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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毒治好了

    设定:荼岩二人身上都有余毒,需要通过♂解决。一切设定皆为满足我自己,不能细究…

    1.

    安岩总算能自如控制他的身体,刚清醒过来,映入眼的是车灯光和平坦的路,脑子立刻动工分析:他坐在捡来的小红车上,而车正从高速路拐下匝道。

    他眨眨眼,扭头转向旁边开车的神荼。只一打眼,安岩就坐直了身子,他竟从旁边这位相当要面子的帅脸上,读出来不少疲惫。

    这一动,他才发觉自己的座椅靠背被放低了不少,随着他弹坐而起的动作,身上的薄毯子滑下来,不太舒服的触感使他下意识低头,看到自己胸前被缠着好几层绷带,血迹重得触目惊心。

    “Moda!”

    还没等安岩理顺发生了什么,毛蛋先从后座跳到他腿上,高兴地又叫又跳好几声,吸引到全车的注意力。安岩只觉肩膀被人握上又被拍了几下,随后他听到胖爷惊喜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安岩你小子!这回是真醒了不?神荼这下能放心了。”

    安岩困惑且莫名紧张地再次望向神荼,神荼专心致志地凝视前方,仿若车里刚才的一切都没打扰他分毫。也就是方向盘少承受点握力。

    没人跟安岩细讲西夏之行发生的一切,但凭着记忆中的零散画面和此情此景,推理个大差不差并不难。只有一件事安岩想不出。

    他们先找了家餐馆吃饭,安岩中途跟着胖爷去洗手间,问出他唯一不确定的事。

    他这伤也能救?

    胖爷不知道安岩心里有什么弯弯绕,如实相告:“哦,神荼他拿什么笔录,跟一个突然出现的吉普赛女郎换了一念回光。怎么样,好使吧?”

    安岩沉默。沉默持续到他们去定旅店房间。

    很自然地,胖爷让前台开两个双人间。老张在一旁补道:“最好有个大床间。小师叔,你多照顾下。”

    被照顾的对象不言自明,安岩几乎是在老张话音一落那刻就开口否决:“我没事!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干嘛?话说开两个房间不行吗?我们分开住,让神荼好好休息。”

    胖爷非常不解,果断教训后生:“啥?分床还不行还得分房?安岩,这家可没单人间,多余不?别仗着有人给你经费就充大款啊!”

    神荼走到安岩身旁,平淡地开口:“谁的钱?”

    看屋顶看地板看装潢总之就是不看神荼双眼的安岩,尽量不显刻意地往柜台那走去,回答倒是没落下:“允诺帮我的。”而且是用来找你的。

    后一句安岩没有说出,他在心里想着,突然意识到他确实不应该让神荼单独行动——神荼说不定只是碍于伙伴情,才到现在也没立刻跑路。

    不想面对归一码事,又让人跑掉的话是另一回事。已经丢人了,要再丢了人简直亏死,躲不了就躲不了吧。

    “大床间。”

    身后那位被安岩在心里念叨多次的型男声音仍是那么清冷平稳,且不容拒绝地拍板。

    “省钱。”

    大床就大床。就算仅剩情侣房,也没人再有什么异议,至少看上去四个人都勉强能算神色如常。

    到了房间里,安岩在神荼的帮助下拆掉绷带,他摸了摸胸口,不由得灵魂放空。老张你刚才想让神荼照顾我什么?这一念回光吃下去连个伤口都没剩。想把已经所剩无几的自尊再扔一扔卖惨都没个借口好吧!

    同为一念回光受益者的神荼不意外地收走原本打算替换的干净绷带。他把神游的安岩唤回,用眼神示意浴室,无声地问谁先。

    安岩把这当成了催促,伴着一声“哦好!”闪了进去。神荼在心中失笑,摇摇头,转眼又看到安岩躲在浴室门后露出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也不好说是可爱还是吓人。

    “呃…你不走吧?”安岩知道自己被抓到,干脆顺势问。他见神荼摇头,安心了些,又胆一横脸一抛,“那你为什么还不换衣服?不难受吗?”

    好的,他们终于对视超过三秒,尽管氛围有点怪。直至神荼脱下皮夹克,安岩才缩回去。

    他出来后,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深深嗅几下,安岩惊喜夸道:“好闻!这是什么?”

    神荼没对放在床头的这柱香加以解释,起身略过。

    擦肩的瞬间,安岩一下松了劲,也无心去纠结吐槽原来神荼洁癖到像搞神秘仪式。毕竟比起身下不晓得从哪变出来的自带床单,揣着还有一大把金针和教辅书的神荼有柱香算什么。

    神荼,神荼。

    安岩抱头。听着浴室的水声,他依然决定先逃避。但他今日睡了挺久,再装睡能被相信吗?

