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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的天热得让人心慌,空气中弥散着热浪,裹挟着青草气向人脸上扑去。对节气变换了如指掌的李莲花已早早地预备上,莲花楼的水缸里摞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几块冰坨,楼外的风吹进来,带动点凉意。 李莲花闲也是忙,忙也是闲,正挽着袖子给新养的几盆花浇水,只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渐近,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来。 "哇——凉快!" 方多病满面喜气,小跑着向他奔来:"看我弄到了什么?" 李莲花挨个给花浇完了水,还要把袖子放下去,给手掸了灰才定睛去瞧方多病举到他脸前的东西。 "糕点啊,"他自然地接过油纸包,掂在掌心端详着上头的贴画,"还挺有孝心。" “什么有孝心!死莲花你少在这有的没的占我便宜!"方多病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伸出手一把将那油纸包夺过来,撩起衣摆坐在桌前,将上头的捆绳一点一点解开,"本少爷可是叫人排了一个时辰才买到这如意铺的点心,快尝尝。" "小气。"李莲花也坐了下来,看着他将糕点依着种类铺开,摆在自己面前,一副期盼的神情,便拿起其中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这孝敬师父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都还没喝到你的拜师茶呢。" 正仔细吃着,突然一只手揩去了他嘴角上的糕渣,"你看看谁家师父吃个点心都能粘到嘴角,我看你呀——就是个爱吃糖的小孩。"方多病双臂撑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他。"要不你叫我一声哥哥可好啊?以后哥哥天天给你买糖吃。" 李莲花白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却见方多病一双笑眼掺了些说不明的东西,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似是真要问明个答案。 "好好好,你是哥哥。"暗潮涌动,还是糊弄过去吧,李莲花心想,"好哥哥,今晚不会又要住我这吧?" "住你这怎么啦?又不是没住过,你不想与我呆在一起吗?" ——真是缠人。 许久不见,如今的方多病简直就是个黏人精,日日都要与他待在一处,偶尔笛飞声来了,他也要吵着闹着争抢一楼的床位,在李莲花第无数次阻止莲花楼的倒塌后,笛飞声终于不再和他一般见识。 李莲花对付方多病向来毫无招架之力,又不愿再去骗他,只得插科打诨笑道:"这驸马不与公主待在一处,老往我这莲花楼跑什么?" "呸呸呸!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喊我!"方多病站起身,凑上去隔空在他嘴边扇了好几下,这才像解了气。他控诉着,又步步逼近,嘟嘟囔囔伸手要去摸面前人的脸。"我要不天天待在这,谁知道你晚上又跟谁厮混一窝…" 李莲花拿起茶杯的手顿住了,心中咯噔一声。 "你说什么?"他抬头看向眼神闪躲的方多病,眼瞧着这人的脸慢慢浮现红色,方才真正明白过来。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手忙脚乱,就像此时的李莲花,他端起热茶直接灌了进去,被烫到了舌头也不敢惊呼,而是选择了将茶杯重重搁在了桌上。 "砰"的一声,倒是把方多病惊着了。 他还未开口,便被斥声打断:"什么厮混!还一窝…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讲话。"这声音随他的气势一起逐渐变小,最后几个字直接囫囵吞在了肚里,头也不抬了,心里头思索着逃离现场的办法。 "本来就是!你,你别老觉得我是小孩,你们上次不就——"方多病见他心虚,更是气上心头,一把将他手臂抓住,想将这没心没肺的人提起来审问。哪成想这人耍赖耍到底,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方多病只能恨恨松了手。 不是吧,这么巧?李莲花心道作孽,虽不知是哪次二人胡闹被他撞了个正着,但笛飞声肯定当场就察觉了,居然也不知会一声…真是该打。 "我说这几天你一直往楼里跑呢…听人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方小宝。"李莲花面上显了红,也不知是咳的还是尴尬的,"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方多病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而后竟是气笑了,抬掌便拍在桌面上,将桌上物件纷纷震开几寸。 "那你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才会…才会…" 李莲花正扶额苦恼着,半天听不见下一句,他抬起头来,只见方多病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 "我说不出口!"方多病将袖子一甩,背过身去,他不能看到李莲花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怕接下来的话张不开嘴。 "我前些日子天南海北地闯荡是为了谁?"那双垂落的手越攥越紧,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就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我方多病曾立誓,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再为你寻到碧茶之毒的解药,可你呢?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 李莲花完完全全地愣住了,他是真没有想到方多病会被气成这样,心里也泛起一阵阵酸。本想等双修一事了结,自己与笛飞声再一齐编个谎,说东西找到了,已被自己服下,叫他将一颗心搁在肚子里。 解药、解药,哪是那么好寻的呀?不必笛飞声宣之于口,他也明白那双修秘法的来之不易。 李莲花疲惫地用指节敲着自己的太阳xue:"我不是不爱惜…你看我最近不是好多了吗?小宝,等回头我自会跟你解——" "你别叫我。"那人转过身来,已是泪流满面。他看到李莲花惊讶的脸,才急忙忙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 "我只想问你,难不成,不是心悦之人,你也可以…?"他一步步走向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如果笛飞声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爱怎么样想怎么想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问题避无可避,饶是李莲花也难得慌了神不敢去看他,话说完便起身离去。他脚步溜得飞快,正要踏上楼梯时,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李莲花,我知道,你与阿飞认识很久很久了,我也…"他深吸一口气,"我也不介意你心里藏着什么小秘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 方多病凑上前,胸膛贴上他的背,用手拢着他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黏软的声音轻落在李莲花耳畔,他颇有些不自在地弯腰闪躲着,那握住他腰肢的手却越抓越紧,刚要甩开,身后便传来一道有些哽咽的声音。 "多看看我…" 李莲花睫毛颤动,只回头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方多病那带着红的眼眶,他当然、当然知道这小子撒娇耍痴所求的是什么—— 无非是,仿照笛飞声与自己那日被目睹的行径,和他再亲近一番。 数月前的一个晚上,笛飞声带着南胤残卷到莲花楼寻他,打着救命的旗号将那张纸拍到桌前。 他自顾自地坐下,将李莲花杯盏夺过一饮而尽,对面那人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展开破破烂烂的残卷,瞧了一眼奇道:"这上面所写的文字是何意?" "碧茶之毒并非只有忘川花可解。"男人搁下杯盏,双臂环胸,凑得近了些:"我派人查过,也找药魔再三确认,这是个可靠的法子。" "只需每隔半月,你将我的内力吸收一次,方可。" "笛盟主。"李莲花笑了笑,"这悲风白杨呢,你之前已经教给我了呀,用得着这么麻烦?我自己就能——" "用双修之法。"笛飞声目不转睛观察着他,表情有些紧绷,"每隔半月我来找你,我们交合两次,你把元阳吸收干净才能解了这毒。" 