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25 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
「刘语慈。」猛地，一个人站在门口处拉住了我，是杨智超。 「心情不好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着。」杨智超担心的脸、温柔的语气，就像智超一样。「是因为他对吧？」 杨智超看向廖珦瑋的所在处，又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低下头，不语。 「果然……」杨智超说话的语气有些飘飘然。 为了不挡住别人出入，我们移到走廊上，奕庭也担心的跟着出来，也顾不得没吃完的午餐。 「语慈怎么了？是因为吴綾玲吗？」奕庭天真的问着，以为我是吃了吴綾玲的醋。 「不是啦……」我有些难为情的回答着，总不能说是因为我是穿越了，所以心烦着年龄不相配的事实吧。 「那……是烦什么呢？可以说吗？」杨智超徵询着我的意愿。 「单纯觉得我和他应该不适合吧。」我也只能再度搬出个笼统的理由希望能唬弄过去。 「你真的想太多了啦，不试看看怎么会晓得呢，对吧？」奕庭的话充满了鼓励的味道。 「看着你为了他把自己弄得很困扰，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你，只有你才能决定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挺你。」杨智超一派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敲进我心里。 「谢谢你们。」好朋友的打气话语，往往是勇气的来源，但该怎么做我却拿不定主意。 午休时间一到，所有人趴下去睡的同时，我把头埋在手臂，脸朝着下方，想睡但睡不着，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开。 不断地为刚才杨智超所说的话烦恼着，什么样的决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结果整节午休都结束了，我也失眠了整节课，导致下午的课上到差点打瞌睡，前面的廖珦瑋更是夸张，睡到频频点头，这人会不会过的太安逸了啊？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为这傢伙烦恼成这样？还心情很差？ 看着他睡醒了和吴綾玲上课玩闹着，玩够了又继续睡，醒来了又和隔壁的嘻嘻哈哈，突然让我兴起一股念头…… 毁掉他的生日礼物！ 「谢谢你啊，送笔给我这样我就有笔用了。」廖珦瑋玩不出花招，这回换成拆起吴綾玲送的礼物。 「不会啦，你喜欢我就放心了，想说送实用一点的比较好。」吴綾玲笑得十分有气质。 我实在有种后悔花心思替他买礼物的念头…… 【谢谢你啊，送手錶给我，这样我就能知道自己迟到多久了。】我揣摩起廖珦瑋收到礼物时会跟我说的话。 靠，我一点也不想听到他对我说这种话…… ＊ 五点十五分鐘声一打，一堆人咻的就衝出去，就为抢那几秒鐘的时间出校门，只因为今天是欢乐的礼拜五，而且隔天不用上课，根本是梦想般的两天假日，光想就兴奋到不行。 「零分，走吧。」廖珦瑋书包一拎，根本连整理的过程都省去了。 「干嘛？」我装死问道。 「什么干嘛？我不是跟你约了今天一起去吃东西吗？」他微皱着眉，似乎对我的健忘很有意见。 「喔，我想起来了，等我一下吧，我在看有什么科目要带回家读的。」我慢条斯理的说着。 「语慈，放学一起走吗？」奕庭已经背起书包来到我旁边观望着。 啊……我忘了跟奕庭说今天放学有事了…… 「我找她一起去吃个饭，她没跟你说？」廖珦瑋讶异的问着。 「没有欸……原来你们有约了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囉，掰掰啦！」我说过奕庭很故意没错吧，她真的很故意！ 当着他的面故意成这样，叫我该怎么面对他啊？ 「奕……唉，掰掰。」才要出声阻止她，但她早就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个杨智超也很故意的朝我们这走来，用着不正常的方式向我说掰掰。 「干嘛弄乱我头发啦！」 同样地，他也是一下子就闪离了我视线范围。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把被弄乱的头发整理好之后，一直感觉有个怪异的眼光笔直的朝着我看过来。 「没有啊，有点不爽而已。」 「不爽什么？」我开始把东西往书包里塞，最后盖上书包背了起来。 「不爽你的头。」 「怎样啦？你吃错药是不是？」奇怪欸，莫名奇妙的不爽我的头是怎样？ 但他怎样都不肯说，只是催促着我走快点，让我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原来他说要约我吃个东西指的是平价的牛排店，点好了餐，他让我先去拿取自助吧上的东西，我们轮流着直到东西拿齐了，才同时在位置上。 面对着面，眼神不知该往哪放，只好低着头喝着浓汤。 「你今天中午怎么了？」他丢出了一句话。 「什么怎么了？」不晓得这招装死有没有用处。 「你就这样莫名的跑出去，我想知道怎么了？还有你最近感觉很不快乐。」他像看透我所有的事情一样，一一道出我的反常。 「不要又跟我说你没事，这招对我没用。」我还没来的及说出来就被他先发制人了。 「是我太好搞懂吗？怎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心情不好？奕庭是如此，杨智超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不是每个人在知道对方心情不好时，都会愿意去关心，那都是因为出自于一份在乎。有人在乎你总比你一个人难过而所有人都当你是空气好。」他说起话来，有股独特能让人信服的力道。 「我知道。」说完，服务生送上餐同时也打断了我们的话题。 静默的切着排餐，捲着铁板麵，翻着未熟的蛋，他又再度开口打破沉默：「今天是我生日，陪着我开心点吧。」 「生日快乐。」我侧过身拿出要送他的礼物，腾空交给了他。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刀叉，接过礼物来毫不客气的当场拆开。 「你就不能回家再拆吗？」我惊恐的看着包装纸被拆开，企图想阻止他。 但他根本没打算理我，拆完了礼物看到是手錶也没说什么，只是放在一边，接着又打开了卡片。 「喂！你真的很没礼貌，还当我的面拆开卡片。」 「你写错了，我不是十六岁，是十七。」他看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我惊讶的抽回卡片，仔细端看内容。「不是应该满十六吗？」 「我曾经重考一年，所以我晚读了，现在是十七岁没错。」他从我手上抽走了他的卡片。 「没礼貌……一句谢谢也没有，还纠正我的错误，这种事谁会知道啊！」机车欸，这傢伙！ 「为什么重考？」 「成绩太烂。」他把卡片和礼物收进书包里，继续吃着他的牛排。 「两次基测你都能考烂？」 「我是没去考，两次都没有，反正不重要啦。」他说。 当彼此都有事瞒着对方时，原来是这种感觉……闷闷的。 ＊ 路上，公车一路颠簸，我们的目的地是没有目的。 随着我们的心情，想在哪下站就在哪下站。 我们坐在后头的两人座，他拿出了我送给他的那个手錶，想为自己戴上，但他实在戴的很笨拙，大概是没有戴手錶的习惯，在一旁的我看不下去，只好替他调整合适的间距，穿好錶带，调正位置在他的手腕上。 「谢谢。」他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反手牵住我。 我被他这反应给吓了一跳，他握得很紧不让我有松脱的缝隙。 我看向他，想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但他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在我旁边，久了我也就习惯的不想再逃脱。 瞄着他的脸，看见他闭上眼睛，而我也忍不住闔上双眼，放松的靠着他。 「刘语慈，我会为了你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 「靠……睡着了。」 你知道吗？我听到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