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地狱相拥/腹胎撕裂/情天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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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仰面摔落天际,沸海般的妖云黑雾像倒扣的怒洋般倾到她身上。 锋刀般的风浪中,貂蝉凌空展臂,指如飘剑,引心口血光如烟,疾变指法,灵功法印冲出血脉。 巨型圆盘般的流光之阵暴雨般涌现身下,桃樱繁花滚滚旋绕,勉强托住少女身形。一路魔氛相撞,火浪击天,乃至撞到满是怪物残肢和暴战魔影的地面上时,法阵已经残破飘摇。 魔源阵眼被貂蝉一剑贯穿,重创的妖痛激起狂烈的反攻战意,一整个活着的空间魔影震荡,仿佛吐露最后一口鲜血般生出大量魔兵。被方天画戟势如怒龙,戟光爆碎轰破层层围杀。 貂蝉踉跄撞落地面,内丹几乎撞开侧腹,圆润血淋地掉出来。 她咬碎银牙,捂住贯破胸腹的猛兽抓烂般的伤口站起身,飘摇后退,望向倾斜凹陷的血天。那魔阳日轮裂开无数皱裂深沟,朝剑击之处涌去,将死未死、能暴起更烈力量的魔威汹涌酝酿。 貂蝉深感魔氛未散,似有百千条冰冷毒蛇拼命往伤口里钻。耳闻战甲龙吟,她从咽喉里滚出一声猛兽般的低吼,赫然回身惊起血雨穿肤,像一轮破碎燃烧的曦阳般奔向她的爱人。 这明媚的神女无力御风飞身,凭她的rou身顶住魔兵激战的激浪,踏穿白骨沼泽般的沉沦世路,奔步之声溅血碎石。 暴涌的魔兵活生生被胜过天人鬼神的健躯杀尽。吕布奋力贯穿一群鬼影,画戟挑击震动月牙尖刃,凌空将魔影撕成残片。 他即将碎裂般重伤踉跄,颤抖支撑画戟。红锦战袍像不灭血火,妖血淋漓的兽面龙甲活物般目射怒焰。他站着,踩碎敌尸rou海,没有倒下。 “蝉……蝉儿!” 吕布猛然抬头,嘶声爆力一撑神兵,震破地面龟裂绽开。这绝情刚毅的人间魔神,厉踏脚步奔向那轮带给他爱的清阳。以自己的血rou神魂凶狠地拥抱她,被吞噬燃尽、变成无法轮回的灰烬,也无一句怨言! “奉先——!” 貂蝉腰骨已有碎伤,硬是蹬步冲跃,花风怒绽扑到吕布怀中。只有战神身形一多半那么大的娇丽少女,这一跃甚至比方才那贯天除魔的剑击还要拼命,就为了拥抱她最爱的人。 吕布一把抱住貂蝉,壮臂深合,把她猛然揉进自己的胸膛。 蝉儿,我的蝉儿!你不厌弃这支离破碎的雄心,它是你的,哪怕是从地狱深处发出震鸣,也是为你在血淋淋地跳啊! 两人冲奔相拥的力道如雷火相遇,彼此撞进灵rou之中,把各自的脏腑情肠混成猛烈的沸海,让这恐怖的爱淹窒一切。 这宽广的情天恨海只有你与我,谁也不能进入,连吞灭万生秩序的、那狂暴的妖魔与厄运也不能进入! 吕布仰颈嘶啸,受囚虐的猛虎灵魂冲破他的身牢。带着这眼珠透血的余威,吕布紧拥貂蝉骤闪身形,健臂举戟凌空猛击,震挑满地尘浪冲天而起,激起大片戟力狂潮。 原来魔源重创后威力怒扬,布满妖阳的活物rou蛇喷出连天血风,妖影凝锋暴雨天降,正如万箭海啸破击而来。 吕布瞳孔尽碎,入魔般的白rou眼球狂漫血丝,抱住貂蝉以身挡箭,戟浪爆化巨大气漩,将先头箭刺当头击碎,在长天中轰爆成无数惨鸣的骷髅怪烟。 这一击震碎吕布壮腕血rou,白骨森然冒出guntang血气。