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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墙上挂着的木楼的工程制图,声音放轻了一些:“要不,你就自己住一间房吧?刚好一楼有一间卧室,你出入方便一些。”这种结果,在季思危的预料之中,他完全没有意外。一个人住,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可以。”季思危点头。“钥匙给你。”黎印摘下一小串钥匙,递给季思危。“虎牙弟弟一个人住……太可怜了。”望伊伊止住了眼泪,眼睛肿肿的看着季思危,一边轻轻打着嗝一边同情地说道。其他人对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在季思危转动轮椅离开的时候,那个一直很沉默,看起来像“暗中观察”表情包的俊秀青年忽然跟上他,走在他的旁边。“他这是……”球服胖子开了口,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不用管他。”黎印短叹一声:“一个小哑巴加一个小瘸子,求救无口,逃跑无腿,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第33章叫他名字的可能是……“你要和我一起住吗?”季思危侧头看向跟在一旁的俊秀青年,有一些诧异。居然有人愿意和自己这个活靶子一起住,真是胆子大。俊秀青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思危手里的黑色长刀,点了点头。看来这青年是觉得自己扛着刀比较有安全感?看着对方十分真诚的眼神,季思危失笑:“你叫什么名字。”俊秀青年一愣,抿着唇摇了摇头。“你没有名字?还是不能说?”季思危极轻地皱了皱眉,又问道。俊秀青年摇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张了张嘴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看唇形,应该是“哑巴”。他面色平静,像是说着某个无关痛痒的话题。看着他的神色,季思危忽然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你是说,别人都叫你哑巴吗?”俊秀青年认真地点了点头。难怪他一直沉默,原来是失语者。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房门前,刚刚看工程制图的时候,季思危有注意看,一楼只有这一间卧室,二楼和三楼则各有两间可以使用。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季思危开灯,仔细检查这间房间,排查安全隐患。房间新装潢过,有独立卫生间,家具都是新的,空气里有一点油漆的刺鼻气味。窗没有装防盗网,而且是木窗棂,看起来不太安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切记,不要打开这里的任何一个抽屉,抽屉大概是联系其他副本的媒介,打开错误的抽屉,会有怪物爬出来。”“这里看起来虽然风平浪静,但一定有危险潜伏,你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也不要相信任何人。”季思危的提醒是有所保留的,现在情况不明,暂时还不能完全信任小哑巴。……“咚咚……”刚洗漱完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虎牙,我是黎印,准备开饭了。”隔着一道门,黎印的声音有些沉闷。“知道了,谢谢。”季思危透过猫眼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答应了一声。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那香气很独特,大概是从来没吃过的香料和食材。季思危和小哑巴进入餐厅时,除了盲女之外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探究、好奇、冷漠……唯独短发女人朝季思危扬了扬眉。到这种程度,她已经暗示得挺明显了,季思危略一思考,带着小哑巴状似不经意地坐到短发女人旁边。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粗粗一看,能叫的上名字的就有山烟rou、竹筒饭、水滚寨南鱼……冬菇蒸土鸡、苦斋鸡汤。美食的治愈能力是强大的,即使在这种诡异的境况下,一碗热汤下肚,心里的恐慌不安就随着汗水的流逝,减少了一些。“这也太好吃了吧,胖子我也算是吃遍大江南北了,都没有在哪吃过这种菜系,如果天天都有这些美味佳肴,等找到那个什么九尾庙后,我就许愿,让我一直留在这里……”球服胖子大概天生就是个吃货,下筷的速度越来越快,吃得几乎热泪盈眶。“别胡说!”黎印闻言脸色一变,筷子拍在桌子上,厉声说道。说完还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围,似乎在担心被谁听到一样。“黎哥……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球服胖子被黎印的反应吓了一跳,用筷子头挠了挠头,嘴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口齿不清地问道。“有些话不要乱说,万一灵验了就麻烦了。”黎印眼神犀利地盯了球服胖子一眼,语气很沉重。“哪有那么容易灵验,难道你真的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再说了,留下来也挺好的……一路走过来我发现,这里漂亮妹子特别多,娶个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做老婆,快活似神仙……”球服胖子听完黎印的话,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咽下嘴里的食物,夹起一块肥而不腻的腊rou,继续大快朵颐。黎印捏了捏鼻根,没有再说话,大概是打算让球服胖子自生自灭。……晚餐刚吃完,木楼里就来了几个穿着民族服饰,戴着白色面具的人。面具上面刻着清晰的五官,脸颊涂着两个红色圆圈,唇角高高翘起,几乎咧至耳根,看起来十分怪异。他们手上举着火把站在门外,看身形,应该都是年轻人。“客人们,时间快到了,请你们跟我走,去参加法事吧。”为首的青年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着,示意旁边的人给众人分发面具:“请你们带上面具。”“小兄弟,冒昧问一下,我们为什么也要戴面具,这是有什么讲究吗?”眼镜男上前几步,面露微笑,语气友善地问道。“这是我们这里举行法事的习俗,老人们说,戴上面具,就是把我们的一魂一魄寄托在面具之上,借此与冥界建立联系,这样一来,安抚亡灵的法事才会生效。”青年为了尽量把普通话说标准,把声音放得很慢:“但是,若是面具掉了,一魂一魄离了体,就很容易被邪灵乘虚而入。”“那,有没有人的面具掉下来过?”长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季思危抬眼看着眼前一张张诡异得有些瘆人的面具,轻声问道。这问题一出,那几个本地青年的身体忽然僵了僵,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季思危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们有一点点慌张。“没有。”为首青年闷闷地说:“快来不及了,请你们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