李莲花听了,差点把桌角掰下来,他表情古怪,皮笑rou不笑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 "你我还有一战未了,若你不肯,我便叫人抓你回金鸳盟解决,你自己看着办。" "你还信这个啊老笛,你看啊,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轻易下决定呢你说对吧?" "不是轻易。"笛飞声一把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有些生疼,"这世上只有我的功力与此法相配,药魔说值得一试——我不想你死,李相夷,我想你活着。" 李莲花并不是第一次听到笛飞声如此言论,可还是心神大震,甚至于忘记甩开那只微微颤动的手,半晌才低着头吐出几个字来:"…就算我活下来,也不和你这个痴子打了。" "嗯。" 笛飞声将他的手团在温暖的掌心,烛火映在他柔和的眼里,他一字一句地轻声念着:"不打了。" 气氛怎么就变得乱七八糟了呢,他想不明白,只觉得本来有些冰冷的手越发烫人,可又偏偏不太想抽出来,笛飞声和他肌肤相触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再不敢落在这人身上。 为什么他不说话? 李莲花低垂着头,一个笛字还没从口中蹦出来,那姓氏的主人就已欺身而上,将那些插科打诨通通堵住,笛飞声抬起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 李莲花一颗沉寂如水的心砰嗵乱撞,身子木在原处,指尖也被牢牢困住,甚至隐隐有相扣的意思,混乱的想法顺着笛飞声喷洒的鼻息流入他懵然的脑子里。笛飞声的嘴唇不似他本人那般冷硬,竟也是十分柔软的。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常听人说,与心悦之人亲吻时要闭上眼睛。李莲花撩起眼皮,看见的便是笛飞声垂落的一片长睫。 贴着他的这张嘴微微动了动,但还是很快分开了,笛飞声坐了回去,二人相对无言。 "我…"李莲花脸有点烫,难得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抽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秘法…只怕吃亏的是笛盟主,还要牺牲自己和我这个男人做,算了罢。" "若是几度春宵便能解了你的毒,有何不可。"男人喉结滚动,半晌才低声吐出下半句话:"不算吃亏,我很愿意。" 李莲花瞳孔骤缩,猛然间抬头看他,只看到烛火明灭间笛飞声认真又有点别扭的脸,一时思绪翻涌。 若是十年前的李相夷,定要仔细问个明白,可如今坐在这里的,是那个心如古井的李莲花。 "那便…依你。"他苦笑道,二人初次亲近,竟是如此情境。 "明日戌时,门响四声,便是我来寻你。"笛飞声起了身,走至门前,回首有些僵硬地嘱咐:"初春寒凉,记得添衣。" "…好。" 待李莲花回神应他之时,这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夜色冷冽如水,那天晚上,他静坐了很久很久。 … "李莲花,我要你…"方多病将人转过身来,捉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摩挲着按在墙壁上,一双认真又带点湿润的眼缓缓靠向他。 "我要你疼我…" 他不是没瞧见往日里多愁公子那不清白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入了夜身旁辗转反侧的人是被何情所困,可他方多病千不该万不该沉湎于一个死过两次、落花成泥的自己。 因此他断断不能答应这个请求,与笛飞声厮混到一处已是自己犯下的一笔糊涂账,绝无可能重蹈覆辙。 "…你还小,别一心钻研有的没的…我跟阿飞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李莲花本想立刻甩开他,却是一时心软,放纵着他这过于亲近的行径。"我们有我们的打算,只是…现在还不好告诉你。"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方多病得知真相会有怎样的反应,也克制着不去思考自己对这小子是何情意,少年人的感情总是来如疾风骤雨,真挚又热烈,但无论那是不是真正的爱,都会在他生命中留下浓重的一笔。若真将人引岔了路,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李莲花本就是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还小,还小…总拿这套词搪塞我!"