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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气血通畅

    过了许久,即使若荷再三央求,张滨还是没射进她体内,拿着湿布巾擦拭完若荷全身后,已至傍晚。

    “累了吗?吃点东西再睡吧。还得喝药。”张滨起身穿戴好,让只穿了单薄柔纱寝衣的若荷靠在自己怀里。

    “还好。一会再吃吧,还不饿。”若荷整个身子都靠着他,不再像先前那般回避。

    她把玩着张滨的衣带,眼中盈着点点笑意,“世子还喜欢吗?若荷的回礼。”

    张滨听了这话,眉毛直跳,脸黑着硬压下来怒气,好脾性地问道,“你成心气我?”

    若荷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自己,看他生气又不敢对自己发怒的样子,有些心疼,于是不再逗他。

    “有来有往,礼尚往来才好,下次若荷才能张口问世子要东西。”

    张滨这才消了气,手臂揉着若荷肩膀让她靠得舒服,“要,要什么都行。”末了,补充了一句,“不用回礼。”

    若荷想了想,笑容从脸上消失了一瞬,指尖抓着张滨的衣服,不知怎么开口好。

    “那个……琉璃珠子……还有吗?”那日听那貌美女子说是张滨给心上人准备的,自己不知够不够格,又小心翼翼道,“一颗,一颗就好。”如果他某天离开自己,抑或是自己死了,也能尝试一番被他当作心上人的滋味。

    “有倒是有,不过,要再等一阵。”张滨揉了揉若荷的头发,“别急,都是你的。”

    若荷见张滨故作神秘,也没吝啬承诺,安然笑着,“好,我等着。”

    “殿下,您嘱咐的汤药热好了。”紫寰在寝宫外面等到二人起来才出声提醒。

    若荷从张滨身上起来,“世子能否帮我拿一下?”

    在张滨心里,若荷大概是承认自己了,可怎的这般生疏?心中有些不满却不好发作,只能到门口接过药水。

    “这又是什么药?萧清开的不是说晚饭后喝吗?”

    若荷将一整碗药面不改色地喝下,像饮用茶水般自然,喝完才道,“是避子药。”

    张滨皱着眉头,避子药对身体确实有害,可他也不能腆着脸让若荷不要喝,也许妊娠的负担更重些。

    “往后,让我喝吧。还有……”张滨神色不自然起来,“把那些面首遣散。”

    若荷讶异地盯着他看,张滨这般颇有些宣示主权的意味。若荷故意笑着看他,没有答应。

    “为何?世子是我的驸马吗?”

    “现在还不是,以后说不准。”张滨看她玩味的笑意,心中焦躁起来,可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忍耐。

    若荷心情不错地看着他,心道,或许考虑一下世子的建议也未尝不可。

    张滨盯着若荷吃完晚饭喝完药后,两人便一起睡下了。

    这一宿若荷睡得安稳,丑时也罕见地没醒过来,还在清晨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还是个垂髫小孩,拉着陆锦元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路,“前面那位就是侯爵世子了,来参加小殿下的封号大典。”

    若荷望向张滨,那五岁的小男孩一板一眼地端坐席上,显然对正式场合有些紧张。

    “他长得真可爱。”若荷大方地做出评价。

    陆锦元见脸蛋像粉色桃子般娇嫩的小孩对另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做出评价,显得很好笑。

    “过去跟他打个招呼?”陆锦元将她抱起。

    “我不。”若荷红着脸,缩在陆锦元的怀里,怕生。

    “哥哥……”若荷还要说什么,忽然间哽咽住了,一个劲儿地往陆锦元怀里缩,好像忘记因为什么这样伤心了。

    张滨一觉醒来,见若荷往自己怀中缩着,脸颊蹭着自己胸膛,嘴里还唤着“哥哥”,心脏猛然一动,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来,手臂抱紧了她。

    “醒了?是再躺会还是传膳?”

    若荷闻声缓慢睁开眼睛,恍惚了一阵才看清是张滨的脸,反应过来,是世子。

    “传膳吧,时候不早了,世子也该饿了。”

    有张滨在身边,委屈的梦也不那么委屈了。

    张滨眉头一蹙,“刚刚还软声叫人‘哥哥’,清醒过来就不承认了,哼。”

    那声“哼”短促而轻快,似乎也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声并不是在唤自己,白高兴一场。

    他跨过若荷捡起地上的玄色外袍,套在中衣上。

    “‘哥哥’有点事,晚些时候回来。”张滨穿整好衣物后,本想出门,没忍住回来撩起若荷的额发亲了一口,又叮嘱道,“‘哥哥’不在,也要好好吃饭。走了。”

    若荷看着他,笑得开心,“知道了。”

    遂了他的愿也不是不行,但……许久没这般叫了,倒有些难为情。

    若荷翻身,枕着手臂,回忆起遥远的儿时记忆。

    封号大典那日,后来发生什么来着?

