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初次)
tips:又是没什么花活、基本只是姐妹在黏糊的一篇……甚至也不太激烈,主要是奠定了姐妹上床的风格(?) 【静夜】 * 时值中秋佳节,临泉观里行了宴。 说是行宴,其实不过在院子里摆了一桌。 观中常年在外云游的山宁、山瑾两位道人也赶了回来,带回来几埕灵泉百果酿。 山明真人阴阳怪气道:“呵,你俩还知道回来啊?” 山宁和山瑾嘻嘻哈哈地去搂山明的肩,嘴里的“大师兄”一声比一声甜,山明哼哼两声坐下了,由得两人殷勤地给自己揉肩捶腿。 卢落月看在眼里,扭头去同卢延秋咬耳朵:“……山明这人真的很好哄。” 卢延秋也低着头忍笑。 她们前阵子也开始外出游历了来着,出发时还道是“山高水远后会有期”。却没过多久就从八月初起接连收到山明和山绍的传信,催她们记得回来临泉观过节。 ……虽然潇洒如风的形象未免折戟得太快,但确实觉得心下熨帖。 * 那几埕百果酿醇厚顺滑,光卢延秋和卢落月就瓜分了一埕有余。 大家都兴致颇高,天南地北地侃个没完。山陶这小孩儿听大人们说百果酿毕竟是甜腻果酒,少了几分豪气,于是屁颠屁颠去把山明私藏的陈酿端了出来,惹得山明呲牙咧嘴,桌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醉意上头后山明和山宁闹将一阵,胡侃间差点联手把临泉观的隐匿阵法扩大到整座山头,好险被其余人拦了下来。 到得这二人最后干脆伏在桌面就睡了过去,看得山绍白眼直翻。 卢延秋失笑,宴席散了之后帮着山绍一道把人抬回了房。 山绍扭着肩颈,对这两个健壮男性的体重进行了今晚第四次的辱骂,又朝卢延秋摆摆手。 “行了,剩下的我们回头收拾,你和卢小妹回去休息吧。”山绍瞥了眼在院子里垂头坐着的卢落月,笑道,“醉相也分三六九等呐。” 算是又拐着弯骂了那两个醉汉一句。 卢延秋牵着卢落月走回她们山腰那小屋时絮絮叨叨地开玩笑说,道长们不愧是身怀绝技,连发酒疯的方式都别具一格些,若真被他们将山头都隐匿进阵法中,明儿山下的村民该吓坏了…… 卢落月却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聊作回应。 卢延秋也不恼,她都记着的,卢落月早年在卢家时即便碰上饮宴也从不饮酒,这回乘兴喝了好些,想必现在该困得厉害了。 她逗小孩似地哄了句:“你要困了就睡会呗?jiejie背你回去。” * 自然是没背成。反倒是卢延秋自己,回小屋的路上吹着夜风尚且自认为健步如飞头脑清明,结果洗漱时被热气一熏,那酒意慢一拍地蒸腾起来,烫得她四肢都有些脱力。 她不由得感叹那百果酿的后劲。 洗漱完窝在被褥里,卢延秋愈发觉得头脑中既困倦又高昂,有些轻飘飘的。 她寻摸着往卢落月那边又贴紧了点。 卢落月这会儿看着倒像是比她要精神些,把她的手拉到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唔……” 卢延秋眼皮打架,迷糊间动了动手指,用拇指去摩挲卢落月唇珠。 她原本还想调戏一句,但实在倦得有些昏沉了,没能发出声音来。 * 卢延秋的意识像在浮浮沉沉似的。她入眠了极短的一阵,却很快就被自己酒后发烫的体温烧醒了。 这会儿的“醒”也不太清明就是了。 卢延秋艰难地睁眼,就看到卢落月依旧并未入睡,而是在半垂着眼皮看着自己。 卢延秋一时半会尚未找回说话的能力,就只是跟卢落月对视着。 这么说来,原来卢落月喝酒不太上脸,倒是眼尾有些泛红,显得有些“脆弱”的味道。 卢延秋突然心下一软,攒出些力气来,凑前去亲了自家meimei一口。 “落月……”她依旧醒得不透彻,还有些口齿不清,“怎地不睡?我见你先前在观里好似困得厉害。” 卢落月一板一眼地答:“过了困劲儿了。” “哦……”卢延秋懒洋洋应了,复又挪成了个舒坦的仰躺姿势,半阖上眼皮。 卢落月却因着浑身燥热,有些按捺不住地搂住了卢延秋的腰,不太安分地去摸索起来。 * 山腰小屋这附近草木繁盛,总有虫鸣流淌,偶尔有风时能听见枝叶刮擦的细碎动静。 都是些……非常平缓,叫人越听越恍惚的声音。 卢落月这么动来动去,在衣物和被褥间蹭出来的细响反倒在房间的静谧中显得非常明显。 “……做什么?”卢延秋的声音还是黏糊糊的,听着有些暧昧,“唔……落月,你这是要与我酒后乱性么?” 