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小狐狸暖手宝暖手更暖心，企划形式敲定五男一女

    午饭后的休息时间很短，下午预演继续，快八点秋导才宣布可以拍摄正片。因为一镜到底拍摄难度较高，就算做了充足的前期准备，依然卡了很多次，拍完已经近十一点了。

    因为赶进程，顾真等人到现在都没吃饭。陆灿被陆烁接走，顾真带着程舒然和楚君杉到附近一家还在营业的粥饼店吃饭。

    三个人讨论了支线变主线的可能性，不仅是楚君杉觉得有利所图，连程舒然这种外行小白都觉得把先导片拍成正片粉丝会更买账。

    只有顾真，坚持觉得自己只要露露脸，不用演以闫姐为原型的sao包主角，更不用演床戏。楚君杉或者程舒然想反驳，她就用包子堵上他俩的嘴。

    吃完饭，助理黄墨来接楚君杉，顺带捎程舒然回长跃宿舍。宋遥夜停在黄墨的车旁边，来接顾真。

    看着顾真打了个超大的哈欠，宋遥夜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累了吧？”

    “嗯，今天拍了十几个小时。”

    宋遥夜笑了笑：“辛苦了。”

    顾真回望他：“你已经好几个星期天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比我更辛苦。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作为部长，不考虑给自己和下属放一个整天的假吗？”

    听到顾真关心自己，宋遥夜的神情温柔起来：“如果没什么意外，这周六会休息一天。”

    顾真眨了眨眼：“好事成双，双休不好吗？”

    宋遥夜笑道：“怎么，你有安排吗？”

    顾真摇摇头：“那倒没有。我就想好好睡一觉。”

    宋遥夜的笑容带着一丝失望：“那好吧。”

    顾真不禁道：“你天天加班加到半夜，还有力气周末出去玩吗？”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些天他累得够呛。如果能有一整天的休息，他也打算放任自己过一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的日子。但如果顾真叫他出去的话，他硬撑着也会陪她一起。

    宋遥夜想了想，道：“你如果想出去，我陪你一起。如果不想，我也跟着宅在家。”

    顾真闻言不禁笑了：“你真好。”

    宋遥夜五味杂陈：“你前几天还骂我无耻。”

    顾真的笑容很深：“只要不上床，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宋遥夜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要好人卡。”

    顾真皱眉：“那你要什么？”

    宋遥夜的眉宇染上黑色：“要你……”

    顾真“啪”地捂住宋遥夜的嘴，哼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本姑娘可听不得这话。”

    宋遥夜无奈地笑笑，停好车和顾真一起乘电梯。上楼后，顾真拆了几个快递，拿出一个狐狸造型的暖手宝递给宋遥夜：“USB充电的，特别方便，这样手就不会冷了。不用的时候还能当小摆件，一箭双雕。”

    宋遥夜接过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体温比常人低，冬天被窝捂不暖是常事。小时候他mama会灌热水袋给他，长大后就没有人再管。连他自己都忽略掉的事，顾真注意到了，还放在了心上。

    顾真笑道：“是不是很可爱？快充电试试，万一有什么毛病我明天就退换。”

    宋遥夜百感交集：“谢谢。”

    他找了手机充电线，等着充好电的时间里去洗漱。洗完他发现小狐狸热了，热得很熨帖，不烫手，抱在手心里暖暖的。

    顾真故意溜达过来，看宋遥夜在用，笑得很得意：“还不错吧？”

    宋遥夜点头：“嗯。”

    顾真满意地笑了：“那我去睡啦，你也快点睡。”

    宋遥夜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但顾真已经走了，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暖手宝暖的只是手，他一个人睡还是冷的。只不过他也知道了，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欲速则不达。

    接下来几天，《1874》的拍摄很顺利，或者说，和费弦的合作很顺利。至于床戏的拍摄时间，也没有定下来，但顾真也不担心。

    ——她的担心集中在先导片。

    先导片的后期制作周期比想象中更长，从音乐到剪辑每一步都严格把关。秋导还嫌现场收音效果不好，把他们所有人叫到录音棚，重新录了后期配音。

    缪思交的稿子由寰晨和长跃两方的音乐制作人一同把关，反复打回去修改。缪思被搞崩溃了好几次，还给顾真吐槽过。

    这一系列cao作搞得顾真心里更忐忑，想到要和五个不同的男人拍床戏，光脑补就肝胆俱裂。她几次企图想向宋遥夜旁敲侧击地打听，又没有直面真相的勇气。

    周五，长跃传媒的官博发布了关于企划的消息。配图的灯光很暗，只能大概看出六个人的剪影，面目不明，非常有夜场的颓废神秘的气氛。评论都在猜是谁，十分热闹。

    公布的情报写的很笼统，号称“人气艺人和新人共同演绎”，但具体形式没有提及。顾真当天晚上打开了她、程舒然和楚君杉三个人的粉丝群，群里都在讨论新企划，一致认为是人气艺人为主的大型项目。

    顾真扶额，粉丝们的呼声和实情完全不符，公司接下来会怎么引导舆论呢？虽然劝自己放宽心，但实际为缓解焦虑，她不停地刷粉丝群和WB，越刷越焦虑。

    宋遥夜十点半回家的时候，看到顾真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抱着手机走来走去，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他隐约猜到顾真在烦恼什么，但还是问道：“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顾真“啪”地一声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没有。”

    宋遥夜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坐在了顾真旁边：“我看不仅不像没问题，反而是大问题。”

    顾真纠结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决定还是要问出来：“官博发了企划的宣传照，粉丝的反应很大……公司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宋遥夜的神色凝固了半刻，缓缓道：“我很早就说过了，这个企划是你提出来的，出自你的善意，但很可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顾真大气都不敢喘：“你说吧，我受得住。”

    “原本人气艺人只需要做特别出演，不参加主线剧情。”宋遥夜的脸色沉下来，“但是先导片的效果太好，高层们有了新的决议。他们认为重点应该放到人气艺人身上，整个企划的获利才会是最大的。”

    顾真不理解：“企划不是为了抵债吗？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匀很多资金在人气艺人的片酬和分成上？”

    宋遥夜的笑意很凉：“主线的情色片由人气艺人出演，抵债艺人拍一些同一设定下的单元剧。人气艺人拿片酬和特典碟的分成，情色片的盈利则跟随企划算入抵债金额。如果有艺人提出异议，可以再视情况，分一小部分盈利出去。”

    事情不复杂，顾真却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消化，她目露绝望道：“有了人气艺人的加持，整个企划根本不愁卖。而且片酬和分成也不少了，艺人也不会有怨言。”

    宋遥夜的眉毛皱着：“他们不会有，但你会有。”

    顾真低下头：“长跃都是男人说了算，我愿不愿意不重要。”

    宋遥夜低声道：“一切还在预备阶段的时候，我建议把沙莎换成主角，但更多人建议用你。”

    “长跃一向少数服从多数，你投反对票也改变不了结果。”她扶着茶几慢慢地站起来：“谢谢你告诉我前因后果，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真走回客卧关上门，宋遥夜原本追上去几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在升为部长，拥有实权后，他发现就算贵为高层之一，他的无力感反倒扩大了。

    长跃的管理制度完善得超乎他的想象，没有一言堂，所有重大事项都不可能让一个人决定。作为CEO，陆亭的权力的确很大，但投票时的权重和是其他人一样。

    议定女主角人选时，只有陆亭和宋遥夜投了反对顾真做主演的票。他们隔着长长的会议桌淡淡看了对方一眼，唯独那个瞬间，他们是彼此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