    张滨骑着马,穿越过京郊猎场往西,来到一处再熟悉不过的破旧小宅院。

    这回他不再大声叫喊,而是轻叩起门扉。

    “来了来了,谁啊?”一脸麻子的王胜拖着瘸腿来开门,一见是张滨,愣了愣。

    “哟,别来无恙啊世子,难得来我这破地儿还敲门。请进,我这都是粗茶招待,别嫌弃。”

    王胜知道张滨一来,自己就有笔大买卖做了。

    “不用麻烦了,我来是想请教王师傅的,想快点学完回去。”张滨把一大锭银子放在王胜做工用的木质桌面上。

    王师傅?这客气的,还是他张滨吗?

    “好,世子想学什么?”王胜本来脾气很怪,虽然手艺好可买卖却不行,见他客气,也难得今天心情好,便答应下来。

    张滨虽然以前脾气暴躁说话不好听,可难得的是慧眼识珠。王胜在心里还是认可这个小伙子当自己大主顾的。

    经历上回修玉那么一遭,对着他,倒是有些中年人的温和脾性。

    “我这有些琉璃珠子,是漠北那边淘来的,中原稀少。打算做个……香灰琉璃手串。”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但要是心里火急火燎的想早点回去,那可不行。”王胜见他要做的那东西,必定是给心上人的,他的工艺讲究认真细致,三心二意可不能完全掌握。

    张滨皱眉,“需要多久?”

    “一个手串,三天左右吧。”王胜摸着没什么胡子的下巴,这在玉匠行算是很迅速的了,难免有些傲气在。

    “三天?”张滨原以为一天便能完成,晚上就能给若荷戴上。

    “嫌长?”王胜一摆手,“不教了不教了,我可记仇得很,上次世子拿刀架我脖子上我还记得呢。”

    “王师傅,上次是我不对。不是嫌长,只是……”

    在这有生之年王胜竟能听见这张滨给自己道歉,这毛头小子还真是变了,竟然有些欣慰。

    “这样吧,我先回去跟……跟她说一声,然后再过来学三天,行吗?”

    “谁啊?”王胜装作不在意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好奇问着,“是上回那姑娘?”

    “对。”张滨想到自己二人心意相通,脸上浮现喜色。

    “啧啧啧啧啧啧,年轻人,去吧。”

    若荷无所事事地吃完了午饭,也听话地喝了药,正拄着手臂发呆。

    张滨不在,这房间这么空旷的吗?

    “若荷……”

    张滨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渴极了,到了若荷寝殿处,拿起茶壶就仰头咕咚咕咚灌下。

    若荷盯着水流顺着他唇角流至轮廓完美的下巴,再随着上下滚动的喉结滑落。持续了半天,前襟的衣衫有些湿润。

    若荷等他喝完,双手环上他的腰背,轻轻啃咬他的喉结。

    张滨把茶壶放下,抬着的手轻轻揉了揉若荷的后脑。

    自己才离开一个上午,他怎么觉着,若荷有些寂寞了?

    “你去哪了?”果不其然,若荷发问了。

    “暂时保密。”张滨抱着她,眼神宠溺地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双唇缓缓凑近。

    “咳咳……”少女清嗓子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二人。

    萧清在门口捂着眼睛迈腿进来,“大白天的门也没关,我可不是有意要看的。”

    估摸着那二人应该分开了,萧清继续道,“看样子,公主气色不错。”

    张滨本来要走的,见萧清来给若荷号脉,还是等了一会。

    “怎么样,她有好转吗?”

    萧清看了眼张滨,皮笑rou不笑地道,“假惺惺的。我之前怎么嘱咐你的?不宜行房事!你当她是铁打的?”

    张滨在此事上被教育了,便低头认错,“抱歉,你说得对,我……”想解释,也的确没什么可解释的。

    若荷在一旁观察张滨的反应,偷偷地笑,“清儿别说他了,是我让他做的。”

    萧清看她不成器的样子懒得教育,回怼道,“我当然知道,所以让他盯着你。”

    这下全好了,药又得加大剂量。

    不过,虽说身子骨弱了点,但气血通畅,心情郁结也有所好转,这个张滨,倒是有点本事。

    萧清嘱咐完后,张滨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跟若荷道别。

    若荷眼见有些失落,可不知张滨有什么急事,还是让他放心去,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等张滨走后,若荷惦记着萧太医的病情,拉着萧清的手坐在床边。

    “萧爷爷的病,如何了?”

