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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明】饮鸩止渴

    * M丐 S喵

    *沈随X陆灼(戈兰)

    ——

    沈随这个名字,起的很是随便。

    沈随从总舵回到家里就一头扎进了灶房,年纪虽小但利索生起灶火,提回来的还有一尾肥美的鱼,鳞身上还挂着水珠,时不时抽搐甩动着尾巴。

    他拿起刀,搬来个小竹凳踩在上面,只怕这菜刀比他的脸还大,但沈随稳稳拿着刀柄,将鱼丢在案板上利落刮鳞剖开,待鱼rou块块片好,飞快剁成泥状,他蹲点了那家鱼糕店好几周功夫才勉强学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知道陆灼会不会吃,但他看其他明教弟子甚为喜爱,陆灼应该也是喜欢的。

    即便陆灼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有时候陆灼不回家,他放在桌子上饭食冷掉,等过了子时他便一人吃掉两人的份量,即便吃不完也会硬塞进肚子里,自小飘零的经历让他格外珍惜粮食,更别提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日子。

    陆灼。

    这如梦似幻的一切都是陆灼带来的。

    沈随盯着桌上渐渐冷掉的鱼糕出神发呆,似乎是着了魔一样在心底翻来覆去将陆灼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陆灼还不回来呢?

    没有陆灼在的房子似乎空旷得可怕,不过幸好他耳朵灵,没有错过前院篱笆那边传来的动静,一定是陆灼回来了!他向来不喜欢走正门,总是习惯了以各种方式翻回家,沈随默默在心底补充了一句,就像猫一样。

    “阿随?你还没睡呢?说了多少遍让你以后不用等我了?”陆灼轻巧落在院子里,看见房门口透出的昏黄灯光,进屋一看这小家伙果然还在等他。

    “我去给你热饭。”沈随摸了摸碗肚触指有些微凉,端着饭食就要拿回去灶里重新蒸一会儿。

    “站住。”陆灼不禁抱着手臂皱眉看向他,沈随便真的立刻乖乖定住不动,连陆灼都是一怔。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他说话没有那么多耐心,更像是闲扯的语气,但听出来几分不满。

    “等不到你就去歇息,吃不完的饭可以拿去喂猫,不用给你留灯烧水。”沈随张口就来,对答如流,陆灼这下无话可说了。

    “我去热饭。”说着沈随又要去灶房。

    “回来。”陆灼有些头疼地摸摸额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随便吃吃。”见陆灼一开口这样说道,沈随又不那么执着了,乖巧把碗递给他,就坐在他旁边看着陆灼吃饭。

    陆灼抬头看他一眼,这小孩,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听话还是不听话。他摇摇头便不再想了,横竖已经捡回来养着了。

    沈随就这样支着下巴看着陆灼吃饭,这段时间养得好,又被陆灼送去总舵那边学武连脸颊边都长出一些软rou,这才流露出几分属于小孩的可爱。

    小小的一盏昏黄的油灯就立在饭桌中间,明灭的火光跳动着照映在陆灼脸上,连头发丝都好像在发光,沈随一时出神就这样盯着他,看着陆灼用奇奇怪怪的方法握着筷子,虽然他在中原待得足够久了却总也改不过来这个习惯,如今陆灼就坐在离他触手可及的距离得意跟他说这单结束后拿了多少赏金,杀了几多人,有多容易就被他得手,他从不避讳这些,似乎并不把沈随当小孩子看,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但是沈随心底却感到高兴,他喜欢这样的时刻。

    沈随仰着头看着陆灼在火光下似乎有流光涌越的浅色双眸。

    要是陆灼能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然而。

    随着沈随年岁渐长,他发现陆灼真是有太多事情要忙了,他并不知道陆灼是做什么生计的,但不外乎是些刀口舔血的谋生,甚至——甚至有时候并不属于“工作”时候留下的伤口,沈随垂眸借着上药的机会,一寸寸抚摸过陆灼背上的鞭伤,感受着温热的躯体微微颤抖着,如此鲜活有力跳动着,一股股鲜红浓稠的血液渗出,沾污了他的指尖,沈随不以为意,将手指含入口中,品尝着舌尖传来的粘腻的血腥铁锈气息。

    “沈随,上药。”陆灼微微偏头想要看向身后的丐帮,却被一双手使了点力气按住肩头,陆灼微微一愣,想到沈随如今学习丐帮武学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却不知为何在他记忆里总是刚刚捡回来那个瘦小萝卜丁的模样,这些年明明也就任其野蛮生长了,却不知道吃了什么长得比他还高一头了。

    陆灼能感受到身后的少年,已经逐渐如同一颗向阳生长挺拔的有力的树,在他忽略的那些时间里长成枝繁叶茂的模样,将陆灼荫蔽在他的身旁。若是他稍微往后靠一靠,甚至能感受到丐帮的体温和紧实有力的肌rou。

    这是一这副,年轻,朝气蓬勃,干干净净的rou体。

    陆灼蓦然生出些许毁灭欲,下腹似有一团火在烧灼,激得他猛地弹跳了一下,连刚刚上好药的伤口也不顾了,连忙站起来。

    “怎么了?”沈随疑惑抬头看向他。

    陆灼一时默然,从他手里拿过绷带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撂下一句“我有事,不必等我回来。”逃一样脱窗而出了。

    沈随看着他离开的窗口,窗外小猫还在咪咪叫唤着。

    他想起平素里对自己多有关照的前辈说过,有些事情,你不去主动争取,永远不知道结果为何。

    于是他顺着陆灼离开的方向悄然追去。

    待他追上陆灼的时候,陆灼已经进入一家他常去的南风馆里了。

    陆灼好南风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甚至从未避讳过沈随,老鸨一见是陆灼便迎了上来。

