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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表面功夫也只能是表面功夫。这天夜里玉响正在洗澡,玉茗湛还在书房工作,大宅子里的报警器嘈杂的声响突然传遍了整个大宅。玉响甚至来不及冲掉身上的泡沫,裹了浴衣跑出来时刚好撞上了从书房出来的玉茗湛。“出了什么事?”玉响慌忙问。玉茗湛摸了一把他发根上的泡沫,说:“没事,你先回去把澡洗了,把衣服穿好。”此时玉响不想听他的,刚好邓叔匆匆从楼下跑上来:“小少爷!”“怎么回事?”玉茗湛问。“郑太太想要见您。”邓叔犹豫了一下说,“……不过她的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门卫没敢让她进,之后她就直接开着车撞门了。”玉茗湛和玉响都为王雪突然而来的疯狂举动感到有些微的吃惊,玉响下意识的跟着邓叔一起看着玉茗湛,等着他发话。玉茗湛皱着眉,想了一下说:“让她进来。”说着他就径自下楼去了。第一百三十一章谁都没想到王雪进来后会直奔着玉茗湛,怒气冲冲的就是一巴掌。幸好玉响不放心的跟了过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推,王雪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她可能是从某个宴会刚出来,发髻高挽,身上还穿着晚礼服,虽然不知她脚上为何没有穿鞋。此时这么一摔,发髻一下散落了下来,身上礼服凌乱,显得她尤为狼狈。“……玉茗湛你不是人!”她的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玉茗湛,像个索命的冤魂一样咬牙切齿,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身子,“你不是人!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毁了我一辈子!你这个人渣!孬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变态的同性恋!”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谩骂,突然捂着脸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哭了出来,那绝望凄厉的悲鸣声瞬间响彻整座房子,让人不由心生怜悯同时又有些胆寒。玉响皱着眉,偷摸的轻轻拽了下玉茗湛的衣服,贴着他小声问:“咋回事?”玉茗湛看着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微微摇头。“行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家闹鬼了呢!”玉响有些不耐烦的厉声呵斥。他不认为这大半夜的他们有义务陪着个不相干的女人瞎折腾,更何况他澡才刚洗了一半,泡沫都没冲掉,浑身不舒服。可能王雪也知道这里不是可以任由她发泄的地方,即使她再哭再闹也不会有人心疼她安慰她,不过是自寻其辱平白叫人看笑话罢了。她用手臂抹了一把眼泪,再次站起身时脸上的妆都花了,看着有些诡异又有些滑稽可笑,但是这一次她的身姿却站的笔挺,如女王一般高傲凌然不可侵犯。“我就问你一句,”她直视着玉茗湛的眼睛说,“当初,董伟是不是你派来接近我的?”玉响心里微惊,下意识的看向玉茗湛。然而玉茗湛脸上却依旧淡淡的,不喜也不怒。“不是。”玉茗湛说。“敢做不敢当?玉茗湛原来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没种的废物!”王雪冷笑一声,继而泪水莹然的自叹,“也是我蠢,看错了人。”“那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玉茗湛看着她冷淡的问。“因为你是同性恋,”王雪讥讽的冷笑,“你喜欢男人,不是吗?”据说每一个“不是吗?”的背后,都蕴藏着说话人对否定回答的期待,说白了就是一种故作坚强的矫情。可惜玉茗湛没有给她她潜意识里想要的否定回答,当然他也没有点头承认,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被他这么看着,王雪渐渐莫名的就有些心虚和底气不足。因为作为玉茗湛曾经的未婚妻,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以玉茗湛的身份,他大可以明面上跟她结婚,私底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更何况他们当初的婚约,也不过是两家长辈的随口一谈,连最简单的订婚仪式都不曾有过,承不承认,大概也得看玉茗湛的心情。所以,若是玉茗湛当初嫌她这个未婚妻碍事,也根本就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的来算计她,把她踢走。“真的不是你?”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不是。”玉茗湛冷淡的说。王雪死死咬着嘴唇,突然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掉下来了,任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为什么不是你?”她问。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这就好像她希望当初雇了董伟,毁了她一生幸福的那个人是玉茗湛一样。可使她突然觉得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她当年被迫作为玉茗湛的未婚妻,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从不曾给过她恋爱的感觉,她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个用来结婚的工具。就连后来她跟董伟的事被发现,她以为玉茗湛起码会愤怒,会厉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都想好了各种能针针见血刺得他心脏千疮百孔的说辞。然而他没有,他只是冷淡的告诉她,“你好自为之。”一句“好自为之”,她那么多年的忍耐,那么多的委屈,瞬间全都变成了笑话。而如今这一句简单到残忍的“不是”,就好像再一次告诉她,她对他来说从来都,什么都不是一样。冷漠的看着她无声哭的得撕心裂肺,玉茗湛回头握了一下玉响的手腕,轻声说:“回去把衣服穿好。”视线无意中划过玉响的脖子,他的手指突然一顿,侧过玉响的脸,轻抚了一下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血痕,眉头微不可查的微微皱了一下。玉响看了眼完全熄了气焰的王雪,料想她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便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人是陈洋找来的。”看着玉响离开,玉茗湛突然说。王雪带着满脸泪痕,茫然的仰着头看着他。“几年前他跟我打了个赌。他说像你这种女人,看着端庄贞洁但实则银荡不堪,随便哪个男人最多一个月就能把你搞到手。”玉茗湛不紧不慢的说。王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个很熟悉但又非常陌生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惨白,全身都不可抑制的在颤抖。“结果我输了,”玉茗湛淡淡的说,就好像被他拿来打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可有可无的物品,“因为那个男人就只花了两个星期就把你泡到手了,而且你还跟他私奔了。”王雪死死的瞪着大眼,拼命的摇头,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眶里滑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就抓狂的冲着玉茗湛扑上来。她的指甲虽然修得非常精致但也很长,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十分吓人,那一爪子下去铁定脸花,幸好取代了玉响守在玉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