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她再也不想感受这种可怕的高潮了！ 完全失控的身体仍在持续激烈的潮吹反应，失去知觉的下身像神经机能失常似地、里外都在不间断地喷水——和晋助这次一比，上次银时醉酒后乱来的程度都还算温和的。 四肢无力地瘫坐在橱柜上，松阳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胸口一阵近乎窒息的闷痛，下腹一阵垂坠的酸麻，腿部肌rou抽筋到动弹不得的两条腿酸痛不已，眼前一片花白，耳朵里嗡嗡直响，天旋地转的脑子里只有那一个念头最清晰。 ……呜呜……晋助太过分了…… 这种场合在身为自己恋人的学生们面前掉眼泪并非头一回，但通常能到泪流不止的地步都是生理性的，高潮完了也就平息了。 ——可没有哪一回是像现在、像每次面对虚那个坏蛋的时候，是感觉受到欺负忍不住哭了出来还收不住。 ……呜呜……晋助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 明明都事先说了不可以吸她那里，当耳旁风就算了，还变本加厉拿手指插她里面，不管她怎么哭着求他都不停手，甚至还按着她的腿不放，非得弄得她底下跟失禁一样连外面都喷了才罢手——太过分了…… 没力气抬手捂脸或是擦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刚经历的这场过度超负荷的感官刺激还未退潮，一贯好脾气的长发师长此时既委屈又羞耻，这回确确实实很难得对自己学生动了气。 刚才到高潮的时候她连气都喘不上来差点背过气，现在人还头晕脑胀的，腿酸得动都动不了，都感觉不出自己的高潮结束了没有、下面是个什么情况——真的太过分了，真的真的太过分了，她待会儿必须得好好说一顿这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不过等松阳止住眼泪、身体知觉稍稍恢复、急促的呼吸慢下来一些后，她感觉到有双温热的手掌伸向自己，开始力道轻柔地给她边按摩酸痛的腿部肌rou、边轻揉酸痛的小腹，丝毫不见方才紧紧按着她的强势作风。 尽管大腿内侧到腿根全被自己喷得湿湿黏黏一大片，垫在身下的软垫湿哒哒地黏在臀部和腿上，令人极为不适，在那双手的帮助下好歹把腿勉强合上了。随后一片狼藉的下身还被擦干净了，散乱的衣服也被理整齐了，打湿的那块软垫被取走换了新的。 自我修复体质摆在那里，身体的各种不适很快也消退了，松阳大致缓过劲来，抱着膝盖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坐姿，生了一会儿的那点闷气已烟消云散。 给她按摩的过程中，这孩子一句话都没说，手隐隐在发抖，想来她这一哭，势必会让这个一向过于在意她的孩子感到愧疚。 说到底晋助只是想让她更舒服而已，绝不是像虚那个坏家伙一样是恶意欺负她，就算晋助做过头了点也没什么，何必为这点事埋怨他呢。 “我没事的，晋助不用担——” 嗓子还有点哑，松阳挤了点连贯的声音出来以表安慰，又想擦干眼泪好看清立在身前的紫发学生的脸，话音未落，还处于疲软的身体就被拥进一个炙热的怀抱里。 抱着她的男人颤抖着一只手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眼角的泪痕，整个身体都在跟着手一起打颤，声线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出似的。 “对不起、我……” 一点点擦完了，那只手把沾满自己老师泪水的纸巾紧紧握在手心、握到指尖掐进掌心，男人嗓音嘶哑。 “对不起，老师……” 怀拥着那具温软如初的美好身躯，一想到怀里的师长刚才哭成泪人的模样，高杉简直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当场切腹自尽。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待老师，怎么可以不顾她的挣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的抗拒，狠心折腾她让她难受到哭泣！ 他怎么可以只因自己的私欲，就像那只恶鬼一样无所顾忌地蹂躏她的身心？！！ “我、我竟然为了那点不值一提的嫉妒心而如此恶劣地欺负您，还把您弄哭……”声如咯血，“我简直罪该万死，不配成为您的恋人！” 本来还在思考他所谓的嫉妒心是指对谁，松阳一听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唯恐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学生一自责过头又有自残举动，赶紧挤出点力气抬起手把人回抱住，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柔声安抚他。 “怎么会呢，晋助并没有欺负我呀，晋助只是在努力想让我舒服，我知道的，晋助并没做错任何事，不用对我道歉喔。” 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懊悔，心中满是对自我的痛恨，抿着唇的紫发男人摇了摇头，表情看上去颇为痛苦。清楚一两句话哄不好这个死心眼的孩子，她解释道。 “我刚才哭才不是因为难受呢，是因为……” 由于害羞，眸光偏了一点点，音量轻了几分，“就是，晋助太厉害啦，弄得我实在是太舒服了嘛，都没想到身体会有强烈到那么少见的反应，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话全然出自真心，松阳印象中除了某个坏蛋拿一些比较新奇的道具折腾她的情况，在此之前她从没在单纯交合的性事中达到过内外一起喷水的高潮，更别提紫发学生压根都没用那里进来，全程只用了手和嘴。 