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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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世界观(A=天乾,B=中庸,O=地坤) ·谢云流A × 李忘生B转O ================================ 春日匆匆,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昨日晚间练剑,师弟有所了悟,拖着他练至深夜,直到他倚着松树眼睛都睁不开才罢休。 谢云流趴在榻上,轻薄软被早被踢得不知哪里去了,肩背光裸只盖着肚子,饶是如此,他也热出了一身细汗。 正睡得香甜,就听外间传来洛风清脆的声音:“二师叔,师父怎么还没起呀?” 谢云流一阵郁闷,脸换个方向,正欲继续睡,就听李忘生温声道:“你师父昨夜练剑晚了些,说今日不准叫他呢。” “……” 谢云流烦躁地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坐起身来。 正在乱糟糟的软被中摸索里衣,就听洛风又道:“师父他老人家真努力!风儿也要像师父学习。”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话?”谢云流忍不住朝着门大声道,“我怎么就是老人家了?” 听到他晨起略带沙哑的嗓音,李忘生忙道:“是呀,是不是跟你三师叔学的?” 话语间却带着笑意,不用看也知道定在偷笑。 谢云流大清早就惹这孽债,十分无语,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又喊道:“忘生,我里衣呢?” 李忘生闻言,径直推门进来,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找:“昨夜师兄应是热极脱掉了,我起来时见沾了汗,便顺手洗了。新的放在床脚,师兄找找?” 谢云流掀开被子,这才看到床脚那整整齐齐的一小块,展开穿上:“找着了。” 话音刚落,李忘生已取了身干净道袍递过来:“外袍也洗了。” 他们二人往常剑气厅与太极殿轮着乱住,因而两边都存放着彼此衣物。谢云流洗漱完坐着梳头,眼睛一瞥就看到旁边架子上的墨纹太极玉佩,只觉与自己今日这身衣服实在相配,理所当然就挂到了腰上。 因着过段时间要代师父去参加藏剑山庄举办的名剑大会,这段日子谢云流都在专心练剑为之准备,不在太极广场为纯阳弟子介绍指导招式,由李忘生替他。 今日两人并肩行至太极广场,众弟子便好奇地朝他们望去。没一会儿便有细心的小声道:“我怎么看大师兄那玉佩十分眼熟……似是二师兄的?” 一语出激起千层浪,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感慨两位师兄感情之深厚,竟能将寻常人视之为定情般的举动,做得如此坦然无惧,却不知这两位早已定情,连鱼水之欢都行过多次,只是不爱声张罢了。 可这些议论落到李忘生耳里,便又是一阵耳红心跳,扭头对谢云流道:“师兄还不去坐忘峰么?” 谢云流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露出些委屈神色:“想同你多待会儿都不行么?” 议论声顿时更多,眼见着一群弟子神色激动,场面愈加热烈,李忘生叹了口气:“师兄想,自然是行的。” 谢云流却不依了,扁扁嘴道:“好你个李忘生,既然你嫌弃我,我走便是。” 说罢,提起纵跃而去,任李忘生喊了句“师兄”,想伸手抓一把,都不曾回头。 众弟子低声讨论:“这便是因着那榆木反应气恼了,要二师兄去哄呢。” 李忘生听了,只觉再由着他们聊下去更要编排个乱七八糟,忙回身扬声道:“各位师弟师妹,还勿浪费大好时光,请好好练剑罢。” 边安顿着,边心中暗道,师兄这人实在跳脱,好好的偏要演这么一出,真是还如孩童时那般顽劣。 想着却面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那股藏不住的柔软宠溺之态,却不知又落入了几个弟子眼里,掀起如何崭新的八卦风浪…… 时光匆匆,下山之日转眼已至。 师兄弟二人收拾好包裹财物,自师父参悟的山洞外拜别,启程前往扬州藏剑山庄。 春日草长莺飞,二人驾马而行,官道两旁迎春盛开,已有蝴蝶翩飞。 一路风尘仆仆,抵达扬州野外时,已是日暮西斜。 扬州气候湿润,草木开得茂盛,夹道绿树成荫,天气也比北方更暖和许多。二人下马牵行至一处河畔,趁马儿饮水吃草,稍作休息。 河水清澈,李忘生就着清凉河水洗了把手,回眸道:“师兄,这水质十分柔软,你不来洗洗么?” 谢云流本在喂马儿吃萝卜,闻言拍拍手蹲到他身边,伸手拨弄了几番河水,果真触手如绸缎般丝滑,感叹道:“这里的蜂蜜水一定好喝。” 李忘生闻言顿了顿,无奈道:“师兄……” “逗你的。”谢云流抬起湿漉漉的手,手指戳上师弟的脸,“不过待去了藏剑山庄,师兄本就是要为你冲一碗的。” 李忘生打小爱甜,修道后虽自觉辟谷,却也偶尔还是馋些甜水。谢云流便搜罗了许多产地的蜂蜜做来供他品尝,其中自然也有扬州产的。但华山的水质偏硬,想来自然与扬州的水做出来的有所不同。 李忘生知他总是惦记着自己,此刻心头柔软,眸光依依,正待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远处传来兵戎之声,谢云流比他反应更快,两人一前一后轻踏树枝,往那处跃去。 