    ……还能被相信吗?

    信心满满走上考场,明明经历魔鬼补习却只交出白卷。他也搞不准是否是发挥失常,唯独肯定不想被考官取消他的考试资格。也不愿考官帮着他作弊。

    2.

    神荼冲澡很迅速,他对安岩短时间又睡下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完全不辨别安岩是否真的睡着。

    一直等到香完全燃完,神荼坐起,背靠在床头,他催出体内金针,点亮床头灯,把安岩捞到他身边。他摘掉安岩的眼镜,放在黄色背包旁,顺便还将毛蛋塞进包里面。

    神荼收回手,落在安岩的锁骨上,向下滑过去,用指肚仔细摸过安岩受伤的地方。确认真如rou眼所见后,他的手指仍未离开身边人的肌肤。

    他不担心安岩会忽然醒来看到他此刻表情。在离开西夏的路上知晓余毒尚存,他便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做准备。

    然而就算到了这一刻,他还在犹豫。他已经是把身在局外的同命人推下水的那一个,他不会推卸责任。可他没想过做这种事。

    等着虫毒被自然排出仍需一些时日,潜伏在身体里影响他们的灵能,没人能肯定明天仍是安全的。

    再加之,神荼忧心安岩经受打击后决定离开。安岩的低迷神荼都看在眼里,但他先前已试探过两三次,已经得到回答,若仍无尽试探只会伤人伤己。

    张天师只想着极阴极阳接触亲密些,促进灵能流转即可。神荼也没告诉他这法子试过,不好使。

    推来算去,的确不如按书上所言,一夜过去,万事无忧。除了他,也没人知晓。

    只是神荼也知道,这对于安岩来讲,仍是无比地不公平。

    那露出神荼印的手,极慢而轻地滑向旁侧,将软塌的胸乳夹在白暂指缝中,手不受控制般施加些压力。察觉到自己动作的神荼凝住一瞬,复而加了些决心般的力气。

    单边胸脯被揉搓,rutou被掐起来,在余毒的影响下微微发痒,安岩在睡梦中皱眉,顺应本能抬手想对那地方施加些痛楚。神荼握住安岩送上来的手,一并离开了胸前,硬粒不但失去抚慰,还被冷空气一激。安岩不舒服,微微扭了一下。

    没有经验的神荼完全没意识到,他反省着自己的多余行为,褪去自身衣物后屈起安岩的双腿,将安岩的内裤脱下,想着直取主题,速战速决。

    他坐在安岩的腿中间,左手托起安岩的臀,右手挤出润滑剂,探进臀缝中,涂在安岩后xue口上。又感觉不对,用食指刮了点润滑试探着挤进去一个指节。看安岩没有反应,神荼在xue中旋转手指深入。他新奇地抚摸着吸吮他的内壁,未曾体验过的触感使他好奇又欢喜,在心里惊叹后猛然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后,手指体会到的温度烧到脸上。

    他又向沉睡的安岩投去一眼,带着说不清的心情。低下头开始挤入第二根手指,这次明显感到安岩体内阻碍着他的探访,因不适想推出异物的xue口在小幅度地张合轻咬他手指,神荼忙移开目光。然而往上看是安岩呼吸微重的睡颜和被迫坦诚相待的身体,完全不能帮神荼冷静。

    无所适从的神荼没忘记他的目的,他不得不为了扩张而像检查伤势那般,仔细摸索安岩的内里。按到某处时安岩的下身一颤,一时间手指被更紧张地夹住。

    内壁刚要卸力,神荼已经确认似的对那附近揉按起来,得到回应后很有效率地增力度、加快频率。安岩头一偏,蹬腿用力往上躲陌生的快感,被神荼追上去。

    他决定垫高安岩的腰,自己按住安岩的腿根,右手仍然刺激着安岩的前列腺。两指时而交替着撞在那个点,时而按住那儿画着圈揉。神荼觉得里面似乎变滑了些,就抵住那点开始用力,在内壁收缩时试着交错张开双指,往里探进去,再擦着这儿收回来,下一次探得更深、张开的幅度更大些。

    被控制的身体仍会为从那里流到睡眠状态大脑的快感不时打颤,安岩越发沉重的呼吸逐渐化为短促频繁的喘声,被按得重了还会从嗓眼滚出些呜咽。在静夜中难以被忽视地传进神荼的耳里,仿佛是一种饱含情色意味的斥责,撩拨情意、叩问君心。