    萧清知她忧思颇甚,没有实话实说,“爷爷好的很,不劳公主挂念。”

    她和爷爷都是大夫,自然比旁人更清楚,爷爷大概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

    若荷叹了口气,亦知萧清心善,从不报忧,于是道,“过些时候我去看看他。”

    “不必了,病榻前人多劳心伤神,不利于恢复。

    既然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走了。”萧清从若荷手中抽开手掌,她一向不会应付这公主,还是离开比较好。

    “等一下,清儿,”若荷去梳妆柜里拿了些紫寰按照自己吩咐做的口脂,“这个给你。”

    萧清拿着,大方地拧开闻了闻,两道眉梢一抬,是自己喜欢的铃兰香。

    她微微笑了,公主虽然脾性娇气,但审美和品味倒是不差,不然自己也不会穿上她给缝制的衣服。

    “多谢公主殿下,臣女就接过了。”这么多年跟爷爷专心学习医术,却没学到半点官场上的虚与委蛇,拿过来没客气。

    若荷笑了,从小就把萧清当作meimei,最爱看她这般单纯没有心机的劲儿,喜欢和讨厌都摆在脸上。

    “回去小心点,我让嘉因送你。”

    这路萧清走过千八百回了,也没什么不小心,若荷这么做的理由两人心照不宣,萧清仰头看了看她,算是呈了她的意。

    嘉因从房檐上翻下来,这两日心情不好,整张脸都黑着,可若荷的命令也不能忤逆,“是。”

    他在前面疾步走着,萧清在后面提着药箱,紧紧挪着小碎步跟着。

    “嘉因!”走得累了,只能叫住前面那人。

    “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见他止住脚步,萧清也停下来,那人却并没有转身看向自己的迹象。

    她知他心里喜欢谁,如今那位已和别人终成眷属,他就没想过要放弃吗?

    萧清有些挫败,最近一直很忙,没时间打扮,可要入宫前还是特意擦了脂粉,刚刚又涂了若荷送的口脂,但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到自己。

    萧清倔强地擦了擦脸,他不配看到自己好看的样子。刚想抬手擦掉口脂,可又想是若荷送的,还是留在唇上。

    “我回去了,不劳侍卫大人相送,还请留步。”

    若荷有意撮合,是自己这边搞砸了,萧清撑着眼皮睁着,不让眼泪往下流。

    她以前从没觉得喜欢嘉因是什么委屈的事,因为她理解他,若荷值得喜欢。

    虽然若荷有时候娇气了些,自己看不惯,却从没讨厌过她。

    而今天,萧清终于意识到,也许没有若荷,嘉因就更不会看自己一眼,从始至终所有的相处都是若荷促成的。

    比如那年除夕,自己误入雪道行宫,是嘉因为了若荷玩得尽兴才来赶走过来张望的自己,由此结识。

    萧清擦了擦眼泪,重新让自己坚强起来,一会见到了爷爷,不能让他担心。

    嘉因驻足,看着前面提着沉重药箱的粉衣少女,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从没认真看过一直等着自己的她。

    只记得小时候她笑起来唇边有两个圆圆的坑,很可爱。

    长大便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没再细看过她,也或许因为她不再笑了。

    “爷爷,起来喝药了。”萧清回到太医署,煎了药后端着碗,一只手扶着萧伯衍靠在床边。

    “清儿,殿下的病怎么样了?”萧伯衍有气无力,嘴唇发白,虚虚发着话。

    “爷爷不用担心,她跟那位张大人情投意合,心情都好了不少,身子恢复不错。”

    萧伯衍听着孙女活泼欢快的语气,跟着笑了,“说了多少次,你总是记不住,那位大人,要叫‘世子’。”

    “爷爷~”萧清轻轻地靠在萧伯衍怀里,“宫里宫外上上下下那么多身份尊贵的人,我哪能一一记住嘛?只要皇上皇后不出错,那便没有问题了。”

    “清儿,”萧伯衍摸了摸孙女的头,“我走以后,太医署不适合你。拿着爷爷攒下来的银子,到京城哪处,随便盘个店面,开个医馆吧。”说了这些话,萧伯衍便已经气喘吁吁,让萧清扶着自己躺下。