却见一片空地中正有一人被几名蒙面黑衣人围困,浑身血迹斑斑地倒在地上,已身负重伤。 其中一名黑衣人正要抬剑刺出致命一击,就听耳边风声尖啸,几颗石子飞射而来,将他们逼开几步。 此刻李忘生才看清,中间倒地的那人一身苗疆服饰,徐徐抬眼看来,正是古错。 谢云流当初却未曾留意过他的相貌,大抵是因当时情势紧急,压根没看清闯进屋内的人便被迷雾遮住了视线。李忘生正要与他说话,就见他已纵身跃下树干,挡在那古错前面,大喊道:“见你们招式狠毒,恐怕是杀手吧!光天化日就敢行凶,真当我大唐没人了?” 那几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蜂涌对他发起进攻。 谢云流自幼聪慧,悟性极高,修为自然不俗。黑衣人久攻不下,换了阵型想从背后偷袭,李忘生来不及细思,一招剑出鸿蒙远远使出拦截,周身剑气环绕冲来,加入了战局。 眼见二人武功皆在他们之上,其中一名黑衣人一声呼哨,众人皆飞速弃散而去。 谢云流见他们已退远,回身连点古错几处止血xue位,安慰道:“这位兄弟莫怕,你身上没有致命伤,我们将你送至医馆。” 却见古错咳出一口鲜血,不理睬他,只笑着望向仍自站立的李忘生:“李道长,又见面了。” 李忘生见了他,脑海中便浮现记忆深处那七日,幽暗烛火下,古错手中的玉势粗大骇人,不顾他眼里的绝望,笑眯眯地掀开身下的衣袍。 如此毫无尊严的羞辱,即便他多么宽容大度,也无法坦然相待,只将头一偏,并未接话。 谢云流惊讶道:“你们认识?” 古错笑着摇摇头,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扬头喝尽里头的药汁:“怕是李道长只会觉得,不如不认识。” 谢云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感觉到了师弟心情低落,忙快步走过去拍拍师弟肩膀,低声道:“忘生,你若不高兴,我们就不管他了。” 李忘生一顿,还未开口,就听古错道:“不用管我,我死不了。” 谢云流见他自喝了那药后,眼神便清明了许多,已然知晓他那药应当不错,便对他点点头:“你既已无大碍,我们便走了。” 说罢就要拉着师弟离开,却又听身后道:“且慢。” 这回李忘生回身垂眸,语气平淡地问道:“又有何事。” 古错见他终于肯理一理自己,神色便轻快了些,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朝他丢来。 李忘生并不想碰他的东西,侧身躲过,谢云流立刻挡在他面前,将东西抬手接了,打量着手中那古朴的木质小瓶,好奇道:“这是什么?” 古错微叹了口气,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李忘生:“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今日你们出手救我一命,我便以此为回礼吧。” 李忘生这时才又淡声问出一句:“此为何物?” 古错却垂下视线,轻声道:“这是我苗疆神药,世上不超五瓶。可救人之将死,令人起死回生。” “如此贵重之物,却也不至于。”谢云流一听便推辞道,“我们并未做什么大事。” 古错摇头笑道:“收着吧,也算同李道长致个歉。” 谢云流看向李忘生,见他神色淡淡,不置可否,便点头道:“那好,如此我便收着了。” 一段小小插曲,三人别过后,他们便继续骑马去往藏剑山庄。 扬州已有各色野花竞相绽放,一路马蹄沾香,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 两人拜过庄主叶孟秋,随藏剑弟子到了暂住的房间,总算能在柔软床榻上歇一会儿。 谢云流以手肘撑床,手背支着脸面对师弟侧躺着,轻声细语道:“忘生,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少见你如此模样。” 他另一只手轻柔抚弄着李忘生的鬓发,温柔缱绻,李忘生神色便柔软下来,亦轻声道:“他便是喂我转化之药的那位五毒弟子。” “什么?!”谢云流惊跳起来,立时便要执剑跳下床,“我这就去杀了他!” 李忘生忙将他拦住:“我若想要他死,就不会出手救他了。” 谢云流冷静不下来,气愤道:“你若早说,我更不会出手了!” 李忘生定定望着他:“我正要同师兄讲,你就跳下去了。” “……” 谢云流尴尬地抓抓头发:“是我莽撞了。” “无事。”李忘生将他轻轻按倒,续又躺下休息,“只望师兄以后行事,都能与我先通个气便好。” 谢云流自知理亏,只能道:“我答应就是了。” “我只是忧心,”李忘生便放过他这一遭,眸中又涌上担忧,“他是燕麟的手下,恐怕此番燕麟也在这附近了……” 提起这厮,谢云流自然恨得咬牙切齿,狠声道:“我们倒想到一处去了。这次若给我见着他,定取他项上人头!” 李忘生轻叹一声:“师父说过,天道好报,我们无需自生杀孽。” 谢云流仍自气着:“你自然不知。那日我隔窗看见他掀……哼,这卑鄙小人,最好别被我碰上,否则我定砍了他那只手。” 李忘生知他是心疼自己,只凑上去抱住师兄,喃喃道:“师兄,都过去了,对吗……” 谢云流将他抱紧,轻啄一口那光滑额头,柔声道:“睡罢。都过去了。有我在你身边,任何事都不能将我们分离。” 最后一道橙红余晖暗淡,夕阳彻底落下。 李忘生被师兄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便又有了安全感,和着连日赶路的疲惫,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