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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一起朝校门口走。洛花小学中午不让出校门,宣麦平时都会带饭盒,宣禾跟谢呈不用担心她,午饭就都比较随便。要么去食堂,要么回家煮点面炒点饭。走到校门口还没商量好吃什么,周讲于要去摊子上,正准备跟兄弟俩走岔路,一侧头就看到耿川。耿川站在马路上游,远远冲着三个人吹了声口哨。谢呈笑了笑,朝人招手:“耿川哥!”宣禾看他一眼:“我瞅着你看到他比看到我还开心?”周讲于哈哈大笑起来:“哥你吃醋了!”说了两句,耿川已经揣着裤兜走近前来:“一起吃午饭?”“不去。”宣禾干脆地应。他口气带了点疏离感,谢呈立马就察觉了,有点诧异地看着他。耿川得到这回答一点也不意外,就那么带了笑看着宣禾,却也不让开路。几个人站在校门口的路边上,旁边国道喧闹,来来去去的全是人和车,耿川今天穿了一身黑,站在蓝白海洋里面扎眼得很。时不时有人回头看过来。周讲于看了谢呈一眼,谢呈犹疑地喊:“哥?”耿川笑了笑:“小呈,你哥跟我绝交了。”谢呈跟周讲于同时问了一句:“为什么?”与此同时,宣禾皱皱眉:“瞎在我弟面前说什么呢?”谢呈是真的惊讶,从他有记忆以来,耿川跟宣禾一直是死党,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连矛盾都很少有。舅舅舅妈出事那会儿谢呈还小,但记忆已经非常深刻。那段时间宣禾像是变了个人,接连好多天不吃不喝,连话也不说,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还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宣麦,宣芳玲和谢呈爸都急得不行。还是后来耿川上家来,硬把宣禾带去自己家住着,天天守着他,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的。耿川那里好像是宣禾唯一的休息站,耿川就像谢呈跟宣麦的第二个哥哥。谢呈有点着急有点懵,赶着又重复:“为什么啊?怎么了哥?为什么要绝交?”“开玩笑的。”耿川笑,“前两天惹你哥生气了,这不是?来赔礼道歉了。但是你看你哥气性多大,他连饭都不想跟我吃。”“为什么惹他生气了?”谢呈固执地追着问。耿川看了宣禾一眼:“因为我喜欢——”叠着他的话音,宣禾呵斥了一句:“耿川!”耿川磕绊也没打一个,顺溜地说:“——打架,他说了好几次我不听,就生气了。”宣禾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掀起眼皮子看了耿川一眼。耿川脸上在笑,人看上去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只是眼里带了点谢呈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是难过,又似乎是失望,看得谢呈心里莫名紧了一下。但那情绪是暖的。面对宣禾的时候,耿川身上从不会有尖锐的东西。周讲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不清状况:“这样就生气了?那谢呈得气死了。”谢呈白他一眼,他耸耸肩:“谢呈跟我去摊子上吃吧,当小童工帮我看柜台去。”周讲于拖着谢呈要走,宣禾也没说话,就跟耿川站在原处,看着他俩互殴了几下,朝着台球室去了。被周讲于拖着走了一段,谢呈还是有点不放心,回身想看,周讲于掰着他头不让他转过去:“我算是知道了谢呈,你就是因为想太多才长不高的。”谢呈睨他一眼:“你眼瞎,我已经长高很多了。”周讲于在他头顶比了比,摇摇头,故意气他:“真没看出来。”“狗嘴!”谢呈说,抬脚就去踹他。一路打到台球室,兰姨看他俩闹得好笑,哈哈笑了几声,叮嘱一句:“别疯过头真打了啊。”随即去背后的小厨房里煮面条。有人来结账两个人才停下来,都已经濒临真正生气的边缘了,周讲于哼了一声去收拾台球桌,谢呈在柜台前面收钱。“嗨小帅哥,”有个声音在柜台前面响起,“早上看到你了,初二的?你叫什么名字?”谢呈抬头看到那女孩儿。他一点也没惊讶,但是有点好奇,她看上去比昨天要活跃得多,身上逼人的冷淡感散了点。谢呈看了看台球室最那头的周讲于:“我叫谢呈。”女生指指自己背后:“他呢?”谢呈顿了顿,却没应,反问:“你叫什么名字?”周讲于从那边过来,没听到女孩儿问谢呈名字的过程,只是刚好听到谢呈问的这一句。他诧异地看了谢呈一眼,谢呈平静地回望过去。女孩儿笑了:“我叫莫尧尧。”周讲于看谢呈没反应,不服输似地说:“我叫周讲于。”莫尧尧笑:“哪两个字?”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朋友们,迫不得已又要出门,稿子没存够,明天可能会断更一天,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后天见!(/≧▽≦)/抱歉抱歉(>人<;)向生活低头m(o__)mP.S.单纯的“情敌”概念不能定义莫尧尧啦,俩人之间没什么能破坏感情的情敌存在,但她在两个人的成长路上也绝不是多余的人~☆、早恋谢呈还是没说话,周讲于应:“讲话的讲,于是的于。”“不知道字的时候还行,知道了突然觉得拗口了。”莫尧尧笑,“你爸妈起名字可真有意思。”周讲于耸耸肩,莫尧尧问:“今天你开球?”里面兰姨还在烧开水,周讲于伸伸懒腰:“来啊。”两个人去打台球了,谢呈还在柜台前面站着,没一会儿兰姨端着两碗面出来了,一眼看到周讲于在陪人打球,倒也没多说。周讲于经常在这里,耳濡目染的手极熟,常来的知道他技术好,有时候还专门来找他,兰姨也习惯了。“小呈先吃。”兰姨招呼谢呈。谢呈点点头,兰姨抓了两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把书搁在身侧:“我去还书。”离车站不远有一条小巷子叫陶市,门面基本是卖手工制品和土质盆罐的,也有很多租书的铺子,班上不少女生在那里租言情。兰姨很多时候就像个大女生,谢呈笑了笑,看着她走了才低头去吃面。等周讲于打完台球过来,谢呈已经快吃完了。他看了看桌上的碗:“啊,面都坨了。”谢呈没抬头:“你还可以再打一盘再吃,吃面疙瘩,多好。”莫尧尧跟在周讲于身后,饶有兴致地问:“不请我吃午饭?”“厨房不对外。”周讲于说。莫尧尧笑了,这一回笑得爽朗,她把打球的钱往桌上一放就走,谢呈说:“你昨天的钱还没找呢。”“记着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