    “老规矩。”陆灼丢了个金裸子给老鸨,若只是来嫖显然不至于这些钱,但他要求特殊,收费自然也就贵一些。

    老鸨听闻确是面露难色:“陆郎,前些日子招待了个下手颇重的郎君,清君他......还在调养身子。我代清儿给您道个不是,您看这——”

    陆灼微微皱眉,此时本就心生烦躁,于是随意摆摆手:“那就换个晓事的。”

    “那我这就去唤莲君来服侍您。”

    陆灼不甚在意,来到他一贯用习惯了的阁楼,童子早就把他用惯的器具呈上来摆好,以便客人取用。

    他的视线移到那些金雕玉琢的器具上,这是他前几天托老熟人打造的,还没来得及用,不知怎的心血来潮花下这几年攒的全部家当做了这么一套精细件,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沈随朝着他笑的模样。

    “郎君~”莲君已经换好衣服推开门向他行礼,打断了陆灼一闪而过的思绪。

    “嗯,开始吧。”

    陆灼犹豫了一瞬,还是拿了阁里自带的鞭子,走向跪在床上被高高缚起的男倌。

    虽然一向是特殊服务,实际上这些个男倌真正值得几人怜惜过?这等特殊癖好的客人也接待过不少,虽说出的价钱高,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避之不及,遇上下手重的容易伤了身子不说,玩丢了命也不过是赔点钱给南风馆罢了。

    只有陆灼不一样,陆灼出手大方,并且下手有分寸,与其说是在拿他们泄欲,不如说他在享受这个掌控全局的过程,不用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伺候着,只需要一样,那便是服从命令。只可惜陆灼此人极为干脆利落,从不谈rou体交易以外的感情。有时候真让人怀疑,是否在陆灼眼里他们就如同一件器物一样,虽怜惜,却清醒到可怕。

    陆灼随手折了折鞭子,来到床边看着跪在床上的男倌,居高临下地,冷漠打量着他。

    男倌不敢与他对视,心底却突然升起一道莫须有的念头,陆郎长得甚至比他们楼中花魁还要美艳无比,只一双凌厉煞气的眼而不敢与他对视,像是无情而冰冷的兽,如琥珀一样流光溢彩,却看不出半分情绪。

    很快,一鞭挥下来。

    ......

    陆灼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焦躁感了,如同往日里一样来找人行事,却再也让他生不起半分欢愉,莲君是第一次服侍他,不如清君熟悉他的规矩,便只能草草了事。

    男倌见他不算尽兴,了事后匆匆退下了,不敢再打扰。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陆灼靠在床边小憩,刚刚泄完的身子还有几分疲软,此刻的他像一只大猫一样懒洋洋休息着,连鞭子也随意丢在一边。

    “看够了吗?”陆灼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情事的沙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独自发问。

    “看够了就滚回家去。”陆灼翻了个身,目光直直射向窗口。

    沈随毫不避讳从窗口翻身进来,陆灼毫不留情嘲笑着:“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喜欢听床脚的癖好?”

    “毕竟我这种气血方刚的年纪。”沈随神色晦暗不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陆灼,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随即欺身上前,两臂一展环住陆灼劲瘦的腰身,如同一只大狗撒娇一般,陆灼倒是习惯了。

    他随手揉了一把沈随的发顶,突然手指陷入发丝,抓着沈随的脑袋揪起来令他抬起头来。

    沈随被抓得头皮发痛也不管他,仰起头来看着陆灼,他喜欢陆灼漂亮的眼睛一直注视他。黑沉的眸如同墨色在水中翻滚起伏,平日里灿若点星的一双眼此刻痴痴盯着陆灼,好像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陆灼手上一松,心跳慢了一拍,撇过头去,沉声道:“回去!”

    “为什么?”

    沈随顺着环住他的腰身的姿势压住陆灼,如同一匹迅猛的豹子,舒展着他的背肌,陆灼被沉沉压在他身下,这小子一身肌rou什么时候长得这样壮实了,将他严严实实围了一圈,如同揉在怀里一般。

    陆灼伸手用力捶着他的后背,沉闷地打在他背部的肌rou上,气急败坏推开沈随的脑袋,厉声斥着:“你要发情?!这里有的是男倌!”

    “陆灼。”沈随很少连名带姓喊他,死死制住他的胳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陆灼直视着他。

    “为什么不能是我?”

    陆灼惊愕睁大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陆灼......”沈随怜惜着舔舐他细长颤动的睫毛,如同生了魔障一样喃喃道:“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

    “陆灼。”

    “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好不好?

    说罢也不等陆灼回应,强硬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撬开他牙关,舌头在他口腔里搅动着,挑逗着他的软rou,交缠着与他吮吻。

    陆灼狠心一咬他舌尖,口腔里瞬间弥漫出铁锈的血腥味,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浓厚血腥气息又席卷了他所有感官,他猛地一推开身上丐帮,即便如此身下依旧诚实的跳动着坚挺发胀。

    “离我远点!”

