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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鸳盟正殿高大,从阶下走到座上,约十步路,角丽谯走上来,用了十三年。她懒懒地斜倚在殿中至高之处,赤着脚,敞着衣,手里把玩着一个簪子。 簪子通体玄黑,一头雕了个张牙舞爪的龙首,另一头笔直地甩出去,又细又尖,闪着锋芒,好像一把利刃。利刃上染血,已经凝成暗红。 看见血,她偶尔会想起小时候。 她是个乞丐。不知父亲,只知母亲因为男人被打死在海边,她去看过,隐约看到水边一团血色,海浪卷来又退去,把mama模糊的影子冲的更浅淡。角丽谯裹紧破烂衣裳,迈着脚步离开,她饿。 她常常去街角醉翁居后巷捡垃圾吃,后来又来了个乞丐老头子总和她抢,她抢不过,只好去偷。醉翁居进进出出的人遍身绮罗,袖子里漏出来一点金光就够她饱食一天。但她也会失策。月上梢头,肥硕的男人拧着她的手腕,把她逼进漆黑的后巷。 “小乞丐,偷到本大爷头上了,”男人带着酒气笑嘻嘻,“仔细一看,你怎么这么漂亮啊。” 她惊慌失措,退无可退,男人捉住她的肩膀,扯开她的衣领,春光乍泄,她跌坐在地,拼命挣扎,忽然瞥到一个寂静的黑影,巷子里的老乞丐静静坐在墙边,眼睛里直勾勾闪着光。 然后是一声惨叫。 角丽谯第一次杀人,杀得不太熟练。她摸到垃圾堆里打碎的瓷盘,拾了锋利一角,狠狠割开那男人的喉咙,割了好几次,才让那男人断气。血泡咕噜噜地喷出来,淋了她满脸。墙边的老乞丐早吓得两股战战,月色映人,照得角丽谯半身月光,半身鲜血。她什么都没想,像个猛兽一样扑过去,挖了老乞丐的眼睛,然后送他上路。 后来她离开醉翁居,出落得越来越漂亮。 好似生了一副艳骨,亦清亦妖,颦笑间勾魂摄魄。总有男人靠近她,讨好她,赞美她,对她一遍一遍说着情呀爱呀。她渐渐吃穿无忧,却漫无目的,总是着一身红衣服,流浪于江湖。 她百无聊赖,随手偷了一帮恶徒的东西,却不料被绑了,像个贡品被放在桌上。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和当年的老乞丐一样,教她心生厌恶。她转转眼珠,想了个脱身的法子,还没动手,忽然有刀风破门,她一转身,见到一个人。 那人眉目很深,像冷冽的幽潭,刀刃一闪,便是一条人命,鲜血溅到桌上,就像是给她献祭。可那人转瞬杀光了这些恶徒,却没有看她一眼,只轻轻挥袖,便斩断绳索,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给角丽谯的,是一个让她后半生都魂牵梦绕的背影。 角丽谯陷进回忆,连喘息也急促。 她追随笛飞声的脚步,想方设法加入了金鸳盟,又多年苦劳,成为金鸳盟圣女。她看不惯笛飞声身边的十二女护法,便设计让她们全都丧生雷火弹,她又看不惯那个李相夷,串通云彼丘给他下了最烈的毒,最后她怨笛飞声和自己离心,就挑选了笛飞声手筋脚筋,拴在自己身边。 角丽谯想到这,几乎忍不住笑。她把手上一直把玩的笛飞声的簪子随意插在头上,赤着脚转进内室。 远远就能看到笛飞声半伏椅边,一身玄衣浸满斑斑血迹,断了筋的手脚捆上重锁,无力垂在身旁,头颅也低敛,无甚生气。 “尊上。”角丽谯轻轻地叫,她蹲下身,丑出一柄小刀娴熟地插进笛飞声肩头,“你爱不爱我?” 笛飞声闭目不动,只轻轻皱眉,没有半分声音。 “你爱不爱我呀?”角丽谯柳眉倒竖,把刀再旋进一分,见笛飞声闷哼一声,对峙片刻,又忽然觉得心疼。 “罢了。我总是问你,你总是默认,想来也说腻了。”角丽谯将刀拔出来掷到一旁,用手轻轻抚摸笛飞声的脸,凑到他的耳边细语:“你可知李相夷也被关在这里?后日……我将他一并娶了如何?” 角丽谯一眨不眨盯着笛飞声的脸,却见他果然慢慢睁开双目,角丽谯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像一团鲜红的火。 “这么在意。尊上,你是不是吃我的醋?我当然是逗你的,阿谯的心里只有尊上一个人。”角丽谯笑笑,指甲抚过笛飞声的眉,“尊上,你天然生了一对含情目,可是你看阿谯的眼神,永远冷冰冰。” 笛飞声冷笑,转颈不再看她,却被她一把捏住下巴,强迫他与其对视。角丽谯愁蛾低垂,眼含水色,哀戚戚地说:“夫君,你我即将成婚,结发为夫妻,为何不能理理我?” “角丽谯,”笛飞声和她贴得极近,“本尊会赐你一死的。” 角丽谯怒目圆睁,她忽然起身,抬脚一下踹在笛飞声心口窝,把他猛地掀翻在地,铁链一时哗哗作响,笛飞声想要起身反抗,却感浑身无力,旧伤牵动,只默默忍痛。角丽谯仔细看他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 “尊上,你跪在我面前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惜。