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留情(指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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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花楼遭遇荒唐事,夜里定康多梦,梦见自己躺在那缠满红纱的花床上,艳红色的花瓣从空中撒下,她甚至可以闻见甜腻的花香。日光穿透屋顶,直直照射在她身上,她低头一瞧才发觉自己未着一缕。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两只手攀上她的双乳,像面团似的抓着,收拢放开,上推下压,揉得原本白嫩的皮肤由内而外透着红色。 她仿佛要窒息,一团挥之不去的燥热笼罩在她身上,梦中的她仰脖喘息,几乎是瘫软在那人的怀里。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好,午前太后遣人来探望,正对上她略带苍白的一张脸,装模作样关照了两句便回去复命了。阿知前脚送走太后的人,后脚又迎进满脸堆笑的福禄公公。 福禄自然是开门见山,只道:“陛下有请。” 定康当是皇帝召她问询香囊之事,没有多想就上了福禄引来的轿辇。一路无阻的行至御书房前,福禄亲自搀她下来后,忽然趁机低声而道:“陛下昨夜发了大火,似是与殿下您有关。” 定康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朝福禄谢道:“多谢公公提醒。”她拢起纱帛,故作淡定的推门而入,然后给桌案前正批着奏章的皇帝行礼,不见一丝慌乱。 “珉儿给皇兄请安。” 她今日在前额点了花钿,峨眉间添上颜色后便中和了晨起时的憔悴,一身织金暗花的红色长裙更称得她明艳动人。 然而皇帝看都没看她一眼,也不喊她起身。一时间四下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定康心中忐忑,又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皇兄。皇帝这才搁下笔,笔身与瓷制的笔架产生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无言的环境下显得尤其明显。 定康差点忘记了来此的目的,她故作镇定的递上名单与香囊,说:“这是昨夜找到的名单,一共二十六页,还请皇兄过目。”她隐去昨夜的所见所闻,只说:“这名单是在名妓杜晚的房中发现,香囊的主人——那个投进的宫女正是杜晚的meimei。” 然而皇帝接过名单,仅是粗略的浏览了一遍,仿佛不甚在意,反而是望向定康,忽然张口喝道: “皇宫不是你的平河城,你近日是不是过于放肆了?” 闻言,定康赶紧提裙跪下,忙道:“昨夜确实是珉儿的不对,不该不合规矩的前去花楼露面探查,还请皇兄赎罪。”原以为她抢先一步认错便能让皇帝消气,却不想皇帝冷冷说道:“明日朕就下旨赐婚,将你许配给安国公世子。” 定康惊诧地抬起头,满目尽是难解之意,声音里也带了些哽咽:“皇兄昨日不是说不会强行给珉儿指亲吗?现下又是何意?” 皇帝不答反问:“你昨夜除了花楼妓子,可还见了他人?” 定康呼吸一滞,忙想否认,正对上皇帝布满阴霾的一双眼睛 。 “怎么?不敢承认?这里不是平河城,你什么时候见了何人朕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该庆幸昨夜知晓此事的人不是太后!” 倘若昨夜是太后发现的她与外男亲密,一旦如此把柄被太后抓在手里,那她便不能拒绝与温岑的婚事,甚至整个温家都会因此难以撼动。定康越想越觉得后怕,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惹下非常严重的后果,心虚得不敢去直视皇帝的眼睛。 皇帝平复了一下问她:“那人是你养的面首?” 定康答:“不是” 皇帝又问:“那人是何身份?” 定康答:“不知。” 皇帝勃然大怒,直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骂道:“不知?你怎会不知!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你怎么敢与他……郑珉!你胆子真够大的!”越说到后面皇帝的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压进了嗓子里,他憋得脖子通红,眼睛也通红。 定康第一次见皇帝气成这个样子。