    陆灼强行压下胃里翻滚呕吐的欲望,敏捷翻过丐帮抄起弯刀对准沈随。

    冰冷锋利的刀尖抵在丐帮的咽喉,只要再用力刺入一点点,眼前的人就会丧命。

    沈随顺从仰起脖颈,将咽喉要害处展露给他,一切的疯狂都被平静的表象掩盖住,他盯着陆灼的眼。

    冷静而残酷地点破事实——

    “陆灼,”

    “你硬了。”

    转眼间,房内已再不见陆灼的身影,只剩下夜色下微风摇曳开合的窗户。

    沈随摸了摸脖子上渗出的血,看向陆灼出逃的窗外。

    没关系,他知道应该去哪里抓猫。

    陆灼气喘吁吁大轻功行至郊外无人之处,浑身发冷,不停地发抖,连弯刀都险些握不住,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一天,口腔里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疲惫靠在一棵树上合上双眼。

    —

    “你在这里等着娘亲,我......一会儿就回来...”金发的女人神色不安,勉强笑着揉了揉男童发顶。

    “娘亲...”戈兰望着女人仓皇离去的背影,一直到天黑再也不见女人回来过。

    戈兰恍然从梦中惊醒,怔怔看着屋顶,好半晌才推出门去找父亲。

    他们在这龙门客栈已经有几日了,父亲说会带着他去西域寻回娘亲,可是如今及个多月过去了,却在这片龙门荒漠再也没有见过娘亲的影子,戈兰看着父亲从一开始满怀期待到逐渐心灰意冷。

    戈兰默默双手合十,明尊在上,祈祷娘亲平安无事......

    随着年月过去,他们都说她早就死了,连父亲也这么说。

    父亲似乎很不耐烦戈兰再与他提起此事,甚至有些后悔爱上娘亲了,他总说她是西域的鹰,不会停留在这里。

    甚至他已经再续弦了一位同他情投意合的中原女人,他们才更能互相理解,戈兰也有了一个可爱的乌发乌眼的弟弟。

    比起戈兰更偏向异族人的长相,弟弟显然更被父亲所喜爱,有时候他们在一起,才更像是一家人。

    但是戈兰不在意这些,他时常看着摇篮里的弟弟,觉得弟弟生的玉雪可爱,可后母总是有点不喜他碰弟弟的。

    “戈兰,过来。”父亲似乎有些神色不安对着戈兰招招手唤他到身边去。

    戈兰仰起脸疑惑跑到父亲身边去。

    “我们......”父亲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咬牙对戈兰说:“我们找到你母亲了。”

    “真的?!”戈兰惊喜叫出声。

    “是......你跟着外面这些人走,他们会带你去母亲那儿——”

    戈兰被捆起来昏迷之前,隐约看到父亲在说——

    “你不要怪我们,世道艰难......”

    戈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一间阴暗的房内,有着许多跟他一样大的孩子,有中原人也有异族人,不过都是男孩,戈兰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默默把自己缩在角落。

    很快,屋内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个女人,逆着光戈兰看不清她的脸了。

    她进来后先是踱步看了一圈,即便戈兰已经藏在角落还是被她揪了出来,那女人的烟杆子敲在他身上太疼,可戈兰不敢出声,只能咬牙忍着。

    “这是个尖货,带到我房里去。”

    “倒也不枉费老娘花大价钱收了,这张脸倒是对得起这大把的银子。”

    那时候,戈兰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女人只把他当做物件儿一样盘,什么呷玩之物yin巧之技都往他身上招待。

    戈兰养到十几岁,还不曾出过楼。

    这天,那女人拉着他细滑如玉的手说,我养了你这么些年,也该你报答我了。

    戈兰一如既往如同一头温顺的兽一般,好似不会开口说话的器物,女人最是满意他这一点。

    “今日你去招待一名贵客。”

    戈兰垂下白嫩柔顺的脖颈,沉默点点头。

    女人将他引入楼上一间阁楼,内室装饰得很是富丽堂皇,角落燃起熟悉的甜腻勾人的熏香,倚躺在大床上的男人作西域富商打扮,想必就是今日的贵客了。围绕男妓在他身边或妖娆或赤裸依偎在富商周围。

    女人在背后把戈兰向前推去,笑的谄媚面对着富商,用波斯语说着:“这是我们楼里调教的最好最美丽的花魁,如今正是含苞待放之时,请您享用——”

    说罢便急忙退下,关上了房门,好像不愿意在这个昏暗的内室里多待一秒钟,然而戈兰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即将是什么,于是便只能顺从依照着富商的命令上前来抬起头。

    那男人没有叫他摘下面纱,下流而肆虐的目光如同一条阴冷的蛇一般在他的身躯上游走着,令戈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脱下衣服,跳支舞与我看。”

    于是戈兰依言褪下衣物,反正也是薄纱一般半遮半掩着,身上只剩下金饰银链,跳了一支常见的胡旋舞,脚踝和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泠泠轻响,幽晃的烛火映照着闪烁细微的光点,衬得这句洁白如玉的身躯更加圣洁。

    那男人却开始兴奋起来,舔了舔嘴唇,像是一头可怖的兽,喃喃自语着:“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接着取过一旁的鞭子,长鞭一甩狠狠鞭挞在戈兰背上,鞭子上有倒刺,拉出一条细长的血痕,顺着脊背一直到后腰,戈兰痛的惊呼出声,身体止不住颤抖着,那条鞭痕煞是显眼,像是在洁白画布上撕拉开浓墨重彩的一笔丑陋蜈蚣。

    那贵客却更兴奋,长鞭翻转着不停往戈兰身上招待着,他身旁依偎的男妓忍不住瑟瑟发抖着,满眼的畏惧,许是有一个胆小的实在怕的忍不住啜泣出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头发扯了过来,连扇几个耳光,打的嘴角都破了,其他男妓见状更是屏气凝神,不敢再有动作。

    男人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招呼戈兰将一旁的短刀呈上来,戈兰照做。

    “继续跳,没让你停下。”男人似乎又有所不满,抬手赏了一巴掌给戈兰。

    戈兰偏过头只觉得耳间有一瞬间嗡鸣,连带着半边脸颊都火辣辣的麻木。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睁大了双眼。

    那男人摁住方才那名男妓,毫不留情挺入他的身体抽插着,却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很快便染红了床单,男妓却血流如注,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内室回荡着,随后一刀划开他的喉咙,喷射出更多的血液了解了他的生命。

    戈兰忍不住浑身发抖,颤栗着浑浑噩噩跳完了整支舞,随着他跳舞的时候,一位又一位男妓死在那张床上,令人头皮发麻的痛苦尖叫与舞动旋转的铃声交织着,房间内瞬间盈满血腥气息,与粘腻浓稠的熏香混合在一起,那些男妓,或者说他的同伴们如同一只只洁白又毫无抵抗力的羔羊一样被残忍屠宰着,诡异又荒诞。

    又是一个男妓死了,被所谓的贵客剖开了胸膛取出心脏。

    想必马上就轮到他了吧?