    萧清脸上挂不住地担忧,萧伯衍笑着,“放心,爷爷这把身子骨还撑得住一段时日。”有萧伯衍在,太医署的其他人还不敢动萧清。

    “清儿,爷爷最担心的是,你长得漂亮,脾气又倔,被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看上,这辈子就在婆家耽误了。你受不起那气,爷爷不在了,怕你受委屈。”

    萧清眼眶又湿润了,“不会的爷爷,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到时候,清儿开个医馆把爷爷接过去养老,找个小郎中把自己嫁了,成亲那天还要给爷爷敬茶。”

    萧伯衍想了想,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自己再多活个十年就能看到了,可惜……

    “清儿答应爷爷,一定要这样,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皇亲国戚,都嫁不得,至于那个嘉因……”

    “爷爷放心吧,清儿不会委屈自己的。清儿往后一心研习医术,至于旁的……遇到合适的再说。”

    萧伯衍还是担心,往后就只有她自己了,这脾性,指不定会在情场上吃多少苦头。

    “公主殿下说没说要过来看望爷爷?”

    “说了,但我说爷爷还好,没让她担心。”

    “那便好,怎么也该是老臣去看公主殿下才对,哪有贵女下榻的道理。”见若荷心中还念着自己,也能安心托孤了。

    还不待爷孙俩说完话,门外就响起一声声的“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快,扶爷爷起来。”萧伯衍刚躺下,强撑着身子起来,不能失了礼数。

    若荷进来便赶忙扶着萧伯衍再度躺下,“萧爷爷,别折腾了,今日没有君臣,若荷就是过来唠唠家常。”

    萧清站在一边,有自己在爷爷顾虑着说话也放不开,“我先下去配药了,你们聊。”

    “殿下……难为您还惦念老臣。”萧伯衍见了若荷,才把刚刚在孙女面前流露不出的脆弱展露出来,“老臣,时日无多了,还请殿下,照顾好小孙。”

    萧伯衍从被子里起来,撑起消瘦的身躯跪在床榻下叩头,若荷怎么扶也倔强地不起来。

    “您这是做什么?在若荷心中,早就把你们二位当成亲人了。”若荷一直拉着萧伯衍,可他执拗着嗑完五个响头才受着自己的搀扶回到床上躺着。

    “生于帝王家,有些苦恨,不能言语。若荷羡慕萧爷爷和清儿血浓于水的亲情,这话在别人面前,是万万说不得的。”若荷给萧伯衍掖了掖被角,“您放心,清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早就把她当作meimei看待,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一定护她周全。”

    “好,好。有殿下的承诺,老臣也就放心了。”萧伯衍长叹一口气,“殿下再让老臣号号脉吧。”

    若荷用巾帕试了试眼角的泪痕,伸出细弱洁白的手腕,知他也如自己牵挂他一样,牵挂着自己。

    萧伯衍闭目养神,“果真如清儿所说,殿下恢复得不错……”若荷脉象此刻有些乱,他知道是在担忧自己。

    “没事的,殿下,老臣活到这个岁数,也够了。”

    萧清在药房配着药,想着爷爷的病,眼泪又有些止不住了,她拼命地眨眼睛,想把泪水憋回去,她还得撑住才行,不能让太医署那些人看扁。

    “萧姑娘,有人找。”外面清脆的童音通传着。

    萧清红着眼角吸了吸鼻子,猜想是那木讷哑巴回来道歉了。她想好了,就算他道歉自己也一定不原谅他,不过,先听听他的说辞吧。

    出了配药房的门,只见一拿着折扇翩然扇风的贵气公子立定于院中,今日他身着水蓝色长衫,一副盈盈笑眼望着自己。

    “怎么是你?”萧清惊诧又失望,心情大起大落,更觉得还对那人抱有期待的自己不堪。

    蓝轻尧收起折扇,不紧不慢地走近萧清,刚要启唇说什么,观察到萧清眼角的红晕,便作罢。抬着眼睫,用折扇指了指对侧的肩膀。

    轻柔道,“这里可以借萧姑娘靠一会。”

    萧清看着他,王公贵族可真是闲,大老远地跑来看自己笑话。她眨了下眼睫看着地面,“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如果小郡王真有心想哄,不如让我揍一顿发泄会好得更快。”

    蓝轻尧自诩心思玲珑,可万般计算也没料到女儿家能说这样的话,愣了下神,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姑娘果然真性情,那么本王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走近,一只手臂环抱着萧清的腰身,垂眸看萧清惊诧的表情微微一笑,偏头一吻。

