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才是你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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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我这辈子永远对你有所亏欠,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这种恩爱戏码我一天都演不下去。” 他的确在泰国出差,不过陪伴在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 对于眼前的女人,蓝沛文自觉实在亏欠她太多,让她受了很多委屈,但只要看见她,他神奇地获得久违的慰藉和力量,在她面前,他可以敞开心扉。 “七年了,每一天我都在欺骗自己我爱她,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也想和你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大街上正大光明的牵手,而不是偷情,薇薇,你肯定理解我吧。” “沛文,这不是你的错。”安薇薇贴在蓝沛文耳边说:“六年前,他找上你父母的时候,一切已经注定,不演——就得死。沛文,你怕死吗?我们之中有人死了,即使是偷情也将成为一种奢侈。” “怕,当然怕,更怕不能见到你。如果我敢在他面前提结束一切,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们,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六年前他把我选为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家没钱没背景,我妈是家庭主妇,我爸因为生病丢了工作,他究竟图什么!” “可是沛文,当年你爸生了一场大病,没有他那笔钱,根本撑不过去。” 蓝沛文冷哼一声,“趁人之危而已。” 安薇薇沉默半晌,才说:“你想想,最可怜的人不是我们。” “还能是谁?” “最可怜的人绝对不是我们,而是她,她这辈子都活在用阴谋编织的网里,逃不掉躲不开,她才是可怜人。” 蓝沛文一想到“她”和“他”,深叹一口气,倍感头痛。 宋岱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试完婚纱,她马不停蹄地试妆容和发型,婚礼那天,她一定是全场焦点,所有事力求完美。 一直到傍晚七点半,宋岱才乘车回家,她一下车,刚走到家门口,一个女人从角落里冲出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力度极大,宋岱吓了一跳,但她迅速反应过来,用力甩开对方躲到一边。 “你干嘛?!” 宋岱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她身穿红色条纹病服,风一吹,两条如竹竿似的腿瑟瑟发抖,她头发发白,脸上没有rou,罩着一层不健康的苍白,两颊凹陷如一颗发霉的苹果,鼻翼两边的法令纹特别深。 她赤裸着一只脚,脏兮兮的已经磨出血,另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双手倒是生得漂亮。 一看见宋岱,她原本与生俱来的绝望的眼神多了一分渴望,宋岱看不懂她眼中的狂热。 被宋岱甩开后,女人瑟缩着身体站在一旁,眼神警惕地朝四周观察,生怕下一秒被人抓走似的,看向宋岱的眼神却充满希冀,一开口,嗓音沙哑:“你......你是宋岱吗?”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宋岱眉头紧皱,无视对方的问题,而是骂道:“神经病!” 女人身形颤了颤,又想靠近宋岱,见她往后退两步,眼神一暗,不敢再向前走,双脚不安地蠕动,怯生生地说:“白月祯,我叫白月祯!”白月祯突然瞪大空洞的双眼,动作变得特别激动,几乎吼着说:“你,你是宋岱!宋岱,我是你的mama啊!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把你抱在怀里哄你睡觉,给你唱安眠曲,那时的你......” “白月祯?白小姐,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你,更不可能是你女儿,你不是我mama,我mama叫刘诗婷!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mama是谁。” “你从哪个” 宋岱不耐烦地打断白月祯的话,在她看来,这个女人似乎脑子不正常,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门口,莫名其妙说她是她的亲生母亲,这种拙劣的谎言即使她只有三岁也不会相信。 “虽然我家超级有钱,但你想讹钱的话麻烦找一个好点的理由。” 白月祯听见“刘诗婷”这个名字,神经仿佛受到刺激,情绪变得愈加激动,干枯的双眼也因此恢复生机,说话语无伦次。 “刘......刘诗婷?不,不可能!刘诗婷早就死了,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刘诗婷是假的,她是假的!!宋岱是我的女儿......不可能,不可能!!” “白小姐,你有病吧!我mama因为生我时难产才去世,你讲话放尊重点!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你的痕迹!