    戈兰看着用一具具赤裸尸体堆叠起来,像是被祭祀的牲畜一般,在这个如同沼泽的血池里,甚至浓稠的血液蔓延到他赤裸的足底。

    戈兰蓦地停下了舞步,冷眼旁观着这令人作呕的一幕,男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把戈兰喊上前去。

    戈兰麻木地上前趴跪在已经被一层层血水渗透的床上,鼻尖盈满了属于人类身体里流露出来的血腥气,他胃部一阵痉挛,眼前就是死去男妓惊恐的双眼。

    身后男人的鞭子还在残忍无情抽在他背上,绽开的血rou如同炸开的艳丽的花,背部一阵火辣灼烧的疼痛感,戈兰脸色惨白咬住下唇,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意识模糊之际,他想起来母亲抚摸着他的头顶,温柔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一字一句教他念着圣教的教义——

    “怜我世人,飘零无助......”

    明尊在上......明尊......如果真的有明尊——?

    为何不渡我?

    他的胃里翻腾起抑制不住的恶心感,伸手缓慢挪动着从身旁男妓的尸体上抽出短刀,翻身拼尽全力往那男人的脖颈扎去,那名“贵客”似乎毫无防备之心,又或许是不敢相信会被这些妓子所伤,戈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不停朝着对方身上刺去,那男人吃痛倒下。

    戈兰骑在他身上牢牢压住对方,大脑一片混乱,映入眼帘的俱是男人惊恐的眼,痛苦的哀嚎,以及胸前飞溅的血花,他只是忍不住将短刀刺入这具身体,刀子入rou的触感好极了,更多的血液喷溅到他脸上,耳边的叫声逐渐虚弱下去,即便男人已经断了气,可他还是无法停下制造更多的伤痕,只是利刃划开皮rou的手感便足以让他愉悦到发抖,这一刻他才理解这个男人——

    手中沾满血污的短刀叮铃一声坠到地,戈兰愣愣看着这具已经可以称得上凄惨的尸体,原来,方才他才是畅快地笑着的?戈兰呆滞摸上自己勾起的嘴角,却尝到满手的血渍。

    等女人听着里面已经了无声响的动静,颤颤巍巍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连香烛也被熄灭,满室充斥着恶心的血气,女人惨白着脸轻声问到:“大人,可还有何吩咐?”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然而最后等她看清的一瞬却是冷刀破开咽喉。

    戈兰什么都不懂,他不会武功,从小学的也只是如何伺候男人,但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了,看着女人战战兢兢在他脚边发抖,艰难拖动着身子像毛虫一样扭曲爬着,他无端感到一阵享受,她被割开了喉咙只能嘶嘶的喝气声,望着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戈兰哀求着摇头。

    戈兰第一次笑得如同不谙世事的猫儿一般,连血污也掩盖不住的一张艳色的脸:“谢谢你教给我的。”

    “也是你最后一次教给我的。”

    ......

    安吉尔独自来到任务目标的房间,暗沉弥散隐匿在空气中悄无声息翻入这间内室,瞬间盈满鼻腔的浓厚血气令他不禁微微皱眉,抬眼看去——却是这样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

    而戈兰正坐在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身旁,他手里持着一截香烛,微弱的烛光明灭照亮了他的脸庞,赤裸坐在这尸体堆中间像是血rou浇灌出一株艳丽的花,如同妖魅一般。

    他很快点燃了屋内,火光顿时冲起,很快火舌舔舐着燃起戈兰周围的一切,可戈兰却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安吉尔见状抓住他的胳膊,环住他的腰将人圈在怀里破窗而出,一个大轻功降落到对面的楼顶,戈兰浑身赤裸坐在安吉尔怀里愣愣看着对面已经被火势包围的整座楼,安吉尔也默默地看向对面。

    “你杀了我的任务目标。”明教冷漠的声音响起。

    戈兰眨眨眼,抬头看向他又扭头回去专注盯着对面正在燃烧的楼。

    那楼烧的噼里啪啦作响,不乏迸裂之声。

    安吉尔看着浑身赤裸沾满血污的少年,视线又移到他手里紧抓着不放的短刀。

    “你叫什么?”

    戈兰闻言才像是有了反应一般,望着对面火光冲天的楼,大火席卷了一切,像是连天边的一角也要燃烧殆尽,下面传来嘈杂的呼救声,他只是静静看着整座楼烧到轰然倒塌那一刻,才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安吉尔。

    “陆灼。”

    —

    “所以他以前还是挺爱笑的?”沈随支着下巴看向安吉尔,现在或许应该喊他陆绵绵。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陆绵绵无语凝噎。

    “他现在和别人zuoai都冷冰冰着一张脸。”沈随又是妒忌又是抱怨道。

    “我并不对我徒弟的床上事感兴趣。”陆绵绵接过闻落星递给他的热茶,啜了一口很快又被烫得吐舌头,闻落星见了连忙捏着他下巴叫他张开嘴给他吹气。

    沈随看了又是羡慕又想到陆灼,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我就不叨扰二位了。”年轻的丐帮弟子朝两人抱拳行礼欲辞。

    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陆绵绵。

    “前辈,您不去看一眼吗?”