就这样他还要最后紧握铁拳,将颤鸣怒吼的方天画戟朝天举刺,豁尽神魂掷击出去,将那战海烧铸的神兵遥插入地,碎开分海岭般的熔岩鸿沟。 暴冲而来的魔锋又被这股巨震卷碎大半,余下箭雨也卷烂锋利形状,嘶鸣着变成蚀骨热雨。 吕布将身形再转,合起另一只壮臂紧环怀抱,深深地抱住了貂蝉,将她护在身下。 箭镞幻雨仍锋利透骨,如同雷电雹石激烈打在吕布身上,连环炸裂激起尘浪滔天。 那枪锋穿腹、毒箭封喉的酷刑噩梦,撕碎吕布之心的最恐怖的场景,就是这漫天锋刺将貂蝉的丽影粉碎殆尽,让他连她染血的脸也无法吻到—— 吕布撕喉一笑,啐出一口滚浓的紫血。他赢了,没有人能战胜狂暴的鬼神!他的蝉儿在他的怀里,融进他蚀尽力量的白骨血腑,没有被伤杀。 在烈烈火风之中,在这燃遍毒焰的地狱里,貂蝉从吕布怀中抬起尘血污透的脸庞。她美得像一场梦,像一只从太古遥星中飞来的轻盈蝴蝶。 “蝉儿,再抱紧我吧。” 曾被她轻盈地抛弃过,带着那杀人的巨大虚无,沉浮于yin辱与死战的命运,吕布对貂蝉的爱浓得像恨。但是现在可以如此真实、揉碎血rou地抱紧她,他什么都不怕了。 “奉先,奉先……” 貂蝉被不断积攒反噬的魔震攻心搅rou,却痛不过捧起吕布脸容的那一刻,他深染在手上的血雨,那样深恋又剧痛地腐穿她的神魂。 压迫的魔氛像极限收紧的rou球一样,将他们吞在压力漩涡中心。貂蝉灵功巨震,她狠辣地啐出一口鲜血,将丽健的身躯撑起,展开更柔情杀人的怀抱,翻身将吕布压倒,两人相拥着撞进貂蝉周身碎涌的曦光中。 一轮柔燃的光轮破土升起,倾命暂挡碾碎冲击的魔威。貂蝉抱住她的爱人,倾身融在他怀里,残碎的战甲和烧得支离破碎的锦袍,与染满伤血的曦色仙衣纠缠飘扬,发出猎猎惊声。 吕布呼吸倒灌,咽喉里扎满粗糙刀片般,发出垂死的粗喘声。他费尽力气睁眼,眼中溢满尘埃和泪水。那泪水将眼珠灌得雪亮,那一夜他在貂蝉怀中含笑饮鸩酒时,也是这样望着她。 貂蝉泪如雨下,却在破开满口残血发声时,发的是浸透泪水的一笑。 你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对我讲?只要你讲,只要你的手掐陷我的rou肤、那么深地抱着我,我就都会依着你。哪怕让我独活下去,在失去你的漫长光阴中走遍天涯炼狱,也是可以的。 因为…… “奉先,你知道吗?甚至和生死都无关系。” 貂蝉吻吞着吕布唇涌的血,紧咬吻吸他脸上的裂伤。吕布颤抖着抬起宽健的臂膀,握住少女揽紧自己的手。他能将貂蝉的手完全覆住,貂蝉爱他的健雄宽广爱得要死,她真的是一只小画眉,是他的小画眉啊。 貂蝉吻着吕布血泪失神的眼睛。笼盖两人的曦日光轮频发裂痕,声声琉璃爆裂之音钻心裂耳。 “我不是非要你活,或者死,或者怎么样……不是,不是。” 貂蝉含泪展颜。吕布将脏腑里残撑的呼吸吐出去,也露出虚弱的笑容。无论生与死,他都能从貂蝉这里得到莫大的宽慰。貂蝉太懂自己的心,知道他想见她的笑容,她笑起来是那么好看。 吕布能笑饮毒酒,也是怕惹貂蝉哭泣。蝉儿,恐你为我伤心,尽管你心上的裂痕全是为此。 可他听着貂蝉浸泪的笑语,一股带走他残余性命的热流还是钝痛地穿过咽喉,激得他紧凝眉眼,目光泪裂。 因为貂蝉吻着他,对他说道,“不要你痛,奉先,不要你难过。” 吕布眉颤如碎,发抖地爱抚着貂蝉的手。在他们紧拥的怀抱间,那裂成guntang脓血一般、却还yin辱沉重撑起的孕腹,已然爆出可怕的紫色血肿。