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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晃了晃,瘫软下来。我大惊,见白厉跳了下来,一把攥住他胳膊:“你用了什么?”“防身用的毒针,陛下放心,不致死,顶多昏迷几个时辰。”我松了口气,将那银针拔去:“朕不能这么扔下它。”“陛下不会真把这只狼当成摄政王了罢?”白厉喘了口气,似乎很是虚弱,我定睛看去,便看清他裸露出来的身躯上斑斑驳驳,布满了暧昧的情色痕迹,不知这一夜被乌沙折腾了几回,见我在看,他慌忙侧过身去,咬牙道,“陛下,你醒一醒!臣以为,你不是会被一个已故之人绊住脚步的明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我如梦初醒,方觉自己今夜荒唐至极。先来乌绝的帐子色诱他也就罢了,还竟然真的将一只狼当成了萧独,半夜三更,神神叨叨对着它倾诉衷肠……我真是疯了才会这么干。所谓思念成狂,大抵便是如此。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萧独”,攥紧拳头,逼自己理智起来。它真的会是萧独么?还是因我太过痛苦,自欺欺人的把它当成了一个慰藉?“陛下,没有时间了,乌沙一醒,就会追来。”我狠狠一咬舌尖,点点头,“我们走。”白厉立时将我背起,一跃而起,落到一匹马上,一夹马腹,带着我飞驰出去,一瞬便扎入了一片森林深处。地势一路往下,是个山坡,顺势疾冲下去,前方隐隐现出峰燧的火光。“他们在这里扎营,是因前方是侯爷的地盘。侯爷虽然败了一场,但已在重新集结兵力,绝不会放他们带皇上离开北境!”这里是冀州边关!太好了。我攥紧拳头,低喝一声:“再快些!”峰燧越来越近,火光越来越亮,远远望见烽火台下竟集结着千军万马,我心中大惊大喜,只盼马儿跑得再快一些。便在此时,背后忽而传来追击之声,回头只见一簇火光逼近,那黄金面具灼灼耀目,一身黑氅如魔如煞,是乌绝!他身后亦跟随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如乌云袭来。白厉飞身下马,从背后抽出一把圆月弯刀:“皇上,你先走!”我知晓不能犹豫,堪堪拽住马缰,便见乌绝举起一把大弓,弦上分明无箭,他却猛一松手,只听“铮”地一声,好似一箭穿云破日,贯穿天穹,身下马儿竟吓得惶然尥蹄,我亦被他射箭的英姿一下震住,刹那灵魂出窍,回到了五年前的春祭。十六岁的萧独一鸣惊人,将那一箭镌刻在我记忆里。只这瞬息失神,我便失去了逃走的机会。乌绝骑着的雪狼一下便将白厉扑倒,而他一踩狼背,飞身跃到我身后,双臂形成一道桎梏,将我稳稳圈在怀中。我背脊紧贴着他胸膛,只觉他心如擂鼓,快得厉害,呼吸亦凌乱至极,根本不似他这样稳健迅速的动作所造成的。我攥紧缰绳,宛如当初拉开那弓,浑身颤抖,泪水积满眼眶。世上会有一个人跟他如此相似么?那射箭的动作,根本是举世无双。三年毫无音讯……他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还活着。“萧独!你这混账小子什么时候才肯认我!”我嘶声厉吼,嗓子眼里涌出一股血味——我活到现在,从未因何人何事如此失态,这一声似倾尽了浑身气力,挣碎了我重重盔壳。我闭上眼,眼泪仍前仆后继地溢了出来。“混账……混账小子!”勒缰的手一停,将我腰身紧紧搂住,压在马背上,黄金面具抵着我后颈,如烙铁一般,烫入骨髓里去:“萧翎。”陌生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我心神俱颤,快要崩溃。“再说一遍,你喜欢我。”他听见了?他竟然听见了?我惊慌难堪,把头埋进马鬃里,只想一头撞死。“不说我就欺负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想的罢?”“萧独!”我吼着他名字,泪水疯了似得止不住。“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他们打过去。”他嗓子嘶哑,语气却透着少时的蛮横执拗,“打到这里来,我就是要把你娶回去当皇后的。”我一愣,未想他倒和我的心思不谋而合。“三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对我使坏,你小子混账!”“我就是混账,皇叔,你不是说你早看我一脸坏相吗?”他一字一句的,如同赌咒,“我就是坏,一肚子坏水全用在你身上。快说!”我嘴唇抖动,牙齿打架,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喜……喜欢。”“谁喜欢谁?”我简直想一口咬死他:“萧独!”“你夫君在。”我耳根一片臊热,在魑国当了个王,给这小子狂成这样?“你到底说不说?”他扳过我下巴,深邃的碧色眸子锁住了我,像要将我禁锢在心底,“萧翎,我忍了三年,耐心有限。”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一瞬有种要认命的感觉。我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子手上了。“我喜……喜欢……你。”第59章情燃“嗯,夫君我知晓了!”萧独一手扬起大弓,高喝:“撤兵!”我瞠目结舌,见那些黑压压的蛮人军队如潮水一般往回退来,他带着我朝营地冲去,一路冲到王帐前,下马将我抱进帐中,我顿觉自己活像个被山大王抢来的压寨夫人。可不就是么?这小子打到这里来,可不就是为了来抢我?为了我一人,他竟不惜倾覆一整个国家,倒真是江山为聘!胡闹,真是胡闹!我心下恼怒,却撒不开火,满心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满,不知若是我的臣民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定要痛斥我是个昏君。昏君就昏君罢,便且让我将江山抛下一时……身子被放在软毡上,被沉重结实的身躯压住,一只手从后探来,将我衣襟抓紧,但听一声裂帛之声,我衣衫尽裂,瞬间成了几块破布,几下便被剥了下来,霎时便一丝不挂。萧独如此野蛮,让我有些慌乱:“独儿……”他把我搂入怀里,我被扒得精光,他却不脱衣服,大氅上粗硬的狼毛扎到我的脊背,又刺又痒,我不适且羞耻,挣扎了一下,他屈膝挤开我的双腿,粗糙的皮裤擦得我大腿内侧最薄弱的皮肤火辣辣的,然后双眼也被一根柔软的布条缚住。他脸上的面具贴着我后颈滑下来,继而我的耳垂一热,碰到一个软物,是他的嘴唇。他蹭了蹭我的耳缘,一口咬住,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一缕鲜血沿着我的颈侧流了下来。“这三年,你知不知晓我有多想你,多煎熬?”“我怎么知晓?你小子一点音讯都不给我!”“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