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与陈留太守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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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太守张邈生辰将至,给好友曹cao递了帖子。 小广百般无聊看着曹孟德在镜子前捯饬自己,随口道:“这么用心做什么,去见情郎啊?” “没有,”曹cao硬邦邦道,“只是突然翻出来了,想试试还合不合身。” 曹cao平时为习武方便,都是几件黑衣配着盔甲来回穿。今天却是一袭红衣烈烈,衬得人眉宇更加轩昂。“殿下…觉得怎么样?”曹cao轻咳一声,耳朵有些红。 “好看。”小广点头赞叹,心中还是疑惑到底什么情况,上次曹老板穿红衣还是两人成亲那日,怎么给好友过个生日还这么…风sao。 马车上小广还想旁敲侧击几句,结果曹cao闭口不谈,问烦了就捞进怀里又亲又摸,于是小广脑袋晕乎乎的闭嘴了。 自黄巾一战后,曹cao由袁绍上表请封为兖州牧,一进太守府就很快被士族围住恭维道贺。小广懒得和那些人虚与委蛇,独自在庭院溜达起来。不知不觉行至一座小院,水榭处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在练剑。 少年一招一式练的很认真,汗水打湿了鬓角都不曾休息。小广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其中毛病,“停,刚刚那个地方不是这样的。”小广出声提醒。 少年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继续我行我素练下去。倒霉孩子不识好歹,小广叹了口气,随手折了根桂花枝攻上去。 小广的剑术师承隐鸢阁剑仙徐庶,虽然和身经百战的武将没法比,但在同龄人中也算翘楚。少年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格挡,却还是被一枝子抽红了手背。 “你…你是谁?!”少年又惊又怒,小广没搭理他,反手又是一击。“这个地方,用力。”她枝条一甩,抽在少年左臂,还没等少年反应过来提剑反击,小腿又一疼险些跪下。“底盘都不稳…上战场是要送人头吗?”小广嫌弃道。 “救、救命啊!有刺客!”少年惊慌失措,被抽的满院子乱跑,小广哭笑不得边追边喊:“喂!我在教你啊!刚刚说的你记没记住啊!!”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两人在院中闹的鸡飞狗跳,“哥!”少年突然眼睛一亮,冲进走廊尽头一白袍青年怀中,“哥!府里有刺客!他想杀我!” 小广看看自己手中的树枝子:“…” 你家刺客用树枝子杀人。 “阿超,不得对殿下无礼。”青年温声斥责,少年顿时不敢吭声,对着小广敢怒不敢言。青年转头看向小广,笑容温柔,“世子殿下,冒犯了。” “你见过我?”小广好奇打量着他,自己身着男装,又是以假身份在兖州行动,这人是怎么一眼认出来的。 “殿下在兖州的行动我略有耳闻。”青年笑道,“若是连这也推算不出,未免太对不起我这‘徐州首智’的名号了。” 一听徐州首智,小广瞬间对上号了。 这人不就是被袁本初拆散的曹孟德白月光——张邈吗? 说起来张邈和曹cao等人也是年少挚友,两人并肩作战打了不少胜仗。然而汴水之战后张邈展现的卓绝才智刺激了本初大小姐敏感傲娇的神经,作天作地要曹cao杀掉他。虽然被曹cao周旋过去,但两人为避嫌还是疏远不少。此次曹cao回兖州,张邈也是不冷不淡的中立态度。 那就不奇怪了,她和曹孟德成亲时张邈也曾来庆贺,虽然自己没注意过,但张邈肯定是认得出自己来。小广看眼前男子芝兰玉树,容貌极佳。和曹cao的冷冽不同,张邈的谦谦如玉公子形象更接近闺阁女子喜欢的类型。小广福灵心至,突然明白曹孟德今天怎么跟开屏孔雀一样捯饬自己了。 这是生怕自己被张邈勾走了魂啊…小广暗自腹诽,难道自己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到也不能说不是。 “殿下若是无聊,不如一起走走?”张邈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次邀请自己同游的男子,已经被曹孟德打得半个月没下床了,连累自己也被折腾的在床上休息了好几日。看张邈略显单薄的身板不像是抗揍的,小广刚想拒绝,只听张邈又道:“有些事,我想麻烦殿下帮忙。” 小广问:“太守何事?” “听闻前广陵太守辞官回乡,现下这一官位还空着。”张邈将少年从身后拉出来,“若是殿下心中没有人选,我弟弟张超可否考虑一二?” 和其他由门阀士族控制的州郡不同,亲王才是广陵真正的主人,太守并无实权——说白了就是亲王的忠犬。