    神荼发觉安岩的脸也红了一些,微张着口帮助昏睡的身体跟进呼吸需求。他又注意到两人的分身都已半起,安岩是被搞出来的生理反应,神荼,只好怪体内躁动的虫毒。

    被虫毒影响的并不止他,安岩的身体在睡眠中本就放松没什么力,虫毒帮助他升高体温,溶解防备。体内被插进了三根手指,手指开开合合地推开了内里软rou,直至没入。神荼小幅度抽插几下,也没觉得困难,就想要换一个方便的姿势好到下一个阶段。

    于是他俯下身,用双臂将安岩环抱,让两人温暖赤裸的上身紧贴着一同坐起来。神荼用肩垫着安岩的头,方便人继续睡着。这份单方面的拥抱依然使神荼错觉出一丝温情意味,已挺翘起来的分身挤进安岩的臀间,神荼自然想起了手指的触感、并不免想象着当那种感觉移到下身。他留恋而逃避地与安岩侧脸相贴,那份柔软的亲密使他忍不住偏头,唇在年青的脸庞流连,最终克制地停在安岩的嘴角。

    这使得他们交换着彼此呼吸吐出的温热气息,神荼的理智又减一层,而安岩只觉得身上脸上哪里都有点热,还避无可避,不满地轻声嘟囔了些抱怨的脏话。又缓又轻,成了无意义的音节团。

    而神荼终于想起只被使用了一点的润滑剂,往分身上浇了些,他一手抱在安岩的背上,一手捏着安岩的腰——手感不错,神荼又没控制住地多捏了两下,一用力安岩就会下意识挺直一些又因睡眠的松弛塌下来,两人紧贴的胸膛为此厮磨。安岩那颗被遗忘许久、却因为虫毒对交合快感的渴望而始终挺立的红粒终于能碰到些什么缓解痒意,安岩的哼声也免不了露出被疏解的满足。

    神荼的分身顶在xue口,因为姿势的关系不太好对准,他不得不——像摆弄性爱玩具一般,扭晃着安岩,直至不能抵抗的后xue含住分身的头部。

    神荼闭上眼,慢慢地将安岩摁下去——慢慢地撑开肠道温热滑润的软rou,而那已无法抵御外侵的身体,仍热切地贴上外敌,不尽的sao扰反而是像在请求被征服。

    比想象得更舒服,神荼被夹到出了一层薄汗。怀里的身体也在出汗,察觉到危险便想缩起来保护自己,于是便吮吸着侵入的分身想把它留在身体里一并保护。

    可惜不是能被吃下的东西。不仅xue口无法合拢,敏感点也被rou柱挤压着,随着安岩身体下意识地蠕动,敏感点也被轻轻摩擦。

    神荼有些享受这种仿佛被迎接的细节,或许因为这会减轻他的愧疚。尝到甜头的开荤青年抱紧了怀里乖巧颤抖的人体套,将其按到底。再抱起一点,迅速按回分身上。

    这个姿势其实并不合适。本该由居于上位的承受者所发力的部分,要靠神荼来托着他实行。神荼没有再去找他藏在深处的一点,只压着比较浅的那里一次次填满安岩。安岩被他掐着腰越发频重地上下吞吐,挺起的分身也以这个速度在神荼的腹肌上磨蹭。

    神荼听着耳边随动作化为哭泣的呜咽,依然不准备抚慰安岩的前端。直至乱撞到了里面的那一处,被后xue反击般咬住返还快感,瞬时的沉溺令他维持着这个角度按着安岩向下施力,同时抬起腰以更猛的势头攻击回去。

    是脸上沾到的湿润泪滴阻止了放纵。神荼将安岩与他分开一些,默默地看着安岩眼睫被泪沾湿,颤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想醒来。

    神荼这次是真正地、在即将垂落的眼泪上落吻。

    怀里的人抬起手,将交缠的身子推开一些。神荼低头,他的手在安岩背后握拳,将惊人的力量在自己掌中消解,手臂颤抖着,在给予空间、或不给怀中人退却的机会,两种相反的力度里挣扎。

    已经没有余力去想怎么会失效,他垂着眸,等待安岩发难。

    安岩眯着双眼,越过失去矫正近视、被眼泪模糊的视线、迟钝的大脑,辨认了好一会儿仍不确定地开口:“……神荼?”

