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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嗯,我答应你。”“如果不行,我们一起走。”纪深抱着眼泪还不能止住的穆燐烁,没有细想穆燐烁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我累了,陪我睡会。”纪深洗了澡,整个过程,穆燐烁就像害怕他突然逃走一样,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大声地和他说话。不断地叫着覃澈,覃澈,似乎不这样做,浴室里的人下一秒就会变成别人。一整夜,纪深睡得都不安稳,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猛然地被自己的梦境惊醒。纪深梦见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刀,而穆燐烁就躺在血泊里。纪深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穆燐烁没有睡,躺在纪深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回想越久心中的愧疚越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从来不会单纯到用一个类似“爱”,“友谊”或者“亲情”的词可以囊括。最珍贵的情感总是纤细而复杂交错的。穆燐烁对眼前这个人当然有爱,有依恋,愧疚,甚至沉迷和占有欲,还有很多说不定道不明的成分。纪深才睁开眼,穆燐烁一脸着急的模样就占据了他整个视线,不知怎么地突然松了一口气,那是个梦,真实到可怕的梦。“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和我有关?”纪深点点头,“嗯……还好你没事。”挪动着身子,主动靠进穆燐烁的怀里,感受着这个人独有的气息,“怎么醒着?一直没睡吗?”“没有。”穆燐烁说谎,“刚才去厕所……”“恩,那睡吧。”纪深靠在穆燐烁的怀里,又闭起眼睛,沉沉睡去。-“覃澈,我们结婚吧。”“覃澈,对不起,给不了你证书,不过我们可以办婚礼啊。”“覃澈,等夏天的时候我们去度假。”“覃澈,你不抱我一下,我起不来。”“覃澈,覃澈,覃澈……”穆燐烁突然变了,如果说从前的他像是一只把自己保护地极好的洪水猛兽,是拥有阴冷尖锐目光的捕食者,那现在顶顶多是被纪深豢养的一只小幼兽,对他的眷恋更胜过了本性,在他身边不停地打转。“别再叫我覃澈了。”纪深打断他,“覃澈已经死了。”穆燐烁一呆,皱起眉头,“我害怕。”“嗯?”穆燐烁脸上的笑慢慢收起来,一副受了伤的样子,“是我杀了他吗?”“我们重新开始,不要再去想以前了。”“纪深,你还记得以前吗?”“记不清了。”“纪深,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没有。”“那纪深也没有家?”“嗯。”“纪深,我们来造一个家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不生离只死别。”纪深张张嘴,发不出声音。穆燐烁这样一个只习惯用威逼利诱来达到目的,总是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这样的委屈。“纪深,你答应我。”这一次穆燐烁没有威逼,没有利诱,没有动手,只是在期待。纪深知道,穆燐烁没有说谎,他不会演戏,也没有必要。他能图他什么呢?纪深,演一场戏而已,何必要认真。纪深,答应他就答应他吧。连匹诺曹都有说谎的权利。纪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有变得强大的可能。纪深,没有人会同情太过懦弱的人。太过懦弱的人只会被轻视,被嘲笑。纪深点点头,“好。”“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牵挂,你以前这么说的,能再说一次给我听吗?”“好。”纪深垂下眸子不看他,轻轻地把人抱到怀里,“纪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穆燐烁一个牵挂。”纪深,这个人,全都是因为你,穆燐烁,才会存在的,不是吗?怀里的人笑了,“你当初也是这样说的。”“那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让我离开?”“因为我父亲。”穆燐烁坐起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见到他。不,纪深,你永远不可以见到他。”“为什么?”“因为在他面前,我保护不了你。”“是么?”“纪深,你答应我,不要见他。”“好,我答应你。”原来穆燐烁的父亲才是他的软肋,从前那些事的起因原来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里有第三个人的插足。-“Aaron,烈焰焚情。”“纪深?好久不见。”这一次纪深有了心情,去欣赏在Aaron手里飞跃的水晶调酒壶,戴着夸张戒指的手指轻轻击打着音乐的节拍。“好久不见。”纪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烈焰焚情。”Aaron把酒推到纪深的面前,“大明星的变化很大啊。”“嗯?你是说哪方面。”“气质。”“是你对第一次见到就被你们老板倒冰水的气质太映象深刻吧。”Aaron歪着头,想了想,“哈哈,大概是吧。”“你们老板呢?”“就来,你等等。”“好。”纪深轻轻地晃动被子里的酒液,各色的灯光下,有一种别样的迷人。但这都是假象,没有灯光,这酒就和死水的样子没有差别。酒啊酒,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味道。纪深脸上的笑越发浓郁,问Aaron,“你说,是酒的味道重要一些呢,还是卖相重要一些?”“都重要。”回答纪深的不是Aaron,也不是纪深在等的男人,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子,带着浓重□□的眼睛紧紧盯着纪深,“眼前这一杯都有了。”纪深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先生,如果你想要搭讪的话,还是另找别人的好。”虽然这是一间gay吧,但也不代表来这里的除了钓鱼就是等着被钓的人。“不要这么说。这里虽然人多,却没有一个比的上你。”“是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你喝杯酒。”“当然,先生这么抬爱,我再拒绝那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Aaron盯着纪深半天,在向他使眼色,纪深就像没看见一样。这个男人何止是搭讪,他还会下药,最近一个月他用这种手法带走很多个人了。“Aaron,我要杯威士忌。”不等男人开口,纪深就先点了,言下之意是这杯威士忌算在男人名上。“我也要一杯。”两杯琥珀色的酒液摆上了吧台。“要不要来支烟?”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把烟盒掏出来,想要递给他。“不,我不抽烟。”“那不介意我抽吧?”“不介意。”说完,纪深伸手去拿威士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