她一直都知道兄长的良苦用心——安国公世子的地位不比温岑低,只等他的叔叔退了位,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安国公,太后也会因为此等的身份忌惮于他。 可是定康又想,她若是真的嫁作他人妇,陆无宴当如何?是背地里继续和她偷偷摸摸的见面,还是另寻她人抒解情毒?她盯着裙摆细密的针脚看了半晌,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期待陆无宴的到来,接受他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气息,甚至沉迷于他的亲吻。 皇帝正怒不可遏的来回踱步,转头看见定康有些发白的脸上忽然落了两行清泪,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哭什么?别告诉朕你与他两情相悦!” 定康不说话,只是傻愣着任由眼泪往下流。 皇帝见她这副模样,长叹了一口气道:“郑珉啊郑珉,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定康去扯皇帝的袖子,小声的求他收回成命:“珉儿知错了,珉儿不愿嫁……” 皇帝正欲甩开她的手,此时外头忽然传来福禄故意放大了的声音:“世子来了?陛下正有要紧事处理,还请世子稍等片刻。” 眼下晏思南在外面,皇帝也不好继续责骂,他发下最后通牒:“赐婚一事朕意已决,这几日哪都不许去,给我呆在寝殿内好好反省!” 晏思南隐约听见“反省”二字,抬头正瞧见福禄盯着他看,只好当自己不曾听见又把头给低下了。 里头又有了动静,有人打开了门,一股掺着熏香气的风拂过他身侧,随即红色的裙角在他的身旁停下。晏思南眼力不差,仅凭一眼便知这红裙面料的金贵程度,宫中少有人着如此华贵的衣裙,更何况还是此等张扬的颜色,来者无疑是那位身份尊贵的定康公主。 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响起,福禄极有眼力见的隔开二人,讨好地笑道:“殿下息怒,奴听说御花园新栽了几丛凤凰振羽,模样很好,殿下不妨去赏赏景?” 定康说话还带着鼻音,她难得在外发脾气,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赏的?陛下让孤回去闭门自省,你敢抗旨?” 福禄连道不敢,也知公主不是真的要为难他,于是恭恭敬敬的递了胳膊扶她上轿辇,心里庆幸自己方才还好及时拦住了,否则依着定康的性子怕是要当场与世子起争执。 夜色渐起,阿知站在外头,手里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鸡丝粥。定康被皇帝禁足的消息眼下估计已经传遍,许是在和皇帝赌气,定康从御书房回来后便一头扎进寝殿,自己不出去,也不许其他人进来。午后皇后遣人来看,送了两盒亲手烹制的糕点和一小坛新酿的梅子酒,福禄知道皇帝从不过问皇后之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慧姑送了进去。 糕点毕竟不顶饱,阿知怕定康空腹喝酒伤了身,特意去厨房煨了一碗粥,站在门口求了好一会儿才被允了进门。 定康散了头发抱膝坐在床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发红发肿,被子也被她从床上扯了下来。阿知放下粥,瞥见桌案上的玉镯,知晓这是公主平日里最心爱之物,想来这回是真的气狠了才会摘下。 定康喝完粥又将最后一点梅子酒饮尽,屏退了阿知之后也不曾点灯,现下月光微弱,她什么也看不清,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住她,让她愈发觉得孤寂无助。 她醉得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恍惚间有人捧起了她的脸,还带着笑意说她:“怎么喝成了这样?”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依然看不见来者的那张脸,但还是唤了一声“陆无宴。”她含糊不清的喊他,忽然又记起皇帝随处都是的眼线,连忙用手去推他,嘴里嘟囔着:“这里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别让皇兄发现!” 陆无宴把她从地上抱起,还没使力人就往他怀里钻,然后嘴里还念叨着让他快走快走,简直是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了。 他把人抱进怀里坐在床榻上,任由定康圈住他的腰,像哄小孩似的去拍她的背。 定康把脸埋在他胸口,说话声音也变得闷闷的,但是却带了哭腔,她说:“皇兄昨夜看见你了……你快走,别被他发现……他还要赐婚……孤不喜欢那个人……” 陆无宴知道她醉得不清,便也没打算瞒她,他如实相告,想让她先安心:“我昨夜易容了,陛下认不出我。” 