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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头,轻哼了声,就算阿姐再次逃走,那也总比她一直惦记着那个奴隶的好。撑了半天,他的手臂有些麻烦,动了动身子,他的目光正巧瞥到了门口站着的付宁,惊得瞪大了双眼,好半天都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付宁浑身僵直,面色煞白地走了进来,越过容卿,她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是真的?”她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喝了声,“说,他到底怎么样了?”“阿宁”她此刻根本没把容卿的话听进去,双目通红,好像吃人一般,眼看着付烨呼吸急促,绷紧着小脸就是不吭声,容卿看不过去了,抓回了她的双手,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你冷静点。”感受到了她身子不住地颤抖,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这样熟悉的一幕,让他记起了阿羽死时她完全崩溃的场景,他着实不忍她再次经历这般的痛楚,揽住了她,像哄着一个孩子似得哄着她。比起容卿的温柔相待,付烨却是直截了当地吼了:“阿姐,你明明知道的!若是他不死,我我又怎能回来!恐怕我现在还是在战场上挨着刀剑!”她神色呆滞地转过了头,怔怔地望着满是委屈的他,眸光黯淡,知道不该把气撒到他身上,双唇动了动,可就是无法吐出话来。昨夜她就想过无数种可能,冬城现在会是怎样的,今日她才派人要去调查一番的,不想现在却知道了他是死讯,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又让她如何接受!有些事并不是不知,只是不愿去细想。冬城是白家人,而太子最很白家人了,当初都能把她囚禁起来以换的冬城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前线的战事?凭他安国公再怎么造次,再怎么有容家的支持,也绝对不是太子的威胁,除非是前线根本没有了威胁从容卿怀里出来,她拖着步子慢慢走着,无力地笑了:“我有些累了,想想休息下。”没走了几步,她身子忽然一顿,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吓得身后的两人面如土色——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昨天卡剧情了……蛋疼于是重新推翻,重新码字~~~~☆、40山寨一连几天,付宁都呆在房里闭门不出,没日没夜地坐在床边发呆,到了晚上连蜡烛也不愿点一根,只一个人蜷缩地浸渍这一片漆黑之中。起初对于冬城,的确是因为他像容羽,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容羽,那个可以让她卸下家族包袱的容羽,那个可以让她完全做个小女人的容羽。她努力地想把冬城变成她心中的模样,可这期间,她多少对那个纯净的少年放进了几分心来。她揪着心口,从床上跳下来回地走着,从墙上取下了鞭子,她想骑马,疯狂地骑马,现在就想去!倏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叹息,穿过了这沉重的夜色,紧接着,是容卿温热的手轻柔抚上,然后紧紧抓住。她猛地一动,那根鞭子正好抽到了他的手背,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尤其是看到了血时,她更是浑身发愣。“血......血.......”呆滞地看着容卿手背上缓缓而流的血,脚步连连后退。这一幕,让她再次陷入了当年容羽临死时的场景,胸口被刺,浑身淌血。她屏住了呼吸,冬城,是不是也是这样惨死了?抬头,她看到了自己竟然误伤了最为疼她的大哥,下意识地捧住了头,紧闭着双眼,难受地摇头。容卿想身后抱起她,可是一看到他手上的血迹,她就本能地避而远之,他只好擦去了血笑着对她说:“小伤而已,阿宁乖,地上很凉,我抱着你。”她顿了会儿,慢慢地伏在他膝头,容卿叹了,“你好有些天没怎么吃了,这样身子怎么吃得消?”“大哥......”“嗯。”“他,死了.......”抓着他衣物,她哽咽着,泣不成声。这个他,就连容卿都不知道,到底是容羽还是那个奴隶。从宫里回来后,他就一直想把她变成完完全全自己的,宠她疼她,让她的眼中只剩下他一人。而现在这个奴隶的死讯,让他心中的占有欲一点一点在崩塌,他宁可忍受嫉妒的煎熬,也不愿看到她这般的痛苦。手指轻柔地插入她的发中,慢慢地梳理着,苦涩地说着:“阿宁,不要把你自己封闭起来,当年你一走了时,我无力唤回你,现在,我不会让你再逃了。他死了,阿宁,他死了。”他死了,阿宁,他死了。同样的话,同样的人,正如数年前的如出一辙,付宁不可遏止地流着泪,容羽死了,现在冬城也死了.......“别哭了。”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抹去眼泪,“阿宁,当年阿羽死时,你就是这样在我怀里哭,你知不知道,你又让我经历了一次心痛。”感受到了手下传来的微颤,他摸着她的背,心口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唯有长长地叹气才能稍作纾解。“大哥。”她轻声唤了。“嗯,我听着。”“大哥我对不住你。”从他怀里出来,她愧疚地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低低地说了,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了,“我想.....回府。”容卿摇头,轻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脸:“然后你再给你机会逃走吗?即便你回去了,他就能复生吗?”抱着她到了床上,他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过几天让付烨陪着你出去逛逛。”帮她盖好了被子,凝着她半响,这才离开。回到院子前,容卿还不忘嘱咐了付烨一番,让他找个时间陪着付宁去外面走走,瞥了眼他故作瘸着的腿,让他不用再演戏了,好好让付宁散心就是了。付烨哼了声,动了动早就恢复的腿,看了眼容卿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微微皱眉。第一次觉得这个瘸子不那么碍眼了,若是放在从前,这厮就算腿脚不便也会霸者阿姐的,这一次居然把这次难得的机会给了他。他咳嗽了下,别扭地说:“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容卿点了点头,再不说话,径自回了院子。第二天付烨就起了个早,好说歹说地才让付宁出了门,由于他们今日是要去散心的,为此付烨特意把马车改头换面了一番。原本封闭的马车被镂空,只在外围设了一道薄薄的幔莎,随着马车动起来,这些飘渺的幔莎随风吹起,别有一番滋味。付宁见到时,也是为之一振,他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神情,越发骄傲了,扯着她上了马车:“阿姐快上来。”上了马车后,害怕她会想不开似的,一个劲地抓着她的手。低头一看,手都被抓红了,她扯了个笑:“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你不必这般。”他神色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