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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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低沉,云边的猩红已被浓重的乌云欺压而下,空气中带着丝丝潮汽,凉风铺面,风吹树动,飞沙走石。起初那只是一小点雨滴,随后越拍越大,打在砖瓦上,溅起一小滩水涡,玻璃窗上氤氲出颗颗小水珠,终于不堪重负,顺着平壁滚落,滑进窗台上的水洼,融为一体了。桌边的人不住地往窗外看,手指点在纸上,嚓嚓作响。 “叮铃——” 辛云州推开家门,脱下鞋子。 这雨来得急,辛云州连个准备都没有,头发被雨打得沉重又凌乱,衬衫贴在身上,隐隐约约可见衣衫下紧致的肌rou线条,他抿着红润的嘴唇,目光看向楼梯尽头,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人。 瑞希从里屋露出头,看见辛云州这副落水小狗的样子埋怨道:“小少爷怎么淋得这样湿,快擦擦。” 辛云州只是随便擦了擦,从兜里拿出个小盒子放在瑞希手上,那纸盒已经被雨水泡的发软了。 瑞希一看是个药膏,想到辛悠小姐今天饭后就找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的事,他颇为欣慰地笑了笑。 这俩孩子真是嘴硬心软。 “小姐的伤并不严重,我已经给她包扎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少爷要是想和小姐道歉,还是自己去送比较好。” 辛云州一听“道歉”两个字,以前到现在一连串的记忆全涌上来,他整个人都要跳起来,心里头没缘由的焦躁起来,他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含糊说道:“哎呀,我们又没吵架……你去送吧,别告诉她是我给的。”辛云州说完,逃跑般回到屋里。 关上门了,屋外的一切便隔绝起来。其实老宅并不吵闹,仆人们干完活,也都要休息了,这个时间,是忙碌了一天的宅子里最安静的时刻。可他还是冷静不下来。 辛云州打开床前的灯,昏黄的灯照在他的侧脸上,辛云州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在衣篓里,走进浴室,热水从淋浴头里喷出,刚刚冷透的身体终于升温。在水中,他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不同于星际爆炸前男性发育慢于女性的普遍事实,16岁的辛云州已经初显成年的样子,水汽弥漫,雾气蒙蒙,这精瘦的身体也看得不真切了,只是白花花一片。辛云州身上一直都长着许多小痣,眼角下,鼻侧,修长的脖子上,还有临近那茂盛丛林的腹上,他偏偏皮肤白净,像是白纸上不经意地滴落几点墨水,染脏了,弄坏了。 他冲的随意,不过几分,便裹着浴巾吹干头发。 他今天分明也没干什么,却感觉一阵阵的疲惫萦绕进心头。辛云州钻进被窝里,听着屋外的雨声,本以为注定无眠,却慢慢睡着了。 雨势急促,浸湿了的不仅是喧嚣的城市。 辛云州只觉得热,不知道哪里来的烈阳住在了他的心里,甚至还顺着他的筋脉正往四肢里钻,他口干舌燥,大口喘气,伸出双臂想将这些缠人的东西驱赶开,可她偏像风,偏像气,就这样缭绕在他的身旁,缠得连呼吸都快忘记。 窒息的感觉让他选择逃,慌不择路,只知道要往前跑,可前方是海,是白色的浪,在他来不及回头的那一刻,翻涌着将他整个吞没,可他却觉得舒爽,觉得满足。 海水滚滚,他躺在她的怀里,跟随着她的律动飘荡。他好像没有了重量,就这样变成了海的一部分。没错,他就该是这海中的一朵浪花,不然为何如此契合? 他埋在梦寐以求的柔软中,放肆地去揉弄,他不知道海是否也渴求他,他只知道,他渴极了,胃里空荡荡的,心里空荡荡地,只有在肌肤相贴的时候才感觉好一点。 可是还是渴,雨势他顺着峰峦的起伏,去寻找那淡薄的唇。 那是怎样的一个柔嫩之处,小巧的,甘甜的,纠缠起来,她都在温柔地回应。 不,不对,她应该会更激烈一些,她该用牙齿咬紧他的血rou里,和着腥气交换彼此的唾液,她舔过他的牙齿,手游离在方寸之间,上下搓揉,密密麻麻地快感顺着小腹而上,打得辛云州眼中迷蒙,口中压抑不住低沉的乱吟。 不够,这还不够。辛云州翻身而上,将属于他的rou体压在身下,他要掐住纤细的腰肢,捧起她的脸,让这双眼睛再看不见别人。他的手插入她的发间,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再次拥吻而上。 她也是动情的,她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那柱状的东西膨胀的更大了些,红的甚至有些发紫的东西难耐得蹭着腿间的软rou,它不停喷出一些黏糊糊的液体,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尽是yin靡的水声。 不够,还是不够!他叫的更大声了,甚至有些哭腔。 “快……快……” 辛云州咬住身下人的脖子,鼻子喷出的呼吸都是热的,他感觉,那极乐就快到了,就要到了,只需再给多给他一点点,他就能…… 辛云州将人抱得更紧些。“叫我名字,呜呜,叫我名字……” 海终于发出声响,她笑了笑,摸着辛云州的头发。 “你知道我是谁吗?” 燥热至极,空虚至极,他抓紧她的手,声音有些忍耐着的愤怒。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她继续引导,手下的动作不停,甚至变着花样地从柱身摸到柱头,打着转在那里摩挲,她扣着那一个将要发泄地小眼,亲了亲辛云州的耳朵,语气含冤,带着热气询问:“那你怎么不敢睁开眼睛呢,云州。” 辛云州浑身一僵,原来他从始至终都禁闭双眼,他眼中不禁流出眼泪来,像个小狗一样蹭着她的脖子,想要得到她的安慰,想要得到她的宠爱。 他有口难言,这一刻他不懂。 他就是想要,只有结合,才是正确的答案。 “给我……” 她叹了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替他擦了汗水,随后加快,再加快。 达到顶点了。 “啊!” 辛云州鲤鱼打挺坐起来,他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雨还在下,窗子被风吹开,窗帘鼓动,渗进来的雨滴将书案打湿,窗前的蔷薇花瓣上挂着水珠,辛云州却不敢动,半晌,他把脸埋进手掌里。 裤子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