你知道吗?有很多、很多男人曾经跪在我的面前,有的追求我,有的臣服我,有的快要被我杀了,抓着我的衣摆苦苦地哀求……可是你和他们都不同,你不爱我,也不怕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能奈你何?” 角丽谯轻轻勾着笛飞声的下巴,喘息再一次变得粗重。她妖冶的双目迷上情欲,手掌顺着笛飞声的脖颈往下摸,抚过胸膛,滑过小腹,搭上那条青黑色的腰封。 “尊上,你知道我是南胤人,却不知南胤那些千奇百怪的秘术,让我变成什么样子。” 角丽谯在他耳边吹气,尾音都颤了起来,她情动至此,意乱神迷,笛飞声忽然注意到她裙摆下不寻常的形状,变了脸色,哑声道:“你……” 角丽谯忽然褪去外袍,露出她细白清香的肌肤,又松了腰绳,红纱裙摆应声落地。只见她两条凝脂般的大腿之间,赫然雄踞了一条抬头猛龙,端的一副狰狞凶悍样,好似龙跃九天,实在气冲霄汉。 笛飞声骇然,转瞬凝眉冷目沉声道:“角丽谯,本尊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角丽谯朱唇一撇,装作可怜样子:“尊上,你怎么威胁起阿谯来?”又放肆笑容,腰肢一软,整个人趴在笛飞声身上。 修长的指甲微微一勾,就把笛飞声的腰封解散,衣摆一撩,把裤带往下勾。她的手又细又软,摸在人身上像猫挠搔,手爪一甩就露出身下人秘处春光。 笛飞声面色惨白,意图反抗,可他的经脉寸断,手脚被废,又中麻香,除了把身后铁链震出铮铮叩响,再不能使力半分。 “尊上……”角丽谯轻轻喘息,细碎的发梢在笛飞声脸颊上蹭,带着股异香。她手指在笛飞声下身揉捏,掐搓缠捻,像无骨的蛇,抓得笛飞声眼眶发红,那手下的软rou却渐渐硬挺,初具模样。 角丽谯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尊上你是爱我的!” 她手指一路下滑,竟来到那口隐秘风流xue,发凉的手指尖激得笛飞声浑身发抖,两个手指忽然一撑,将那未被开采过的地方得见天光。 “角丽谯。”笛飞声咬牙切齿,“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 可是他话音还没落,就忽然感到一个更大更硬的东西抵在xue口,坚硬guntang,庞然骇人,笛飞声没来得及挣扎,那巨物便忽然顶进来,霎时软rou好似撕裂,体内被寸寸撑开,角丽谯并不满足,竟然挺身一冲到底,从中贯通。 笛飞声浑身一僵,喘息骤停,仰面曲颈,冷汗涔涔,虎齿把唇角咬出一条血线。他青筋暴起,凶相毕露,怒火攻心,却无力阻止。他趴在地上,华服散乱,发髻歪斜,像丧家之犬,再无半分威严。 角丽谯腰肢摆动,急急地气喘,娇啼婉吟,香汗淋漓,双眼迷乱。她一下一下用力地往里撞,又迅速地往回抽,一开始甬道滞涩紧绷,很快变得湿滑软烂,寸寸包裹的触感让她几乎魂飞天外,眉开眼笑。 “夫君、夫君!”角丽谯声声唤,每叫一次便放声大笑。笛飞声双目血红,牙关紧咬,此时他遭受重创,神志几乎涣散,他机械地被角丽谯顶撞,如同风吹蒲柳,雨打芭蕉,可身体的变化却把他拖进更深的情网。他紧紧咬着嘴唇,稍微一松恐怕就要溢出轻喘。他后xue被拓得绵软,下身却越发充血硬挺,好像天降神罚,教他百转千回,难以言说。 角丽谯作动了很久,将这金鸳盟内室变成了yin靡之所,腥香四溢,声声清脆。笛飞声浑身都酥软了,下身一股一股往外溢浆,眼里几乎逼出泪光。角丽谯忽然娇喘一声,她猛地发狠,重重顶进笛飞声最深处,激得笛飞声闷哼一声,下一瞬一大股guntang白浊汹涌泄进笛飞声体内。 角丽谯的意识忽然模糊了一阵,很多景象涌上心头。她看到那个后巷拾遗的乞丐爬上皇城龙椅,看到南胤的旗帜轰然升起,看到天下江湖伏在她裙下,看到世人生死握在她手掌翻覆之间。但她好像并不太在乎。我有一副艳骨,亦能教化世人。她只见到当年惊鸿一瞥,让她半世倾心的背影,如今活生生在她身下情动喘息。 她忽然捧起笛飞声的脸,唇吻雨点般落在上面,缱绻缠绵,好似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爱。 笛飞声伤上加伤,已无力昏迷过去。角丽谯仍旧不知餍足地吸吮他的唇瓣,依依不舍地抚摸他的身体。她知道笛飞声以后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但她已无所谓了。 她展开双臂,抱着笛飞声的身子,缩进他的胸膛,忽然觉得很安宁。就像小时候mama抱着她睡觉那样,角丽谯静静合上眼睛。 ——完—— 高情商:意识忽然模糊了一阵 低情商: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