    神荼抬眼,抿唇,将安岩拽下,又向上一顶。

    “呜………!”安岩差点叫出声。他全身都化了,连头脑也是,人在哪在做什么都根本没法认知到,他只知道神荼在他面前,他现在很难受、很狼狈。不想让神荼看、不想让神荼听。

    他从早就包裹了他全身的快感中夺来唇齿间的倔强,然而他真的没醒来,以为自己能如平时与神荼闲聊一般,都没注意早黏糊得不像样:“你、干嘛呢……”

    “解毒。”神荼立刻回答。他的声音也因情欲更加性感,却被主人刻意扳硬,在安岩想要挣扎着脱离时再次解释:“给我解毒。”

    与这句回答一起的是,被猛撞并狠狠碾上深处敏感点的如电般从下身冲到头顶的快感,他还没从这一下的舒爽里脱身,下一个冲撞就到来,安岩捂住自己的嘴,把所有声音都吃下去,承受着对他而言毫无过渡直奔高潮的极乐折磨。

    神荼握住他的手,示意拿开。安岩只是摇头——身后的满涨感与前身不满到发痛组成了共同的网,把他与快感捆在一起,没有出口与退路。他几乎要忍不住向神荼求救。

    不能。不可以。

    神荼下身的动作没有停,他通过越发绞紧的xuerou猜测安岩几乎已到极限,就不去纠结其他。安岩这下把背挺得笔直,在rou刃碾着两个敏感点撞在尽头时,前端射了出来。他瞬间没了力气,又趴在神荼肩上。

    神荼让他再忍一下,也迎着因高潮而痉挛的xue道冲刺。

    在贤者时间的安岩抵着他颈窝晃头,想更清醒一些,侧首又看见优美的脖颈线条,和在安岩的视角无比吸睛的喉结。安岩也没做他想,只是顺应心意珍惜地将它含进口,用舌尖舔两下便吐出来。

    神荼为安岩的动作停住,射在他身体里。

    3.

    天才放光,安岩骤然睁眼。他什么时候睡着的?还做了个梦,细节记不清,只记得很离谱。

    好像是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打倒到爬不起来了。神荼居高临下看他好久转身要走、他忙一把抓住神荼的手,然后哔哔赖赖些啥来着…?

    不记得,只记得下个场景跳转到浴室去,好像就是这个宾馆的浴室!为什么他会梦到神荼要帮有手有脚的他洗澡?

    梦里的神荼对梦里的他表情可太过亲切,就像是……像是……

    安岩心虚地望向被子的另一边,朝向他睡着的神荼。

    艹,就像这个表情。

    好吧,睡前不要想东想西,容易做梦。安岩扶额,而且昨天自己为了离神荼远些,睡着的姿势好像不太好,睡得很累。

    安岩蹑手蹑脚地溜进洗手间,狠狠洗两把脸,告诫自己打起精神,别给神荼察觉不对来问罪的机会。

    而神荼已经醒来,他打开了没被上锁的洗手间门,与挂着满脸水珠的安岩眼对眼。

    安岩呆呆地看着把闯门做得理所应当的神荼,决定还是缓和下气氛,顺便解决下自己的困境:“你也起这么早?诶,神荼你看到我眼镜了吗?”

    神荼关上门。安岩一口气还没呼出,门又被打开,神荼向他摊手,正是安岩的眼镜。

    ……

    安岩接过,他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劲,却不知怎么回事。不愿二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他仍当作没问题地戴好眼镜,问到:“你看什么呐神荼?难道我今天变帅了吗?”

    神荼点头,语气依然平淡,但显然比订房间那时候柔和了太多:

    “是很好看。”

    ……

    ……

    “哈哈…啊哈哈…呃,神荼,你还有事吗?能不能出去下?”

    安岩不开心吗?那倒不可能。

    他可太想做神荼的好友了。何况如果他是特殊的那一个,那简直足够安岩从燕坪得意到埃及。

    但如果这是源自关切他给人添乱惹来的伤,那还是,再等等吧。

    等到他拿出可靠和进步的那一面。

    真有那时候,他就勉为其难地夸神荼眼光好。

    神荼不开心吗?这也难免啊。

    他急需与安岩确定关系,可安岩似乎在梦游。或者说,昨晚的安岩才是在梦游。

    竟然无处补票。神荼无奈地揉眉心。

    好吧,好吧,等二货找到面子的。

    老张和胖子坐上了今日气氛诡异的小红车。安岩抢着占据司机位,神荼就干脆到后面去坐。胖子依然神经大条地直呼那胖爷就不客气地坐副驾喽。

    剩下一个老张,看看神荼又看看安岩,还是担心地问:

    “小师叔,你们的虫毒可无碍了?”

    神荼的眼神落在安岩身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