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有很大的问题,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给医院打电话,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宋岱正准备联系医院,手机刚掏出来就被白月祯打飞在地,摔得稀碎,她错愕一秒,回过神后怒瞪白月祯,下意识朝她肩膀推了一把,但没控制好力度,白月祯跌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模样极其狼狈。 白月祯显然没料到宋岱的举动,宋岱清清楚楚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惊慌,顿时倍感抱歉,想把她扶起来,白月祯却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动作。 白月祯自己爬起来,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我听说,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想参加我女儿的婚礼,宋岱......女儿,你让我参加吧,行吗?”声音夹杂哭腔,“太多事情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就让我参加婚礼吧!我就偷偷坐在角落,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你不要告诉宋瑞松,你让我参加婚礼吧,就当......成全我这个疯子的心愿!我一定不会给你捣乱,一定不会!” 见宋岱面色犹豫,白月祯担心她不答应,头重重砸在地砖上,死命磕头,令人心生她要以一己之力给地球砸出一个洞的错觉,石砖上,已经磕出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求你了,求你了!宋岱,女儿,我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让我参加你的婚礼吧!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宋岱紧抿双唇,双脚动弹不得,近乎无措地看着磕头的陌生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她的行为,她怕纠缠和麻烦,不曾想,有朝一日她竟然当街被一个疯子纠缠。 任凭白月祯如何祈求,宋岱僵在原地,保持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哪里来的疯女人?” 一道带着威严的浑厚声音打破两人的僵持。 “爸,你终于回来了!” 宋岱仿佛看到救星,眼睛一亮,她迅速跑到宋瑞松和原页悬身后,把刚才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一遍。 白月祯循声望去,看见西装革履的宋瑞松和原页悬却好像看到黑白无常,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种盲目无边的恐惧围绕着她,促使她不得不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逃跑。然而在她迈开步伐之际,就被宋瑞松的保镖们抓住,一人一边擒住左右手,任由她挣扎也无济于事。 “宋瑞松,我终于见到你一面了!你这个畜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变成这样子,你毁了我一辈子!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你的假面目!宋岱是我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女儿,和刘诗婷没关系!你,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联系警察,查一下这个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从哪儿来送哪儿去。” 说这些话时,宋瑞松脸上一直挂着轻浅的笑容,声音温和,是儒雅随和的感觉,他摸了摸手腕的佛珠,对白月祯的诅咒置若罔闻,眼角皱纹柔和了他的压迫感。 随后白月祯被保镖拖上车,她当即陷入癫狂,一边挣扎一边大哭,宋瑞松的话让她强烈地感到一种世界坍塌之感,对死亡的恐惧剥掉她苦苦维持的冷静,一条血淋淋、有去无回的路在面前展开。 她放弃抵抗,任凭额头的血流进口腔,绝望地哭喊道:“宋岱,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啊!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知道你是早产儿,你的生日是九月十五号,这些我都记得......宋瑞松你让我参加婚礼吧——宋岱,救救我!!不让我参加婚礼你会后悔、愧疚一辈子!你们不得好死——!!你会愧疚一辈子!——!” 白月祯消失之前,宋岱与她对视一眼,白月祯眼中的情绪令她难以忘怀。 石砖上不只有鲜血,还有未被风干的泪水,还有因挣扎而掉在路边的一只拖鞋。 闹剧落幕,饭桌上,三人都很默契地不提起这件事。 宋瑞松把上等牛扒换到宋岱面前,问:“试婚纱的感觉怎么样?” 