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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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屠戮,恐惧,毁灭,重生。
一行金色的文字缓慢浮现在整个高塔的上空,随后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火焰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魔女的预告。
上次醒来具体是什么时候?我的记忆还是很模糊,甚至已经记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启动了轮回魔法。
最后的吸血鬼始祖,似乎被我解除了封印,目前正在城堡中休息。
我们之间,应当认识。
有人想要我们结盟。
可敌在暗,我在明,每一步都不可轻举妄动。
火焰消失的瞬间,那行金色的文字已经刻在了我的右臂内侧,每一个关键词都代表着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以便来修正未来的方向。
隐约间,我仿佛记得,这个魔法,是由他人传授与我的。
预言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我已经处在了距离关键点最近的时间节点。
第一个词:屠戮。
我曾经参与了讨伐吸血鬼的队伍,城镇中的吸血鬼近乎灭族。教皇一脉已经败落,当初参战的人员,战亡者占七分,幸存者三分,也基本都逃离了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如今在这所城镇里,和当初那场战争有相关的人员,只剩下
——我和艾因。
正好,当事人都在这所城堡里。
将死亡之花收回剑鞘,换了身衣服,我回到了自己常住的房间。
米奥正在清点近日售卖的魔药清单,看到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米奥,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研制逆转魔药的?”
“主人,您已经研究这个好久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前段时间终于成功了!您不记得也不要紧,很快就能想起来的!”
没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翻来覆去,永远都是这几句话。就像布偶一样,不过它本来不就是布偶吗?我被自己的想法笑到,打发了它去别的房间整理清单。
这个房间原本是艾因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我住的地方,衣柜里存放的也都是我的衣物。
不是在封印之前,应该还要更早。
算算日子,今晚好像是个满月。
满月,该去看看艾因了。
这座古堡原是吸血鬼一族的居所,自然不缺那么一两个房间,我住了他的房间,他换一个就是。
不过由于一些法术的限制,他所能活动的范围并不大。
这么一推算的话。他应该在三楼最东侧的主卧里。
“艾因?”
门虚掩着,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反应。
推门而入,这个房间的布局和我所居住的相差无几,意料之中,不出几步我就看见了被绑在床上的艾因。只是寻常的锁链,平日里并不会限制他的动作。
今日月圆,要叫他跑出去伤了人可不好。
艾因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是刚见面那种眼神,冰冷,让我心动。
听说在吸血鬼渴血的时候给予适当的血液,就可以收获一只忠诚的奴仆。也不知道是谁臆想出来的,真是和平的日子过太久了。
普通人遇上渴血的吸血鬼,能活着都是命大。
不过我今日做了万全的准备。
为了检验一件事情。
月圆之夜。
所有的吸血鬼都会暴露他的本性。
尖锐的獠牙和猩红的双眸,还有那双可以轻易割破任何人喉咙的利爪。
艾因闭了眼睛不再看我,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愈发的沉重。
一脸的潮红,好像和他高潮的样子有些像,不过是更有攻击力。我凑的近了些,约莫半米的距离,几乎是瞬间艾因的獠牙就贴到了我脖子上的肌肤。
根本没有留给我任何思考的瞬间。
差点被咬到,原来渴血的吸血鬼是这个样子。
那双猩红的眸子眯了起来,就像是打量猎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危险,又迷人。
我冲着他笑了笑,后退了半步,当着他的面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几乎是瞬间,拉扯锁链的响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普通的锁链自然无法控制狂躁的吸血鬼,不过只要稍稍加上一些魔法,就可以轻易锁住一只虚弱的吸血鬼。
胸口的血迹正顺着肌肤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我盯着艾因的眼睛,一步,一步,慢慢往后倒退。
新鲜的血液,对于已经三百年没有进食的艾因来讲,是致命的诱惑。
“艾因,想要吗?”
我又靠近他些,却还是保持着安全距离。艾因虽克制了不少,但看向我的眼神有了几丝恍惚,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般,直直地盯着我胸口的血迹。
也或许是在看我的伤口。
很奇怪,我的胸口有一道无法愈合的刀伤,虽然用红色的宝石填着,但只要取下宝石,伤口就会继续流血。
我不记得这处伤是怎么来得了。
锁链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过艾因看起来并不像已经完全平静的模样。或者说,他的状态比起之前,更加的,难以控制。
只是还保留着几分神智。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大的连我都能闻到了。看来即使被囚禁了三百年,吸血鬼始祖的能力依然不容小觑。
“艾因?”我又靠近了他几步。
“哈……滚开…”意外的是,艾因并不像刚刚那样渴望鲜血,此时反而像是厌恶极了一样,紧闭着眼睛,身体往后蜷缩着。
可惜本能还是无法隐藏。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渴血状态的吸血鬼,会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人。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讲,那些只是他们的食物。
而一旦遭受了这种攻击,往往无人生还。
我没有理会他的训斥,又向前走了一步。
又过了几分钟,或者更长,这次艾因似乎无法再继续忍耐。他的胳膊已经被他自己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身体在魔法的压制下也愈发的虚弱,嗓子嘶哑,快要处在发狂的边缘。
“血……给我……”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嘴里死死咬着暗红色的床单,强迫自己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离开了房间。
临走前,将一杯盛满了新鲜血液的容器放在了他的床头。
帮助盟友,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