    陆绵绵还靠在自家男人肩头撒娇,闻言转头看向沈随,有几分怔住。

    “他现在未必乐意见到我......”

    沈随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他一路行至芦苇荡旁,将从南风馆取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乌篷船上,带上草帽披上蓑衣耐心等待猫儿的到来。

    清晨的芦苇荡还稍显清寒,上方弥漫起白雾,连鱼肚白的天边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还未消退的月牙儿,晨霜打在苇叶上覆盖起一层水雾,雾浓霜重,一滴水珠压弯了苇叶从叶尖落下。

    芦花飘在水面上晃晃悠悠打着圈儿,很快被竹竿拨弄起的水花压在河底。

    陆灼背着刀轻巧跳上船,他什么都没有带,只剩下两柄弯刀,撩开黑色的布帘,敲了敲船杆:“走不走?”

    船头站立着的船夫支起一柄细长的竹竿,身披蓑衣压低了草帽,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陆灼抱着双刀蜷缩倚靠在船舱,船夫撑竿极稳,几竿子下去便知深浅,一时间除了芦苇荡里的啾啾鸟鸣,便只剩下水声轻晃和竹竿撑底的清脆回音。

    他一夜未眠,合眼尽是漫天的血色和灼烧的冲天火光,在这晃悠悠的船舱里,耳畔边只剩下啾啾的鸟鸣和流水声,陆灼很快撑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感到船停了下来。

    “咔哒。”一声惊醒了他,陆灼惊慌睁眼看去,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船舱里面了,双手被一副精致的锁链锁在船杆上,怀里的弯刀早已不见踪影。

    却见那船夫脱下草帽和蓑衣露出沈随的脸出来。

    “沈随!”陆灼顿时咬牙气出声。

    “阿灼不喜欢吗?”沈随朝他笑的开心,甚至能看到狼一般的尖牙。

    “放开我!”说罢剧烈挣扎起来,顾不得锁链勒得手腕发疼,沈随见了上前将他搂在怀里,像只大狗一样下巴搁在他颈窝。

    “主人。”

    陆灼蓦地停下挣扎的动作,浑身僵硬愣住,任由这个比自己大了一圈的丐帮抱着。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成了你主人。”陆灼冷漠道。

    沈随丝毫不介意他话语的冷漠,将陆灼整个人圈在怀里舔过他的嘴角,抬起他的下巴与自己亲吻。

    “可主人喜欢这样不是吗?”

    陆灼咬破他的嘴唇迫使两人分离开,沈随面色如常舔了舔唇上的血渍,陆灼看向他,沈随的视线不曾离开过他,痴痴盯着陆灼看,就好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大狗狗一般。

    他心念一动,看了眼船舱,又看了眼前的丐帮,抬抬下巴发出命令:“东西应该被你带上船了,去把鞭子取出来。”

    沈随抬起头欣喜在他额上一吻,转身进了船舱。

    陆灼被捆在背后的双手几下扭动着,随着锁链细微摩擦的声音,陆灼解开了锁链,甩了甩已经被勒到发红的手。

    沈随手里捏着鞭子见此情景愣住,陆灼捏了捏手腕,嗤笑一声,将撬开锁链的金饰随手丢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沈随走上前去将陆灼环住,眼神黯淡几分:“阿灼为何不走?”

    陆灼略带凉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既然要当我的狗,我这个做主人的跑什么?”

    沈随眼睛瞬间亮起来。

    陆灼劈手夺过他手里皮鞭,翻来覆去看了一番,眼珠子一转。

    “去,那边跪着。”

    沈随依言照做,就在他绑住陆灼的地方,只是现在瞬间地位调转。

    陆灼取出一个项圈套在沈随脖子上,扯着狗链又让它卡紧了几分,而沈随只是一如既往顺从仰起脖子任由他施为,陆灼不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很久没体会过的焦渴感再度席卷而来,就好像有一把火点在他小腹,连带着下面也蠢蠢欲动。

    他手里握着链子的另一端,兴奋得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他不得不承认他享受被沈随这样全身心关注的感觉,丐帮以往对着外人凶悍冷漠的眼神只有触及到他才会柔和软化下来,如今他用着充斥着情欲的火热视线死死锁住陆灼,就好像拴住了一头野兽。

    “过来,给我舔。”陆灼晃了晃链子命令到。

    “爬过来。”

    沈随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膝行爬过去,陆灼看着眼前人仿佛一头豹子一般,健硕的肌rou裸露在外,年轻的rou体紧实流利,随着他的动作,鱼跃龙纹的纹身仿佛活过来一般游走在身体上,连船身都在轻轻晃动着。

    陆灼有一瞬间恍惚觉得会被这头野兽反噬扑倒吞吃殆尽。

    丐帮勾开明教的裤子,腰带轻轻一拉就掉下来了,早已昂首挺立的阳根就迫不及待支在丐帮面前。

    沈随轻笑一声,笑的陆灼浑身发烫,手上的锁链又紧了几分,抬脚踩在丐帮裆部,恶狠狠道:“舔!”

    丐帮大掌握住他阳根来回撸动几下,带着一层茧子的手心又热又湿,翻开包皮拨出他guitou,指尖碾过他尿眼抠挖着,来回摩擦几下,很快rou眼儿就渗出清液,沾湿了丐帮的手心,变得黏黏糊糊起来,沈随将他们尽数涂抹在柱身上。

    “前辈透露过,主人您的身子以前被药坏了——”

    陆灼听闻瞳孔一缩,失声叫到:“他?!”

    “他连这个——啊!”

