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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在发顶,看着怪可爱,司凛低头琢磨了下,忍不住伸手揪住,搓了一搓。竹吟发丝很光滑,团子毛绒绒的,手感很不错。“弄坏了,你帮我扎喔。”竹吟甩下他的手。“行啊。”司凛想到了什么,笑出声,“只要你敢顶着我扎的头发出去。”“你进去拿你的东西,晚饭我订好了。”他说,“最近我休假,心情好,白请你吃几顿饭,你赶紧抓住机会。”竹吟和他一路拌嘴,司凛说是要在外面等她,可是实际上,脚步没停,依旧一路跟着她,进了报社。好在报社同事大部分都认识他了,之前也有人问过,竹吟嫌麻烦,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自己和司凛这一头包的关系,也不想再提起赵默成和韩芸,索性直接都说是哥哥。不远处,马路边。丁辰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了眼越沂眼色,咽了咽口水。那位……看起来,有男朋友了嘛,感情还挺好。他也不知道越哥怎么回事,只是在酒吧里被邀请喝一杯酒,见了一面,难道就看上人家了?他在心里腹诽,长得是好看,可是那种泡酒吧,还能随便请陌生男人喝酒的女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根本配不上越哥好不好。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好男人,偏偏都会被这种坏女人吸引?男人清隽的面庞笼罩在阴影里,平静的看着那两个背影一起进了报社门,几分钟后,并肩出来,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以她的性格,漫长的六年间,耐不住寂寞,去找别人,多正常。越沂抿着的薄唇松了,勾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六年里,无数个日夜,他想她,思之如狂,甚至想过,只要她回来,之前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赵竹吟没有,依旧杳无音讯,六年里,她过得很好,无忧无虑,有了新的朋友和男人。被留在阴影里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你进去。”越沂淡淡道,“留个号码。”“写你的名字。”*竹吟昨晚连夜整理好录音,第二天,整个上午都忙进忙出,忙着写稿改稿,把初稿定好后,她松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才发觉已经到了中午,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竹子,辛苦了啊。”隔壁林一禾在吃外卖,见她弄完了起身,探身冲她笑。她那天在酒吧不告而别,后来打电话给林一禾解释,她倒是也没介意什么,还帮她联系了crity工作人员,可惜没有看到她的包,说是估计被别的顾客捡走了。竹吟揉了揉揉眼睛,“还好,就是明天还要去补那些证……”一想到这茬,她就脑袋疼,愁到不行。“对了,昨天下午有人找你。”林一禾忽然想起,“你和你哥走之后,大概五六点的时候。”“好像说是捡到了你的东西,你联系一下,看看是不是捡了你的包。”竹吟本来无精打采,懒洋洋听着,听到这句,一下来了精神。兴奋之余,她却恍然想起一个人,缩了缩,小声问,“一禾姐,找我的那个人……男的女的?多大岁数,什么模样?”“年轻男人。”林一禾想了想。竹吟,“……”要是是她想的那个人的话,她还是老老实实,一件件去补办那些证件算了。又听她补充,“不高不矮,大概一米七多点,长得一般,就普通人模样。”竹吟顿时松了口气,肯定不是越沂了。她想酒吧里那么多人,也不一定就被他捡到了,说不定,他现在对碰她的东西根本一点兴趣没有,看到了也不会捡。“他给我留了电话。”林一禾递过一张便笺。字迹很潦草,丁辰,155xxxxxxxx竹吟吃了午饭,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喂?”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声音,糙糙的,有些不耐烦。“您好,我叫赵竹吟,昨天,我同事说是您捡到了我的东西,留了这个电话号码。”那边声音变了变,热情了不少,“哦哦,是的,我前天晚上,在酒吧捡到了一个包。”“你身份证号码是多少?”看起来是怕她冒领,丁辰声音有些警惕。挺谨慎靠谱的好心人,竹吟抿唇笑了,流畅的报出了一串数字。“我现在手里还有点工作,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自己过来拿吗?”丁辰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在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竹吟忙回答,“可以的,不好意思再麻烦您跑一趟了,您给我地址,今天下午方便吗?我大概三点可以过来取。”过了一会儿,丁辰应好,“那就今天下午三点吧,地址是……”他报出的公司地址,在宁市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竹吟按地址找过去,看名字,是家金融公司,怪不得,能用得起这种地段的办公楼,她在心里暗自吐槽。大厅很整洁,前台接待小jiejie问了她姓名,领她进了电梯,语气很礼貌,说丁先生在十五楼等她。电梯在十五楼停下,竹吟顿下脚步,想了想,还是给丁辰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在忙,你等我一下。”丁辰说,“你到了十五楼是吧?直走,拐弯,右手边第一个门,对,你在那等我。”竹吟按他说的,一路走过,果然找到了那扇门,门没锁,虚掩着,她推开,打开灯,里面面积不小,陈设却很简单,书柜里搁着书,黑色的长沙发,一张办公桌,布置得精致整洁,却一股子性冷风,看着却格外冷清,唯一有点生气的地方,只是桌上摆着的一盆文竹。显然是被精心养着的,叶片翠绿,姿态优雅。她在沙发上坐下,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那盆竹子。走廊传来脚步,门轻响了一声。竹吟从桌上竹子收回目光,“丁……”她站起身,看清进门的男人的脸,声音被吞回了嗓子里。落锁的声音,门被锁上,窗帘拉着,屋内只剩下他们俩人。男人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白衬衫,深色领带,被他穿得很好看,一丝不苟,和少年时代一样,黑发白肤,以前那股出挑的洁净感,在这么多年间,一点没去。睫毛浓长,覆在清冷狭长的眼睛上,他垂眸淡淡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好,好久不见。”竹吟声音有些颤,脸上笑容彻底挂不住了,纤长的手指握成了一团,刺得掌心有些生疼。竹吟退无可退,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她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她半夜跑去他床上,少年吐息灼热,清冷的眉目间明明已经沾染了浓重的情/欲,却依旧克制,只是轻而珍重的碰了碰她的脸颊。越沂面无表情。他贴得很近,整洁的领口散发出清淡的香,不是什么香水,是很久之前,他身上就有的味道,竹吟腿不争气的发软,耳尖通红,身子有些颤抖。“前晚,不是才见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冷淡,克制。桃花眼冷淡的看着她,眼角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