定康闻言从他胸口抬起头,一双蓄满了眼泪的肿眼睛呆呆的直视前方,透明的泪液仿佛给她的眼瞳覆上了一层琉璃,在微弱的月色下闪着晶亮的光。陆无宴等她说些什么,定康却在开口之前去捏陆无宴的脸,捏完了又用手指去找他的嘴唇,一说话酒气就会喷在他的下巴上,她说:“你的嘴唇好软啊,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易容!” 陆无宴用手指把她散在身前的长发梳到后面,拭去她的眼泪,不怀好意地问她:“那殿下您想要尝一口吗?” 定康又带着鼻音哼了一声,怪他骗人,挪了屁股就想跑,前后蹭了两下才发现自己没力气起身,累得不愿再动。 敏感的身体三两下就被她蹭得起了反应,粗烫的欲望高高翘起,紧贴着某个醉鬼的大腿根部。 醉鬼感觉迟钝,全然不知当下的处境,她张嘴去啃陆无宴的下巴,口水淋淋的去舔他的脖子。半天见人没有反应,有点想耍酒疯的意味,“陆无宴!找不到,找不到!” 陆无宴盯着她红润的嘴唇问她:“想找什么?”还没等定康回应,低头便吻了上去。定康一开始喉咙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可一触到陆无宴贴来的嘴唇还是会伸出舌头去舔,舔得尽兴了就用前牙轻轻去咬。 陆无宴跟着她的节奏,等她玩够了才用手扣住她的后脖颈,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用另一只手隔衣料去抚摸她的后腰。定康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想从他怀里挣开,结果被一把按住了屁股,还被不安分手的上下揉捏了好几下。 定康挣扎得更厉害,怕她难受,陆无宴只好停下吮弄舌尖的动作,借着月色去观察她的神情。定康皱着眉头,攀着他的肩膀才勉强抬起腰,她衣裙下只穿了薄薄的一层小裤,不知何时在陆无宴的腿上留下了一滩不明的水渍。片刻清醒间,定康意识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与陆无宴做此等亲密事,既然舍不得,倒不如学一趟温岑,讨一夜欢愉也未尝不可。 陆无宴不知她下了什么决心,居然抓住他手腕往自己身下摸去。那是一方从未被人触及过的领域,被打湿的丝绸紧紧的贴着那处,陆无宴只感到手心一片湿热,喉结滚动,然后曲起中指的指节往上一顶,直接不可控地陷进一片湿沼。 定康没跪稳,被他这一碰直接软了双腿。陆无宴去咬她耳朵,手指在那片潮湿的沼泽中探寻,他沉着声音问她:“会痛吗?” 定康摇摇头,单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一缕发丝恰好勾在她的唇角,显得清纯又浪荡,看得陆无宴根本无法移开眼睛。 “不痛,但是这里好酸。” 她说出自己的感受,还不忘亲一口陆无宴的喉结。 陆无宴腾出手解开她的小裤,放肆地用粗粝的指腹直接去摩擦沼泽中的一处凸起,定康惊叫出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向后仰去,腰腹发狠的颤。陆无宴揽过她的腰,继续动作,手指继续深入,探进她细窄的xue口,不停的在入口处打转,偶尔浅插进一个指节。定康没有耐心,急着要他快些,陆无宴这才开始慢慢地伸进整根手指。娇嫩的xuerou第一次感受到了异物的入侵,争先恐后地将其包裹,挤出粘腻的水液顺着指节流下。 定康感受着陆无宴的手指一下一下撞着不知名的深处,挤压出暧昧的水声,像极了昨夜在床榻下听见的声响,她听得耳朵发热,伸手就要去捂陆无宴的耳朵,叫他不许听。 陆无宴虽然知道她发羞,但还是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甚至还用大拇指若有若无的擦过敏感点,刺激得定康止不住的在他身前喘息,不过片刻,当他的大拇指再次按上前面发硬的rou粒时,定康已经闷哼一声泄出一大滩的yin水浇在陆无宴的手上。 xuerou一阵一阵收缩着,将手指咬得很紧,陆无宴温声哄她:“放松点,出不来了。”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回过神来的定康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扯他腰带,一副你不脱衣我就要哭闹的架势。陆无宴无奈,只好顺着她的动作,脱得只剩一件半敞的亵衣。 若是定康能看见,她一定会讶异于陆无宴漂亮而不夸张的肌rou,充满张力的线条从腰腹一直往胯下而去,粗长的性器高高翘起,表面布满青筋,因为勃起的时间较长而未得到抒解,性器的颜色红得发暗,愈加显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