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失控的命運
哈利在史萊哲林的表現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就是一個奮發上進的小巫師，而且不得不說他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天賦，莉莉的魔藥以及符咒學天賦，詹姆的魁地奇才能，他喜歡飛行，一年級的時候就看的出他有這種天分，所以很快的魁地奇隊長就要求讓波特進入魁地奇校隊。 當然這件事情讓斯內普大發雷霆，魁地奇隊長為了讓哈利加入，已經被罰了兩個月的勞動服務，但是他們卻不懂明明是可以爭取榮耀的事情，為何他們的學院主任會如此的生氣，而且他還只允許哈利跟魁地奇進行訓練卻不准他出賽。 「哈利，你還要再飛一會兒嗎？已經快要天黑了。」 「嗯，不要緊，你們先回宿舍吧。」 五年級的哈利穿著史萊哲林的魁地奇制服，拿著他的新掃帚坐在草地上，他的掃帚是跩哥送的火閃電，魯休思對於投資在哈利身上似乎從不吝嗇，跩哥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掃帚，說這是友情的證明一定要他收下，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只是馬份家對他的投資。 將來有一天都要加倍的奉還回去。 夜色越來越晚了，直到黑暗終於壟罩了大地，星辰遍佈了整個天空，哈利騎上他的掃帚一口氣的撫衝上頂點，直到在也無法攀升之後他跟著掃帚一起落了下來，並且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時候煞住車，在空中轉了兩圈，在自己拿手的領域之中，他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自由自在的魚，各式各樣的高難度動作都無法難倒他，直到他筋疲力盡的身子倒向一邊，從一個不會摔傷的距離落了下來。 或許會有點疼痛，可是他習慣了疼痛，這樣摔是不會受傷的。 但是疼痛沒有如預期中的降臨，他似乎撞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睜開眼發現是自己所熟悉的黑色懷抱，他笑著道：「先生，巧遇。」 「波特先生，勞動服務，煩請告訴我，為何沒有準時回大廳吃晚餐？」斯內普大大的嘆了口氣，對於這男孩已經開始負起了保母的責任。 在夜幕的隱藏下，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撥弄那男孩的髮絲，等候著哈利給他回答：「我在練習魁地奇，先生，在空中飛的感覺很舒服。」 「就像是你那愚蠢的父親，你以為這樣可以得到其他人注意嗎？」 「不，只有您會注意到，先生。」 哈利他的皮膚上覆滿了薄汗，他想要立刻洗個澡，所以他從斯內普身上站起來，眼神卻有些空茫，他聽見斯內普道：「波特先生，等等洗好澡之後到辦公室來，八點勞動服務從今天開始。」 「是的，先生。」 地窖的辦公室，爐火熊熊燃燒著，哈利躺在沙發上，心情似乎不太好，直到那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開口：「我聽說你跟金妮衛斯理分手了？」 這是個很涉及隱私的問題，哈利卻不在乎的道：「是的，先生，我覺得那女孩不太像我想的那個樣子…」 「哈利，已經是第三次了，能否告訴我為何對一個對象保持忠誠，對你來說如此困難？」斯內普極討厭這種頻繁換對象的事情，這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在褻瀆感情這種事情，可是實際上，哈利跟他的三個對象都分別維持了幾年的感情才分手，而且幾乎在分手之後沒有人會說救世主的一句不好，除了他的魔藥學教授。 「比不上跩哥，先生。」哈利試圖提醒著斯內普，他的教子已經連續換了十幾任男男女女作為自己的伴侶，而且還不包括那些跟他搞曖昧的對象，三任對於跩哥而言，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他們不能給我所要的一切，然後分開，就這麼簡單而已。」 「跩哥是特例，你知道他們一家都像是孔雀一樣招搖，可是最後還是要挑個純種的女孩結婚。」斯內普的話讓哈利無奈的搖頭，他批改好了三年級的作業，將那些羊皮紙分類好，然後走向那個剛失戀的男孩：「說吧，這次分手的理由又是什麼？」 「金妮是個好女孩。」 「我知道。繼續說…」 「可是她很煩，黏人又脾氣不好，雖然偶爾我會很開心她就像是個盲目崇拜者一樣的，只因為我說希望可以看見雷文克勞被痛打一番，她就能夠直接將三個人給撞下掃帚…」哈利坐直身體，揮舞著魔杖，然後眼前出現了兩只杯子跟熱紅茶。 「很有行動力的女孩不是嗎？我不認為她不像你理想中需要的類型。」斯內普不得不說哈利跟金妮算是天生一對，一個壞心眼，一個不擇手段。 「但是那樣是不夠的，先生，我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哈利幾次分手的原因都是相同，他感覺不到人們所說的＂戀愛＂，他只是表現的跟正常的男孩一樣，他該有初戀，所以他才去談戀愛，他可以為了對方的要求而表現的熱情、表現的溫柔、表現的有禮，但是一切都是假象。 金妮算是與他在一起最久的，在一起很愉快，金妮願意滿足他任何事情，當然不包含rou體方面，史萊哲林在未確定自己的感情之前不會輕易的交出rou體，當然有些人例外，像是跩哥。 「或許你不喜歡女孩子，而是喜歡男孩子？」斯內普跟這男孩討論過很多次，對於他的性向，無法心動的原因。 