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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明大义地说着要为组织效力,实则跟过来蹭假期的鹤井躺在遮阳伞下,一遍遍的在身上涂着防晒霜。

“所以你一个紫外线过敏的人,为什么要离开阴暗多雨的鬼天气的庇护,跟到这边来?”

江赫然的肤色是透着霜色的冷白皮,此时只穿了条泳裤,暴晒过太阳后,颈背上都是灼红。

身上涂得跟刮大白一样的鹤井推荐起自用的防晒霜,被首领直言拒绝后,又在自己的胳膊上刮了一层。

鹤井看向遮阳伞阴影之外的明媚天光,笑道:“总是活在暗处,有时候也想见见阳光嘛。”

江赫然没附和,睡着一样地趴着。

身后物品箱里忽然传来一声错觉般的轻响。不时有人往来的海滩上,有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在江赫然视线前走过,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江赫然眉梢动了下,向打开的物品箱上瞥了一眼,招呼鹤井,“我们貌似丢东西了。”

鹤井脸色微凝,脑中回闪出往来人员的神态特征,精准地看向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的背影。人还没走远,然而鹤某人此时化身被画圈的唐僧,并不愿离开他保护伞的阴影,冲着眼睁睁看贼远走高飞,还跟条不怕烫的死猪一样瘫着的首领温声建议,“大人,劳您亲自动动身子骨行吗?”

江赫然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正在这时,跑腿的便宜儿子回来了。

江赫然慈祥地笑了。

樊天默默的将冰镇的鲜椰子递给了江赫然,再度走向了跑腿的路。

鹤井眼看着那条咬人不叫的走狗,不动声色地追上了那名偷盗者,将那个不够这货踹一脚的扒手一脚踹进了沙堆里,干脆利落地取回被盗物品,干脆利落的将随后现身的两名盗贼的团伙掀翻,一同埋在了沙子下,有点理解江赫然当一名饲养员的快乐了。

鹤井摇头微叹:“当心被反噬啊,赫然。”

江赫然无所谓地抬了抬嘴角,将喝空的椰壳以开天灵盖的手法在桌子的锐角上砸开,用刀剜着滋味甘甜的椰rou,与鹤井一起边吃边看。

虽说都是“下九流”,谁也没比谁高贵,然而几个扒手扒到杀手身上就是他们想不开了。

江赫然向那一瘫,身上“刀枪剑戟”留下的疤痕,已经是举着块大写加粗的“危险勿近”的牌子了。这几名小地痞常年在海滩附近流窜行窃,张狂惯了,意图挑战自我,为职业生活平添激情的色彩,这下别说挂彩,人都要挂了。

鹤井于鼻血横飞得画面中,皱了皱眉,“跟你儿子说说,差不多行了。”

“后面来那俩人以多欺少,先跟我儿动的手,还不让别人讨回来了?”

“需不需要我把救生员的望远镜拿给你,好好看看——那条疯狗哪里挨欺负了?”

江赫然轻声笑了笑,随即压低了嗓音,平声的说:“他挨不挨欺负不重要,樊天往后可能会对你不利,但凡他有一点异动,你可以直接除了他,不用顾忌我这边。”

先前樊天告的黑状,即便是应付交差的无意之词,江赫然都有必要提这个醒。

鹤井跟个老妈子一样,一直不赞同江赫然“养虎为患”,弯着眼角嬉声的说:“那我现在了结了他可以吗?”

“现在不行。”

那边樊天在海滩的治安人员到场后,就从善如流地演起见义勇为的良民了。

江赫然翻身从躺椅上跳了下来,打算以被盗者的身份为这位“良民”赋予惩jian除恶的圣光,为其作证。冲着远观依然出挑,身形外貌无一不顶配的男人,与跟上来的鹤井接言道:“他可是我今晚宴会上的男伴。”

江赫然不舍得亲自对乖顺的樊天动手,可若是樊天在某刻悄然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被抹杀——消失就消失吧。

“不就是男伴嘛。”鹤井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像只与阴影共生的不见光的吸血鬼,冲江赫然自荐,“首领看看我,我也可以啊,再不济我当你的女伴也行。”

“他能帮我拎包,跑腿,你在外边腾不出手来时还要我帮你打伞,万物都是你的过敏源,遇到个严重的过敏物质,还要我扛你去医院,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大到阳光,寻常如动物毛发或某种食物,小到罕见品种的花粉,都有可能让这位擅长用毒的人,被“毒”到身上斑红,甚至昏迷休克。

江赫然的狮虎兽起名,就是从这位娇贵的“小姐”身上得到的灵感。

自带空调降温气场的江赫然身边就很凉快,于是鹤井寸步不离地待好了。

同样制冷的还有樊天。

这位打架过后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男人,不高兴之余还不忘尽责地接过首领手中的物品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赘在江赫然身后。

樊天憎厌与人发生肢体上的冲突,动用拳脚的打斗方式会触动他早年间在“兽群”求生时的负面情绪。

江赫然像是才想起“小媳妇”不高兴的起因,问道:“被盗的东西是什么?”

“钱包。”樊天从衣兜里拿出某物,向江赫然摊开掌心,“还有你的糖。”

天气炎热,糖块被男人贴身收着,被体温融得有些化了。

江赫然撕开透明的糖纸,嚼着硬糖上融软的蜜层,舌头顶着糖块尝着滋味——还是很甜。

随身携带糖果的江赫然当年就是被二代头目用一块糖收买的。

第6章没关系

江赫然的组织的生存之道是不与正道为敌。

一不谋财平民,二不跟官家叫板,赏金目标多是与他们一路的货色。以恶惩恶,以暴制暴,偶尔也会跟官家达成共识,做些除害清障的“好人好事”,所以少有这样平和不见血的任务——在宴会上,为主人家最受宠的小女儿送上一份礼物。

以南亚贵客的身份出席晚宴的樊天与江赫然,得到了主人家只认邀请函不认人的热情接待。

江赫然一身曼艳的纱丽裙裾,绣着金丝的绸巾覆在他的头上,长长得曼带裹缠过身躯垂坠至他的脚踝,宽掩住他精实臂膀的同时,又在侧边留出了被层叠的裙摆堆衬出纤细视觉感的腰肢线条。描画得浓艳的眉目间点着朱砂,佩在身上的金饰随他合掌行礼的动作,于宴厅灯光下晃出耀眼的金辉。

他的“丈夫”亦穿着相应的传统服饰,人靠衣装的两个人,惜字如金的以“家乡话”蒙混过关后,就少说少错的持高冷态度,入座在了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

富甲一方的主人家举办的交际为主的名流宴会,地点设立在为小女儿建造的花园一样的城堡里,为期三天。

礼物的“包装盒”已经送达,是一张字里行间充斥着威胁字眼的恐吓信。

本想将恐吓信放置在显眼处,静候别人发现的江赫然因为层层裹着自己的纱丽实在太热,贼喊捉贼的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