的男人面前。 賽佛勒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