听到“厉害”这个词，那只神色暗淡的碧绿独眸似乎亮了亮，男人虽没应话，面上的痛苦之色稍许淡去了几分。 ……果然，只要在这方面称赞晋助几句，就能哄他开心一些，这点胧和银时他们俩也一样，人类的男性真的很在意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呢。 一边好言好语地劝哄，像一贯抚慰自己学生那样，她眉眼弯弯地摸着那颗满眼自责的紫色脑袋，鼻尖轻轻蹭着对方的鼻尖，神情和嗓音都温柔得几欲化开。 “晋助一直都是个体贴的好孩子，从来都很在乎我的感受，我非常非常喜欢这样的晋助喔。不论是作为学生，还是作为恋人，晋助都做得很完美，所以千万别责怪自己了好不好？” 不出所料，这一套始终对她的学生们特别有效，面前的紫发学生情绪看起来平稳多了，人和声音都不抖了，只是眼中浓厚的自责并未散去。 “可是……”他哑着嗓子道，“虽然老师说是因为太过舒服才会哭，但实情并非如此不是吗？” 明知他的老师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折磨，他却仍然放任自己的欲望去肆意摆弄她过于敏感的身体，忽视了她内心的感受。看着眼前这张一如既往包容一切的美好笑颜，高杉内疚得要命，又心疼得要命。 “其实老师哭是因为是很害怕身体完全失控的感觉，和很讨厌被强制高潮的感觉吧？” 一听他这么问，心思细腻的长发师长领会过来，想必还是那件事给这孩子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才导致他老是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正常生理反应想得太过严重。 ……说到底都怪虚那个不干人事的坏蛋！他最好往后都别变回那副讨人厌的样子了！ “才不是呢，晋助放心吧。” 一想起紫发学生在被自己无情抛下后，九年来都在找寻自己的下落，以至于那天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遭受了那么残忍的折磨，她就心疼得要命，又内疚得要命。 所幸自己这副非人的不死之身还算有些可取之处，至少两次救下了这孩子的性命，让他至今仍能平安无事地在自己身边。 捧住男人仍有些清瘦的面颊，松阳安慰地亲了亲那双紧抿的薄唇，看着他满是歉疚的碧绿独眸认认真真道。 “我只是还不太适应这种新玩法而已，并不是害怕，也没有讨厌喔，对象是晋助的话，怎么可能讨厌呢，晋助想跟我亲热，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似乎因她主动亲吻自己的行为怔住了，视野中映着师长兼恋人一成不变温柔如水的秀美面容，高杉怔怔地听着那个铭记刻骨的温柔嗓音一句句说着，心跳渐渐在胸腔中声如擂鼓。 ……或许，老师对他，已不再只有最初被他所打动而生出的一丝情愫了。 “身体失控归失控，又不是不舒服，会出现那种强烈的高潮反应不正说明我得到的是非常舒服的体验吗？而且是我自己乐意和晋助做这些舒服的事，哪有什么强不强制的，晋助不许再自责了，听见了吗？” “……嗯。” 唇角很轻地勾了起来，男人眸光微动的碧眸合上几秒又睁开，注视着面前这个永远对自己笑语嫣然的人的眼神，只剩下满到快要溢出的无限柔情。 “因为是我，所以对老师来说，无论我对老师做什么，老师都不会讨厌，而是心甘情愿地全盘接受吗？” 他用还有几分沙哑的声音确认般地问。一旦承认这点，无异于是在承认他的猜想，更是纵容自己对她为所欲为，即使如此，松阳在他怀里微微红了白皙的面颊，小声应道。 “嗯，是晋助的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喔，我永远都不会拒绝晋助的。” ……他的老师怎么会这么这么、这么这么的……世间甚至没有任何一种言语足够配得上形容这个人举世无双的美好程度。 得到肯定答案的这一刻，高杉心里哗然绵延开一股又暖又甜到极致的情绪，几乎把他整颗心脏都填满得快爆开，他好一会儿才勉力压抑住随之而来的那阵想狠狠亲吻自己老师的冲动，只收紧了圈住她的臂弯，小心而又克制地啄吻着那双永远对自己温声细语的柔软红唇。 “我爱你，老师。” 除此以外，竟找不出更丰富的言语能表达对这个人的那份数年如一日日复一日在他身躯中如熊熊火焰燃烧着的爱意了。 “我深深地、深深地、无法自拔地爱着您，您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降生于世唯一的意义，我一生都会竭尽全力地爱着您，舍弃一切地爱着您……” 长大成人的紫发学生对自己诉说的这些真挚情话，每回都听得松阳越发面红耳赤，男人话里行间传达出的这份不加掩饰的炙热情意，一次比一次烧得她整颗心脏都扑通直跳得像是要跃出发烫的胸口。 作为世间无法容纳的非人之物，一千年来都生活在杜绝情爱、远离常理的俗世之外，她尚未完全理解自己心中正在蓬勃生长的某种细腻感情，只会笨拙地试着回应向自己告白的爱人。 “我、唔、我也、嗯，爱着晋助，是对恋人的爱。” 心觉小小的沮丧，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当过老师的人，偏偏一到互诉衷肠的时候就笨嘴拙舌起来，连句像样子的情话都说不好。 抱着她幸福而满足地温存了一会儿，男人温声道：“老师一定累了吧，我去放水给老师洗澡，然后就抱老师回房去休息，好不好？” 清澈如水的漂亮绿眼睛眨了眨：“不是说好今晚我们一起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