救世主小時候被寄養家庭暴力相向過，所以他對於人與人之間總是保持著安全距離，渴求著愛卻又不輕易的敞開心扉，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討論只是讓他更加矛盾，他跟金妮交往最久的原因是因為這幾年他們總是分分合合，偶爾哈利想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還會繼續，想不通就分手。 一直維持到金妮死前都是如此。 「不，或許我誰都不喜歡。」 因為早已經心有所屬，所以對誰都難以動心。 「先生，說不定我喜歡的是你。」 「波特，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回想起那男孩苦澀的笑顏，話中的真假又究竟有幾分，現在想起來早已經完全分不清了，因為那些回憶在他死去以後，只能伴隨著他一塊兒進入棺木之中。 ※ 後來命運的軌跡是怎麼失控的？ 他們盜取了梅林之力，為了對抗越來越強大的佛地魔，然後他看著那男孩與佛地魔越來越像，簡直就像是第二個湯姆魔佛羅瑞斗，而鄧不利多將他找進辦公室的頻率也越來越多，然後那個老人終於坦承在他的男孩體內，有著黑魔王的魂片。 「即使打敗了黑魔王，在哈利體內的魂片也會讓黑魔王重生，到時候有可能會佔據那孩子的身體…」 「你的意思是？」 「哈利必須要被黑魔王給殺死，我親愛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鄧不利多，你的意思是我保護了他這麼久，就只為了讓他像頭豬仔一樣的被送到黑魔王的面前殺死。」斯內普幾乎是憤怒的朝著那個老人大吼，他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怒氣。 他保護了那個孩子十幾年，結果最後還是要讓他死於黑魔王之手，這他怎麼可以接受？！ 「你現在難道還要跟我說你捨不得那個孩子嗎？賽佛勒斯。」鄧不利多憂愁的看著斯內普，那人將護法給召喚出來，一只與哈利護法相互對應的母鹿出現在那老人面前。 「我愛著他，鄧不利多…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死在黑魔王面前，跟他的母親一樣的下場…」 是呀，怎麼行，失去了莉莉之後，難道他要繼續失去哈利嗎？ 不，絕對不行。 但是一切都脫軌了，他在高錐客山的莉莉與詹姆的墓前找到了那個男孩，哈利越來越常待在此處，而許多食死人都想取他性命，可是都不敵他強大的魔力死在他的腳邊，對於那男孩而言，成堆的屍體就像是在祭奠他的雙親。 「賽佛，你怎麼來了？」哈利的舉動幾乎都脫軌了，他碧綠色的眼眸中滿載著瘋狂，幾乎快要步上跟佛地魔一樣的道路：「對不起，我又大開殺戒了，你會怪我嗎？」 「克制住你自己，哈利。」斯內普對於他的行為只是皺眉，這些前來攻擊哈利的人應該都帶著必死的決心，看著那些被蛇咬出來的痕跡，他知道哈利通常喜歡折磨直到他們死亡為止，而不是一記不赦咒解決他們。 「我知道，賽佛，我知道…」哈利的表情是痛苦的，不斷的被體內黑暗強大的力量給吞噬，他甚至連護法都已經召喚不出來，那曾經代表著他對於自己的護法雄鹿，他就這樣一點一滴的被侵蝕著。「如果我哪天克制不住自己，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殺了他。 那男孩痛苦難耐的說著，因為他都已經快要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清醒著，淚水滑下他的臉龐，曾經史萊哲林最優秀的王子、最有前途的救世主，如今卻被黑魔法給折磨著，而且鄧不利多還希望他死在黑魔王的手下。 「你要活下去，哈利，知道嗎？」 低聲的對著那男孩說道，斯內普將那人摟入懷中，親吻著他的臉龐，只是他們當時不知道的是，這場戰爭延續了好幾十年。 幾乎耗盡了鳳凰會的人才跟無數人的性命，得到了勝利卻讓墮落的救世主再也無法得到救贖。 ※ 〝你也有想要付出一切，將他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嗎？〞 身體被白色的空間包圍著，分不清楚天空大地，他似乎就只是存在在此處而已，哈利覺得這裡給他的感覺很溫暖，就像是母親的羊水又或者是其他說不出的感覺，總而言之就是很舒服，舒服的讓人一輩子在此處也沒有關係。 就算付出一切，他也想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哈利知道那個人是誰，一直陪伴著自己，給予自己活下去希望的人… 「求求你，讓我再見他一面，讓我再見賽佛勒斯一面，我什麼都願意作…什麼都願意…」哈利痛苦的說著。 〝交易的代價，我已經收到了。〞 就像是忽然從水中浮出水面，哈利醒來在一個寒冷的早晨，四周安靜無聲，他不記得自己剛才究竟夢見些什麼，只知道是個很哀傷的夢境，他的身子被健壯的手臂給攬了回去，一個低沉嗓音在他耳邊輕問：「怎麼了？」 淚水滑落臉龐，一種哀傷的感覺讓他措手不及，果不其然的他聽見熟悉的諷刺：「我們的救世主一大早就開始多愁善感，需要你的魔藥學教授拍拍你的頭，安撫一下你那過剩的情緒嗎？」 「賽佛，你真的在我身邊對吧？」 那些在史萊哲林的記憶是真的嗎？又或者是在葛萊芬多才是幻覺？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嗎？」 斯內普語氣有些不耐煩，哈利將自己重新埋入那男人的懷抱之中，感受著那體溫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痛苦跟傷害似乎一下子遠去，在這個世界之中，他的摯愛都還在，包括他的朋友跟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