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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火车上的温存像是苗子文做过最美好的幻梦,连车厢里那股沉闷腐朽的味道都变得甘甜如蜜。他曾以为自己对苗青山怀有那样龌龊的心思,是厚颜无耻大逆不道,所以压抑着,克制着,直至把思念和欲望酿成烈酒,试图麻醉自己,继续扮演听话忠诚的弟弟。 能做哥哥的刀,哥哥的狗,能让哥哥在他死的时候唤他的名字,流几滴眼泪,就已经足够多了,他怎么敢奢求哥哥的喜欢呢。 可重生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苗青山投向他的眼神,动作,话语,都充满亲昵和蛊惑。甚至在他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下,也毫不抗拒和责怪,反而给予他无上的快乐。就好像,他们不只是兄弟,还是一对亲密的情人。想到这,苗子文心跳如雷。 一直到离开K3列车时,苗子文还有些魂不守舍,目光黏在他哥身上舍不得放开。手掌中还残留着触感和温度,唇齿间仍萦绕着醉人的腥甜。 苗青山朝他咳嗽和递眼神了好几遍,苗子文才意识到,李素真一直在看自己。 从任何角度来看,她今天都打扮得美艳迷人,任何一个直男或者爱美之人,都应该被她深深吸引。重生前的那辈子,苗子文确实短暂迷恋过她,还惹得他哥生气。他和他哥都有过许多女人,在他们的圈子里,漂亮的女人是一种值得炫耀的资产,是和金钱权力一样让人上瘾的东西。但这个愚蠢的女人,竟敢背叛他们。割开她喉咙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怜惜。而如今,也再不剩一分感情。 没有任何人比他哥重要。如果苗青山允许自己爱他,他不会将目光再投向任何人。 但他哥不断向他发出提示信号,他只得分神看她一眼。 李素真一双秋水明眸里,含着再明白不过的暧昧和期待,混杂着一丝困惑。在苗子文终于看向她时,红玫瑰般的嘴唇绽放笑意。 苗青山走到苗子文身旁,低声耳语,“真真这次起了很大的作用,你得好好哄哄她。” 苗子文迷茫地看着他哥,苗青山神情淡漠,仿佛火车上发生的事真的只是他的幻想。“哥,我不懂……” “子文,成大事不拘小节,感情是筹码,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苗青山的语气严肃,不容置疑,“你今晚别回来了。” 苗青山说完便扬长而去,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苗子文看着他的背影在蓝色圆顶建筑下越来越小,心中波澜起伏。这不是他熟悉的苗青山,以前的苗青山,告诫他成大事不能儿女情长,他从没见苗青山对谁真的动过心,感情在他看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现在他哥却把感情当成手里的筹码,那么自己呢,他对自己的这份暧昧不明、捉摸不定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筹码? 苗子文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李素真叫了他好几声都没答应。 这时,载着苗青山那辆车却开到他们身边停下来,苗子文惊讶抬起头,见他哥摇下车窗,招招手让他过去。苗子文的眼睛又亮起来,立刻迎了过去。 苗青山递给他一张纸片,“明晚有老肖的音乐会,给你留了票,记得来。” 12 跟李素真回她家的路上,苗子文旁敲侧击搞清楚了,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只是睡过几次、关系暧昧,现在的苗子文跟他哥住一起。得知这点,苗子文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就听从他哥的嘱咐,甜言蜜语哄着真真。 去音乐会前,苗子文接到线报,说一撮毛自己又去踩大轮,跟一帮北京来的人碰上了,被揍得挺惨。他当然知道,就是北京来的警察,他们已经被盯上了,他得提醒他哥注意点。 落座的时候,苗子文见他哥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旁边坐着金发碧眼的玛琳娜,虽然是跟记忆一样的画面,这次看到心里却有点膈应。 “你怎么知道那帮人是警察?”苗青山听他说完后问,“也许单纯只是来抢生意的。” “哥,相信我!他们就是,你可千万小心。”苗子文斩钉截铁道。 前排的俄罗斯男人转过头,冲苗子文不满地抱怨,苗青山连忙用俄语替子文道歉。 这场音乐会苗子文听得心不在焉,他陪他哥听了太多遍肖五了,不懂他哥为什么怎么都听不厌。他时不时用余光扫过苗青山和玛琳娜,恨不得把那女人放在他哥手腕上的手弄开。 苗青山朝他歪过头来,吹着气低语道,“吃醋了?”尾音上扬,很是轻快。 紧接着又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需要她的资源。乖,晚上等我回来。” 