方多病怕人逃开,紧紧攥住他,眼神格外炽热坚韧,"李莲花,我今年二十几岁了。" 李莲花心中惶恐,嘴角提起僵硬的笑:"噢,这样,之前还想问你来着,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礼物?我虽不宽裕,但定能——" "你别装傻了。"李莲花被直直拽入火热的怀抱中,二人鼻尖相抵,逼得他退步连连,那只坚定的手握紧他,往眼前结实的胸脯上按去,"你知道我想什么,也知道我要什么。你摸摸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诶诶诶!"李莲花惊得大喊,眼神飘忽四处乱转,指尖下那颗跳动的心脏似要穿透衣料,向他奔来,余光瞟到方多病凝望他的含情眸,更是不知所措,心如擂鼓,"你你你这个你,朗朗乾坤你别动手动脚啊我告诉你!" 方多病醉了似的不言语,红扑扑的俊脸越凑越近,竟是想要吻他。李莲花只觉头昏脑涨,热意铺了满面,一时间定在原处,认命地闭上了眼。 就纵他这一次,只这一次。 温热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门板叩响了四声,随后是那本就不堪一击的木料四分五裂的噼啪声—— 是笛飞声来了! 李莲花奋力挣扎,可方多病不知是抽了什么风,明知有人来还按着他死命地亲,二人动作间牙齿磕破了嘴唇,流下丝缕鲜血。李莲花看不到笛飞声是何表情,只觉难堪。 "到底是毛头小子,招摇。"笛飞声慢条斯理地走到他们身旁,李莲花用力推开方多病,瞪他一眼,就连方多病伸手想为他擦去唇边一点血丝,也被挥掌拍开。 "怎么?只许你做下那等龌龊事吗?"方多病收回手,冲着笛飞声阴阳怪气,"既然对他没那个意思,就收好你的心思!" 笛飞声摇摇头:"他的毒已经解了,你没发现吗?" "…什么?!" 两双眼睛牢牢盯着自己看,良久,李莲花才露出个苦涩的笑,他缓慢地站起身,走到方多病面前,撩起鬓边垂散的发丝,拢在耳后。 那圆润小巧的耳垂洁白一片,只沾着点羞上去的粉,这下轮到方多病愣住了。 "…碧茶之毒,解了?" 李莲花点点头,"是…阿飞助我,本不想瞒着你的,但…"他声音越放越轻。 "怕你会不开心。" 方多病高兴得几乎疯魔,下一秒李莲花就被一股大力拥入怀里。"太好了…太好了…李莲花,你没事了!" "你小声一点,耳朵刚好,就要被你震聋了。"他被这直白热烈的情绪感染,也没有推开方多病,任由他抱着。 "所以…你们那样只是为了治病?" 李莲花点点头,正思虑着如何体面地解释清楚,又被另一只手扯走。 "问那么多干嘛?李相夷,过来。" 李莲花踉踉跄跄,还不知笛飞声究竟所为何事,人就已被拽到那熟悉的榻前。这张床榻方多病与他睡过,笛飞声更与他"睡"过,此刻三人皆在场,他怎能不慌。 "啊…啊?老笛,我没事了啊。"刚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一阵劲风便席卷至耳后,他不得不转身出掌与之相对。屋内气流微动,方多病在后头大喊大叫:"你干什么?!别碰他!"说着就要冲上前来。 笛飞声并未使出全力,很快便收了掌,李莲花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方多病见他状态不好,急切又担忧地扶住他,伸手去探他的脉门。 "怎么,怎么他体内还有残毒?毒不是都解了吗?!"方多病是真的慌了。 "我此刻回莲花楼,便是为了此事。两日前我问过药魔,他说…"笛飞声看了看有些惊讶的李莲花,"一日残毒未消,你便要一日与我欢好。" 方多病松了口气,能治便好,能治便好。他又恢复了些神气:"用不着你!李莲花,我也能——" "此法只有悲风白杨能派上用场,方少爷不会还痴心妄想着我会传功法给你吧?"笛飞声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方多病一时哑然,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总能帮上些忙,我可以用扬州慢助你。" "你是真想帮忙,还是想了些别的?" "你——" "够了!!" 李莲花着实被吵得头昏,他喊完这声,就像被抽干了力气,脱力地倚在桌案旁边。那两人被吼了一脸,倒是安静了许多。 碧茶之毒,果然难解,罢了。 一声微弱的叹息后,他开了口:"既是来帮忙的,那就乖乖待着,别做多余的事。" 方多病唇瓣嗫嚅着,似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倒出来,但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接下来他目之所触的震撼一幕—— 李莲花正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物,外袍、内衫,然后是中衣,他葱白指尖抖着,动作缓慢。 