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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悄悄的爬过去,满地的落叶消失不见,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然而雪却还没来,只是天气冷的惹人烦。祁陵不喜欢冬天,大概是他本体就偏冷,每次一到冬季他就会懒懒的不想动,从茂说他像蛇,祁陵没理他,只给他又拿了两套试卷。这季节冷的发干,柳琉买了一大堆护肤品,又换了冬装,自己的卡刷不够,顺手将祁陵的卡拿走刷,气的祁陵恨不得拿着书砸死她。“不要在意嘛,钱这种东西,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凶什么。”柳琉捏着小镜子涂口红,占据着祁陵那个暖暖的摇摇椅,上面的白毛毛又厚又软,还是许瀚之上次特地带来的。祁陵很想一杯开水泼她脸上:“那你怎么不刷你自己的?”柳琉撅起嘴:“我自己的……花没了。”从茂趁机举手告状:“报告,她之前还欠了我两千,那是我想充游戏的钱呢……一个月了也没还我。”柳琉心虚的抿抿唇,干笑着开口:“这不是双十一嘛,好多东西都打折,我就买了,然后刚买完,又到双十二了,我最喜欢的那家店也打折了,我就没忍住。”她声音越说越小,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从茂恶心的往一边躲了躲。柳琉的工资其实不少,放到人类社会看也算是个高级白领的工资,然而几条裙子,一串项链,几双鞋买下来,基本上几个月的工资也就败光了。祁陵和从茂永远不懂,女人对于购物的热爱。计天曼这几天学会了做蛋挞,这会儿端着盘子下来,柳琉眼睛一亮,立刻阴转晴伸手去拿蛋挞:“还是天曼你做的好吃,我在外面买的都觉得味道不够。”计天曼腼腆的笑了笑,辛奉便走过来,呆呆的问他:“这本书,要放在那里?”“这个啊,我想想……”两人又转身去将书归类,柳琉咬着酥脆的蛋挞,坏笑着用手肘碰下祁陵:“诶,老大,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恩……哈哈哈~”祁陵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柳琉神情古怪,活像是中了邪,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没发烧啊。”柳琉翻了个白眼,风铃声响起,许瀚之就进了屋,他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发色染回了纯黑,卷卷的,微长的头发被他在后面绑住,随便站在哪里都觉得抢眼。然而他身上的大衣,怎么看柳琉都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震惊的将蛋挞全塞进了嘴里,差点没被噎死。那不是她老大的衣服嘛!祁陵已经确认柳琉基本疯了,没搭理她,抬手给许瀚之倒了杯热茶:“冷吗?”许瀚之坐到他身边,将手往他耳朵上放:“来,你感受一下。”这话中带着几分软,几分宠溺,祁陵立刻往后躲,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的。柳琉面无表情看着这两人,又看看书店里面整理书的两只,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钙里钙气的。她无意识的看向了毫无反应的从茂小朋友,坚定的握紧了拳头。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以后可不能让他也走上邪路。还在啃蛋挞的小天狗突然打了个喷嚏。愉快的午休不知不觉的过去,柳琉一层层将厚外套穿好,准备拎着小天狗回灵管局,然而两人还没出门,就碰上了刚要进门的左寒。祁陵瞬间眯起了眼,看向门口的几只。左寒拿着伞,见到柳琉便笑起来,大男孩穿的不多,脖子上挂着副耳机,看起来朝气蓬勃:“外面下雪了,我,我给你带了把伞。”伞是新的,毫无样式的黑色折叠款,柳琉看向窗外,果然是已经飘起了雪花,侧眼冷冷的盯着从茂。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书店了,怎么会以来就被左寒知道。从茂干咳一声,干笑起来,转身出门就跑了,头也不回的喊道:“啊,我跑得快我不用伞我走了再见!”可两人卡在书店门口,祁陵又在后面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柳琉总有一种早恋被老父亲深深凝视的感觉。我他妈,我没有啊!!!柳琉僵硬的拿过伞,没好气的看了左寒一眼:“走走走。”两人出了门消失不见,祁陵冷着脸喝了一大杯茶。许瀚之抱着抱枕看他:“你不喜欢他,怎么不去拦下?”祁陵盯着沉沉浮浮的茶叶,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道:“我不是柳琉,不能替她做决定。”许瀚之笑起来,惹的祁陵奇怪地看他。有什么好笑的。·柳琉出了门没多远,手机就叮铃响了一声,她拿出手机见是从茂发来的,随手就点开了。-拿钱办事,自求多福,欠我的两千结了,下午不在灵管局,拜拜~这个死崽子!柳琉瞪大了眼,立刻转头看向左寒:“你给茂茂钱了?”左寒撑着伞,点点头:“是,你下次缺钱可以找我,我有很多。”炫富吗?朋友?柳琉的脸瞬间冷下来,走出伞外,头也不回的快速走掉,左寒不知道她怎么了,忙追上去。“是我做的不对吗……你,你别生气好不好?”几步追到柳琉身边,左寒满脸无措:“你为什么生气,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柳琉站定,转头看向左寒道:“钱我晚上转给你,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神君,我们两个只是同事,我觉得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你这样突然替我还钱,不是多少的问题,让我很不舒服,也觉得你很不尊重我,你明白吗?”左寒被她一大堆话冲击的脑子都不会转了,然而求生欲使他屈服,立刻点头道:“是是,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柳琉说完就冷静了。她是生气,生自己的气。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花池羽的钱,软磨硬泡让南翼找好看的首饰,随便拿走祁陵的卡刷,甚至能不要脸的去要从茂的零花钱。但是左寒不行。她承认是自己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可是她受不了,这个人对她一点点好。也许是她心里还是计较着陈年往事的,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左寒没做错,单纯作为朋友,他的举动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的行为戳到了柳琉那根敏感的神经。纯白的雪一片片落下,刚落到地上,立刻化成了水,柳琉看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左寒,像是被拉扯回了几百年前。那时的左寒,也是如此,在不小心踩到那只小猫时,会认真的给猫咪道歉,也不管那猫能不能听得懂。呆头呆脑的,简直不像个天上的神仙,而她就慵懒的趴在宫墙上,那么勾着笑,看这个傻神君。她抿着唇,涂着口红的唇完美无瑕,额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