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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单。”祁陵沉默一阵问:“你还记得恒泽山的道观吗?”许瀚之看向他,替他将茶续满:“你是说,捣鬼的是那个逃出去的鬼?”祁陵垂下眼:“我不确定,不过当时那药方的事不清楚,既然那背后的东西能做出压制妖力的药,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激发妖力的药。”“或者说,那个道观根本只是个实验地。”许瀚之蹙起眉,他们无法得知究竟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实验地,可能那药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开,以至于半妖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这事情不能细想,越想越让人觉得心惊rou跳,灵管局和调遣处也一直在追查,可那背后的东西手脚倒是干净,将线索抹的无影无踪。许瀚之觉得头疼。他曾经被封印虚无境时都没觉得这么烦过。这世上的事大抵都如此,想破坏掉什么轻而易举,可是想守护些什么,却万阻千难,仿佛全世界都在和你作对。·明媚的午后,暖阳洒在薄雪上,医院的门口的松树还蒙着白纱,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加显得挺立。人来人往,门口的护士带着口罩,行走匆匆,路过的病人家属满面愁容,除了妇产科,基本没有人到这里还是带着喜色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蔓延,让人莫名心中憋闷。魏薇正拿着病历本等在大厅,她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长相娇美,打扮的也很时尚,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浓重的黑眼圈。都怪这个梦游的破毛病,害她休息不好,白天也没什么精神,就连皮肤都变差了。她正想着,手机喵的响一声,女孩子的提示音吓了身边的大爷一跳,她立刻将声音减小,连声道歉。等道完歉看了手机,才发现是自己闺蜜发来的消息,大概是嫌弃打字麻烦,魏薇直接就一个电话打了回去。对面的霍灵接起电话,魏薇垂头丧气,压低声音道:“还没轮到我呢,医院人有点多。”霍灵叹口气:“等等吧,我早让你去看看,你非说没事,等到身体撑不住了才去,工作哪有身体重要啊,你可得上点心。”魏薇撅起嘴:“我也不知道我梦游啊,要不是住你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呢。”提起这事霍灵也觉得心有余悸,谁能想到魏薇好好一个小姑娘,半夜会自己跑出去,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回来。霍灵拿眼看了看来视察的领导,压低声音道:“先不说,等我快点处理了文件,去医院接你,么么哒。”魏薇快速的讲了句:“带个桂花酒酿圆子!”霍灵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个功夫,等你检查完一起去吃!”魏薇失望的哦了一声,这才放下手机。她这么一等就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知道神经科怎么会这么火爆,又做了血常规和脑电图,折腾了小半天却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最后开了一堆舒缓安神的药。她一边想着大夫不靠谱,一边问霍灵到哪了,低着头拿手机,没想到就这么在医院门口撞到了人。“对不起对不起!”魏薇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道歉,直到抬起头才微微一惊。“元苑姐?”她有些惊喜,笑起来道:“你还记得我吗!”面前的女人雍容华贵,长长的头发垂到腰,脸只有巴掌大,五官精致,然而记忆里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却全然没了以前的样子。说起来两人的相识,还是因为一次古董展,元苑是那次参展的工作人员,魏薇则是去做调研,她热爱古文物,很多事情知道的也很详细,两人互相交换了名字,微微惊讶的笑起来。元苑那时穿着西装,长发挽起,温温柔柔的笑说:“很少有人和我的名义一样,念起来像小名似得,还真是缘分。”而此刻的元苑,被撞了也没波动,就连见到她也没什么动静,沉寂的如同死水。她身边站着她的爱人方城希,见元苑没有回应,看向面带尴尬的魏薇:“她刚刚怀孕,一直不太舒服,抱歉。”闻言她只能顺着台阶下:“啊,这样啊。”说着她又觉得有些别扭,元苑和方城希是有一个孩子的,男孩才两三岁,长得很漂亮,魏薇曾经见过照片。现在要二胎的其实不少,可是元苑却曾经说过,不想要二胎。不过这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两人又快两年没见了,她也不好多问,忙说自己还有事,拿着药和病历本离开了。等她走远,元苑毫无神采的眼珠才动了动,方城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不和人家打招呼呢,多失礼啊?”他的话不轻不重,然而却让元苑狠狠的抖了抖,方城希笑的越发温柔,小心的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元苑的手指冰冷,全身的冰寒涌到心尖,泛起无尽的绝望。……下午在书店呆到了三四点,祁陵便匆匆回了家。他进了门直奔那盆君子兰,算着那花马上就开好了,立刻抱着花打车出门,直奔灵管局。以前他在灵管局的时候没时间照顾这些花草,被一群没正事的群嘲养不好花,这下可算一雪前耻,祁陵颇为骄傲的将花包在泡沫箱里,小心的抱着。直到下了车,路过门口的钱十四还以为他抱了个古董。“哟,祁哥,什么好东西?”祁陵得意的笑一声:“花。”钱十四一头雾水:“花?”什么花值得这位大佬如此小心翼翼。真佛点化的金莲?祁陵神秘的将花捧到了二楼缓层最显眼的阳台上,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这才小心的将盒子拆开。猝不及防看到一盆君子兰的钱十四:……他云里雾里,茫然的看向祁陵,觉得自己大概是认错了。“啊……这是您朋友?上万年的道行吗,藏得太深了,我修为低,看不出。”祁陵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是君子兰,我前年在花鸟市场买的。”钱十四觉得自己仿佛失了智,晕乎乎的下了楼。从茂化了原身在楼下乱跳,正巧跳到他脑袋上,抓着他头发问:“老大来了吗?人呢!”钱十四被他扯的头皮疼:“下去下去,祁哥捧着一盆花在楼上呢。”从茂立刻放过了他,快速的蹿到了楼梯口。钱十四揉了揉脑袋,立刻跑了。等从茂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陵正努力将花摆成最好看的姿态,然后拿着手机小心的对焦,奈何手法太烂,惨死在曝光下。从茂跳到他肩膀,伸爪拍拍他的耳朵:“就这么盆花,你都快魔怔了,你家许先生天天怨念,说自己活的不如盆君子兰。”祁陵觉得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