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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倒在地,她只能死命地拽住她的包带,现金没关系,她最担心包里面的身份证,如果被抢,今天连机票都拿不上,根本走不了。年轻男子用脚踩乔迦蓝的手,让她松手。来来往往的车子和行人,乔迦蓝听到有人打电话报警,竟没有人来帮忙。就在她的手快要无力松脱的时候,一辆车停下来,车上下来的男人对着抢包的年轻男子就是一顿猛抽,年轻男子撒腿就跑。男人俯身来扶乔迦蓝,“迦蓝,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手,是嵇泽。乔迦蓝从地上爬起来,膝盖有些蹭破皮了。她起身后背包,拍身上的尘土。“怎么回事?”嵇泽双手扶住乔迦蓝的肩,眼神和语气都很焦急。“没事。”乔迦蓝推开他的手,“上车吧。”“说让你在家等我来接你,你不听话,”嵇泽帮乔迦蓝系上安全带,“你看刚才多危险。”“我又不是你的孩子。”嵇泽顺手拿出一个创可贴,揭开,帮乔迦蓝贴在膝盖处,“你这样,是在生我的气吗?”“没有。”乔迦蓝目视前方。“两个人彼此理解这么难吗?”嵇泽看着她,问。“人连自己都理解不了,更妄谈理解别人。”乔迦蓝转过头看嵇泽,“开车吧,快迟了。”嵇泽微叹口气,发动车子。世上之事总没有一件是顺顺当当的,烦。只想好好的,简简单单地爱一个人都是这么的难。为什么总有各种桎梏和力量来左右他的人生?车子停在机场停车场,有人会来取回。嵇泽与乔迦蓝下车往候机大厅走去,嵇泽要帮乔迦蓝背包,乔迦蓝不肯,嵇泽硬拉到自己背上,“迦蓝,别较劲了,行吗?”乔迦蓝只是无语。换登机牌,过安检,坐着候机。“迦蓝,迦蓝。”乔迦蓝听到有人在叫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陆明宇。陆明宇过来坐在乔迦蓝身边,“我听贝贝说你到A市了,这么巧,你这是回阿里吗?”嗯了一声后,“哦,陆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名叫嵇泽。”乔迦蓝回头看眼她右边的嵇泽。“嵇泽,这位是陆总,陆明宇。”两个男人握了握手,陆明宇笑了,“我早就听贝贝说了你和嵇医生的事,这才没再打扰你。君子不夺人之所爱嘛。”他的目光移到嵇泽的脸上,“不过,对迦蓝,我还是不死心的。”没想到,陆明宇如此坦率,他追过乔迦蓝的事,现在的想法,都是如此直接,没有在嵇泽面前有半点的隐讳。“陆总,你放心,你再没有机会了。”嵇泽说着,牵起了乔迦蓝的手。被牵起手,乔迦蓝低头看一眼,她没有抽开自己的手,任由他拉着。“世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谁说得上将来会怎么样呢。”陆明宇摊摊手。“陆总,你这是要去哪里?”乔迦蓝问。“与你们同行,我也去阿里。”陆明宇笑道。“你去那里干什么?”“我姑妈,也就是贝贝的mama,看到贝贝在西藏变瘦了,心疼极了,叫贝贝回来她又不肯,姑妈不放心啊,自个血压高去不了,就叫我去看一眼。”原来如此。广播通知登机检票,三人同行。乔迦蓝和嵇泽公务出行,是经济舱,陆明宇没买到头等舱的机票,也是在经济舱。很巧,他们的座位也在一起,乔迦蓝坐中间,嵇泽靠窗边,陆明宇在过道边。飞机起飞后,有空乘推着饮料车过来,微笑着问先生小姐需要什么。里边的嵇泽没有来得及说话,陆明宇就很殷勤,笑问乔迦蓝要什么。果汁,乔迦蓝淡淡地说。空乘倒了果汁,陆明宇递给了乔迦蓝,交接的时候手略一抖,洒了一点在乔迦蓝的手上,陆明宇忙抽出纸巾来准备给乔迦蓝擦拭。“我来!”里面的嵇泽急了,他怎么能容忍另一个男人在他的眼前接触到她的手,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追求过乔迦蓝,还坦承依旧对她不死心。他拉过她的手,擦掉她手上的果汁。坐在中间的乔迦蓝只觉得嵇泽很好笑,他怎么是个醋坛子,像孩子一样。她与他的问题不在于爱情本身,在于爱情之外的无形之手啊。乔迦蓝喜欢看窗外的景致,嵇泽与她调换了座位。飞机飞越青藏高原,飞越珠穆朗玛峰,降落在拉萨。第一次到西藏的陆明宇抬头看蓝天白云,说这天干净得不真实,像假得一样。这大概是久居繁华城市的人的第一观感。今天已无班机,明天才能继续飞阿里。今晚得住在拉萨。拉萨城内,他们登记了三间房,三个人分别入住。在宾馆房间里,乔迦蓝与唐贝贝联系,听唐贝贝说他们正在狮泉河镇等着嵇泽和乔迦蓝,阿里南线的几个县区都已去过,等他们汇合后继续一起走北线。乔迦蓝告诉唐贝贝,陆明宇也来了。这让唐贝贝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她表哥会专程来西藏看望她。“迦蓝,你说我哥他是来看我的吗?”唐贝贝在电话那端道。“不看你看谁?”乔迦蓝问她。“……他会不会是借看我之名来看你啊?”唐贝贝笑着说。“胡说,我有男朋友了,他看我干什么?”说到男朋友时,乔迦蓝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我跟他说了你的事后,他还是没有死心啊,说他会等你。”唐贝贝压低了声音说。听到这话,乔迦蓝愣了一下,陆明宇在等她,等她什么,等她分手吗?有人敲门,乔迦蓝挂断了电话,打开门,正是嵇泽。他是来叫她一起去吃饭。乔迦蓝让他先进来,她觉得她有话想对他说。进来后,却又无语。相对无言,嵇泽过来抱她,她却推开了他的手。被她拒绝,嵇泽的手无力垂下,“迦蓝,对不起,在我们家我时应该陪着你的。”半晌,他说。“嵇泽,这个不怪你,当时若不说,她也会另抽时间再说的。最重要的是她的态度,还是丝毫没有改变。”乔迦蓝并不怪嵇泽没陪在她身边,在那种情况下,只有嵇泽离开,他mama才会说出那番话。“我真是不明白,她这么执着究竟要干什么!”说这话时,嵇泽坐在沙发上,一掌拍在小茶几上,桌子上的杯盘抖动作响。看他拍桌子,她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她已经无法预知这份感情的走向。嵇泽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按他mama的电话,乔迦蓝试图阻拦他打电话,但他还是执意拨出了电话。铃声响了