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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祁陵看着他一阵,才笑起来,见他坐在椅子上乖乖喝了几口,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狗头。“不疼了。”陵陵……在说什么?许瀚之觉得脑子里似乎在炸烟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祁陵在安慰自己。请让我!一直傻下去!!!祁陵只看着面前的崽子喝口奶茶都开心的笑个不停,心口那种憋闷慢慢消失的无影无踪。比柳琉和从茂好哄多了,真好养。祁陵心里默默地想着。两人在奶茶店坐了一阵,才出门回了家,似乎喝了那杯奶茶后许瀚之的心情就一直很好,祁陵心里也轻快了许多。直到祁陵回到家关上门,外面的傻子还在楼道里笑。太傻了。许瀚之自己也觉得,可他就是忍不住,一直笑到了睡着。·这一晚,祁陵做了个梦。梦里他依旧在空荡的陵墓中,他身上还只是一件没有样式的白衣,时间无声无息的流过,静的要命。忽然墓门外传来响动,他抬起眼,缓缓走向外面,山林中氤氲这雾气,遮蔽着天幕与丛林。而这声响,就是来自于墓门外。祁陵低下头,便看到一只……焦黑的圆球。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活的,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毛,像是刚被雷劈过,看起来滑稽极了。不过这团子身边,散发着一种让祁陵极为不适的气息。“是你在扣门?”祁陵开口问,那团子才露出头来,像是狼,可头上又长着鹿一样角,满身煞气。那团子见到他,立刻竖起了尾巴,一双眼赤红,狠戾的看着祁陵。还是个脾气大的。然而很快,小团子就xiele气,他身上嘀嗒嘀嗒的流下血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祁陵凑上前:“你是谁,为何扣门?”团子依旧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占了我的洞府,毁了我的窝,还来问我是谁,老子是你祖宗!”祁陵想了半天,才似乎明白了,他本体庞大,但每隔几百年就会换个地方,想来是占了人家的地盘。活的年岁久了,他自然也不会与这小辈计较,可没等再说话,这团子竟然毫无预兆的栽了下去。他伤的太重了。祁陵想了想,还是将团子抱进了陵墓中,放在了棺材里,他低头看看自己被煞气所伤变得焦黑腐烂的手,静静的趴着棺椁边看团子。还挺厉害的,碰不得。而团子这么一睡,就睡了很久很久,其实祁陵也算不清到底多少天,他每次出门都要改朝换代,才勉强算得清自己的岁数。只是这团子碰不得靠近不得,稍一靠近祁陵的身体就要遭殃,而这伤还痊愈的特别慢,慢到团子都醒了,他的伤才彻底好。祁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小兽,一时间有点好奇。团子醒来的时候,祁陵正在墓室里烤东西,焦香的气味钻进肺腑里,让饥肠辘辘的小团子眼睛变得格外的红。祁陵笑起来也带着丝冷清,他指了指架在哪里的一整只羊,开口道:“吃吗?”团子戒备的看着他,没忍住咽了咽口水。最后小团子自己吃了大半只羊。他身上的毛还没长出来,看起来滑稽又好笑,但祁陵没笑,而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往后推了推。团子立刻凶起来:“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他讨厌被人惧怕厌恶的目光。祁陵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没碰到小团子,就像是被腐蚀了一样溃烂。“我碰不得你,你身上的煞气太重。”团子呆了呆,狼一样的眸子暗下去,食之无味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祁陵看着他吃东西,侧头问道:“你说你的洞府在这里,我来的时候没注意,可能是毁坏了,你要是没处去,可以留下。”团子没吭声,算是默认了。祁陵却难得遇到和自己说话的,他觉得很开心,不用再自己和自己说话。“你会写字吗?”团子懵了,对着祁陵摇摇头。祁陵更开心了:“我教你?”“不过要先化成人形,你会吗?”团子大概头一次见到这么自来熟的,平日里他遇见什么妖神,不是喊打喊杀就是怕被他的煞气伤到,恨不得除之后快。祁陵以为他不会,略微失望,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新乐子:“那我们做棺材吧?或者雕刻壁画?很简单。”很快祁陵再次郁闷了:“做棺材雕壁画也要手。”团子放下嘴里的rou,迟疑的看了他一阵,黑色的身躯化作浓雾,那浓雾散去,坐在地上的变成了个玄衣少年。祁陵笑起来:“这样就都可以做了。”玄衣少年的脸微微红了,眼里的赤红闪了闪,暴露了心里的不安。……祁陵是被手机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便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也才睡醒,带着点哑意。“早上好,想吃什么,我去楼下买,一会给你送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瀚之每天早上醒来打电话成为了惯例,会问他早点想吃什么,叫他起床,等他起来收拾好,差不多他的早餐也就到了。梦境似乎与现实重叠,祁陵睁眼看着屋顶的灯,脑子里有些乱。“陵陵,醒醒,要起床了。”男人诱哄着,声音是无可比拟的低柔,温软的好像根本不忍心叫醒他,祁陵回过神来,说了几个平时常吃的。直到挂了电话,祁陵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的梦境,是存在于他脑海深处的记忆,祁陵一直想着,直到刷牙刷了一半,才又想起了一些那个少年的事。很淡,很平凡,他活的太久,久到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也懒得去回想。那应该已经过了,一千年,还是更多?或者还不不到一千年?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突然有一天,那个少年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叮铃铃的门铃声响起,祁陵恍恍惚惚的去开了门,许瀚之手里提着早餐,身上穿着规整的西装,不是昨天那套,但看起来今天是还要开会的。祁陵没吭声,也没让他进去,许瀚之被他看得不自觉站直,紧张的抿着嘴角,一脸莫名:“没,没睡好吗?”祁陵眯起眼,伸手拉过许瀚之空空如也的左手,许瀚之自然不会抗拒,乖乖的任由他看。一道浅淡的疤痕横在手心,但能留在许瀚之身上的,可见当时受的伤要有多重。许瀚之原本还没在意,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疤痕,才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