    沈随一个深喉将他的男根含入口中,湿热柔软的舌头舔舐过他尿眼,口腔的软rou挤压包裹着阳物,围绕着柱身打转。

    “唔嗯——”

    陆灼难耐抱住沈随的脑袋,挺胯深入他的咽喉处。而沈随没有任何一丝抵抗,收紧着自己喉rou含弄他的guitou,舌尖顺着沟壑处打转,任由他自己口中抽动着。陆灼只觉得他的口腔烫的厉害,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下面,看着沈随埋首在他下腹顺从的样子心神泄下来,沈随轻轻一吸,他便大脑有一瞬间空白,精关一松,浓稠的白浊喷洒在丐帮口中,陆灼眼睁睁看着沈随面不改色喉咙上下一动,就将他的jingye吞咽下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主人可还满意?”沈随的声音透露着嘶哑,却听得陆灼下身隐隐又有抬头的迹象。

    “你......哈啊....”熟悉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一路窜上来,他的后面此刻空虚得厉害,不知道为何面对眼前这人时那种焦渴感格外强烈,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发泄过,被调教成渴望得到滋润的身子早已迫不及待了。

    “我会让主人舒服的......”沈随欺身宛如脱缰发情的猛兽那样将陆灼压在身下。

    “没有人会伤害你。”

    “我只会让主人感到快乐。”

    陆灼被沈随抱在怀里,丐帮宽阔的肩膀似乎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隔绝开外面的一切,独自开辟出一个只剩下二人的空间,他所接触到的一切,触感,呼吸,心神,全都被丐帮包裹住,那些带着血气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离他远去了,剩下的只有熟悉的脸庞和声音在安抚他,沈随的手掌一直轻轻拍着陆灼的后背,像是在抚摸一只受惊的猫。

    于是陆灼才第一次意识到,世界原来是可以这样安静的。

    清晨的芦苇荡,只剩下啾啾鸟鸣,鸟,在扑朔扇动着翅膀的声音,船停在芦花深处,水面偶尔被探头游走的鱼惊起一阵阵涟漪,随着微风晃过簌簌抖动的雪白芦花,仿佛连霜珠滴落的声音都近在耳畔。

    “别哭。”

    沈随用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泪珠。

    陆灼怔怔躺倒在船板上,仿佛世界都倾倒一般,仰头入目的是澄澈的天空,弥漫的白色雾气被一缕初升的朝阳划破,渐渐地散去了,如同天光乍现,那些暖的亮的光点撒在沈随的发丝上,眼前近在咫尺的人,是温暖的。

    他缓缓抬手抱住身上的人。

    “沈随......我要你......”

    “cao我...”

    他的心终于不再慌乱,从未如此感到安全而平静。

    丐帮很快脱下他的衣物,层层剥开,很快陆灼被扒的只剩下身上的金饰,他有些不自在的缩起身子,试图挡住自己,可沈随喜欢得紧,拉开他遮挡的手臂,轻轻吻上去,在他胸前舔咬着,嘬起胸前嫩红的rutou,仿佛叼起一颗鲜嫩的红果,在唇齿间碾压吮出香甜的汁水儿,陆灼难耐一挺胸,送出任人采撷的蜜果,沈随顺势连带着乳晕也吸入口中,用舌尖挑逗着已经挺立起来的rutou,湿滑的舌一次次刮过乳尖,陆灼轻喘一声,身体被熟悉的快感唤醒,久远而又不陌生的情欲之乐。

    沈随执着而又凶狠地在他雪白的肌理上留下一串串咬痕和牙印,陆灼弓起身子,仰起脖子,脆弱的脖颈,许久不曾让人近身的要害,来自丐帮的吐息,很快敏感地腾起嫩红色,明教眼尾很快染红,一双漂亮凌厉的眼此刻似痴似嗔,喘息眨眼间都仿佛一把钩子在人面前晃呀晃,只有在这时丐帮才能窥见一隅那曾经属于西域舞妓戈兰的影子。

    “哈啊......”陆灼蓦地喘笑了一声,伸出脚踩在丐帮已然鼓起一个布包的裆部。

    “你硬了......”陆灼嘲弄一笑,沈随很快解开自己的裤子放出性器,顺手握住他的脚腕往自己阳根上磨,挺立上翘的粗长男根就戳在他脚底,guitou吐出清液,抵在他脚心磨蹭着打圈,紧贴在耳畔的是丐帮性感而低沉的粗喘,陆灼的脚并不娇嫩,窄长,削瘦,可脚板心是软的,脚下炽热guntang的阳根由他一只脚长,他蜷缩起脚趾去刮弄他guitou,只觉得烫到人心里去了,陆灼兴奋地浑身血液倒流,借着脚底滑腻腻的清液来回踩动着。

    他只觉得脚下炽热的那物什儿青筋遍布,看起来颇为可怖,和丐帮那张清朗俊俏的脸简直反差极大,那阳根在他脚心突突跳动两下,陆灼心领神会,迅速伸脚踩到对方guitou上堵住。

    “不许射!”陆灼两眼亮晶晶的,好像小孩终于找到自己心爱的玩物那样,双眼中跃跃欲试。

    沈随低声喘了一下,唔了一声,陆灼只觉得圈住自己脚踝的手骤然缩紧,死死捏住他脚踝,怕是要留下印子了,可丐帮当真听话地停下了,抬眼看向他,忍耐着射精的欲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静静等待着,听候处置,陆灼心下一颤,面对沈随望向他看穿到他心里的双眼,他没办法再说不字。

    陆灼下意识眯起眼问他:“当真不悔?”

