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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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申确实如叶怀瑾所愿,很快便赶了回来,然而他还带了个人,看样子应该是苍鹫庄里的某个干部,正被衣衫蒙面推着前进,而杨善见到符申后神色也宛如平常,倒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在少主眼皮子底下和符申讲方才的事情。符申不知他心里曲折,只将一个小药瓶递过来,“应当是解药没错了,我让玄鹫吃下了羊天朋的那个毒药,然后给他先试了药,他这一路上都没出现什么异样。”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人遮脸的布料扯下,还真是玄鹫本人无疑。看来从羊天朋身上搜来的这些药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杨善挑眉将解药接过,嘟囔了一句“符大侠好生速度”,随后在符申笑盈盈的注视中将药服下。得了视野的玄鹫立刻语带威胁嚷嚷道:“义父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届时有的是你苦头吃!” “别急,你看看那是谁。”符申轻嗤一声,一把压下他的脊背,迫使他弯起身子,那人放低了的目光这下便正好瞧见了躺在马车底下的羊天朋。他惊疑诶了一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终于慌神喃喃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苍鹫庄有足够的财力,要什么都可以……” 符申不为所动,只让叶怀瑾帮忙扣住这人,又从自己衣襟里摸出一瓶药来。“你用这毒情丸坑害了不少女子,不与你交合就得死,对吧?”他冷声说着,而听闻此事的叶怀瑾与杨善神色也冷冽起来,玄鹫慌忙摇了摇头,然而说出去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他没法为自己方才被胁迫而不得已说出的实情做任何辩解。符申摸出一颗毒情丸,径直塞进他的嘴里,随后捂住他的嘴又在腹部一拍,那毒药就这么被玄鹫吞下了肚子。 “一炷香是吧,你就慢慢体会一下那些女子们临死前的绝望痛苦吧。”他沉声说着,向叶怀瑾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直接封了玄鹫周身连同哑xue在内的所有大xue,随后把怒目圆瞪的玄鹫也塞进了马车底下,直接躺在了羊天朋的旁边。 “和你义父在一起好好待着吧。我们不要别的,只要你们就此消失。”他对玄鹫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理会马车底下的那两个脏东西,拍了拍自己的衣襟理了下衣摆便看似随意地坐到了杨善身边。 “感觉怎样,应该没什么异样了吧?”他温声问着,凛冽如寒冰的气场已经骤然散去,不过也正好说明了方才是有多么的气愤。杨善侧目望他,轻声回了句“没事”,随后问他道:“无情陶甘呢?你们分头行动了是吗。” “对,我怕耽搁了时间害你毒发,所以找到解药以后就先出来了。”符申听到没事总算是松了口气,一颗心安定了下来,“忠义堂应该也快到了,接下来只等找到金梅瓶,就可以先在里面大闹一场了,我待会儿就回去找他们汇合。” “符大侠已经奔波过了,这回就换我进去吧。”叶怀瑾在一旁突然插话道,同时不动声色朝符申使了个眼色,“反正在下方才已经充分休息了,该活动活动了。” 他这个眼色好像特意避开了杨善,是那人发生什么事了吗?符申心中狐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应了,他将里头的状况简单讲了讲,告诉对方先去找无情他们,叶怀瑾了解之后便径直提着剑,飞身朝苍鹫庄去了。 忽视车底那一个半死一个已昏的家伙,场面便骤然又好似独处,叶怀瑾的那个眼色不明不白,符申正犹豫该从何问起,却听杨善看似淡定地开口:“……父亲去世了,看来你没这个机会见他了。” 符申愣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直接抱了上去,杨善没动,只垂眸盯着地面,继续道:“然后,我之前一直和你说的,晚些再告诉你的事情……趁现在一块儿讲了吧。其实绝情谷不是真正的魔教,是被构陷污蔑了。” “是羊天朋干的?”符申轻声问道,其实从入庄以后的种种迹象,还有羊天朋那句自爆似的“替死鬼”来看,他已经大差不差的早有猜测了,不过他没想到会从杨善口中亲自得到确认,比起惊讶,更多的还是心疼,毕竟这对杨善而言实在太残忍了,等同于将他从小就建立起的世界观推翻重塑。 见对方默然点了点头,他一边抱紧了他,轻抚他的脊背,一边温声道:“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好歹如今此人已经束手就擒,你我都算是大仇已报。他罪有应得,等洗清绝情谷的冤情后就会得到惩罚,就让他去地底给那些冤魂、还有你父亲谢罪吧,而你也不用再纠结于报仇之事,可以恣意过你自己喜欢的生活,这点来看不是很棒么。” “自己喜欢的生活……”杨善轻声重复着这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按照原本的规划,取回金梅瓶后,我该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对付药王门,然后一点点,花个十年八年也好,向八大门派一个个想办法报仇……” “而现在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你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帮绝情谷报了真正的仇,并且洗清了长达数十年的冤屈,这难道不是该庆祝的好事儿么?”