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2(户外/手动)
院内植一杏树,公主屏退了侍儿,独自坐于树下看书。天清气朗,杏花尽放,有风簌簌。风止,声却未止。公主头也不抬,道:“我不是说过不想见你吗?” 将军骑在树上,未着甲而衣锦,不像武士,倒像个年轻公子。他用了巧劲儿,是以寸枝未摧。将军叹道:“殿下不想见我,那便只好我来见殿下了。” 公主动气,便是真的狠下了心。她不愿见谁,那人就无论如何都见不着她。惟一次偶遇,是在席上。公主一瞥见他,就扭头同驸马走了。因此自去岁盛夏别后,秋去冬来,而今春花又开,半年已过,他都没能好好地看她一眼。现下终于得见,金风玉露一相逢,将军的心,也柔软起来,像有个小猫爪儿在不轻不重地挠。 公主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你想见我,不往公主府递拜帖请帖,却要翻墙?堂堂大将军,做贼似的,像什么样子?” 将军挨了数落,并未着恼,只道:“我可不想见你那驸马。”又微笑起来:“况且,若殿下真要我当贼,方才就叫人来了,又怎会多费口舌?想来殿下还是舍不得的。” 公主道:“你也就这张嘴厉害!” 将军对此评未置可否,从树上一跃而下,公主也跟着站起来。她刚想再说他几句,却听他轻轻道:“别动。”接着发间一重。 她伸手去摸,原是一枚花钗,似是京中少见的款式。在怀里捂得久了,并不冰冷。她摩挲着,没有出声。 将军道:“上回没给你的。既然来了,总不能空着手。” 公主冷哼,作势要拔:“我不要。谁知道你是从哪个胡姬头上摘下来的?谁知道这玩意儿多少人戴过?我嫌脏!” 将军闻言,当即沉了脸色:“殿下!” 他语气骤变,公主一愣。只见他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没有。” 公主被看得有点发怵,又突然来了火气:“谁知道你有没有?你一走便是三五个月,在外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可什么都不晓得!当然我也管不着,我只是……” 将军道:“我可以发誓——死誓。” 公主看着他。 “臣此生、此身,任公主差遣,永无贰心,永不背叛,”将军一字一句道:“若违此誓,不得……” 他的嘴被捂住了。公主好像还恼怒着,又好像有些后怕,有些无奈:“够了!好端端说这些,你是在威胁我吗?” 她放了手,将军低声道:“臣不敢。” 两个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将军道:“这是臣自己做的。” 他请教了边地的工匠,在行旅的间隙,一点点做成的。他不太擅长这样的活计,做毁了很多次,才做出这么一枚出来。无数个寂寞的夜里,将军望着北地的月亮,想:下次见到她时,他要送给她。送给他的公主,他的表妹。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呢? 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又凝在公主身上了。她戴上的样子,与他所想的一样。不……公主容光盛丽,什么样的花钗簪在她鬓边,都会黯然失色的。 公主听了,不免懊悔,终于缓和声气:“表哥,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我信你没有。” 将军闷闷道:“公主这些话,是在往臣心上扎刀。” 公主沉默了,只好伸手去捉他的衣袖,又顺着想拉他的手。她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么,又想不出来,终于要硬着头皮开口,却听表哥说:“我快走了。” 她一怔,抬起头看他。他也正注视着她,英武不凡、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神色是难得的柔软与怅然。四目相接,她想,她当然也是想他的……这与她是否还怨恨他的不敬无关。 她的表哥,她的竹马。他们曾同乘游街,他稳稳地坐在后面,一振缰绳,马儿便飞驰而过。他们曾在床笫中厮混,她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她怎么可能不想他呢? 于是,她没有拒绝他接下来的拥抱。将军将脸埋在公主颈窝里,不做声地蹭着,让她错觉自己正抱着一只伤心的大狗。 不知抱了多久,春色重,春衫薄,二人的皮肤隔着布料挨在一起,渐渐热了起来。将军细细啄吻她的脖颈,公主也贪婪地攫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他们很久没见了。他快要走了。他们又要很久不见了。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藕臂软绵绵地攀上他的肩头,催促道:“表哥,去屋里。” 将军揉着她的胸脯,道:“就在这儿,不行吗?” 公主道:“万一驸马来了——” 将军道:“你的府邸,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管不着。” 公主想,可是驸马终究是驸马,是不同的。 见她犹豫,将军蛊惑道:“咱们还没在外头做过。殿下,不想试试是什么感觉?”他加大了掌中的力度,他早已很熟悉该怎么让她舒服,让她没有心思……再想那么多。 公主轻哼一声,闭上眼睛喘气儿,脸蛋红扑扑的,还没开始,就已经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顾不得会不会被驸马发现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的身体没了支撑的力气,酥软下来,几乎要化在将军怀里了。 将军知道这是应承的意思。他先解了外袍,垫在石桌上,才把公主放上去。方才纠缠良久,公主的衣裳已褪了大半,剩一件桃红色小衣,也被扯得松松垮垮,大半乳rou露在外边,隐隐可见粉色一点。将军用手往下探去,像摸到一块儿水颤颤的rou冻,一手湿黏。他微微惊诧,坏心眼地问:“殿下很久没要了吗?怎么这就——” 公主迷蒙着眼睛看他,茫然地想,确实很久没有了。她才来了月事,近来又忙,无心索欢,驸马更不是强求的人。仿佛被撞破了一个秘密,她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你的衣服怎么还好好的,我要看你的。” 她亲自下令,他又怎会不从,窸窸窣窣便解净了上衣,阳具也释了出来。那东西已然半勃,色深而长,有了狰狞的端倪。公主伸手握住,随意地taonong,它便迅速地变大变硬。她觉得好玩,箍着蕈头,不紧不慢地捋着。 将军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不时闷哼几声,不等他按住她作乱的手,她便先松开了。马眼处丝丝缕缕吐着腺液,被她抹在柱身上。 “你也变得湿淋淋的,脏死了。”公主舔舔唇,舌尖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