    沈随轻轻一笑:“我的命都是你捡来的。”

    “我的主人。”沈随微笑看着他,只要陆灼能够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他就浑身颤栗着,想要更多,想要把陆灼吞吃入腹,连皮带骨都融入自己骨血的欲望,没有人会懂得。

    “...射。”

    陆灼移开了脚,丐帮傲然挺立的阳根立刻跳动着喷出浓厚的阳精,白浊粘稠喷溅在他脚背上,弄得陆灼一整只脚都黏嗒嗒的,随后被沈随拉过脚腕在脚心亲了一口。

    很快,明教金色的长发散落开来,跌落在船身边缘,过长的发尾垂入水中,如同在芦苇荡撒下一轮日华,有雪白芦花沾染在他发间,像是落下的轻盈的雪。

    沈随拉开陆灼瘦长的腿,两指探入湿热的软xue。

    陆灼以前被药调教过的身子,痒意早已进入骨髓,后xue很快热情伺候起丐帮的手指起来,每一寸xuerou都追逐着他的手指,积极分泌出yin液来滋润这干燥的手指,而丐帮的手指碾磨过xue壁的软rou,抽插间带出更多潮湿的,腻乎乎的体液。

    随着xuerou的越来越湿软,丐帮的手指也插入到三指,撑开一个小洞,红艳艳的一道,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褶皱羞涩地收缩着吸咬手指,却被丐帮手指撑开,一圈圈转着抽出又插入,sao水儿不停从小洞流出,噗嗤噗嗤的水rou相贴声在清晨的芦苇荡响起细微的暧昧声响。

    层层软rou相叠,包裹着手指,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沈随抽出手指,指间黏连着丝丝拉拉的银线,陆灼看了一眼便扭头偏过视线,只有红的滴血的耳根暴露了他,沈随见状笑了一声,掰过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舔舐着沾满他yin水的手指。

    陆灼看了只觉得臊得慌。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那些了。

    丐帮的guitou抵在他xue口,要进不进的,轻轻击打着他软嫩的xue口,xue口泌出的汁水溅连在前端,明教忍不住收缩着后xue夹了一下,几次险险插入,才刚刚吞入guitou,却又被丐帮握着拔出来了,只剩下夹不到男根空虚收缩的后xue,如此往复几次,陆灼终于将愤怒的视线投向丐帮,见他终于肯重新看向自己,沈随这才满意了。

    陆灼看着眼前丐帮,咬牙切齿,伸出二指到自己身后,摸了满手自己泌出来的sao水儿,滑溜溜的打湿了他的手指,他摸向自己后xue,殷红的肠rou迫不及待吞吃他的手指,他双指撑开xue口,沈随的视角甚至能看到里面隐隐若现起伏嫩红的肠rou,陆灼这才艰难开口命令道:“进来...啊!”

    沈随就着他双指勾开尻口的姿势长驱直入,阳根迅速破开层层软rou,顶入他体内,贪吃饥渴的后xue立马接纳了丐帮的阳物,层层叠叠的肠rou裹吸上来,贴合着柱身,似有嘴儿酥酥麻麻吮吻着,嫩得要挤出水来,yin液不停润滑着肠道,推挤着roubang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陆灼红着眼眶,似猫儿呜咽着,蜷缩在丐帮身下,此刻眉眼间的煞气才化了,化作春情,眉目潋滟,沈随形容不出来这一刻他的美,好像一簇能够灼伤人的焰火,绚烂而璀璨,散发着光亮,却灼烧着靠近他的人,若想要去采撷这一束焰心,必然要做好被烫伤的准备。

    他们rou体相贴,摩擦着,略显清寒的水面上,此刻二人却都觉得热,像是从怀里掏出guntang的一颗炙热的心,给陆灼看,看,他在为你跳动着。扭曲而焦灼着的欲望在这一瞬间攀至顶峰,沈随低头吻住陆灼,夺取着他口腔里的一切空气,陆灼甚至产生了自己正在被进食的错觉,身上的人挺腰晃动着,丐帮粗大的roubang也在他体内抽插着,翻进翻出,陆灼觉得自己也在融化着,被男人的roubang捣成一滩春水变得湿哒哒的,嫩红的rou在摩擦着,连乌篷船也在水面上摇晃着,明教金色的长发被摇的凌乱,被身上男人像只兽一样拱着他,身下猛烈撞击着,他甚至快被撞进水里。

    堪堪停在边缘,耀眼的金发柔顺在水里飘散着,在芦花深处,幕天席地,两人原始地交媾。

    他的嘴唇被丐帮吸得又红又肿,泛着水润的盈光,像是初春的樱桃。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摇摆着,天旋地转,剧烈的运动,似乎沉在水里一般,日华的发在水里摆动着也发出哗哗的搅水声,荡起粼粼波光,陆灼仿佛一尾被剥光了的滑溜溜的鱼。

    沈随进的深,阳根又生的粗长,连害羞的褶皱都碾平,带着点上翘的弧度,连肚子的凸起都能按到,roubang撞进去一路擦过肠壁,就是藏得再深的点也该让他横冲直撞顶到了。

    陆灼像是被人捏起尾巴一样,猛地跳起,整个人像是如触电一般反应极大,他后xue本就敏感,为了更好的伺候男人,供人享用亵玩,早已变得yin浪不堪,这一戳如同戳破了纸糊的堤坝,泄出水儿来。沈随只觉得夹吸着自己的肠rou骤然收缩绞紧,夹得他忍不住呼出一口浊气,看着身下猫儿失神的表情实在惹人怜爱,忍不住出言戏谑道——

    “主人里面咬我好紧......”