    萧清瞪大了眼睛,拼尽全力推开他的胸膛,整个人却被死死禁锢着。她张口,恶狠狠地咬了下蓝轻尧的唇角。

    蓝轻尧吃痛后过了会才退开,意犹未尽地笑着,铃兰花的香味,正如她本人一样。

    “好了,本王这回挨姑娘的揍也不亏了。”想一亲芳泽是真,又想让她能够毫无顾忌地发泄也是真。

    萧清气得牙痒痒,抬手想扇他嘴巴,可又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向他肚子。

    蓝轻尧没用内力阻挡,料到萧清会用力,可没成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力气会这般大,还是有些闷痛,眉头皱了下。

    蓝轻尧武功好,身体素质也强,这一拳打得拳头很痛,她不服气,又用脚牟足了劲儿踢他裆部。

    见他捂着裆部,面部十分痛苦,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姑娘真是……女中豪杰。”蓝轻尧看她出腿时已经来不及躲了,自诩从不对姑娘设防,以后见到萧清,还真得提起三分警惕才行。

    亏得有这一脚,萧清心情舒畅起来,王公贵族自己都揍得,还有什么是撑不下去的?她到药房拿了点跌打损伤的药,扔给蓝轻尧。

    “还请小郡王殿下断子绝孙的时候不要赖到我身上。”

    张滨苦苦熬了两日,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细细钻研、打磨着琉璃。做活时候手笨,便尤为缓慢地动作,不允许自己出一丝差错。

    “行了,你做活怎么比我还精?”王胜催促着,每天没日没夜跟他一起熬,总算有了些成果。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些香灰,都是从哪要来的?”

    “向西明寺的住持方丈讨来的,做完这手串,一会再去开个光。”张滨跟他回完话,才用脏兮兮的手继续做活,不肯失之毫厘。

    “啧啧啧啧啧啧,有心啊,真有心,谁嫁了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滨摇摇头,“她以前过得不好,我只能加倍对她好,把以前失去的补回来。”

    说了这句,张滨就不再聊天了。经过两日半的辛苦打磨,一串精致的香灰琉璃佛珠就完成一半了。

    “王师傅,谢谢。过几日我让家丁给你送两坛子好酒过来,今天就先……”

    “你去吧去吧,知道你归心似箭了。”王胜笑呵呵的,自己的技艺如今也算有了半个传承人了。

    张滨骑上马,死死握着香灰琉璃,回到西明寺去,请住持方丈诵经开光。

    张滨以前不信这些,从没了解过佛教事宜,只是那日看若荷进佛堂,才想到要给她亲手做一串佛珠,手里刚好有这琉璃珠子,也算是物尽其用。

    “张施主,老衲已经为它诵念完毕,还请施主亲自请香后接过。”

    “好。”张滨请过香,虔诚跪在佛祖面前,拜了三下。

    望佛祖保佑若荷永远开心,平安健康。

    接过香灰琉璃佛珠后,住持让张滨再等一等。

    “老衲见张施主正位桃花盛开,不过情路不算平顺,还是多嘴一句。”他掏出刚刚准备好的结缘红绳,“这两条绳子,施主与心上人,一人一根,戴在左手手腕上,待它断掉之时,算是替你二人挡掉一劫。”

    张滨记下了,红绳戴到左手腕上,捏着另一根红绳与佛珠,骑上马,往凤阳宫的方向奔去。

    薄纱寝衣从香肩处滑落,若荷踮着脚尖探着寝殿中清池水的冷热。

    她如玉般沁润的小腿没入其中,整个身子缓缓坐下,舒服地喟叹一声。

    眉眼却饱含寂寞,三天了,他还没回来,可能是顺阳侯府有些杂事要处理,他没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去问。

    若荷向肩膀撩着温水,闭上眼睛,手指缓缓向下摸索。缓慢揉摸自己xue口,想象着是张滨在抚慰。

    “若荷。”

    她回忆起张滨叫自己时低沉却清亮的嗓音,胸膛开始起伏。

    “嗯……嗯……世子……”她一只手撑开xiaoxue,手指探入,自己搅弄自己的xue口,越想他那棍棒越有感觉,自主地分泌汁水,汩汩流淌进清池中。

    “世子……”呻吟声中也带着喘息,胸膛起伏着急需抚慰,手掌握着自己左侧的轻盈柔软,拨弄着乳尖。

    她轻咬着下唇,想起他那时走前希望自己叫唤的那声“哥哥”。

    “哥哥……”她兴奋到了顶峰,却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