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白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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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带着一种悲凉的气息,开玩笑的来讲,适合分别 。 祝好漫无目的踩着脚下的落叶,脆生的叶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她紧缩在围巾里,但冷意依旧从脚踝直冲大脑。 出来的太过于匆忙,祝好的身上一件厚衣服也没有。纯白娃娃领衬衫外面只套了件奶奶灰针织衫,底下穿着粉色的睡裤,脚上却又蹬着双运动鞋,看起来好不协调。 她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手机上是一片片绿色对话框。祝好摁灭屏幕,朝楼上一个方向看去。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多,这个小区大多数住户是退休干部,大多数人早已关灯进入梦乡。乔修敛为了图清净,花高价租了这里。 祝好看的那个方向,灯还没灭。 她在赌,赌他会下来,她在等,等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她看着树上的叶子缓缓飘落,昏黄的灯光洒向地面,祝好在心里问自己,值得吗。 “祝好。”乔修敛在单元门口喊了她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有穿透力,穿透了祝好那颗痛苦的心。 她没动,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可眼泪在听到他声音时,夺眶而出。 乔修敛向她走过来,他的影子渐渐遮挡了昏黄的灯光。 祝好习惯性的想开口喊那三个字,她曾一度认为,这三个字就是她的依靠。 可她现在不想喊了,她总觉得,这三个字,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远,到今天,已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要走了。”祝好的这句话,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乔修敛与她红肿的眼睛对视,眼里的红血丝,暗示着今晚祝好不是第一次哭了。 乔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姜黄呢子外套脱下来。“你先披上吧。”乔修敛递给祝好,祝好没接。 其实祝好又有点想哭,她这么坚强的女孩,总想在他身边掉眼泪。 乔修敛走近了几步,给她披上,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抚。 属于他特有的味道,又将祝好环绕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清冽感将她包裹住,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天。 祝好不想忍了。 她扑到乔修敛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想你。”祝好哽咽着说出这三个字。 她没说能不能不要走,她知道自己没有身份要求他,也不能阻止他去奔向更好的人生。 她也没讲我喜欢你,曾经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的话,此刻仍说不出口。 乔修敛任由她抱着,他也只套了件薄薄的毛衣,他能感受到祝好温热的泪滴在毛衣上,然后晕开。 祝好紧紧的抱着他,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她不想放手,她好想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她怕这一放手,就是永远。 最后是乔修敛妥协了,她揉了揉祝好的脑袋,把她的脸从毛衣上掰下来。“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乔托着她的脸,柔声说道。 祝好眨巴了几下眼睛,抬头看他,“啥意思?”祝好一脸的痴呆样,与她平常生人勿近的气质大相径庭。 祝好和乔修敛是两个极端,祝好总给人一副蹀躞的样子,满脸写着不高兴。而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息,温柔的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 “我只是去交流一个月,到时候还会回来的。”乔的话还没说完,祝好的嘴已经咧开了一大半。 “王老师说你要走。”祝好吸了吸鼻子,说道。 乔修敛没回答这句话,他很想抱住祝好,告诉他他为了她能不走,他也知道祝好今晚的想法,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身上的角色和责任时刻提醒着他,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