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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会,为了这个拍戏的机会,他对简柯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信息!简柯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本以为池信对于祁栢连的事一无所知,生怕对方受到刺-激,可这下,他反而成了受到刺-激的那一个人。简柯想起池信在面对柏奕时的态度,又想到池信在面对祁栢连时的态度,他好似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别的情人们。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故作坚强呢?简柯忽然间竟没了把握。“简总,简总……”池信唤了简柯两声,说,“咱们后面的车要挪位置,我们挡住他们了,你看是不是把车发动一下呢?”简柯这才从自己的思维中走出来,听到了后面车辆的喇叭声,他此时很想不要素质地对后面的车主大喊“按个屁的喇叭”,但他多年的教养让他无法做出这种事,只能憋屈地踩下油门,把车开走。简柯开着车,副驾座的池信和后座的祁栢连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几分钟,祁栢连才问:“简哥,我们去哪里啊?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我们三个去吃一顿吗?”简柯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遥控打开了后座的门。简柯沉声说:“下车。”祁栢连不情不愿地说:“简哥~我想跟你和池哥吃饭呢~”简柯又说了一遍,“下车!”祁栢连再不懂眼色也知道简柯是真生气了,何况他并不是真的不懂看人眼色,无外乎是爱看戏罢了。祁栢连吐了吐舌头,给了池信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手脚并用地爬下了车。祁栢连礼貌而乖巧地说:“池哥再见,简总再……”“见”字还没说完,简柯的车就风一般地刮了出去,灌他一嘴的尾气。没了祁栢连,车上的气氛也没有好上多少。应该说,车上的气氛更紧绷了。池信预测过当简柯知道他和祁栢连在同一剧组的事情后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尽管简柯没有骂他,甚至都没说重话,可他浑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简柯的怒气。完了完了,又要被惩罚了。池信想,我得提前在卧室里藏点吃的才行。一直到进了家门,简柯都没有跟池信说一句话。池信试探着问:“简总,你晚饭想吃什么?”简柯没有理他,径自到窗台点燃了一根烟。池信自讨没趣,打算随便弄点吃的糊弄下完事儿。简柯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烟头明灭,萦绕的烟雾给他渡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简柯以前从不觉得自己包养多个情人的事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云彬,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一点云彬的特质,他不过是想把这些特质集齐,为自己营造出一个云彬而已。他在包养一个情人之前,会把所有事项全都讲清楚,让对方明白这段关系就是简单的金钱关系,凭借的全是你情我愿罢了。简柯自认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情人,他给予的报酬十分丰厚,多少人做梦都想给他当情人呢。但他这人挑剔,对情人的要求严苛,能够真正做到他要求的也不多,因此正式完成情人合约自然解约的人从来没有,至于续约那更是没有谁得到过这份“殊荣”。直到池信的出现。池信从外形到性格再到床上与他的契合度,都太符合简柯的标准,虽然他也想过要是池信在性格上能跟云彬再多像一点那就完美了,可时间久了,他对池信整个人从内到外的接受度越来越高,他对池信的宠爱已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情人。他从没有在哪个情人家里连续呆超过一天,可他跟池信在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他也没有半分的厌倦和不耐烦,甚至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持续下去,不要被任何因素打断。他喜欢呆在池信身边的感觉。这样的喜欢十分危险,但他无法割舍,并且想要沉溺下去。简柯愿意给池信提供续约合同,愿意给池信提供更加优厚的报酬,也愿意为了池信放开各种条条框框的规则。他觉得这是他能为一个情人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在池信拒绝了签订续约合同之后,简柯就确定了池信喜欢他,远超过了情人对金主阿谀奉承的喜欢,是那种令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一旦纠缠上就难以脱身的喜欢。若是别的情人,他早就与对方解约了,可换成池信,他不但不想解约,还想要续约,想要池信更长久地与他一起,更长久地喜欢着他。对于池信的喜欢,简柯是这么打算的:我可以给你回应,但不会太多。池信会和祁栢连一个剧组的事简柯是没有预料到的,当他得知了这件事,他的心上就像拴了一块石头,生怕池信会知道祁栢连的身份,生怕池信因此不高兴,生怕池信有什么想不开。可他更没预料到的是,池信早就知道了祁栢连的身份,却什么也没有说,池信当时在想些什么呢?他是不是在想,简总的情人可真多,我只是微不足道的那一个,从而伤心得不能自已却不敢哭呢?简柯脑补了下池信默默哭泣的画面,心上的那块石头像是砸了下来,砸得他的心有点疼。抽完一支烟,简柯回到了客厅。池信做好了饭,在沙发上玩游戏等他一起吃。简柯说:“先吃饭吧。”池信说:“哦。”吃完饭后,简柯摆出了要长谈的架势。池信规规矩矩地坐好,想,这次又要玩什么惩罚游戏?简柯□□,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合十,宛如坐在谈判桌上。简柯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斟酌用词,说:“池信,你对我有别的情人这件事怎么看?”池信有点懵,搞不懂简柯问这个做什么。简柯有多位情人的事从来不是秘密,他在跟着简柯的第一天就对此一清二楚了。他记得在跟简柯签情人合约之前,简柯就说过这件事了。他当时的回答是:“您是金主,是出钱的人,要拥有多少位情人是您的自由。”池信以为自己很早就说过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了,为什么简柯又要来问?这个问题里难道有什么陷阱吗?池信说:“这是你的自由。”他思考了下,还是采取了第一次时的答案。简柯说:“你会为此难过吗?”池信说:“……不会吧,我不会为了简总你的自由而难过。”而且他有什么立场去难过呢?简柯说:“那如果我不再有别的情人,只有你一个情人呢?”池信被问住了,他迷茫地看向简柯,像是听不懂这个问题的含义。池信说:“我……我会感到荣幸?”他的调子轻飘飘的,饱含着nongnong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