宋岱情绪不佳,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我和沛文很满意,等他后天回来,我再和他一起去试西装。” “你满意就好,不满意的话我帮你联系其他顶尖设计师,钱不是问题。” “爸爸。”宋岱隐隐感到不安,内心的不安来自白月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环绕着她,压抑得难受,“刚才的女人怎么会认识你?她说话真的很奇怪,而且她还对你和mama说这么过分的话,说你毁了她的人生,还说是我的亲生母亲。” 宋瑞松笑容可掬,面对女儿时向来表现得亲善,他坐到宋岱身边,拿起刀叉为她切牛排,言谈的声腔温和有余,语速缓慢。 “她认识我这件事需要追加研究,按理说我不常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不应酬,她不应该认识我才符合现实,不过对我有所企图的女人比比皆是,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叫白月祯,但是她怎么会知道我是早产儿的事情?我明明不认识她,从不在公众前露脸,她竟然连我的出生日期都知道。” “嗯,我明白了。”宋瑞松若有所思,他与原页悬交换一个眼神,随后说:“现在有一部分人,不论男女,抱着以婚姻跨越阶级的想法攀附有权势、财富地位的人,那个女人应该是冲我来的,而不是你,她采用某种手段查到你,试图利用你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她的精神看起来很差,满嘴胡言乱语,甚至穿着病服,不排除是她臆想的可能性。” “快吃饭吧,这件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原页悬附和道。 “爸,她真的......是冲你来的?”宋岱不太确定。 “嗯,难道你相信她是你亲生母亲这种话?或者是你想让她参加你的婚礼?婚礼如此神圣,你允许一个陌生又癫狂的女人参加,你不怕她捣乱?”见宋岱摇头,宋瑞松紧接着说:“岱宝,你是我宋瑞松的女儿,我最怕你出事,所以我和原叔商量了一下,从明天开始给你安排三个保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像白月祯这种人绝对不能再靠近你身边。” “可是她看起来好可怜,她朝我磕头,一地都是血!” “你不要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要试图理解疯子的脑回路,这没意义,疯子说疯话,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那你把她送到哪里了?” “警察局,原叔的助理在警察局等警察消息。” “我还是有点害怕,她说不让她参加婚礼就会后悔、愧疚一辈子......爸,原叔,我好害怕!” 宋瑞松抱住哭泣的宋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令你难过,遇到任何麻烦,爸爸会帮你解决,你只需要苦恼明天买什么牌子的衣服,中午吃西餐还是中餐,下个月去哪里旅游这些问题就行,知道吗?” 宋岱枕在他肩头,缓缓点头,暂且安下心。 她暗自庆幸:她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好爸爸,一个替她遮风挡雨,宠她、爱她、护她的爸爸。 婚礼前一天,宋岱去了一趟墓地,每当心烦意乱时来看一看mama,她会获得勇敢的力量。 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一周以来,她总是想起白月祯,白月祯跪在地上磕头的可怜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散,尽管她日复一日暗示自己:白月祯说的话足够荒唐,不能相信,爸爸说过,不要试图理解疯子的脑回路。 然而只是徒劳。 她多年前询问宋瑞松“mama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避而不谈,她以为触及爸爸的伤口因此之后再未问过,后来从原叔口中得知爸爸和mama是大学同学,大家都叫她“千金”,因为长得美家世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气质,性格又善良,能说会道,所以身边人都很喜欢她,朋友满天下。 除此之外,宋岱对母亲刘诗婷知之甚少,但没关系,血缘将她们紧密联系在一起。同时宋岱很羡慕mama朋友满天下,她高二出国留学,加之宋瑞松对朋友圈的严格筛选,除了一直陪在身边的蓝沛文,挚友有三。 宋岱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一遍经文,虔诚地说:“mama,请您保佑我的婚礼顺利进行。” 婚礼当天。 按照传统,婚礼前一晚新郎新娘不能同房,宋岱害怕一个人睡,于是决定和伴娘同住。 宋岱六点起床化妆,乘车前往酒店的路上,一路风景甚好,宋岱觉得一定是mama的保佑显灵了。 可是事实告诉她,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在意白月祯所说“不让我参加婚礼你会后悔、愧疚一辈子”究竟指的是什么,而白月祯在婚礼当天给予她血淋淋的答案。 ——竟然是死亡。 好运征兆、宜婚嫁、吉日......通通是假的,白月祯的死是真的,血是冰冷的。 在亲眼目睹白月祯坠楼而亡后,宋岱当场晕过去,婚礼推迟,期限不定。 如果那个女人确实因为被她拒绝参加婚礼而死,那她该怎么办?宋岱时常思考这个问题,她间接害死了她。 她总觉得自己也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