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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蓝眸飞快闪过复杂,他口中调侃着重楼,屈起手指在这坚硬的牢笼栅栏上弹了两弹,死气沉沉的地牢中顿时回荡起两声清脆悦耳的回音。“哼!”重楼终于站起身,他眼中寒光四射,浑身劲气鼓动,终又如一头猛虎,冷酷地盯视这位现在高高在上的好友。“生气了?”飞蓬笑了笑,他不以为意的朝囚笼中张望了两眼,随口说道:“没想到一百五十年过去,你的火气还没小。”然听了飞蓬这句话,重楼竟恢复了平静的重新坐回角落,他合起双眼,竟是如同睡着。不过,在九天玄女和夕瑶正紧紧盯着这一幕时,赤霄翻个白眼道:“我敢打赌,重楼马上就能被飞蓬激的破功!”可对此,其他小辈是没资格参与,而有资格参与的…溪风全然当做没听见,他知晓尊上的黑历史至今,已经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九天玄女和夕瑶、红葵还有照胆、炎波都异口同声道:“废话!”画面中,飞蓬对重楼这么快恢复冷静,眼中露出些许真正的惊讶:“哈,这么沉得住气?!”他见重楼不理不睬,蓝眸闪过笑意,又道:“你不问问我今天来干什么?”可重楼于此的反应却是直接打起呼噜。飞蓬挑了挑眉,状似失望的幽幽叹道:“本来还想救你出去,没想到你却过得很好,吃得香、睡得快,倒是我多虑了。”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然飞蓬才转过身,便听到身后囚笼中“嘭!”的一声巨响,一回头就见刚才还酣睡的兽族王子,这时却已全身扑在囚笼栅栏上!目光上移,往重楼脸上一看,却哪还看得到什么冷漠和淡然?和很久以前逗弄重楼成功一样,飞蓬弯起唇角无声而笑,最终在重楼满脸怒气的表情下,他忍不住放声大笑道:“我以为你真成了贪吃嗜睡的病猫呢,没想到还是头雄心不死的猛虎!”“为什么放我出去?”重楼没理他的冷嘲热讽,直截了当地发问。“因为你们败了!”刚才嬉笑怒骂的飞蓬,突然脸色肃然,沉声说道:“涿鹿之战,虽然还在僵持,但依我看,你们兽族败局已定。既然战争就要结束,留你何用?不如放你出去。”“我不信!”重楼勃然大怒!他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懑:“飞蓬,你的本事,我佩服。可是如果要说那些不堪一击的人族要打赢我的族人,我决不信!”重楼一双巨钵般的拳头砸得精金闪牢轰轰作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神族和人族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合!在这种情况下,我族怎么会败!”“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争论兽族败不败。”飞蓬这时候变得比重楼还冰冷:“你到底要不要出去?”“假惺惺!”重楼在不大的牢笼内几近暴走,其长发飞舞如雄狮,双手不停地砸击牢笼,丝毫不顾坚固无比的栅栏给自己双手带来的反弹疼痛和伤痕,仿佛要将这一百五十年来的憋屈一下子都发泄出来般的疯狂怒吼:“如果不是你们神族对九泉的分配做出那样无耻的判决,我们兽族又怎会跟人族翻脸?!如果不是你带领神军在我族稳cao胜券情形下加入战团,我们又怎会落入今天境地?!如果我没听错没猜错的话,要不是有你这狡猾的浑蛋建言,那些貌合神离的人神联军将领,又怎会这么快下定决心选择决战涿鹿之野?!”他深吸一口气:“可今天你却说要来放我!还说我的父神和族人必败!你这个浑蛋是专门来羞辱我的吗?!”重楼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愤怒,看他的眼神,如果不是有特制的囚笼羁縻,他简直就想生吞活剥了飞蓬!然他这个样子,只让记忆外的旁观者都一个劲想笑,不过不同于小辈们和流光,知情的炎波、照胆、赤霄、九天玄女、夕瑶和溪风的笑容里又带着淡淡的苦涩,纵然飞蓬是出于多种考虑才救重楼一命,可这份情却是无可磨灭的,但最后…他们几个暗自叹息,此局无解!“怎么这么多废话?”重楼吼了这么多,飞蓬竟只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扔下一句:“废话这么多,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如果不走就算了,我走了。”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头也不回,竟是真的要走了。“你别走。”刚才震动四壁的吼啸,这时却变得焦急:“我要出去!”“不骂我了?”飞蓬转过身来,看着这位老友,脸上恢复了笑意,“还以为你今天只为过过嘴瘾。”说到这里,他忽然神情一肃,盯着重楼低沉说道,“虎啸深山,你这头猛虎,就算要吼啸骂人,也不该在这方寸之地。”“这个不须你说。”重楼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旧友的风采,不禁眼露羡慕。众人倒是明了他的心思,重楼百来年时光虚度,飞蓬却恰恰相反,他的辛苦大家历历在目,百来年征战时光的磨砺,让其一举一动都有着说不出的神采气度。镇定下来后重楼倒觉得有些奇怪,“你真的要放我走?作为神族新秀,你轻易放我这个敌酋出去,担的责任可不小!”“这个不用你cao心。”飞蓬一摆手,仿佛很不耐烦:“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替别人cao这闲心?不过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否则不能放你出来。”“说!”重楼目光平静,显然对此早有准备,可飞蓬紧紧盯着他道:“你今日立个誓,出去之后,不得再介入这场战局!”“我……”素来果敢决断的重楼这时却犹豫了。见状,飞蓬转身又要走:“那我走了。”众人看着重楼左右为难的样子,简直笑得肚子都疼,可怜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耍了!“我发誓!”重楼咬牙切齿,指天发誓,“我重楼今日承飞蓬之情,脱出牢笼之后,决不再参与三族大战。若违此誓,愿苍天罚我孤独一世!”发完誓,重楼怒气冲冲地看向飞蓬:“这下行了吧?”对此,赤霄脸色大变,九天玄女和夕瑶也是色变,炎波沉默不语,照胆更是表情冰寒、杀意凛然,他直言不讳骂道:“蠢货!天道誓言怎能如此肆意!”你坑自己就罢了,却硬生生将我主人折磨到自绝而亡,想到炎波所言之真相,照胆几乎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杀机,在他动杀心的瞬间,炎波安抚性的用了点力气握住照胆的手,才勉强消弭了现场开战的劫难。投影上,飞蓬挑眉轻笑道:“还凑合。不过,如果说若违此誓,一辈子不能再比武,那更好。”重楼一口气噎住,他语气相当不善道:“浑蛋!你到底放不放?”飞蓬耸了耸肩:“放,放,我放还不行?”盯着囚牢上那把硕大的精钢密锁,重楼皱眉:“那你去找钥匙。”“哈,还用找钥匙那么麻烦?”飞蓬哈哈大笑,他伸手一招便将锋利无比的照胆神剑握在手中,灌注灵力、手起剑落,眨眼就把神牢斩破了一个大洞,另外飞蓬在重楼钻出破洞之际,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