卢落月闻言,喉间哼出一点不甚明晰的音节。 卢延秋笑了一声。 得了这无言的许可,卢落月于是略微撑起上身,俯下去亲起卢延秋来。 卢延秋很顺从地由得自家meimei噙住舌尖,放任残余的酒气在交缠的呼吸间倒灌进她的鼻腔肺腑。 卢落月的手也没停,扒拉着把卢延秋的衣襟扯得松散,在摸索间捻住了卢延秋的乳尖。 卢延秋本就在发烫的后背颤了颤,很轻地呻吟了出声。 “jiejie。”卢落月很郑重地轻声喊她,“……卢延秋。” * 见鬼。 卢延秋身子又是一抖,沉重的四肢更使不上劲儿了。 卢落月平素一贯是管卢延秋叫“jiejie”的。 卢延秋也一向以jiejie这个身份自居,对待卢落月时总有些作为“长辈”的宠溺爱怜。 这下冷不丁被卢落月若无其事地直呼她名字,卢延秋觉得自己好像忽地被扯下了那层“胞姐”的关系、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了卢落月的凝视里似的。 但该说不说,卢落月上一次——也是此前唯一一次——连名带姓地直呼她的名字,还是在卢家的时候。那会儿卢延秋差点以为她要和自己决裂,还听了一耳朵这混账口无遮拦的赌咒。 那之后卢落月还真就差点死不见尸——卢延秋这会儿听见卢落月这么喊她,一方面腰腹不由得酥麻酸软,一方面险些要被激发出心理创伤来。 大概也要怪那百果酿,怪那叫人昏沉慵懒的酒劲。 卢延秋被这直呼其名的一声唤醒了她自己都以为已然消散在心底的委屈,遂恶狠狠地在卢落月唇上咬了一口。 卢落月不明就里地受了自家jiejie突如其来的发难,咂摸了一会唇上的血腥味才反应过来。 她有些想笑,又怕被卢延秋旧事重提,斥她“不知悔改”……上一次卢延秋这么骂她的时候作势要亲手掐死她来着。 于是卢落月压了压嘴角笑意,一边伸手往卢延秋腿间去,一边有些讨好地亲着卢延秋唇角: “唔。那个时候我记得也是……这么个味道。”她指尖寻到了温热湿润的触感,“不过那时你咬的是自己。” * 呵。卢延秋愤愤地想,你倒是那个时候就很会气我,现在也是。 卢落月咬着她耳朵喊她:“jiejie,jiejie……延秋。” 卢延秋其实也想对这倒霉meimei硬气点,但卢落月以指腹没完没了地抚弄着她腿间小芽,她的呼吸随之急促,醉意和快感把她的脑海熏得只剩一片浆糊。 毕竟从未体验过这样过分逾矩的触摸,卢延秋本能地想要并起腿,好退避那些叫她难以启齿的快意。 卢落月却调整了姿势,用腿去勾了她的腿,把她的腿根扳得更开了些。 “延秋……放松点。” 一旦意识到现在被窝底下她们在做的事,她们勾缠在一起的、亲密到yin靡的姿态,卢延秋实在很难再强忍住情潮的侵蚀。 “唔、嗯……”卢延秋只好避重就轻地推拒,“哈啊、别乱叫……唔,没大没小……” * 愈发细密的窸窸窣窣声里,卢延秋浑身发软,下腹在卢落月的揉捻之下好似被浸入了热流。 “嗯……哈啊,我……唔、嗯……落月……” “延秋,”卢落月见自家jiejie胸腹已经起伏得厉害,于是低声诱哄她,“乖,洩出来。” 几乎是卢落月话音刚落,卢延秋身子一颤,就在她手里洩了身。 ……像是她完全听从了卢落月的命令似的。 这微妙的错觉让卢延秋莫名羞耻。 卢延秋还在轻喘着等下腹的余韵平复散逸,一抬眼就看见卢落月带着探究的神色,抽回手后舔了舔指尖。 卢延秋:“……” 卢落月:“……我这头一回,人生地不熟的,难免有些……好奇。” 然后就眼见卢落月讲完“头一回”这仨字之后表情微妙,竟似是后知后觉地才羞臊起来。 * 卢延秋把卢落月这数息之间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忽地福至心灵,通晓了情事一道上“敌退我进”的乐趣。 反正她都已经洩在亲meimei手中了,还有什么好端着的。 “我不也是头一回……”借着酒意,卢延秋凑到卢落月脸边不管不顾地撩拨她,“我看你倒怪灵巧的——” 卢落月正欲言又止,就听卢延秋低着声音续道:“落月,你是早就想过这般对待我么。” 卢落月脊背和太阳xue顿时像被火烧了似的。本以为已经平稳下来的醉意和热度被卢延秋的话语点燃,复又爬满了她的四肢百骸。 因着卢延秋激的这下,卢落月也无师自通了情事一道上“遇强则强”的本领。 她硬顶着卢延秋的挑逗,抿抿唇道:“嗯……我自渎时总想着你。”她索性掀了被褥坐起身来,“那jiejie想不想知道,我还设想过哪些情状?” * 卢延秋抽了口气,被卢落月直白的话语勾得指尖酥麻。