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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皮。没拒绝她的好意，焦艳艳小口小口啃着苹果，她爸现在在帮着陈家处理陈娇的后事，不准她插手帮忙，就她这个状态，去也是帮倒忙，还不如不去碍事。直到现在，她腿还有些发软。就是这么怂，她真的被吓到了。眼睁睁看着陈娇从楼上跳下来，砸在地上，白与红瞬间交织在一起，那种视觉冲击，心脏结冰，双腿发软，真的……挺难言语。更何况，这人还是陈娇。没法回想，一想起昨天的场景她就浑身发冷双腿发软。靠在夏炎肩膀上，焦艳艳就一口一口把苹果咬完，把果核丢垃圾桶里。她从晚上就没睡觉了，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个混乱的场景，入耳的全是那群老太太惊恐的尖叫声和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太混乱了，小区乱了，陈家乱了，世界都乱了。她被闻讯赶来的她爸从雪地里抱起，抱回家丢床上，嘱咐了一声不准乱跑，他就走了，这一走到现在都没回来，但她知道，他是去收拾残局了，陈家父母这会儿只怕……只怕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你说……陈娇怎么就，怎么就这么傻呢。”好半天，焦艳艳才说出一句话。梁晨刷新闻的手一顿，关掉了这页震惊桐城的特大新闻。他又上微信看了看，群里就着他刚发的答案又讨论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答案正确。实验班这个班级群平时除了讨论学习，从来不在群里谈论其他话题，这会儿也是，即使朋友圈里都刷疯了，这群人也没有提起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原来一班的群还在，里面倒是聊得热火朝天，无非还是环绕着这件事的最大疑问——谁是贴照片的人。他们对陈娇的死亡并没有多大感受，除了唏嘘和同情，便再无其他了。毕竟，陈娇与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无非就是一个不轻不重的——同级生。仅此而已。对面久久没有声音发出，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夏炎食指抵唇，示意他别说话，梁晨弯唇无声一笑，夏炎见他笑了，便也忍不住乐呵出声，一听见声音，她瞪大眼，忙捂着自己的嘴，顺道还瞪了梁晨一眼。梁晨：“……”我很无辜。这么轻易就被他诱惑，夏炎很唾弃自己，偏头看了一眼说完那句话就睡着的焦艳艳，冲梁晨指了指他旁边的抱枕，动作极为轻柔托住焦艳艳的脑袋，把梁晨递过来的抱枕垫在她的头下，让她睡得舒服些。屋内冷冰冰的，焦艳艳穿着薄薄的家居服，怕她感冒，夏炎把暖气打开。然后她又去厨房转了圈，看了眼焦艳艳家的冰箱，里面挺空荡，东西不多。她想给焦艳艳弄点吃的，小样儿看着太憔悴了，她有点心疼。不过还好有鸡蛋，也有个番茄，食材限制，她就只能做一碗番茄鸡蛋面了，简单是简单了点，好歹热乎啊，大冷天的，能吃点热乎的东西谁还在乎丰盛不丰盛。好吃就行！她对自己手艺还是挺自信的。毕竟深得“未来婆婆”真传。夏炎摩拳擦掌拿着俩鸡蛋一个番茄去了厨房，翻了半天才从抽屉里找出一包面，瞧这分量，估计是焦艳艳买来自己吃的。正想关掉厨房门，尽量避免把声音传到外面去，手还没挨着门，梁晨就进来了，顺手还把门给关上。夏炎：“……进来干嘛呀？这里油烟重。”梁晨靠在门上，懒洋洋的说，“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有碍名声。”“……很好，很自觉。”夏炎一脸正经点头，还上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很乖。”梁晨由着她捏了一会儿，就真的靠在门上从头到尾看她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看着她专注的眉眼，熟稔的动作。不由的，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最后撒上葱花，一碗让人充满食欲的番茄鸡蛋面终于完成，夏炎忍不住开口夸赞自己：“我真是太厉害了。”梁晨点头附和：“真厉害。”他上前轻推开她想要端面碗的手，“烫。”然后自己端起面，眼神示意她把厨房门打开。夏炎甜的不行，脚步轻快把门打开，原本睡得香甜的焦艳艳闻着香味儿，竟然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坐起身，“炎炎……”“醒了就过来，专程给你做的，可香了。”夏炎拿了双筷子放桌上，招呼她过来。焦艳艳去洗了把脸，晃晃悠悠走过来，“好香啊。”挑了一夹面吸溜进嘴里，脑袋里顿时就跟炸了金花似的，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她是真的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就算是简单的一碗面条，那感觉就跟在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然后喝到一碗甘甜的水一样。好吃。吸溜面条的声音充斥在不大的饭厅内，她最后把面汤都喝了进去，吃完擦嘴时才缓过神来，哦，我不是没有胃口吃不下去吗？那么这个饭桶是谁？她木着脸看着夏炎拿着空碗进了厨房，不时便传来一阵儿水声。夏炎这么“贤妻良母”的一面，她是头一回见，感觉非常新奇。睡了一觉也吃了一顿，精神头有些回来了，她这才认真打量着端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梁晨。梁学霸就这么坐着，没个动作没个表情，但那周身的气质，怎么都跟她家这环境格格不入。有种“太子爷进小农家”的感觉。想到这，焦艳艳在心里呸呸呸了两声，她家才没那么破呢。夏炎洗完碗出来，就着湿漉漉的手弹了焦艳艳脑门儿一下，凑到她耳边小气吧啦道：“不准再看我家梁晨。”焦艳艳：“……我喜欢威武雄壮款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人影。然后，她就郁闷了。威武雄壮款的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伤春悲秋。吃了一碗面，睡意浓重，她强撑着打了个哈欠。夏炎受不了她这一分钟十次哈欠的频率，强行拽着她往卧室走，把人塞被窝里，坐在她床上陪她说话，没过一会儿，焦艳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呼吸绵长。夏炎给她理了理被子，把旁边的玩偶给她放在枕头边，做完一切后，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把客厅的暖气关掉，检查了下没什么落下的，她拉着梁晨就离开了焦艳艳家。连续下了两天雪，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小区里除了扫雪的阿姨，难得看到有住户行走。梁晨握着夏炎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出了小区，也没个目的地，顺着路往前走，路过热饮店的时候，他买了两杯热可可，两人各自一手在兜里牵着，一手拿着热饮，雨伞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