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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唇,朝牧颜递去手,他说:“牵着我。”众目睽睽之下,牧颜红着脸,快速地牵住姜也南。他好像溜着一只大狼狗,姜也南在他身后乖乖地被他拉着。孟路先笑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屋子的笑声,牧颜耳朵都红了,他埋头快步走回房间。把姜也南带进了房间里,刚关上门,牧颜的腰就被搂住,炙.热的呼吸在他耳后。姜也南张了张嘴,嘴唇湿润。他细细碎碎说着什么,牧颜让他去床上休息,他像是没有听见,磨磨蹭蹭吻着。“姜也南你放开我,我还要出去的。”牧颜想要拉开姜也南的手,手腕却被他反手握住。接着视野颠倒,他整个人都往床上栽去。姜也南抱着他,心脏离得很近,胸膛相贴的时候,似乎都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脏跳了多少下。他的呼吸又一次变得艰难,眼前的光一点点被晕开。姜也南咬着他耳朵,声音好轻,可落在他的心里,却像是古寺里钟声响起,他说:“牧颜,我有家了。”全文完☆、番外1番外牧归璨长大些开始明白,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他的性特征发育缓慢,为了维持体内激素平衡,需要长期去医院。以前一直在他身后的小哭包季楠长的比他高了一头,成绩还是不上不下,但是走到哪里,身后就有一大帮朋友跟着。牧归璨则因为性格冷淡不爱社交,而一直以为都是一个人。高二时,他们分班,牧归璨又和季楠分到了一个班级。他坐在第二排靠窗,季楠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重新进入一个班级后,他们都没有和彼此说话。可能是已经长大了,幼年时那种亲昵会随着生命里碰到的其他人而冲淡,越来越淡。夏天他们穿着衬衫和黑色的西裤,牧归璨去后面倒水,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瞥向季楠。季楠趴在桌子上,窗外的阳光零碎的落在他的头发上,发梢变成了淡淡的棕色。衬衫透光,能够看清他的背部绷紧,腰线往里收,一段很优美的线条。“水洒开了。”不知是谁提醒了一下,他一愣,随即看向自己的杯子,水杯里的水都溢了出来。他连忙把饮水机开关掰上去,把满到杯口的水喝掉,悸动的心慢慢下沉,他撇开头,便看到季楠撑着下巴朝自己这边看来。他心里一紧,装作若无其事,淡淡错开了眼。他拿着水杯回到座位上,抿着了一口,几分钟后,老师进来了。牧归璨瞥了一眼今天上课的内容,收回视线,戴着耳机开始听外文。他高一的时候就已经自学完了高中全部的课程,现在已经有好几所高校朝他伸出橄榄枝想要提前录取他,可都被他拒绝了。他还是想要参加高考,想要过完这两年。下午,牧归璨还要去医院输液,他最近激素起伏的很不稳定。他和老师请了假,老师几乎是不管他的,也没问他要什么病假单。牧归璨回到教室,收拾了一下书包。他做到走廊上,要下楼时,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他回头便看到季楠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背包挂在肩膀上。“牧归璨你去哪里?”这应该是他们分完班后第一次说话,牧归璨有些出神。季楠却十分自然熟,勾住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压,他又问:“分到一个班都不睬我,你怎么回事?”“我没有。”牧归璨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三个字。“算了,你这人本来就这样,我不和你说话,你就不会和我搭话。”季楠撇了撇嘴,“从小就这样。”牧归璨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拉开季楠的手,往楼下走去。季楠一愣,紧接着跟上,走在他身后问:“你每个周五下午都要请假,你怎么回事?”牧归璨的步子一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回头看向季楠,对他说:“不关你的事。”他还是不会好好说话,他看着季楠的表情,心里有些后悔。可身体的事情,他不想让季楠知道,心里莫名的烦躁,他扭头往前走,季楠又跟了上来,他回头忍不住提高声音,“你别跟着我。”季楠僵硬在原地,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见到牧归璨时,总是会眼巴巴凑上去。牧归璨是在初三暑假里晕倒的,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了。爸爸一直在哭,说没有照顾好他。姜叔叔也皱着眉,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后来,他就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了。他的体毛变得稀疏,声音似乎变纤细,原本就不明显的喉结越发不显眼。医生说他的雌激素分泌骤增,这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女性化。牧归璨小的时候就因为这个病而昏倒过一次,后来一直在治疗,他们都以为已经稳定了,没想到竟然还会这样。他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的话,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自己是不是会变得不男不女。后来,从医院出来,他就不怎么想和人接触了。他很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那感觉仿佛一只丑陋的大蝗虫藏匿于人类皮囊中,忐忑地伪装着自己。下午输液时,他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到傍晚。护士早就过来替他把针头拔了,见他还睡着,便没有叫醒他。牧归璨说了声谢谢,而后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他觉得有些饿,走到医院里的超市,买了个面包,刚刚咬了一口,便听到了季楠的声音。“牧归璨,你得了什么病?”他浑身僵硬,不敢回头看,便直接往前冲,企图把季楠甩开。可他现在的小身板怎么比得过季楠,季楠跑了过来,几步就把他拦住,死死攥住牧归璨的手。他又问了一遍,“牧归璨,你生病了吗?”牧归璨的手腕被他锁住,从手臂开始那一段发麻,那种麻木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暮色沉沉,霞光像是天上的彩缎,橘红色的微光层叠落下,镀在牧归璨苍白的脸上。雪白的皮肤好似要被这片刻的光芒所融化,季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捧着他的脸,难过地看着他,他问:“璨璨,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吗?”季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中考后他们还一起说着要去旅游,可一个暑假过去了,他给牧归璨打了上百通的电话,对方却一个也没回。季楠抿着嘴,他看着牧归璨,眼眶慢慢红了,他本来就是很爱哭的,他对牧归璨说:“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去你家里找你,你爸爸说你出去了。我等了你好久,每天都去,从早到晚,可你就是不出现。开学之后,我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你却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季楠吸了吸鼻子,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