广陵太守由历代广陵亲王指定,按照老广陵王的意思,这次的人选由小广决定,日后也好共事。 小广端详了一番张超,白糯糯的一张脸很是可爱,剑术不错,就是人有点傻——不过也方便压制拿捏。张超似乎对小广心有余悸,听说这人要成为自己顶头上司,战战兢兢看着她。 左右自己也没想好人选,既然张邈有意与广陵合作结盟,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我确实有几位人选。”小广故作为难看向张邈,“况且令弟年幼,张太守的提议我还需斟酌一下。” 潜台词:你弟弟看着有点傻,得加钱。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笑意,对彼此的打算心知肚明。“算我欠殿下一个人情。”张邈将腰间玉佩解下来递给小广,“若来日殿下有要事商议,我愿免费为殿下解忧。” 徐州首智问计百万,问谋千万,值钱的很。小广将玉佩收入袖中,算是与张邈达成合作。 张超见哥哥把自己卖了,有些着急:“哥,我不想——” “不,你想。”小广邪恶一笑,“以后你就是本世子的人了,到了广陵好好干活——不然就把你挂在城门当吉祥物。” 张超差点没晕过去,求救似的看向张邈。结果张邈看都没看他,只是对小广温言道:“以后麻烦殿下了。” 张超:“…” 另一边曹cao好不容易摆脱众人,各处寻找小广。终于在庭院中发现小广和张邈并肩而立,两人脸上都是笑意。 “…”曹cao无端觉得刺眼。 小广还想再逗张超几句,突然被人拽着手腕一扯。“我找你好久,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曹cao将小广拉到身边,若无旁人的替她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饿不饿,去吃饭?” “…”小广知道曹老板八成是又抽风吃醋了,故意在张邈面前和自己亲昵宣誓主权。但外人面前小广是不会拂曹孟德面子的,只能抱歉的对张邈笑笑。 “孟德对殿下很上心呢。”张邈并不在意,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曹孟德身上停留了一瞬,“讨董结束后,我倒是少见孟德穿得这么…咳。” 他分明想说的是:红色鲜艳,你如今几岁? “孟卓也在?”曹cao像是刚看到张邈一样淡定扭过头,他牵住小广的手,小广甩了几下没甩开:“庭前宾客都乱哄哄的在寻你,你却在这躲清闲——若是娶个妻,好歹也能帮你招待一番。” 小广:“…” 瞧曹孟德说的,好像她在家帮着招待过客人似的。 “我没你这么好的运气。”张邈轻轻笑了笑,“世间聪慧女子本就少有,结果还被你占了一个。” 曹cao脸色沉了下来,小广怕曹老板一个冲动上去把人打残,眼疾手快抱住他胳膊。“哪里哪里,论谋略还是孟德更胜一筹。”小广赶紧给曹cao顺毛,“平日还要费心他指导我。” “孟德毕竟经验老道,殿下年纪尚轻,不必妄自菲薄。”张邈似乎察觉不到曹cao怒气,他看向小广笑道,“我听人说两人生活在一起久了,想法什么的都会越来越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言尽于此,失陪。” 张邈揽着张超的肩飘然离开,背影修长挺拔。小广敏锐的察觉张邈最后那句话在提醒她什么,一时有些愣神。曹cao见小广盯着张邈离开的方向凝神不语,有些咬牙切齿:“殿、下。” “嗯?”小广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曹cao酸的冒泡,但他又拉不下脸来说一些让小广哄他的软话。“张邈真就这么好看?” 小广点点头:“张太守确实天人之姿。” “…是吗?”曹cao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瞪着小广,“…那我和他谁…算了。” 明明殿下夸自己这身衣服好看,结果张邈一来还是让她移不开眼。曹cao整张脸都冷若冰霜,他截了话头免得自讨没趣,扭头就要走。 “诶诶诶别走别走!”小广抱住他胳膊有些无奈,“你和他比当然是选你啊!这么小心眼干嘛。” 曹cao脸色迅速多云转晴,语气还是生硬:“我没有,我只是怕殿下耽于美色。” 小广歪头看他:“嗯?可我看曹州牧也风韵犹存。” 两人对视片刻,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小广被摁在走廊上柱子上啃咬,曹孟德的手心细的垫在她脑后,亲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殿下,该入席了。”曹cao眼底有一点红,竭力克制着自己,“今日几位以前我在东郡的亲友也在,我带你去见见…” …东郡,小广笑意微微一滞。 她突然明白张邈在提醒自己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