苗子文脸发烫地点点头,被最后一句话弄得心猿意马,他可没忘记,他哥在火车上说等他们回莫斯科……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音乐会散场后,苗青山没有跟玛琳娜走,而是神神秘秘地匆匆离开。苗子文想着反正晚上他会回来,就绕去花店挑了一大束玫瑰,又买了瓶红酒,满面春风,回到他和他哥的家里等待着。 13 苗青山迅速解决掉那个多嘴的男人就回家了,头骨碎裂的响声让他很亢奋,谁叫他朝苗子文发脾气。我的弟弟,除了我之外,谁敢骂他。 进门就看见苗子文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放了束玫瑰花。那羞涩讨好的表情,就像回到了他们刚发生关系后的那段时期。倒是让苗青山有点怀念。 喝了几口红酒,两人就在沙发上滚作一团,激烈地互相啃咬,耳鬓厮磨。玫瑰花瓣落了满身,香气四溢,又鲜艳夺目,像在身体上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又像从皮肤上渗出香甜的鲜血。 苗青山眼里闪烁着一种野兽般凶猛的嗜血的光,他将手指插进苗子文的头发里,一只手把他拽到面前鼻尖相贴,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乖狗狗,应该得到奖励。” 苗青山亲了一下苗子文的嘴唇,那被反复碾磨蹂躏过的唇变得跟玫瑰一样鲜红欲滴,苗子文张嘴迎接他的深入时,苗青山却只是轻轻一吻就退开了,“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苗子文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本的苗子文跟他哥做过多少次,但对于他而言,这一切都陌生又刺激。即便久经风月,过往经验也都是不能跟他哥比的。没等他胡思乱想多久,苗青山就穿着黑色丝质睡衣出来了,头发滴着水,皮肤微微泛红。 “子文你去吧,弄干净点。”说完,他见苗子文走向挂着另一件睡衣的衣架,又下命令般补充道,“不用了,你不穿衣服。” 苗子文脸红心跳地洗完澡,鼓起勇气,才全身赤裸地走出来。打开浴室门,就听见一阵优美旋律,他哥站在客厅里吹长笛,吹的是《喀秋莎》。 跟苗青山一对视,苗子文就感觉从脚底烧到头顶,他哥却是面不改色,握着长笛缓缓向他走过来,用一种审视的、打量猎物般的目光看他。 “跪下。”苗青山说。 苗子文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双腿颤了一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语气中的威严,让苗子文根本不容思考就本能地服从,乖乖跪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 苗青山满意地扬起唇角,拿长笛的一端抵住苗子文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望向那双水光流转的清亮的眼睛,“后面准备好了吗?” 苗子文被长笛固定着头,脸上神情一览无余,茫然的眼神也自然被苗青山捕捉到。苗青山皱皱眉,绕到苗子文身后,提脚踩在他光洁的脊背上。苗子文向前一倾,双手撑住地面,屁股离开脚踝,毫无遮挡的股缝暴露在空气中。 他听见身后传来微微愠怒的声音,“你不知道要挨cao吗?” “哥……”苗子文嗓音干涩发抖,转过头用委屈求助的眼神望着他哥,“我……我该怎么做?” 苗青山听罢也是一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弟弟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慢慢浮起了玩味的笑意。这小子,又想玩什么新的情趣? 很有效,他有兴趣了。苗青山的兴致和性欲都猛然高涨,他转身进卧室去拿东西。出来见苗子文跪在地上回头看他,厉声道,“让你看了吗?趴好。” 他赤着脚又踩上苗子文的背,把他踩得胸膛和脸都贴在地毯上,只有臀部翘起。苗子文立马感觉到,一大滩冰凉黏腻的液体滑落在臀缝间,因为倒了太多,还淅淅沥沥地流到地面。 苗青山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苗子文屁股上揉捏了一把,“自己扩张,到手指全部放进去。”揉完又重重拍了一下,臀rou上汁水横流。 苗子文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把手伸到自己后方,咬着牙插进一根手指,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但并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xue道在兴奋地吮吸指节。自己的这具身体竟有些陌生,这种陌生也是意外的惊喜。没怎么吃力就塞下了三根手指,最后两根用点力气也都顺利地吃进去了。 跨坐在他背上的苗青山,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仿佛是摸着宠物狗的毛发。