明明耳边除了飘渺的林间虫鸣再无其他声响,她的意识却像接收到了什么尖锐啸叫似的,几乎有些耳鸣。 ……要不怎么说酒色财气都是戒呢。卢落月这会儿明显比素日里要强硬一些,致使卢延秋也被她惹出满心的高昂欲念来。 却见卢落月拉起卢延秋一条腿,用嵌合般的姿势把腿卡进了卢延秋身下,以自己腿间软rou贴住了卢延秋的。 而后卢落月明知故问道: “可以吗?” 多余问这问题。 方才在被窝里被卢落月爱抚时,卢延秋光是想象底下的情状就被情欲冲撞得头脑发昏;这下实打实地看见自家meimei和自己交缠勾连,光是这景象就让她腰都软了。 * 卢落月自然也没想等她回答。 她动了动腰,便觉二人贴合处那濡湿软rou一挤压,快意就蔓延开来。 “嗯……” 卢延秋先前就已洩了一次,现下更觉得顺着快感逸散在血液里的醉意更烫了些。 “唔、哈啊……” 比之用手爱抚,相互碾磨腿间自然不甚灵活。 但也无可比拟。 一旦意识到彼此腿间贴住的这湿润灼热的、带着柔软起伏的触感,是她们二人如揽镜自照一般同时共享的—— 没几下卢延秋的呼吸就又乱了套。 “嗯啊——落月、落月……” “别、唔……” 卢延秋嘶嘶喘气,略微扭着腰好似想要推拒逃脱,低哑的喘息声却又像是在难耐地催促。 * 卢延秋不欲显得太落于下风,以肘略撑起上身,艰难道:“唔、你怎地、湿得这样厉害。” 其实哪里分得清到底是谁更为濡湿,两人的腿根都在贴合磨蹭间一片狼藉了。 卢落月则死死抵住自家jiejie的腿间碾个没完。因着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她便自觉更有“主动权”一些,嘴里乱七八糟地讲起荤话来: “哈啊,哈啊……延秋,嗯……” “唔——我的小芽……正压着你的、亲个不停呢……” “啊……嗯、” “我要被你这软rou……唔嗯、弄洩了……” “落月……唔、你这儿,烫极了……” 卢延秋被腿间的热度磨得晕晕乎乎,早就下意识地就挺着腰去迎上节奏,过得一阵腿根就浅浅地颤着,眼看便要洩身了。 然后卢落月喊她: “jiejie……” 这么一声,倒叫卢延秋在醉意和快感的间隙里,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了现状。 赤裸耻处的贴合相抵,加之无可辩驳的血缘相连。 大概再没有比这姿态更亲密的了。 两人这么rou贴rou地厮磨一番下来——连她们洩出时腿根的痉挛和软rou的翳动都毫无保留地交换了感知。 卢延秋在这种过于绵长紧密的洩身里,连仅余的理智都被醉意烤化了。 * 卢延秋看着洩身过后躺回枕上的卢落月,脑海里终于没头没尾地把从前到今夜都过了一遍。 而后她模糊地想,卢落月、卢落月……她最亲近的半身,她唯一的姐妹,她曾险些失去的家人,她违背伦常不可言说的欲念。 她的。 卢延秋扯过被子重新给两人盖好,在卢落月颈边伏了一阵,忽地伸手把人扒拉着抱紧了。 卢落月眨眨眼,哼出一个表示疑问的气音。 卢延秋像梦呓一般说:“我的。” 天知道卢落月为什么能听懂。她应道:“嗯。” *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卢延秋和卢落月都没少得了头重脚轻,腿根酸痛。 昨夜两个人都借着醉意闹得厉害,后边半睡半醒了还互相胡乱磨蹭舔吻折腾了许久,最后没怎么收拾就晕睡过去——卢延秋醒来后先是窘迫,很快又坦然地对自己与卢落月终究在rou体关系上也坐实了luanlun一事乐呵起来。 两厢情愿的事,管它洪水滔天。 她头昏脑胀地搂着卢落月蹭了会,忽地把腿缠上卢落月身侧。 “你昨夜——”卢延秋哼哼唧唧地兴师问罪,“酒壮怂人胆,你是不是其实一直不乐意叫我jiejie?” “那倒确实没有。”卢落月面无表情,倒顺手就摸起卢延秋的腿来,“我自渎的时候心里念叨的也是‘jiejie’。” 显然经过昨夜之后,卢落月比先前更……肆无忌惮了。 卢延秋被她这句话挠得心里又酥痒起来。 ……而且油嘴滑舌也就罢了,这倒霉孩子的手摸着摸着还愈发地不老实。 “落月,你的手好没规矩。” 卢落月:“我酒还没醒,正要接着酒后乱性。” 卢延秋:“……” 怎么会有人顶着宿醉还想着那档子事的。 算了,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