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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这也算是另类的PTSD了,可以理解。每次提起合约婚姻的事,气氛都会很僵,他的视线重新转到一对小兔子上,莞尔一笑:“这东西真的好精巧,可以发给粉丝看,我能拍个照吗?”水果刀被放回果盘,秦镇站起身:“随便你,我累了,要再躺一会儿。”他回到卧室,将被子团了团抱在怀里,脸也埋进去,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会想要......一定是酒还没醒。纪廷森看了卧室的方向一会儿,也不知道刚才的答案秦镇满意还是不满意。应该是满意的吧,不被纠缠总是会少很多烦恼。成双成对的东西寓意不言自明,他拍了小兔子的图片上传到微博,心道这也算是给粉丝打个预防针了,也许秦镇来探班的消息很快也会传出去。半个小时后,严特助送来了一整套的衣服。纪廷森原本想说秦镇在睡觉,没想到头发支棱巴翘的秦镇已经从卧室出来,从他背后伸手,直接将装衣服的袋子接过来:“去准备,二十分钟后出发。”严特助:“......好的老板。”他跟着秦镇的时间不短,直觉秦镇在生气,但浴袍都穿小老板的了,能为什么生气?难道是欲·求不满?看小老板神清气爽的样子,没准是求·欢被拒。啧......公事不都推到明天了吗,在这里住一宿也没什么吧,只能说老板的心比海底针还难寻。二十分钟后,纪廷森送秦镇离开。秦镇看着车窗外随意站在那就秀亭亭的人,降下车窗:“我让人给你留了水果,一会儿会搬过去,多吃点......免得奶奶回来说我没养好你。”纪廷森说好。典卓启动车子,渐渐远离。独自坐在车后座的严特助很不适应,看着副驾驶坐上的秦镇:“老板,您要不要坐到后面......”视线还停留在车后视镜上秦镇道:“坐你的。”眼看镜面上那个人还站在那里没动,一副要等他的车连车尾气都看不见才回的样子,低声道:“又在演戏!”掌心盖在额头上,好像能遮挡住某种蓬勃而出的情绪,胸口却又酸又空。大概是被人送别时的不舍。自从父母相继去世后,秦镇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了,即使是在奶奶那里。可是现在......他好像有哪里不对。典卓看了副驾驶一眼,说道:“老板,纪少看上去变了很多。”“嗯?”“变得很招人喜欢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老板,纪少以后会是我的老板娘吗?”典卓问。他并不知道合约的事,但以前秦镇有多讨厌纪廷森还是知道的,问清楚了,以后行事也许得改变准则。毕竟哪里都透露着即将被扫地出门气息的老板娘,和被老板承认和喜欢的老板娘,差别还是非常大的。后座的严特助身体往前顷,屏住呼吸。秦镇松了松领口:“怎么这么问?”典卓和严特助不同,虽然也揣摩上意,但属于秦家私人管事一类的身份,私事上就更坦率:“我觉得您现在很喜欢纪少。”不是喜欢,是很喜欢,眼角眉梢都是在乎。秦镇没有回答,笑骂一句:“开你的车!”其实他心里慌的很。喜欢?他不是没想过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甚至来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从小见惯了父亲和母亲的恩爱,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向往。然而年少慕艾的年纪正逢家破人亡,通身都是算计和度量,没喜欢上谁呢,婚姻都先变成了一桩交易。再后来......哪里有时间想其它。喜欢一个人,喜欢纪廷森......秦镇看着窗外路边飞速倒退的树木,没办法斩钉截铁的说出不喜欢。可是喜欢什么样,他好像也不清楚。得好好想想。很久之后,又问了典卓一句:“让你安排的人安排好了?”典卓颔首:“没问题。”......自从秦镇来过剧组后,纪廷森发现大家对他更客气了。不仅仅是客气,简直是敬畏。后来听说雷飞鸿来过的事,还有一个副导演退出了剧组,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副导演的事到底怎么着,也没有特别深究,秦镇不会害他。翌日,就像白宁说的那样,吻戏和床戏都删掉了,好在的剧本很扎实,编剧改编也厉害,最后的本子并不影响剧情的进展。纪廷森松了口气。演戏么,迟早还是会有亲密戏,但少一次总是比多一次要好的多。他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前世也做过各种治疗。明明和兄弟们去泡温泉甚至勾肩搭背都没事,但一旦涉及与情·欲挂钩的接触,就会不能自控的肢体僵硬、呼吸困难甚至是呕吐......三天后的晚上,房门被敲响。纪廷森都准备睡了,隔着门问是谁,听到是白宁,就说让对方等一下,又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他以前没注意到这方面的事,再怎样也是个男人,不光膀子那是从小没有这个习惯。还是那天秦镇探班后换衣服离开,随口说了句:“以后不要再穿这样的衣服,换了别人,可不像我这么坐怀不乱。”后来纪廷森问付从睡衣的事,付从说这样的衣服就该穿给秦总看,再对着镜子一看,原本正经的衣服都感觉不正经了。他还是喜欢这种料子,睡觉也依旧穿,但之后就很注意,见外人或者换衣服,或者披一件外套。不过话说回来,谁没事在他睡觉的时候跑进来,也就和秦镇在一个屋檐下......纪廷森开了门,就发现白宁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他让人进屋,想了想就没关门。太晚了,又没有第三人在,他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着都不合适。白宁没注意到这些,将手机递给纪廷森:“纪哥,袁能......袁能疯了!”手机聊天界面,袁能疯了一样的辱骂白宁,最后一句是“不要以为有纪廷森罩着就没事,总有你失宠的那天,我弄不死你!”纪廷森让白宁坐,用自己的手机给袁能回了个信息:“白宁我会一直罩着,不劳袁总费心了。”那边没回信。白宁这里,纪廷森在袁能一连串污言秽语下发了个标点符号,显示已经被对方删除好友。和他想的一样,不过是穷途末路的无能狂怒。白宁拿着手机,大概是哭太狠了,鼻尖通红,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呆楞:“这就好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