这幅被笛飞声用精气滋养了数次的莹润躯体早已食髓知味,皮肤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就泛起了粉,玲珑乳尖也战栗起来,只待人采撷。 一件件衣物被堆在床边,有些粗粝的布料摩擦出沙沙声。指尖搭在亵裤边缘的时候,李莲花的动作凝滞了,他能感受到两道火热的视线打穿蒸腾的空气,舔遍他的全身。而他这幅不争气的身子,在这场视觉的jianyin下实实在在地涌出了浪潮,那该死的孽根竟缓缓挺立了起来,后面那处羞于启齿的地方也孱张着,等待被进入。 这人突然急得很,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了个精光,随后掀起塌上方多病为他准备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空气异常的安静,只有李莲花微微的喘息响起,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动作。方多病一直紧揪着自己的衣袍下摆,好不叫笛飞声笑话他那个地方也竖了起来。笛飞声瞧都没瞧他一眼,一门心思只顾着将李莲花从被子里剥出来,要再尝一尝这莲心的滋味。 "好了,办正事。"他手劲很大,李莲花拖着一副情潮翻涌的病躯,自是挣不脱他,况且事已至此,也无需逃避,于是就这样赤条条地卧在塌上,笛飞声轻轻拨开他遮掩身子的手,上前吻他。 "让你徒弟看看,我们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李莲花本就是破罐破摔的状态,如今臊得整个人都快燃起来了,而这句话就像雷火的引线,让他几乎瞬间就伸出手用力推他:"你发什么疯!呜——" 笛飞声紧紧将他拥入怀中搂住,任他如何挣扎都没有卸下半分力气,带着刀茧的手掌擦过李莲花光滑脊背,惹得他阵阵战栗。 这个男人在咬他,叼住他的唇细细品尝,用舌头堵住了他未出口的骂声,唇齿间翻搅到他几乎窒息。 李莲花从没有见过笛飞声疯成这样,之前无非就是到了日子,他便寻来莲花楼,与自己交合,做呢也是中规中矩的做,闷声不吭地插进来。只不过为了让他更快地吸收精气与内力,笛飞声每次和他搞,都不要命的一直顶他那磨一磨就要掉眼泪的阳心。 没有亲吻,没有交流,顶多就是双修结束后笛飞声帮失去意识的他擦洗干净,算起来,现下这个是他与笛飞声的第二次亲吻,还是伸舌头的那种。 可他真的每次都晕过去了吗?李莲花自己也说不清,或许并没有,但这种事,总归还是他晕过去才能让双方都体面些。 "嗯…唔…!"李莲花用力推他,奈何使不上力气,笛飞声扣住他的后脑,搂着他挪了个位置——显然他不想让方多病瞧见此刻李莲花的脸。 方多病仿若刚从大梦中醒来,脑中闪回着他二人缠绵的画面,而抬眼却只能看到李莲花红到滴血的耳垂与后颈。他被照顾得很好,再也不瘦得叫人心惊,此刻笛飞声rou贴rou地抚上那莹润细腰,情色地摩挲着,手指就快钻进李莲花圆润臀瓣间那道缝隙里。 "嗯嗯…!"李莲花急促闷哼着,去抓去锤笛飞声宽厚的背,一道带着挑衅的目光打在方多病身上,空气中舔吻纠缠的水声不停地放大,一股脑灌进他耳朵里。 他被刺激到忍无可忍,上前来扳笛飞声肩膀:"你干什么呀你!看不见他都喘不上气了吗?!" 笛飞声并无半分执着,笑着任由他将人从自己怀中抢去。李莲花脱了身,终于能够汲取到空气,他仰倒在方多病怀里,贪婪地大口喘息着。 笛飞声缠他缠得太紧,他整张脸、整个身子都泛起过度的红潮,吞不下的涎液水亮亮挂在唇边,顺着形状姣好的下巴流到脖子上,无法聚焦的双眼盛着将出未出的泪,下意识地抬脸望向方多病。 李莲花还是硬得流水了,xue道内也泛起酥酥麻麻的痒,与笛飞声做过太多次,他这幅身体甚至可以被一个吻刺激得溃不成军。 方多病低下头,便是这样一副美人垂泪的画面,这叫他几乎是看痴了,吞着口水将姿势摆得更加克制端方,像揣瓷娃娃一样抱住李莲花。 "装什么呢?"笛飞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少爷,你都硌着他了吧。" 方多病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瞪向他,将李莲花搂得更紧:"我们俩的事,用不着你管。" "扬州慢与悲风白杨同时运转打通他经脉,才能将残毒剔除得更加利落,我想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笛飞声大掌抚上李莲花赤裸腿根,感受着手底下微微颤抖的躯体,随后将其分得更开, "不过仅凭我的功法也够用了。" 