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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西服外套,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鳄鱼手工皮鞋。唯一不同的只有那条花色的领带。林夕几乎在他进来的瞬间窒息,大脑空白暂定,不自觉拉错一个音。“陆总,今天能见到你我们还是托小陈总的福啊!”“陆总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落座的所有人都在和陆霆东寒暄,没有人发现她拉错音,她猛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埋头苦拉,心里默默背起琴谱。陆霆东同样没有在意那一个错音,落座在陈家御旁边,不苟言笑地品尝起饭菜,时不时和周围的人说两句话。林夕越背被紧张,越来越不自在,忍不住抬头朝陆霆东哪里看一眼,过了一会儿,她又朝陆霆东哪里看过去。冥冥中陆霆东觉得有道发烫的视线折射过来,抬眸看向人群,什么都没有,又低头继续吃饭。林夕思绪大乱,害怕陆霆东刚才抬眸看见她,一瞬间拉错几个音,搞得好几个演奏的人同时看向她。陆霆东俊颜一沉,优雅的放下筷子,如隼般锐利的眼眸环绕四周,薄唇轻启:“我没必要非听音乐,所以不用搞这些形式,非要搞也请尊重一点,从我进来开始拉错十几个音,如果是为了让我们开心,有些本末倒置。”经理倒吸一口凉气,铁青着脸让他们停下,训斥地话脱口而出:“你们谁拉错的?还不站出来给陆总道歉!”陆霆东身边坐的是C市游乐园董事长的儿子秦弋,年轻有为,对美术有很高的造诣,可惜家里只让经商,格外欣赏有艺术细胞的人,惊喜不已:“陆总原来会音乐啊!各方面你都涉猎,真是人中翘楚!”陆霆东牵动嘴角,脸上荡出一个淡淡的梨涡,“你客气了。我夫人是学音乐的,所以稍微懂一点点。”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从陆霆东结婚到现在,没有人知道关于他夫人的一点一滴,他们本来以为是商业联姻,现在看来是自由恋爱,陆夫人是个音乐家。秦弋对陆霆东的欣赏从心里油然而生,不仅人中翘楚,对感情更是专一,同样是生在贵族的他就没有那么勇敢,只能任由长辈安排。像陆霆东这种有担当的完全可以成为他的偶像!经理在大家的眼神中明白是林夕的错误,拽起她的胳膊拉过来,对着陆霆东点头哈腰:“陆总,她年纪还小,来我这里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没见过大世面,紧张了!你还不快道歉!愣着做什么?”林夕深深地把头埋起来,手指紧紧握着琴把,手心沁出汗液。陆霆东打量过去,眉头重重的皱起来,但林夕头埋得很低,他看不见:“头低成这样做什么?我不吃人的。”经理尴尬极了,推了推她,“林夕,你在干什么呢?”两个字犹如从天而降落在头顶上的石头,砸的人瞬间发蒙。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陈家御在听到名字的一刻挺直腰板,屏息。小,小婶婶?林夕要哭了,她本以为可以耍赖躲过去的,干嘛要喊她的名字。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陆霆东细睨起眼睛,浓眉深拧,脸色阴沉下去,目光森寒,周遭的气压冻得人没入冰河世纪。“长本事了。”四个字,陆霆东似乎说的咬牙切齿。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说话,注视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林夕感觉无数到目光的扫射,硬着头皮抬眸道歉:“陆总的教育我会铭记于心的!”陆霆东扫了一眼她几乎全部暴露在外面的双腿,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你们酒店的服务员一向穿的那么凉快吗?”经理后背发凉,颤颤巍巍地摇头:“就今天,今天。”“都撤掉!上面盯得紧,别搞这些小动作。”林夕偷瞄陆霆东紧绷的俊颜,又跃过他瞄紧张兮兮的陈家御,飞快地跑出了包间。其余的演奏者陆陆续续退出包间,包间里瞬间沉静下来。陆霆东面无表情地举起筷子,吞咽饭菜。陈家御松一口气,端起酒杯笑脸盈盈地打圆场:“来来来,都喝酒!吃好喝好,吃好喝好!”林夕换好衣服出来,整个人像跑了几千米,胸口压抑得很,心跳还过快的难受。柳明娜追出来,看她无力的靠在墙边,上前安慰她:“没事的!经理不会怪我们的!倒是你,怎么突然节奏乱成那样?”今天倒霉,碰上个正好懂小提琴还爱多管闲事的,以前她们拉错,根本没有人说。“我没事,可能是有病吧!”林夕顺着胸口希望一会出去不要再见到陆霆东,真要命。柳明娜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去换衣服。演奏里还有几个弹钢琴和古筝的女生,她们基本上和柳明娜一样出来勤工俭学,今天忙活半天本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被林夕搞得一塌糊涂。路过林夕时,一个女生停下来脚步打量她,冷嘲热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拉错音调就是想引起今天来的大佬们的注意,结果反而被羞辱一顿,真是可笑。大佬们身边女人多的是,不是有两三分颜色就能吸引住他们的!”作者有话要说: 林夕:大型翻车现场。第3章03“我只是今天有事紧张了,没有故意。”几个女生才不信她这一套说辞,瞪着眼眸:“因为你一个人,我们可能就白来了,你真讨厌。”“经理还没说今天不给结算。”林夕低垂眼眸,不想和她们吵起来。领队的女生压低声线,凑近她的耳边:“今天我们要是一分钱拿不到,你以后就别来这里了!”林夕没回答,听着她们浩浩荡荡进去换衣服的声响。其中还有人不忘记奚落:“看她那个样子,真以为多厉害似的,仙女下凡吗?随随便便就能让人看上!”林夕的心坠入冰谷泛不起波澜,低落和自卑滋生在心头,她握紧小包的链条,垂头丧气地走出酒店。她不是仙女,更没有让陆霆东动心,一眼就看上。长本事了……刚才在包间里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感觉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不少的愤懑,愤懑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婚姻关系,她如何好像和他都没有关系。那生气什么呢?林夕想不通,一路上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把包扔在床上,林夕颓废地趴下去,昨天晚上这个地方两个人还同床异梦过。她紧紧抱着他睡的那边的被子,脸蹭在上面,感受他的气息和余温。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想欺骗心跳。傍晚的余晖洒在床上,发呆的林夕被肚子叫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