    陆灼只觉得连带着脚心到头顶直冲一股热气,绵密酸软的快感渗入骨髓的痒意袭来,如同藤蔓一般缠绕生长着锁住了他的身体,拖着他沉溺于这欢爱的灭顶快感中去,不断下坠。

    “唔嗯——啊!你...嗯啊!呜...呜啊——”

    陆灼被自己涌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能无助紧紧抱住丐帮脖子抓挠着,宣泄着这席卷一切的恐怖快感,后xue叫嚣着痒得厉害,忍不住拱腰送上自己的xue,想要丐帮的roubang再多顶顶。

    沈随两手环住身下明教的腰,挺腰送入,不断撞击着他敏感点,前端一次又一次击捣在那块软rou上,陆灼被他顶的惊叫出声,再也憋不住的呻吟支离破碎脱口而出,他受不住如同暴雨狂风般密密麻麻积累的快感,像是海潮一般一层推着一层往前翻涌着,不断推上一个新的巅峰,像是尘封依旧的身体终于打开了开关,被一一洗涤冲刷着,熟悉的快感,全身心都被欢爱的快感支配着,沉溺在这欲海,这种感觉陆灼并不陌生,他恍然嗅到一丝血气,却又被丐帮的蹂躏拖回现实,顾不得那些血影,连思绪都被cao飞远去了。

    陆灼仰起脖子露出咽喉,这头他亲手带大的狼崽子终于一口叼住他的喉咙,他的要害,软肋,陆灼如同一匹被野兽叼住濒死的猎物微微抽搐着,他快被cao的翻白眼,陆灼失神泪光闪闪向上看着,世界在他眼中倾倒,水波摇晃着,他仰着头看到芦苇荡的水澄澈如镜一般,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到底那一面才是天,好像连同这场荒唐的性爱一起坠入这片芦苇荡里。

    水在天上飘着,倾倒着,雪白的花瓣簌簌抖落着,像是在下雪,陆灼雪白的身躯也在簌簌发抖着,只剩下掩盖在苇从深处摇晃一闪而过在水中流过的金丝昭示着,两人激烈的结合。

    嫩滑的汁液和柔软的肠壁裹住丐帮的roubang,好像一个套子一般不知羞耻贪婪吮吸着,那一点被他几乎撞得软烂,陆灼哭喘着,肆意在方天地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叫喊,朝丐帮露出柔软的腰腹,毫无抵抗地袒露出原始的欲望。

    不知沈随在他后面宣泄着弄了多久,脖颈上还挂着陆灼亲手给他带上的项圈,连狗链都还在手里握着,随着丐帮的动作,链子也在发出泠泠响声,而牵着狗链的主人却被压在身下,搂着丐帮泣不成声,后xue还夹着丐帮的roubang蠕动着伺候阳根,任由丐帮在他xue里捣着,连臀瓣都被拍红,浑身上下软绵绵成猫条。陆灼全身紧绷着,脚趾都蜷缩起来,酸酸麻麻的感官终于承载过度,像是被用坏了的器物那样,他尖叫一声,后xue抽搐着死死夹住丐帮的roubang,痉挛着按摩皱缩着丐帮的阳物,甬道深处泄出温热的汁水。

    陆灼终于放纵自己的身体,任其沉溺在丐帮带来的狂乱快感之中,在这芦花深处。

    而身上的沈随却还在继续,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如同扑火的飞蛾,明知会被灼伤,却还是紧抓着不放。

    —

    陆绵绵正躺在桃花树下好不惬意。

    这时一只弯刀悄然勾住他的脖颈。

    “是你告诉他的。”

    陆绵绵依旧惬意闭着眼,感受着周遭空气的细微波动,懒洋洋应了一声。

    “嗯。”

    陆灼猛地现形从树上跳下来,一刀刺向陆绵绵,一只竹棒突然横在面前挡住,发出“叮——”的脆响。

    陆灼看向来者闻落星,眼中怒气更甚:“滚开!”

    陆绵绵无奈叹口气睁开了眼,看向陆灼开口喊道:“戈兰。”

    陆灼沉默和闻落星僵持着,只看向陆绵绵,见他不变的表情,突然自嘲一笑,又似喃喃自语道:“我当时怎么就没杀了你...”

    他收了弯刀,依旧拒绝看向闻落星,执着盯着陆绵绵:“这就是你叛出阁所追求的?”

    陆绵绵无所谓耸耸肩,伸了个懒腰:“不好么?”

    闻落星忍不住喊:“绵绵...”

    “闭嘴!喊他安吉尔!”陆灼回头狠狠瞪他。

    闻落星无辜眨眨眼,委屈看向陆绵绵。

    陆灼气的牙痒痒,要不是这个丐帮,安吉尔...那可是暗阁第一的......

    他赌气冷哼:“反正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陆绵绵笑的更欢:“谢谢你当初没棒打鸳鸯!”

    陆灼一时哑口无言,看着陆绵绵以前脸上从来不会有的灿烂笑容,无以言对。

    “徒弟。”

    陆灼一怔。

    “你家小狗儿来了。”陆绵绵好心指了指他身后的沈随。

    沈随立马上道地凑到跟前来就差摇尾巴了。

    “啧。”陆灼脸色更臭了。

    “知道了,过会儿我就回家去。”

    “可是我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待会儿——”

    “有你最爱吃的鱼糕。”

    “.......”

    “不吃吗?”

    “...吃......”

    沈随露出笑容,状似乖巧应到:“那我在家等你。”

    待沈随走后,陆绵绵看向陆灼。

    “你知道。”

    陆灼淡漠转着弯刀,瞥他一眼:“我知道什么?”

    “他每天晚上都给你下药。”陆绵绵语气肯定地说。

    “......”

    “不然你这身子不会这么快复发得厉害。”

    “......”

    陆灼拉上兜帽,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微弱的一句话弥散在空气里——

    “知道又怎么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