待苗子文差不多准备好,苗青山将一个皮质的项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系带调整到几乎没有空隙的程度,一截软皮带被苗青山握在手里,只要一向上提,苗子文就必须使劲把头扬起来。 “好孩子,”苗青山俯下身,凑在苗子文耳边柔声道,“哥可舍不得让你受伤。” 苗青山从他身上起来,拍拍他的屁股,“去床上等着。”说完又举起了放在旁边的长笛,把刚才没吹完的曲子继续吹下去。 苗子文腿跪得发麻,缓了一阵才直起身来,可还没起身,背上就被长笛敲了一下,起了一道淡淡的红印。 “让你起来了吗?”苗青山的声音恢复冰冷,也没说更多,接着吹曲子。 伴随着轻快的曲调,苗子文一路从客厅爬到了卧室,大腿上的黏液不断向下流淌,拖出一道透明水迹。从他哥吹长笛的节奏听起来,心情应该很是愉悦,苗子文也就顾不得羞耻了。他哥想对他做任何事,他都可以欣然接受,甘之如饴。 他在床上趴好,一首《喀秋莎》正好吹完,苗青山走到床边,拿过一条黑色的丝缎绸带把苗子文的眼睛蒙上,一会儿又拿了一个口球过来,放进他嘴里,扣好绑带。 苗子文陷入黑暗,且无法说话,只能听见他哥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在期待与面对未知的紧张里煎熬着,每一秒好像都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被扩张过的后xue酸麻难耐,有一股痒意在身体里流窜。他好想他哥能碰碰他,不管哪里都好。 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五交响曲》响起时,苗子文才知道苗青山原来刚才是在摆弄唱片机,又过了不知多久,他闻到了一阵烟草味,烟味越来越浓。吱呀一声,苗青山跨到床上,重重地压在他身上。 苗青山没有给苗子文任何准备的空隙,就狠狠地挺身进入,将硬得发疼的guntang之物插进了弟弟的身体深处。 被塞住的嘴发不出声音,于是只有苗青山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喟叹。苗子文被蒙住的眼里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绸带,在短暂的疼痛后,是排山倒海袭来的兴奋感。 这是他哥亲自给予他的,至高无上的奖励。 他觉得自己为了这一刻,等待了太久,可一切的等待都无比值得。 交响曲热烈激昂,苗青山跟随着音乐冲撞耸动,紧紧握住项圈的带子就像握住马的缰绳,两具rou体碰撞出激烈节拍,在每一个重音,苗青山都使劲撞在他的敏感点上,从苗子文喉咙里挤出一串嗯嗯呜呜的呻吟,让雄壮恢弘的乐章染上yin靡的低音。 苗子文无法想象他们的身体可以契合到这样的程度,体会到什么叫欲仙欲死。他甚至嫉妒这个世界里原本的那个自己,一定跟他哥做过很多很多次,即便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可身体记忆却异常熟悉。 剧烈的快感让他非常想射出来,忍不住用去碰了碰,却被苗青山一把按住,“我没有让你碰。”他哥的声音在染满情欲时性感得要命。 苗子文呜呜哀鸣,苗青山不急不缓地一边cao他,一边说,“做错了事,就要惩罚。” 说完,他把快要吸完的烟头按在了苗子文的腰窝上。 苗子文浑身抽搐般的抖动,身下立刻流出了大片jingye。 苗青山加快了动作,一边笑着说,“你这里果然还是这么敏感。”在高潮的瞬间,他从苗子文身体里退出来,把一股股喷出的白浊射在了烫出烟疤的腰窝上。 射完后,苗青山把全身瘫软的苗子文捞起来,为他取下了丝带和口球,苗子文俊秀的脸庞上满是泪水,眼眶还红着,这一刻让他万分怜爱。苗青山轻柔地吻去了弟弟脸上的泪痕,亲吻他右眼下的泪痣,又亲上他的嘴唇,舌头深深交缠。 亲到两人从上一轮的激烈中平息,又渐渐地重新唤起反应。苗青山用手抚摸着他脖颈上的项圈,语气低沉,神情专注地说,“子文,你是我的。” 苗子文平时明亮热情的眼里,此时却迷乱而失神,他仿佛被吸食了魂魄般,喃喃低语。 “哥,我是你的。” 14 苗子文沐浴在幸福的晕眩感里,而这个世界的命运之轮仍在向前滚动。 当一撮毛提出要跟他们谈判上次分赃的事,苗子文提醒他哥,一撮毛贪得无厌,必须趁早除掉。苗青山说,他也正有这个打算。 “到时候我干掉他的手下,哥你把他干掉,记得要快,别让他溜了。” 苗子文没忘记,上一回让一撮毛给跑了,还找了外援去追杀他。 两人定好计划前去赴约,一走进那个仓库,苗子文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只有一撮毛一个人,他那个女手下,不在里面。这跟记忆中有些差池。 这个变化让苗子文觉得不妙,但也来不及多想了。他们打算不给一撮毛开口的机会,靠近他就直接一枪毙命。 苗子文走在苗青山后面一点,当苗青山准备掏出枪时,苗子文发现了他衣服上的一个红点。 在那极其短暂的瞬间,苗子文没有任何犹豫,本能一般地扑在了他哥的背后。嘭的一声,血花绽开。 “子文!”他又听见他哥悲恸欲绝地大喊他的名字,还听见了很多声枪响。 在微笑着闭上眼睛之前,他确定看见了他哥的眼泪滴落在自己身上。 苗子文想伸手去给他哥擦擦眼泪,想告诉他不要哭了,我还会来救你的,想再叫他一声“哥”,可最终也只是在他哥脸上蹭了几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