符申刻意用开开心心的振奋语气说着,想带动对方的情绪,“阿善省下了那么多时间,如果不知道想过怎样的日子,那就慢慢想、慢慢探索,你在京城都有小院了,本身又能力出众,肯定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当初说要找八大门派复仇时,怎么不说他能力出众、必能做好了?杨善腹诽着,却也知道符申的良苦用心,他故意撇了撇嘴,嘀咕着:“那我已了却毕生心愿,该是出家遁入空门……” 话还没说完,就被符申急急拦住。“什么?!这个,这个还是别,我是说……”眼看对方慌乱而手足无措,他忍不住轻笑了出来,而符申也立刻意识到他的故意,干脆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道:“这个不可以,而且阿善你分明爱吃rou也爱喝酒,符某不想少了一个对酌之人。” “嗯,所以只是考虑中,再说吧,现在先好好等他们回来,把苍鹫庄的事情彻底结束。”杨善压着笑意应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因为符申的话而轻松了一些,船到桥头自然直,接下来或许随意一点,走一步看一步也不错。 “那个不考虑也行,不过阿善说得对,现在别想那些了,赶快闭目休息,回京路上还得车马劳顿呢。”符申见他情绪缓和,目的已然达成,便直起身子温声继续道,“等回去以后我就请大夫再看看你的伤,免得伤到筋骨;然后就可以在院子里慢慢养伤,等它彻底养好了。” “养伤自然是要养,但还有一件事……”杨善迟疑了一下,缓缓道,“我得回谷去一趟,父亲的白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 符申暗暗在心底一拍脑门,他居然漏了这个意料之外的重要之事:“那等看完大夫,确认无大恙了你再回去,可以么?苍鹫庄的很多事情需要善后,我们总得先和忠义堂一起回京,而且,不论如何,你自己身上的伤才是第一位,现在这样回去会耽搁伤情……” 毕竟绝情谷的一切对杨善而言都相当重要,他担心对方会不管不顾就这么回去,好在那人眨了眨眼,随后垂眸轻叹:“我分得清缓急,阿嬷那边肯定也会等我的,只不过最好能半个月之内,谷里毕竟不是极寒之地,我担心冰棺撑不了太久……” 符申理解点了点头,当即保证尽可能让他尽快回去,而杨善闻言却是一转常态,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瞧,直把符申盯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 “你不一起去么?”话刚出口,他便顿了一下,紧接着欲盖弥彰解释着,“还有无情,你俩一路帮了很多,若不是你们,真相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浮出水面,我想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想见一见绝情谷的恩人。” 回去见他父亲?符申自然不会被恩人一词所蒙蔽,他愣了半晌才消化完这句话背后的意味,随后拼尽全力压住那忍不住就想上扬的嘴角,讶然道:“真的可以么?毕竟进谷之路如此复杂,我以为你们是不会轻易让外人入谷的……” “魔教是众矢之的,自然不会轻易让外人进来,但在你们眼中,绝情谷并不是魔教,那么那些所谓的规矩当然也就不作数了。”杨善挑了挑眉,提醒他道,“之前我还提议过是否要先回谷休整呢,不过被叶怀瑾那个家伙拒绝了而已,符大侠记性不行了啊。” 不就是因为叶怀瑾拒绝了,自己才以为是谷里不欢迎他们么。符申心中无奈,连声应着好,搂过人将自己的肩膀凑过去,温声道:“好,那我自然要去,这事就算定下了,阿善也别与我斗嘴了,快些休息吧。” 无情与陶甘走向通往顶层的楼梯时,神情算得上志在必得。金梅瓶果然在楼里,就被放在那第六层的正中,他们一踏上最后一节楼梯就可以瞧见,而除去大门口的守卫外,楼中守卫每层一个,他们以二敌一占尽优势,一路就这么打上了第六层,过程堪称顺利。 “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为上。”虽然脸上已是神采飞扬,无情还是轻声提醒道,这楼阁里的东西大多是些值钱的金银财宝,有用是确实有用,但要说珍贵也远远算不上,起码到五层为止,他还没见到任何所谓的奇珍异宝,或许这也是为何虽有守卫但水平一般的理由,不过既然叫聚宝阁了,他不信以羊天朋的性子会真的只拿来存放钱财、毫无玄机,因此踏进最后一层时,他如此说道。 陶甘颔首表示了解,将雨墨又往身后护了一护,姑娘相当机灵,全程躲在最后,不乱跑不拖后腿也不会被飞溅的鲜血吓得惊声尖叫,继文采之后,陶甘又多了一项对她另眼相看的地方,但心中却莫名更堵了。不过他清楚如今不是多想的时候,因此只把杂念暂且抛在脑后,跟着无情继续前进,然而纵眼望去,除了摆在正中的金梅瓶,堆放在周围的尽是一些花瓶瓷器,这顶层难不成就是专门用来储存这些的? 若真是如此,这聚宝阁便该改名了,无情抬手示意他俩原地别动,随后以铁链作探,一点点挪动轮椅朝金梅瓶而去。行至宝瓶面前,仍是风平浪静,他伸手取瓶,触及瓶身的一瞬却感觉手感微妙,心中登时惊觉不好。 “退后!”他维持着动作朝那两人大喊,然而不待他们反应,周围一连串的爆裂声,随后是滚滚白雾升腾而起,视线被遮蔽的同时空中更是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所有的花瓶瓷器全都炸裂,里头暗藏的机关暗器被尽数触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