那些魔染的rou条活生生被这魔源赋予活命,像一大团肢节凌乱的毒虫般,那样骇人地破开吕布的腹肌,在孕腹上搅动挣扎。 貂蝉摇摇欲坠,曦光护罩的裂痕也在她身上刺破,爆开数条鲜热的伤口,里面凌乱钻冒着刺眼的灵功残光。 “蝉儿……蝉儿……” 吕布快要死了,他的痛惜和深恋,还怎么献给貂蝉?他半句温存的情话也不肯对她说,总是惹她生气,让她伤心。 “我对不住你。” 吕布发出虎嘶般的痛声,搂紧貂蝉血痕裂变的腰身,最后将她深拥。 然而貂蝉摇摇头。烈怒的风涛刮起命运凝成的寒锋,打得曦轮和笼罩其下的、伤痛残破的两人颤抖飘摇。 “不要说对不住我,奉先……” 貂蝉背骨承住一次雷轰般的魔氛攻击,猛然折倒,扑在吕布怀里。她艰难抬起小半上身,被吕布拼死紧握的那只手也已脱落白骨。 她紧贴着吕布的脸,两人溶骨食rou般抵死厮磨,她却向爱人说着热烈的情话。 “说爱我吧。” 吕布发狂地深深厮磨着貂蝉的脸庞,他雄浑的声息滚湿带泪地蚀进她的颈窝。 “我爱你,蝉儿……我爱你。” 将我揉碎吧,将我浸在那无底的爱欲和情潮中,不要轮回,变成永恒的枯魂,陪伴着被我背盟的爱人。 我最爱的、最爱的姑娘……我的蝉儿啊。 貂蝉发出聋哑裂喉般的啊、啊的哭声,她压不住吕布孕腹上穿透两人的魔肢,她死死抱着狂猛挣扎的吕布,他发出濒死猛虎那样的哭吼。 “给我一刀吧……蝉儿,蝉儿!!” 吕布惊心动魄地猛呼着貂蝉的名字,喷溅的黑紫色血雨将两人漂在厄运的赤海之上。 貂蝉仰首嘶泣,在曦轮被魔氛撞得支离欲碎的创痛下,拼命展开一臂,破骨取剑的伤痕爆裂开来,灵功化光奔涌凝锋。 她痛颤地握住这把由心化成的匕首,吕布从她怀中挣抬身体,展开他脆弱的喉结,破碎战甲下挤起的胸部即使壮雄,一刀下去也足以裂碎心脏。 他撞向貂蝉的匕首。貂蝉紧闭眼睛,在那一刻,她的眼睛和心仿佛都陷入永恒的盲瞎。 骤挥匕首的力道被臂骨电击的震颤碾碎,貂蝉震惊睁眼,一股淋漓透顶、寒水冲灌神魂的强烈惊撼,直接鼓起她全身灵功,内丹也激燃起来,承受到横空雷破般的极深鼓动。 不到眨眼的时刻里,几乎将她与吕布黏连贯穿的、孕腹上活震的魔rou,被陡然暴涨百千倍的愤怒朝阳般的明光,呼啸绞成漫天飞灰。 已经迈进死关的两人仿佛僵在无生无死的虚空夹缝里。孕腹的魔伤骤退,吕布竟从已死般的痛渊中拽起一口呼吸,连连剧咳,咽喉碎rou都几乎咳涌出来。 貂蝉只觉脏腑猛烈洗练,过于圣洁凛冽的光流充溢全身,自下向上奔涌曦云,赫然将她的长发激成神功流转的雪色。 她瞳孔碎缩,如同挣出溺海般狠吸一口气,发狂地深深抱住吕布,双臂发颤死命合紧。 “怎……?!” 吕布眼前明光奔啸,与这魔狱同等宽广的清光漫卷云海,直扑血阳巨轮。 “宗门大阵……能直接压制魔源本体的宗门大阵完成了!” 貂蝉瞠目欲裂。就在此时,笼罩她与吕布的残破光轮崩碎成无数镜片,眨眼被整个明光海潮同化,将他们吞进圣洁的霞影中。 她紧握住吕布心口,吕布也死死握住她白骨脱裂的玉手,往心rou里放。 貂蝉化为磐石般愣了片刻,陡然抬头望向光海深处。 一道与天地同巨般的神影踏海奔腾,啸卷云烟而来。似龙如鹿,温柔深目如同无边月海。 貂蝉雪发风扬,滚热吐露惊颤呼吸,浑身都沐遍那身影带来的清霖。 “长虹……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