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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除了红七,春风、夏溪几个也各有表示,也是一些荷包、手帕之类的,雨用得着的,样式也都以简单为主。春风几个亲送了雨出院门,夏溪还又特别送了雨一程,对雨道:“你问小姐的问题,我倒是知道一二。”雨看着夏溪,等待着她的答案。对夏溪,这些日子看下来,雨还是比较看重她的。夏溪开口,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而且,她在红七的身边时间也比自己强得多,自然更知道红七的心思。雨露出倾听的表情。夏溪道:“小姐的心思很深,我也不能说一定准。但我觉着,小姐对世子爷之所以格外地无情,是为了世子爷好,方才如此。我是这么想的。”为了主子好,才这么对他?雨发觉她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这是什么逻辑?夏溪心里暗自叹气,这雨姑娘看着挺聪明的,这么对这感情的事,却这么不开窍?她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不过,夏溪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雨姑娘,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一对男女,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特别的好,姑娘一直以为,她会嫁给那个男人,因此,对他特别的好,而他的家人也特别的好,男人的衣服破了,他给他补,男人家没钱买米了,她就偷偷地把自己的首饰卖了,接济他。男人也很感激姑娘,对她也很好,但他其实是把她当meimei看待的。后来,男人却喜欢上了别的姑娘,娶了那个姑娘为妻。姑娘不能接受,最后,出了家,作了姑子。”“我想,如果当初,那男子没有对姑娘好的话,她心里也不会存了这样的期盼,也不会付出那么多,最后,也许不会那么伤心,更不会心灰意冷地出家了,说不定,已经找了一个好人家,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夏溪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雨再不懂,那就是猪了。夏溪见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笑着告辞走了。背后,传来雨的声音:“你特地告诉我,想必,不是这么好心得专程来为我解惑吧?”雨虽然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一点儿天分都没有,十分迟钝,不过,对别的,反应却不慢。尤其是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夏溪的性子,她还是很有几分清楚的。夏溪可不是春风,也不是秋霜,平白无故发善心,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夏溪的脚步一顿。这个雨,刚才还呆呆的,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精明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事儿。“我只是不希望,小姐的一片心意,最后还被人误解了。”夏溪回道,然后,再抬起了脚步,这一次,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回头。那一日,不知红七和李墨说了什么,没有人跟在近前,也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但从那一日之后,李墨就没有来过梧桐院了。夏溪猜到,定然是红七说了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夏溪其实是不赞同的,反正李墨都要走了,根本就不用特地选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他们还需要李墨的庇护呢,在这镇北王府,有李墨的看重,才有底气。这个时候给人一瓢凉水一浇,闹翻了,等李墨走了,不麻烦上门才怪。可她也知道,红七是不会听她的。所以,夏溪见有了机会,就使了这一招,希望借雨的口,把这番话传给李墨。这样李墨知道了红七其实是为了他好的话,自然不会怨恨红七,这是夏溪的第一个目的。另外一个,夏溪就没有说出口了,其实,这也为李墨、红七之间留了些余地,李墨也许又会对红七存了几分希望,这样,红七以后同顾绯万一不成的话,那也不至于这头也失去了。红七死心眼,对她和顾绯,夏溪心里却并不怎么看好。顾绯还有太师府作为后盾的时候,都没有保住红七。那就算是红七离开镇北王府,和他在一起了,就能保证不另外再出现一个李墨吗?到时候,顾绯又能保得住她吗?红七的这副容貌注定了容易招惹是非。比起顾绯,李墨足够强大。夏溪更看好李墨,自然不想红七、李墨就此陌路,于是,就多事了一回。她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夏溪却忘记了,雨不是木偶,不会照着她的剧本上演。夏溪想为红七多挣得一份保障,而雨考虑再三,把夏溪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如同夏溪为红七着想,希望红七多一条路一般。雨觉得,如果红七对顾绯一直不能忘情的话,那也许李墨还是冷了这份心比较好,如同红七的期盼一般。到时候,也许两个人都会比较好。因此,雨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到他们走。而夏溪,以为雨说了,李墨仍旧如此,也只能叹息一声,暗道一声可惜,也没有办法了。另外还有一个人,同红七一样,也没有送李墨出城,连理由都是一样的,生病。不过,这个人倒是真的病了,还病得不清,上吐下泻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冬雪。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她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太医虽然开了止泻的药,起了效,但人也折腾得不行了,床都起不了,自然更不用说去送人了。原定的她随着李墨离开的计划也不得不变了。最后,没有办法,长孙飘雪让风烟顶了冬雪的名额。她是宁可好事烟姨娘也不会好事乔姨娘的。烟姨娘打包行李倒是利落,一个晚上就好了。乔姨娘闻言,冷哼了数声,却也没辙了。莲姨娘倒是没有变化,只是,她随身的两个丫头却倒下了一个。不过,总算无事地坐上了马车。京郊外,镇北王妃切切叮嘱着,李彤红了眼,拉住李墨的衣角,迟迟不肯放手,这一别,不同于以往,也许几年内都回不来了。“好了,让你哥哥去吧!”“不要耽搁了宿头,到时候露宿可就不好了。”镇北王妃硬是拉开了李彤的手,只是,她的眼里,也依稀有泪光浮现。长孙飘雪强忍着泪,没有掉。她是世子妃,是李墨的正妻,在外头不可如此失态。倒是乔姨娘,哭得如同梨花沾露,看着李墨的眼里,尽是不舍。李墨却是十分干脆,得了镇北王妃的话就上了马,远去了。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头也不回。长孙飘雪挥着手,心里头又是失望又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