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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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身上没有道士味,不是道士,口气倒不小,让我们姐妹看看,你有什么实力?” 靠得太近了,谢钦辞闻到nongnong香纸味,皱起眉头。 见他神色有变,纸人尖声大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其他纸人接收到信号,裂开大嘴往谢钦辞身上扑。 鬼牙森白,眼看就要咬到谢钦辞身上。 殷玉成顾不上谢钦辞说的留在原地不要动的话,拼着一口气就要往前冲:“我和你们拼了——” 从鬼牙露出到啃到谢钦辞身上,只花了不到一秒时间。 但众人想象的谢钦辞会被生生啃下一块rou的画面没有出现。 那锋利牙齿在触碰到谢钦辞胳膊的一瞬间,被一股无形力量崩断。 “咚咚咚”。 鬼牙落了一地。 殷玉成止住脚步。 冯导等人脸上的表情从不忍看变成不可置信。 冯导揉了揉自己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没意思,”谢钦辞垂眸看着因为牙崩陷入茫然的纸人,“染上味道了,回去它又得闹。” 纸人:??? “谢哥,它们的牙……”殷玉成看看散落一地的牙,又看看毫发无损的谢钦辞,一脸纠结。 “你想说什么?”谢钦辞分出一缕视线给他。 “我是想说,它们的牙质量这么差的吗?”不应该啊,殷玉成蹲下来,就近捡起一颗牙齿,掐了掐,硬的很。 “可能因为是纸糊的吧,不中用。” 纸人:&%……¥@…* 你才纸糊的!你才不中用! 第26章 纸人不是活物,能动能跳是因为其身体里被注入了阴气,或有鬼附身在上面。 谢钦辞驱散它们身上的阴气,它们便失去活性,变回纸人样子,落在地上的尖牙也化为一缕缕阴气消散在空气中。 殷玉成愣愣看着空了的手指:“消失了……” 谢钦辞把堆在他身边的纸人推开:“走吧。” “雾气好像变淡了,”蓝雪环顾四周,“隐隐能看到雾气背后的建筑了。” “我们还要往里走吗?”殷玉成起身,转向来时方向。 背后的迷雾没有消散,反而比之前更浓了些,完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想到从迷雾里出来的纸人,殷玉成抱住胳膊打了个寒颤。 “管老……” “它没在这些纸人手里,应该是被带到更深处了。”谢钦辞拎起一个纸人,这是纸人中最强大的一个,身体里残留有些许阴气。 谢钦辞抓着它晃了晃:“跟我们一起来的鬼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纸人想有骨气的保持沉默,但谢钦辞太残暴,第三次被揉成一团又铺开后,它屈服了:“我说,我说,你快放开我!” 谢钦辞依言松开它。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吗?”殷玉成幸灾乐祸。 “我带你们过去。”纸人留下屈辱泪水。 自打鬼屋开业,它就没受过这委屈,从来只有它们吓别人的份,哪有反过来的? 但…… 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其他纸人,它哽咽一声。 有纸人带路,似乎怎么也走不完的长廊没一会就走到尽头,迷雾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完全中式风格的宅子。 就是有点破。 斑驳墙面上,大大小心血痕遍布,有喷洒状的、有五指形的、有拖曳形成的……就好像这里经历过一场残忍屠杀,留下的血腥罪证。 墙角堆满残肢,找不到一块完整血rou,几个头颅望着他们,明明眼眶里空空荡荡,却给人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红色灯笼悬挂屋檐,无风自动,散发微弱红光。 这里似乎被阳光遗忘了,惨白天空中,沉沉乌云相叠,天色昏沉,红灯笼仿佛成了这个世界的唯一光源。 这个场景他们来之前在殷玉成手机里见过照片,真正面对时给人的感觉更为诡异。 “呜——” 隐约间,传来凄惨哭声。 殷玉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难怪深受好评,场景做的也太真实了。” 纸人在一旁幽幽道:“你觉得,这些是假的吗?” “总不能是真的吧?”殷玉成打了个哈哈,在纸人雾沉沉目光中,倏地一惊,“难道,是真的?!” 纸人很喜欢看它们惊恐的样子,嘻嘻笑道:“是不是真的,你去摸摸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去,你休想骗我过去。”殷玉成边说边远离了那片地域。 纸人目光阴沉下来,殷玉成被它骇了一跳,搓着胳膊后退。 “少和它说话,当心被迷惑。” 谢钦辞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殷玉成耳边炸响,定了定神,殷玉成才发现,他自以为是远离,实则在不断靠近。 那堆在残肢上的头颅嘴角在他的注视下缓缓下撇。 那是被猎物发觉的不悦。 殷玉成几步跳到谢钦辞跟前:“谢哥,这也太恐怖了。” “鬼迷人眼,你们被纸人吓过,在这种地方很容易中招。” 谢钦辞目光扫过堆在一起的肢体,殷玉成发现,被他目光扫到的地方,无论是肢体还是头颅,都往后缩了缩。 它们怕谢哥。 这个认知让殷玉成胆子肥了许多,他对刚刚迷惑他的头颅做了个鬼脸。 “别玩了,万一它们发狂……”蓝雪扯了扯殷玉成袖子。 殷玉成揉了揉脸:“我就是很生气,为什么只对我下手?是觉得我好迷惑吗?” 蓝雪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因为所有人里只有你对它做出了回应。”谢钦辞停下脚步。 他们已经走到一道暗红色门前。 一阵眩晕感袭来。 “那些东西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残肢满地乱爬,对任何人来说,在视觉上都是极大冲击。 蓝雪和编剧抱作一团,殷玉成想往谢钦辞身上靠,被冯导拉住:“不要妨碍谢大师。” 殷玉成闭着眼点头。 太恐怖了,这是无法形容的一幕,仿佛刚从人身上撕下来的肢体,带着新鲜血液,在地上蠕动,留下蜿蜒血迹。 “呕——” 殷玉成扶住树干,吐了。 蓝雪几人情况也不太好,脸色惨白,胃里翻滚,忍不住想吐。 没人注意到,蠕动的残肢离殷玉成远了些。 谢钦辞眯着眼,他不会被这样的景象吓到,但殷玉成他们的承受能力显然达到看极限。 “你做什么!” 纸人的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冯导等人抬头看去,只见谢钦辞团吧团吧将纸人捏成一个球,扔了出去。 纸人球所到之处,残肢纷纷被撞开。 “好像打保龄球啊。”殷玉成情不自禁感叹。 冯导等人沉默了。 别说,还真挺像。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没那么恐怖了。 血淋淋肢体试图重新聚拢,谢钦辞看了眼撞飞出去的纸人。 纸人勉强把自己摊开:“别来了别来了,直接进去,它们不会跟进去。” 门不知何时打开了。 谢钦辞带着人进屋。 屋里点着蜡烛,烛光昏暗,只够照亮屋里小部分地方,更多的,则隐藏在黑暗中。 殷玉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我得歇歇。” “我总感觉这里也有东西。”蓝雪煞白着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