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拿未婚夫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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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棠谙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因为与虎谋皮后想要全身而退,很难。 次日午后,棠谙予派给墨讼照顾他的婢女急匆匆来回话,言语之间尽是焦急。 “公主,不好了,那曲姑娘又回来了,说是奉了摄政王的意思,前来接管陛下的衣食住行。嫱儿不过与她辩解几句,便被她命人拖出去责罚了!” 嫱儿与眼前的宫婢是棠谙予派过去照顾墨讼的,曲姣此举,既是打了她的脸,也是在报复那日。 棠谙予沉下心,转头对随鞍道:“随鞍,你去陛下宫里带回嫱儿,若有人阻拦反抗,不必客气!” 她起身,又问婢女:“陛下此时何处?” 婢女答:“陛下在政轩殿,陛下今早回宫后,王爷便着人来请,说是有政务处理,但已经三个时辰了,也不见陛下回来。” 想来也是被为难了。 棠谙予带上萱儿,起身往外走。 她忍不住暗骂,这一对也真是般配,一个给她下马威,一个则直接拿墨讼出气。 萱儿快步跟上,连忙问:“阿予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政轩殿!” 曲姣那里有随鞍过去,自是不用担心,而且此事最关键之处在于墨望舟这个出尔反尔的人! 她一定要去问清楚了。 到了政轩殿,远远的便见程旭在殿前候着,似是知道她要来。 等她到了跟前,程旭着人拦下她:“公主,王爷和陛下在处理政务呢,不便见您,您要不……” “你敢拦我?” 棠谙予脸色一沉,抬手拍开他的手臂,男人纹丝不动,只是依旧温柔地笑。 “公主,您别为难臣,这是王爷的命令,臣不敢违抗。” 棠谙予往里看去,心里很生气。 程旭是墨望舟的身边人,按理来说,没有在政轩殿门口站着的道理,他就是故意着人堵她! 早知道派随鞍跟来了,直接一剑将人攮开就好。 棠谙予硬闯不得,又说不通,气得脸色泛红:“那你去禀报,告诉他本公主有要事!” 程旭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很是礼貌地再次拒绝:“公主,王爷的意思是,不见您。” 还要说的再直白吗? 程旭其实也犯难,毕竟主子生气,受苦的还是他。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昨晚回来之后,脸色一直都很阴沉。 但现在他知道了,一定是眼前这位公主给王爷不痛快了。 棠谙予退了退,干着急却进不去。 刚刚那宫婢说,墨讼已经来政轩殿三个时辰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宫,墨望舟必然为难他了。 就在棠谙予考虑要不要等随鞍来的时候,听到一旁传来女子的笑声。 她转头,竟然是曲姣。 曲姣带着人慢悠悠走近,很显然是看她笑话的。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地动如此怒气?” 她眉眼弯弯的,一张姣好的面容却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逐渐靠近后,还颇为妥帖地给棠谙予行了礼。 棠谙予想到这人和墨望舟里应外合地找她难堪,她就憋起了火气,但考虑到里面的墨讼,她还是正眼瞧人。 “本公主为何动怒,曲姑娘应该去问问里面的人。”她沉下气,又状作不经意地问,“对了,曲姑娘是摄政王的未婚妻,王爷即便忙着政务无暇见我这外人,也不能拒未婚妻于千里吧?” 棠谙予淡笑着装作亲昵地靠近她:“曲姑娘,我也只是想看一看陛下罢了,曲姑娘帮着通融一下的话,王爷应该……不会怪罪你吧?” 没有几个人能禁得起地位高奉的诱惑,特别是曲姣这样久居深宫后院的女子,在她眼中,或许摄政王妃便是最大的荣耀,而此时这荣耀能拿出来炫耀甚至于被旁人阿谀,哪里能拒绝得了。 曲姣原本挂在脸上的嘲讽被犹豫代替,一边是棠谙予的试探,一边是墨望舟的命令。 许是因为棠谙予的那句未婚妻,让曲姣多了些底气。 也是,众人皆知她这未来的摄政王妃,所以即便用些特权,又能如何呢? 王爷也不会责怪她的。 虚荣战胜了理智,曲姣含笑,仰起下颌对着程旭道:“程大人,我来带公主进去吧,王爷那里,我会去说。” 此言一出,棠谙予松了口气,反观程旭,虽不情愿,也没再阻拦。 政轩殿在宫中的面积不算小,上次贺典时,棠谙予还不曾仔细瞧过,今日趁着日光,倒是能瞧出几分内敛又不失雅致的低调来。 一路跟着曲姣进去,似是来到一处书房外,曲姣缓下了脚步。 门不曾掩着,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棠谙予看到曲姣一边顿下步子,一边整理衣着。 果真是在意这未婚夫。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等人打理好之后,这才跟上去。 曲姣抬手屈指敲门,棠谙予跟进去后,抬眸便看到了主位上的男人。 他案前放着书卷,手里捏着茶杯,听到声音,微微掀眸的时候,棠谙予没错过那转瞬即逝的不耐。 懒得探究太多,棠谙予当即移开视线,定在了窗前伏案的少年身上。 窗户大开,外面刺眼的阳光散落,少年微蹙着眉,被阳光刺得几乎睁不开眼,却还是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卷。 “阿讼!” 棠谙予小声唤了句,听到她的声音,墨讼先是不可置信地顿一下,随即快速抬头。 “予……” 后面几个字还未说出,便被一道不轻不重的茶杯放置声打断。 墨讼看向墨望舟的方向,后者一句话不曾说,却给了足够的压迫感。 人在屋檐下,二人只好用视线交流。 两人用眼神诉说着对彼此的关心,但在墨望舟眼中,却是另类的眉目传情。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绷着。 曲姣走上前,宣誓主权般,口吻亲昵:“王爷,臣女在殿外看到了公主,公主说忧心陛下,想瞧上一瞧,臣女便自作主张将人带进来了。” 公主又如何,臣女又如何? 在这宣国,她曲姣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即便是公主,也只能借她之便行事,这便是她的能力。 曲姣弯着唇,眉眼温柔地看着墨望舟。 闻言,墨望舟只是淡淡地颔首表示知道,随即调转方向,将质问抛给了其他人。 他起身:“公主何故忧心,陛下是在本王这里处理政务,公主莫不是怕本王亏待陛下不成?” 看着她着急忙慌跑来的样子,墨望舟就心烦,怎么,知道未婚夫受苦,就这么心疼么? 念及此,他没忍住瞥了一旁的曲姣一眼,同样觉得碍事,她自作主张将棠谙予带进来,是要他看他们小夫妻团聚? 烦。 墨望舟脸色更差了。 棠谙予强忍着怒意,表面上还是恭敬:“王爷多想了,只是听说陛下午时不曾回宫,照顾的宫婢又禀报曲姑娘出手惩罚了本公主的人,这才来问上一问。” 她卖曲姣卖得毫不犹豫,后者一愣,连忙朝着墨望舟解释:“王爷,您命臣女负责陛下的衣食住行,但那宫婢也不知是借了谁的势力,顶撞臣女,臣女迫不得已才略施惩戒。” 曲姣着急地解释,眼神埋怨地看向神色淡淡的棠谙予。 毕竟上一瞬还求着人,下一瞬便告状,曲姣也是头一遭遇见。 墨望舟自然知道来龙去脉,他偏头看向曲姣,没打算计较:“无妨,你是奉本王的命令,怪不得你,不用自责。” “谢王爷体恤。” 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体恤大度,一个温柔听话。 般配!真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