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风月救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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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工程交付问题到崇州出差,工程方为我办了一场接风宴。崇州人好豪饮,饶是我多年练就的酒量,也被左一杯右一杯灌了个半醉。 宴席过后,我被送到了豪华酒店。 在酒店大堂,工程方派来陪同的张工讨好地笑着说,房间里有一个小礼物,还请刘总笑纳。 我表面看着还清醒,其实醉的有点晕乎,没仔细思考,就点了点头,拿着房卡坐电梯上楼了。 “滴。”我撑着仅剩的一点清醒,半闭着眼睛打开房门,插上房卡,趴到大床上…… 等一下! 我的床上有一个人! 我的酒立刻醒了几分,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没穿上衣,很瘦,薄薄的肌rou上有不少旧伤疤。 他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就那样看着我。 “你是谁?”我问。 他回答:“我叫张郃。王监理和张哥让我在这里,等刘总。” 我一时还没想明白:“等我回来干嘛?” 他摇了摇头:“张哥说,都听刘总的。” 我哑然失笑。张工还真有创意…… “你多大了?”我一时也没了睡意,索性和这个少年聊聊。 “我不知道。”他迷茫地摇摇头。 “你上过学没有?”我问。 “初中之后,就没在读了,跟着张哥,做事。”他淡淡地说。 “你父母呢?” “我不记得了。以前在福利院,是张哥资助的我。”他摇头。 噢。我在心里暗叹,是一个可怜的少年。 我感到一丝倦意,于是说:“我累了,这里不用你,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我太困了,思维倦怠,没有看到少年清丽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更不会想到少年回去会面对什么。 第二天,我睡到晌午方醒。来之前我听说崇州有不少美食,于是打电话让助理带我去尝尝地道的当地菜。 助理开车七拐八拐带我到了一个颇有市井烟火气的小巷子。这里的居民楼和商铺都很老旧,但小餐馆的味道却很不错,锅气十足。 吃饱后,我和助理在附近散步消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棚户区。 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响,随即看到是一个花盆被从窗户里丢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却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一天天的就知道养这些没用的花花草草,我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你也就这张脸还算漂亮,昨晚上,让你做那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对不起,张哥。”一个怯懦的少年声音说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昨天送我回酒店的张工的声音,而那个回话的少年,应该是张郃。 虽然心怀歉疚,但这是别人的家事,我没有立场插手。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屋内发出了鞭子凌空的声音和少年的一声闷哼。 我一惊,来不及思考太多,敲响了房门。 “哪个不长眼的?”张工骂骂咧咧地来开门。见到是我,他吃了一惊,随即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 “哎呀,刘总,您怎么在这?” 我不愿和他多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少年:“我要带他走。你开个价吧。” 张工很惊喜,踢了地上的少年一脚:“啊呀你这小子,是攀上贵人了。” “别碰他。”我冷冷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刘总。他跟了您,那是他的福气,咱们求之不得呀。咱们哪敢跟您要钱哪,这小子您带走就是。”张工搓着手,恭维道。 我点了一下头,示意助理给他开了一张支票。 少年跟着我,走得很慢。 我转头看他。棚屋里没有暖气,他的脸冻得发白,身上穿得很单薄,是一件很宽大的保安服。 我有点想笑:“你怎么穿着这个?” 他慢慢地说:“这个,是工作服。张哥让我晚上看工地。” 我让助理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我想了想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常穿的衣服,给他买了几件始祖鸟的羽绒服。 张郃换上新衣服,他苍白的脸在商场暖气的作用下变得红润。穿着入时的新衣,他看起来和那些普通的高中生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满意地笑了笑。 他看见我笑,也笑了。很干净的笑容。我这才发现,他不过十七八岁,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啊。 “张郃,你想上学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我没有爸爸mama。同学会,笑我。” 我鼻头一酸:“我也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发生火灾,我所有的亲人都去世了。” 他无措地看着我,想要安慰我:“刘总,我不是故意……” 听到这个滑稽的称呼,我破涕为笑:“别叫我刘总了,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那叫您什么呢?”他思考了一会,“叫您jiejie,好吗?” 我一愣,点了点头:“好。” 我带着张郃回了广陵,让助理运用关系让张郃进了一所国际高中。 入学第一天,我挑了最贵的一辆劳斯莱斯,亲自开车带他去学校。把张郃送进班后,我特地找了他们班主任谈话。 班主任姓陈,教政治,是一个有点瘦弱,态度儒雅随和的男人。我摸了摸口袋里准备的礼品卡,觉得还是不要拿出来侮辱人家为好。 “我知道张同学的家庭条件比较特殊,你放心,我们班的同学都很好,不会有人欺负他的。”陈老师温和地说。 我放心地离开了学校,回公司继续我忙碌的总裁生活。 今天公司有团建,我陪着玩到了很晚。 回到家里,屋里黑漆漆的,我心想可能是孩子第一天上学太累了已经睡了,摸黑回了房间。才摸到床边,就听到一个声音说: “一,一个人睡觉,不冷吗?” 我感觉自己脸都黑了。对方却得寸进尺,拉着我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穿着薄薄的丝绸睡衣,是我让助理买的。隔着丝绸,我摸到腰侧一处隐隐的凸起,是旧伤疤。 我叹了口气,打开了灯。 灯光下少年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雾:“你救了我,让我住在你的家里,还送我去很好的学校。” “你是因为我对你好,想报答我,还是你想这么做?”我问。 少年的眼睛里闪过迷茫,但固执地说:“我什么也没有,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 我笑了笑,搂紧了他纤瘦的腰。 少年的身躯在我的怀抱下微微颤抖。 “你在害怕。”我说。 “我没有。”他说。 我放开了他:“你记住,这种事情只有互相喜欢的人之间才可以做。” 我们没有再说话。我关灯躺下,少年的体温在我身侧,不一会我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错过了晨会的时间。 助理到我家找我,看到的就是我和张郃躺在一张床上。助理跪坐在床边,抓住我的手哭嚎:“刘总,您怎么能,怎么能做这种事!您对得起傅副总吗!” 我扶额:“我能说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吗。” ————————— 最近降温,钟点工阿姨的孙子发烧请假了一天。我今天下班挺早,想着带小孩出去吃一顿好的。 回到家,却发现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炒菜,张郃单薄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你会做菜?”我问。 “嗯,以前在家,都是自己做饭。”他盛了一碗排骨汤,端到了餐桌上。 “jiejie,尝一尝。”他期待地看着我。 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都是寻常的菜,可是我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温暖。 “很好吃。张郃,你很厉害。”我夸赞道。 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我笑了。 我们一起围着桌子吃完了晚餐。很久没有这种,回家的感觉了。 ————————— 张郃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少年的安静和柔顺。 他很喜欢花草,我每周给的零花钱似乎大部分都被他用来买盆栽了。 我家的阳台上现在摆着各种花草,有紫色蓝色粉色的风信子,水仙,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甚至有一棵半人高的小金桔树。 这个被我住了多年还像一套样板房的屋子,终于有了一种家的生气。 这周末我休假,天气也渐渐转暖,我决定带张郃一起去植物园踏青。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植物园里的人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我们两一人捧着一杯热奶茶,在毛茸茸的绿草地上并肩走着。 突然,在一棵早樱树下,他停下了脚步。 少年献上了一个笨拙的吻。 我回望着他。 他认真地说:“没有人,教给我什么是我喜欢。我问陈老师说,喜欢就是感觉到在一起时很舒服。我问郭同学,他说喜欢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jiejie,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我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我也是。” 我们都知道,以后的冬天不会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