是,李莲花日渐好转的身子,便是证据,他二人双修祛毒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方多病只恨自己没有早几年出生,早几年遇见李相夷,若去偷来十年光阴精进内功,哪还有他笛飞声什么事? "不想,就出去,别毛都没长齐呢,先吓坏了。"笛飞声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李莲花那处早已动情孱张的xue口,顺畅地插了两指进去,那潮热的软rou立马包裹住了他。李莲花身子似跃鱼一样弹起来,方多病及时按住了他。 "呃!…阿飞,你别…"李莲花低吟一声,伸手握住笛飞声的腕,"别当着小宝的面…啊——!" 笛飞声注视着他难耐的表情,不容反抗地将手指送得更深:"按住他,要帮忙就好好学着点。" 方多病贴着李莲花与他一样高热的脸,闻声默默地将李莲花夹紧的腿强硬掰开,低头盯着那吞吃手指的红艳xue口。那处已被抽插得泛着水光,而李莲花早已羞愤地闭上了眼,剩他二人紧盯着自己下身—— 这叫什么道理,笛飞声一人就能办妥的腌臜事,偏生加进来一个方多病,李莲花哀怨地想。 面前的人并不许他分出更多精力,甬道中作乱的手指不知何时加到了四根,水声啧啧。 "比上次水多,"笛飞声表情如常陈述着,"被徒弟看着,你很兴奋?" "…"李莲花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丢人地叫出声来,笛飞声指节粗大,四指并用已直逼寻常人阳根尺寸,且不断地撞向他那敏感之处。他被插得身体不断颤动,消耗许多理智才堪堪张口:"笛盟主真是越发的,话多讨嫌了。" 笛飞声并未再出言与他斗嘴,他抽出黏着水淋肠液的手指,将李莲花从方多病怀里夺回。方多病自是不愿看着李莲花被这魔头糟蹋,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压下情绪仔细观摩,好待会让二人功法发挥出最佳效用。 李莲花扑进他怀里,背对着方多病,一动不动地装死,等待笛盟主如往常一般"例行公事"。偏偏那人不遂他的愿,一记疾风掌使来,他便背靠着笛飞声胸膛,臀缝被那硬热到夸张的孽根牢牢抵住。 他惊得立马睁开了眼睛,可目光触及眼前少年人时,又逃似的闪躲开。 "笛飞声!!"李莲花咬牙,口里挫着他的名字,反复撕扯。他抬起手,想用袖子遮住自己难堪的脸,可衣物早被这两个东西盯着齐齐褪了去,于是只能用手臂遮住被快感熏得水润的眼。 方多病心中颇不是滋味,他不会读心术法,参不透为何李莲花不愿看他,却知那笛飞声早将人里面外面都摸了个透,此刻那双爪子还当着他的面抚上了两颗小巧的红艳乳尖。 "哧啦"一声,华丽繁复的外袍下摆被扯下一块,方多病拉下李莲花的手,将布条交到他掌心握住:"不想看我的话,就蒙上眼睛吧。" 李莲花睫毛轻颤,挪开手臂便栽进方多病酸涩的眼谭,可叫个幽幽怨怨。 "不…必,呃!"他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完整的字——笛飞声把那两颗朱果挑弄得胀大了一圈,自己的体液被抹在上面,纠缠在一起,将其衬得更加红艳欲滴。随后笛飞声更是不愿再等,臂弯一提将他双腿捞起大敞四开,粗大性器正抵在扩张好的xue口。 "我开始了。"这人虽动作粗鲁,语气却是平日难寻的温柔,不顾李莲花羞愤地怨他,只又去寻他两唇含弄,下面腰身一挺,噗嗤一声齐根埋入。 碧茶已解,残毒未消,与笛飞声双修也不过是十几次,李莲花哪里见得他这样长驱直入过,当下就被cao得失了声,前面性器也吐出几缕清液,颤巍巍抖了几下,他喘了几口气才狠狠瞪向身后那人。 方多病不知他们二人的弯绕,只顾盯着那泥泞黏腻之处看。笛飞声缓慢动了起来,狭窄的xue被撑得很满,也馋得很,紧紧咬住那根吞吐着不放,一看便是吃过不少回男人的东西。 "你…慢点,"方多病声音粗粝沙哑,"他身子不好。" "他需要的不是慢点。"笛飞声笑了,提着李莲花的腿往下按。 太深了,真的太深了——李莲花目眩神迷,xuerou又控制不住地绞着,他内里太敏感了,根本经不住这样顶弄。正当他想会不会就这样被笛飞声捅穿时,那根大东西快速抽动了起来。 方多病满面担忧地与他十指相扣,而李莲花似rou壶亵具一般被笛飞声肆意使用着,xue里面含不住的水顺着笛飞声的性器或流淌、或飞溅,最终都被快速的拍打成一片白沫。 "呜…啊——" 李莲花终于咬不住声音,也忍不下眼泪,他早没心思去管牢牢盯着他这yin贱模样的方多病,紧握的手骨节泛白,带着水汽的视线中晃着模糊的身影。 空气中除了粗重的喘息与难耐的轻吟,就只余下rou体拍打的声音。像是展示比武赢来的战利品,笛飞声放在李莲花腰际的手滑过光裸guntang的肌肤,直到卡住他的膝弯,叫他无法再遮住腿间的风景。 李莲花只能随着笛飞声的动作,反复地抬起身、坐下去,xue内那块娇滴滴的软rou被不断大力撞击,分泌出更多的水液供这熟悉的侵入者享用。 "不…" 他泛出艳粉色的大腿根痉挛着、手指紧紧揪住笛飞声的袖口,前面红得过分的茎柱有规律地跳动,显然马上就要陷入可怖的情潮中。 "放开我,笛盟主,笛飞声,阿飞——"李莲花带着啜泣小声哀叫,别在、别在小宝面前。 春宵苦短,任什么样的大恶人、大魔头,听了李神医猫儿挠心般的求饶声都断不会放手。那温暖湿滑的甬道还在抽搐着吸吮笛飞声的阳根,随着插入的力道轻重发出咕叽水声,而笛飞声不虚费多少力气就能按下他的腰,叫他吞吃地更深。 很快的,方多病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脱了力,他春色满面脚趾蜷缩,仰着脖颈靠在笛飞声身上,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 "咬得好紧。"笛飞声良久长吁出一口气,"差点被你夹出来。" "呵,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哈啊…哈…"小股的稀薄精水缓缓流出,李莲花哆嗦着被cao到了高潮。他已不知此间身在何处,恍惚间以为又是碧茶入脑,夺了他神智,才叫他眼冒白光、浑浑噩噩。 笛飞声倒做了回好心人,耐心等着他将精道液体流尽,才闷声不响地抱着他又顶了进去。李莲花无意识地呻吟,黏着汗湿头发的脸无力的倒向一边,带着迷离的眼懵懂地望他,换来的是好一顿唇舌交缠。 李莲花其实是一个很喜欢亲吻的人,只要嘴巴被温柔地堵住,便整个人陷入云里,连带着身子也软成一滩水。 笛飞声托着李莲花的臀,青筋暴涨的凶物在xue里碾了一圈,又是惹得人连连呜叫,高大的身躯山一样拱起来,李莲花为了不让自己一头栽倒,只得伸手环着这冤家的脖子,整个人牢牢钉在他身上。 这面对面的姿势进得极深,刚刚排了阳精的身体还处于不应期,根本经不得这样cao弄,李莲花受不住,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淌。 "留我条命在,老笛…"他缓了缓气,抖着嗓子小声地与大魔头咬耳朵,"我身子尚未痊愈,别、别这样弄我,呜——" "我前几日倒寻来许多秘法。"笛飞声瞥了一眼脸涨得通红的方多病,动作不停,"其中一种便是待中毒之人精气耗尽,再辅以两道强劲功法入体,方可事半功倍。" 这法子可一个音节都没被李莲花听进耳中,笛飞声故意频繁撞击他水xue内那处叫人发疯的敏感点,前面那根东西被快感激得再次硬了起来,他的脸guntang得像被下了最猛烈的春药,只能脆弱无助地淌着口水眼泪,发出咿咿呀呀的浪叫。 "今日不妨一试。"笛飞声将李莲花搂紧,一步步走回塌前,"帮个忙,少不了你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帮他。"方多病跌跌撞撞站起来,掌心贴上李莲花汗湿潮热的背,运转起扬州慢。笛飞声则改为单手托着人,将悲风白杨渡入他胸口。 两股内力真气灌进他体内,死命地扭在一起,内府一阵翻江倒海,直搞得李莲花身体浮浮沉沉,仿若再次飘荡在那日东海汹涌的浪潮中。 热度穿透二人衣料,烙在他大汗淋漓的光裸肌肤上。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感觉并不好受,李莲花却没有多余心思去在乎了。 "好…涨…停一下…" 笛飞声置若罔闻,反倒捅得越来越急、越来越深,顶得李莲花哀叫连连。方多病又渡内力又心疼地帮他擦眼泪:"别哭,别哭,就快好了…你倒是快点啊!" "不行…有,有东西要出来…" 李莲花已是强弩之末,他声音黏腻得像浸透了蜜糖,搅在xue道里的东西杀进杀出,叫他好不快活,扬州慢与悲风白杨连带着电闪雷鸣般的快意,皆顺着脊髓爬入他脑中。 肠壁xue口被摩擦yin虐得要滴出血来,任李莲花如何哭叫都无济于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竟又翻着白眼xiele身。笛飞声被这痉挛的软rou狠狠吸吮,终于舍得闷哼一声,射进他体内。 二人拨开他瘫软的身子查验,见他精水稀薄、射无可射,便同时运起两道掌力再次打入他体内,李莲花呜咽一声,突然挣扎得厉害,方多病按不住他,眼睁睁看他再次搂上了笛飞声脖子。 "你…"他伸手摸向李莲花肩膀,瞪着有点得意的笛飞声:"等下再跟你算账!李莲花,你怎么样啊?" 掌心贴上那皮rou,方多病便知问不下去了,他感受到李莲花剧烈颤抖着,在笛飞声耳边胡乱叫着乱七八糟的话,笛飞声见他情况不对,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都静静等待着,直到几点水液顺着笛飞声被彻底尿湿的衣袍下摆滴在地上,这声音在空旷的室内被衬得格外明显。 "你这个…疯子…"李莲花哽咽着——他被生生cao到了失禁,在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